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青棠牵着庄澜走上主席高台上,举起彼此交握的手高声道,“今后他便是我言青棠的夫,若有人胆敢伤他,欺他,辱他,我言青棠便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言青棠誓言让庄澜的心轻颤了一下,他稍稍侧目瞥了眼身边人狰狞的面具脸,又回想这几日的折辱,那丝微不可查的悸动再次被压下恢复成无懈可击的冰封。
香骨寨是个野匪寨,规矩不像城中大户人家那般多,两人拜了天地神明,喝了酒,便算礼成了。庄澜不在意这些,而言青棠又不太懂,所以成亲礼就这么粗糙的结束了。
樱濯盯着站在最上方的庄澜,心神恍惚的把他换成了玖川,如果是玖川身着喜袍必定比他更美吧?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在樱濯心里这世上再没有比玖川更美好的存在。
玖川瞥见樱濯看庄澜看直了眼,于是打趣一句,“看呆了?可是爱上他了?”
樱濯迅速回神,听清他的话后面如墨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再美也不如你一分。”
“嗯?”玖川呆了下,随即用手敲下他的额头训了一句,“你眼睛有毛病吧?”
说话间,言青棠和庄澜已端着酒杯来到他们的酒席上,荆凤阳先站起举杯迎上,“言寨主,如此绝色被你迎回寨,日后可得仔细别头上生出一片绿啊。”
所谓的‘头上一片绿’也是出自玖川的口,但荆凤阳他们懂其中的意思可言青棠不懂啊,于是她看向庄澜问,“他所说的是何意?”
“他是谁希望寨主日后可以善待庄澜,莫要负了他。”夏玖川截了话抢答。
也许是玖川的相貌给人一种很‘正经’的感觉,言青棠也不疑有他,“这是自然。”
“庄澜哥哥,恭喜啊。”申屠凤月根据荆凤阳教的举杯敬酒。
“”庄澜狠狠瞪眼荆凤阳,一看就是这个混球教坏了小孩。
半响不见庄澜举杯,言青棠女友力爆棚的举杯喝下,“我代夫君谢过你了。”
言青棠带着庄澜去了别处,荆凤阳啧啧叹道,“这寨主人挺不错的呀。”
夏玖川忍无可忍的一脚踢去,沉着脸道,“你再废话信不信我废了你。”简直就是个话痨。
“玖玖你凶我,嘤嘤”荆凤阳假哭,樱濯木着脸拔剑架上他的脖子,一脸严肃的和玖川请示,“我砍了这个贱人你介意吗?”
荆凤阳瞬间绷直了身子,玖川看眼一旁吓住的申屠凤月叹气,“行了,别吓坏小孩子。”
夜幕渐深,众女匪们喝酒赌博闹成一团,被灌了不少酒的言青棠最后架不住的撤离战场,带着庄澜回屋洞房去了,留下一种女匪们继续闹腾。
因有计划在身所以玖川几人都未多喝,待言青棠离开,女匪们也喝的六。七分醉后,按照计划樱濯悄悄的遁了,一直盯着几人的阿希目光一凛立即暗示几人跟上。
言青棠回屋后便坐在了桌边支着头休息,今日喝了不少酒又让底下的人闹半天她也有些累了,庄澜见状倒了杯冷茶递给了她,如此贴心的举动倒让言青棠惊讶了。
“夫君自入寨后便对我不假辞色,现在突然贴心竟让我有点不自在。”言青棠扬唇低笑了下,接杯一饮而尽,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茶水中有别的东西。
庄澜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冷淡的说,“任谁被人抢去成亲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言青棠支着头盯着庄澜看半天,半响的沉默后又道,“我是个野匪,看上什么便抢回来,对情情爱爱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好的。”
“寨主可是忘了初见时所说的话?”庄澜问,“寨主爱的是庄澜的皮囊,这世间美人无数,若哪一日再来一个更美的只怕到时这寨中便无我的容身之地了。”
言青棠闻言一笑,站起走到庄澜面前捏起他的下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日后我若真让外面的野花野草迷了眼,你只管拿出正室的威严教训他们便是。”
两双眼对视许久,庄澜别开脸挣脱她的控制站起走到床边又坐下,“你是一寨之主,我哪里敢对你指手画脚?若哪日惹恼了你对我下了杀手我可无处伸冤。”
红绸帐内美人静坐,如此惑人的美景看的言青棠的眼有些热,见言青棠向自己走来,庄澜拧了下眉袖口一抖一颗药丸划入了手中。
言青棠在庄澜两尺外停下,她眼神深沉的盯着庄澜看了半响最后又转过了身,“你若不愿我便不碰你,你放心的歇息吧,我去隔壁。”
庄澜挑了下眉,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眼看言青棠真的要走到门口处,庄澜迅速把那丹药放入口中然后开口叫住言青棠,“你站住。”
言青棠回头眼神狐疑,庄澜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一声冲她招下手,“你过来一下。”
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言青棠重走回床前俯身靠近他问,“怎么”只是话未说完,庄澜已两手拽住她的领口把她压到床铺上,跟着袭上她的唇。
“!!!”言青棠惊住,一时间脑子乱作一团,完全未发现侵入口中的那一丝冰凉。
半响后,庄澜轻抬起头勾唇微笑,刹那间宛若百花齐放,看在言青棠的眼中仿佛世间最美的景色都在这一瞬。“娘子,你怎舍得留我一人独守这洞房花烛夜?”
晕晕乎乎的言青棠,“”糟糕,夫君被我逼疯了。
另一边,樱濯如一只夜猫般游走在寨中,在各个角落点上矢醉香,淡淡的幽香融入风中很快飘散到寨中的每一处。
做完这一切的樱濯正打算返回去找玖川时似有所感的猛地回头,跟着身体一闪速度极快的冲入黑暗一角,在对方未察觉时扬手击晕两人。
樱濯本打算取她们性命的,但临下手时又响起玖川的嘱咐,在不到不得已时不许伤人性命,所以又险险的收住力只把二人击晕,他不愿让玖川失望。
抬脚毫不留情的把两个跟踪的人踢入一个不起眼的墙角里,在樱濯打算回去时一道剑光突然刺来,樱濯警觉的侧身避开,剑光在他眼前划过斩裂半面墙。
阿希站稳后持剑指向樱濯,眼中杀机毕露,“你们果然有问题!”
樱濯皱眉眼中尽是不耐,他着急去见玖川为什么总有垃圾挡路?想着速战速决,樱濯也不和她多说废话直接拔剑朝阻拦他的阿希刺去。
洞房内,言青棠软软的躺在床上失去了意识,庄澜坐在床边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复杂,她在昏睡前那一句轻轻的‘也许我是有点喜欢你的,真心的’仿佛一根羽毛般在心脏上刮了一下。
庄澜看着她脸上的狰狞面具,突然有点好奇她的真容,于是慢慢伸出了手。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面具时又顿住了,许久后慢慢收回了手低声叹了口气。
“你我还是不要再有牵绊的好,日后你我形同陌路,相忘于江湖罢。”庄澜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便果断的离开了。
然而走的决然的庄澜并未发现在他转身时,床上的言青棠的眼睛虚弱的撑开一条缝,一向骄傲冷静的眼睛中多了一点让人看不清的难过。
第一百二十四话 陌璃的怒气()
幽暗的烛光下;阿希仰躺在潮湿的地上;胸口上的一把剑将她如同虫子般钉死在地上,殷红的血在身下汇聚染红了大片泥土;仿佛一朵盛开的妖艳血花。
阿希张着嘴喘息粗重,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原本明亮的黑瞳逐渐失去生机变得涣散麻木。见剑下人生命停止;樱濯神色难看的把剑刃从她的心脏中抽离。
樱濯无意杀她;只是阿希一直不休止的纠缠;最后被暴躁的樱濯失手杀掉。樱濯冷冷瞥眼着地上的尸体;跟着扭头离开;面上不见丝毫的怜悯之色。
阿希躺在血泊中;眼睛依旧睁的大大的;黯淡的眼中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担忧和恼怒;她担忧言青棠的安危;恼怒庄澜他们的欺骗和算计;这一切让她死不瞑目。
矢醉香放倒了大批的女匪;剩余清醒着的也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夏玖川和庄澜会和后便朝山寨入口处赶去;他们得在矢醉香失去作用前跑的越远越好。
在山寨入口处等到樱濯,玖川敏锐的嗅到一丝血腥味,于是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伤哪了?”
“不是我的血。”樱濯回道;“遇上一个难缠的对手。”樱濯说的含糊;隐瞒下了阿希的死。
“快走吧。”许是在香骨寨中呆的有心理阴影了;庄澜出声催促道。
几人也知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于是快速出了山寨,出去后也不敢多耽搁披星戴月继续赶路,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唯恐慢了一步便会被吃掉。
玖川从百机扣中取出一只两丈高的器鸟,几人坐上后按照原定的方向飞去。半空中,庄澜心有触动的回头看眼藏身于黑暗的香骨寨的位置。‘以她的性子怕是得气坏吧?’
几人昼夜不停的赶路,一口气飞出千里之外。阳光下,荆凤阳盘腿坐在器鸟上,申屠凤月窝在他怀中睡的香甜,他捏着她胖嘟嘟的肉脸玩笑道,“短短几个月哥把脸都丢尽了。”
“你有什么丢脸的?”沐鸣不理解的问。
“先是抢亲后是逃亲,哥何时这么狼狈过?”荆凤阳怨念的瞪眼玖川愤愤道。
沐鸣闻言笑了,“你位居高位受人追捧,习惯了高高在上,如今让人撵着跑当然不适应了。”
荆凤阳瞥了眼沐鸣,跟着嗤了一声反讽道,“你们倒是自在,可见是惯犯,没少犯事吧?”
夏玖川回头看向凤阳微微挑眉,还真让他真相了,自来到异世的这几年他几乎都是在被人追打,四处奔波逃命,家常便饭的生存状态的确让他习惯成自然。
“啾!”一只绿雀迎着阳光飞来,樱濯顿时拧眉,荆凤阳敛住笑伸手接过,依旧是府君的召回信,唯一不同的是此次信中明显可以看出府君的怒气。
越玄崇下令,若五日内见不到夏玖川他和樱濯都会被逐出七青蜀府,被逐出府的墨徒便是七青蜀府的敌人,等待他们的只有追杀。‘究竟是什么事竟让府君如此急切?’
“你们府君的信?”夏玖川明知故问。
“是的。”荆凤阳迟疑的点头,脸上的玩世不恭已全部消失,“府君要见你。”
》
“那便去吧。”夏玖川淡淡的说,语气平静的仿佛只是去走个亲戚似的。
樱濯沉着脸不言语,荆凤阳半响沉默后突的抬头目光坚定的直视着玖川承诺,“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他心中明白,玖川之所以答应应邀多半是在给他面子。
盯着凤阳信誓旦旦的脸看了片刻,夏玖川突然笑了一下,“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的府君?”
玖川的笑让所有人都晃了一下眼,论容貌玖川虽不比庄澜和凤阳但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平时总是严肃着脸,但笑时却给人中寒冰融化春暖花开的温暖。
樱濯低下头握紧手中的剑,他不敢抬头,他怕让玖川看见他眼中那可怕又疯狂的欲。望。
香骨寨的大厅内,厅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一众女匪跪在雨中一言不发,厅内言青棠高坐主席上,一些年长的女匪站在底下,地上躺着阿希冰冷的尸体,整个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寨主。”一个与阿希交好的女匪跪地恨声祈求,“我愿带人前去追杀凶手!!”
言青棠面无表情的坐着,浑身气势冰冷肃杀,声音更是冷如寒冰一般,“去哪追?”
“天涯海角,但凡那几个贼人还活着,我必取他们人头祭奠希姐!”女匪满脸恨意。
言青棠不语,许久,她慢慢站起走下台,然后在阿希的尸体边蹲下,“是我自大了,当晚我若听你的设下防备也不会害你丢掉性命。”
言青棠摸着阿希的脸,随后起身走出大厅,站在倾盆的大雨中注视着跪在雨中的众女匪们,眼中交织着愤怒,茫然,难过各种情绪,但最后都归于平静。
天阴沉沉的,似乎也在为亡者感伤,久久的沉默后言青棠开口,“今日,我将退下寨主之位。”
“寨主!!”言青棠的宣布让众女匪大惊失色。
“庄澜是我娶回寨的,我与他已拜堂成亲他便是我的夫。”言青棠说,“我会出寨寻他,问清他事情的全部,如果阿希真是他所杀我必亲手取他性命为阿希报仇!”
“但,他是我夫,我是他的妻,他的所作所为我当分担一半责任,待杀了他后我也会自裁。杀他是为义,自裁则为情,如此才可两全!”
“寨主!”厅内女匪跪下急声劝阻,“为一个负心人做到如此地步,不值得啊!”
“我言青棠!!”言青棠举手高声说道,“上下无愧于天地神明,心中无愧于诸位姐妹,我从不欠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