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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都是在历练中淬炼出的,你如果事事替他们铺平道路,可若哪一日离了你呢?”荆凤阳最看不惯玖川‘宠孩子’行为,不历经点苦难如何浴火重生?
“行了,我自己愿意你矫情什么?”玖川打断他的训斥道,“再说在黑襄城时我便和君子皇相识了,断蛟峰上他救过我的命,即便不是为樱濯沐鸣我也会帮他的。”
荆凤阳一脸憋屈的瞪着玖川,暗暗磨着牙愤愤说,“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啊?”
“知道你担心我,我谢谢你了。”玖川倒了杯茶给他,“借花献佛。”
荆凤阳喝下茶后心里舒服了些,安静片刻后似乎又想起了别的事,“我前两日听璃姐说十条街出乱子了,少千魂血洗了十条街,血流成河啊。”
玖川一怔,面露诧异,“怎么回事?”
“这事也早了,只是当时我在皇城中一直未收到消息。”荆凤阳说,“那日十条街内乱我们趁机逃跑后,少千魂身边的护卫楚锦遭人偷袭重伤,废了左胳膊。”
楚锦是少千魂最信任的人,他重伤少千魂肯定震怒,但若因此而屠杀整个十条街就有点不可理喻了,夏玖川不信他屠街只是因为楚锦被伤。
玖川正怀疑时荆凤阳又说了,“楚锦重伤只是诱因,主因是我们逃离的太顺利他怀疑身边有人背叛,可是查了许久又查不出最后一怒之下血洗了十条街。”
这个理由倒说的过去可到底太凶残了,虽说以少千魂的脾性这的确是他能干出的事,但玖川仍有些膈应,他不惧杀人但却不喜滥杀,这是他的道德底线。
“十条街大清洗,凡是上位掌权者皆惨遭杀害,少千魂此举完全是宁错杀不放过,即使解决掉叛徒可自己也元气大伤,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荆凤阳咂咂嘴吐槽。
“这种人在意的东西太少,正因此才可怕。”夏玖川说。
“玖川。”在两人闲聊时樱濯突然进入园中,原本凝重的神色在看见玖川后才放松下来。他走到两人身边,眼睛在扫过桌上全是大补的茶果点心时又不禁怔忪一瞬。
夏玖川神色如常,平静的倒杯茶递给樱濯,“你也瘦了,也该补补。”
樱濯接过茶坐下,眼神古怪的看眼玖川和荆凤阳,心中狐疑玖川是如何从这个吝啬的蠢货手中抠出的这些东西,“你们在聊什么?”
“十条街的事。”玖川回答,“少千魂血洗十条街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樱濯点头,他刚一回府里就有人和他说了。
“璃姐叫你过去有什么事?”荆凤阳插嘴问他。
“询问那个鱼族的事。”樱濯是有点奇怪的,鱼族雪言的事情凤阳比他了解陌璃为何不去问他?而且询问的过程又特别拖沓仿佛只为拖住他,这让他很是不安。
樱濯在陌璃那里呆了一会便不顾她的威胁利诱要走,结果陌璃直接用幻阵困住他,这不禁让他加深怀疑,思前想后能让陌璃出手困住他的原因只有一个,玖川!!
樱濯费了点力气从幻阵中逃出,然后便四处寻找玖川,在他急的快要冲进越玄崇园中时一个墨徒说他看见玖川跟荆凤阳走了,于是他又急忙来到荆凤阳的园子。
在冲入荆凤阳园中看见安然无事的玖川后,樱濯一直吊着的心才放下,但放松过后又是无力,他还是太弱了,如果玖川真的遇上危险他能保护的了他吗?
夏玖川没看出樱濯刻意隐藏起的情绪,他听见雪言的名字后想起那个漂亮的人鱼,在刚入七青蜀府时他就问了凤阳,凤阳说府中墨徒已护送他回了无渊海境。
雪言当初伤的很重,虽说有凤阳替他医治但他到底是鱼族,大陆的环境不适合他修复,于是他提出回无渊海境,越玄崇同意护送他,至于要了多少酬劳那就不得而知了。
玖川在想雪言时樱濯也在看他,他知道玖川有事瞒他,可是他也知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玖川的脾气有多执拗他是见识过的,那么
樱濯的视线扫来时荆凤阳打了个哆嗦,后背‘嗖嗖’的冒凉气,‘有种不祥的预感。’
君子皇身陷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时而有意识时而没有,身上的痛苦冲击着灵魂让他仿佛日夜都在承受着酷刑,每时每刻生不如死,直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将他笼罩住。
那股力量在修复着他的身体,缓解着他的痛苦,随着每隔一段时间的修复那种折磨他的疼痛已经消失,即便是在昏迷中君子皇也知道自己是获救了。
当君子皇颤抖着睫毛艰难的睁开眼时,许久未见光的眼睛被光亮刺激的有些酸涩,他试着想动弹但身体的虚弱让他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你醒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前替君子皇挡住了光线。
君子皇缓慢的动下头看向床边的人,“越玄崇?”片刻晃神后又问,“这里是七青蜀府?”
“是。”越玄崇道。
‘被他救了。’这个答案占据了君子皇的大脑,但是并没因此而羞恼或破口大骂,他的平静让越玄崇有点意外,意料中的恼羞成怒,冷嘲热讽呢?这人是伤到脑子了吗?
越玄崇心里胡思乱想但脸上一如平时的冷若冰霜,“是谁伤的你。”
君子皇仰躺在床上怔怔的盯着上面的床帐,从未见过的安静和深沉让越玄崇很不适应,许多的静默后君子皇缓缓闭上眼似乎极其疲惫,“君玉襄。”
“!!!”越玄崇的冰块脸上露出少见的震惊,“她不是”
“她还活着,手上有一件不知从哪搞来的魔族兵器。”君子皇顿了片刻后又砸出一击重锤,“她换了新名字,她现在叫司冥凤,是闻风揽雀阁的阁皇。”
越玄崇已不知该说什么好,震惊,愧疚,各种情绪交织一起让他很复杂,君玉襄,谛袖府的小少君,君子皇的同胞妹妹,原本已死的人如今竟然又活了!?
“越玄崇。”君子皇睁开眼,眼神晦暗深沉的盯着床边的人,声音轻的仿佛如风一般飘渺,“她想杀了我。”
越玄崇张张嘴,声音有点干涩,“我,我会保护你。”
君子皇闻言眼中划过抹讥讽,是对越玄崇的,也是对自己的,“一切皆因你而起,你如同局外人一般说着救世主的话,不觉得很讽刺吗?”
越玄崇半蹲下,一只手本想伸出搭在君子皇身上,但在触及到他眼中的冷漠时又收了回来。“你不会死在我前面的。”嗓音低沉的一句话,似是承诺又似是誓言。
第一百二十八话 黑袍人()
闻风揽雀阁内;司冥凤躺在蓝帐后的床上,幽暗的烛光下她脸色煞白一身冷汗,眉头紧皱表情几度有些扭曲,仿佛正身陷于噩梦中挣脱不出。
床帐在司冥凤狂躁的息下狂乱舞动;她的眼陡然间睁开;阴毒充满恨意的眼睛让人战栗;她仰起身趴在床沿呕出一口血;猩色的血和惨白的皮肤相映更加触目惊心。
一阵凉风抚拂来夹杂着一丝气息,司冥凤厉眸扫去;“谁!!”
摇曳的烛光下;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从昏暗的角落走出,闻声冲入的宫尘抽出鞭子甩向入侵者;在他避开的同时自己冲上护在司冥凤身前。
司冥凤抹掉嘴角的血渍,理理身上的衣服从床上坐起;“宫尘;退下。”
司冥凤的命令宫尘向来无异议的遵从;她人虽退到一侧但眼睛依旧戒备的盯着来人;但凡他有任何伤害主人的意图;她都会立即冲上把人击杀掉。
在宫尘退开后司冥凤挥手甩出一把短剑;“还给你。”
黑袍人接住短剑,上面浮动的魔息让宫尘瞳孔微缩,短剑悬在黑袍人掌中;只见他弹指间便将短剑捏个粉碎;似乎这件魔器在他眼中只是件破铜烂铁。
“君子皇醒了。”飘渺虚无的声音仿佛不是黑袍人所说;而是从九霄外传来的。
司冥凤身体一抖,声音瞬间变的尖锐,“魔器也无用吗?”
“你有魔器,他也有贵人相助。”黑袍人说,“越玄崇替他寻来了神君阁神尊。”
越玄崇三字似乎刺激到司冥凤的哪根神经,她抬手砸裂床头,因未用息而致使她的手也鲜血淋漓,一个越玄崇,一个君子皇,宛如两把利刃般剐着她的心。
“暗杀失败,君子皇必对你已有防备,若再想取他性命只怕不易。”黑袍人道。
“只恨当日我未在他咽喉处再补上一剑。”司冥凤攥着拳恨声道。
“仍有机会。”黑袍人说,飘渺的声音中似有蛊惑的意味,“你可知葬神古墓。”
司冥凤目光如炬的盯着黑袍人,明知此人危险却又控制不住的想和其交易,他太懂如何利用人心了。“何谓葬神古墓?”
“神君阁有一至宝名葬祭图,可开启神魔陨落墓地之门,此地名葬神古墓。”黑袍人详细告知了她葬神古墓的来处和神君阁的计划。
纵是游戏人间的司冥凤得听后也不禁面露惊色,半响才找回声音,“你究竟是何人。”
“葬神古墓于明年二月十七开启,到时天下修者皆会汇聚于十三门,君子皇自然也会到。”黑袍人答非所问,“墓中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这岂不是机会?”
“谛袖府已知葬神古墓的事情?”若世人皆知,为何闻风揽雀阁未收到消息?
“不知,但很快便会知晓。”黑袍人说。不单单是谛袖府,全大陆修者也皆会知道。
司冥凤复杂的看着神秘莫测的黑袍人,“你和君子皇有仇?”否则他为何会帮她且不收取利益?可是以他的本事若真和君子皇有仇,很容易便可取他性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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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静默片刻,飘渺如风的声音中带上几分轻蔑,“他不配。”
“我的目的”是那个神。后半句话随着黑袍人的消失也融于黑暗中。
七青蜀府,夏玖川正在替君子皇做最后的医治,在收回游走在君子皇体内的息后玖川脱力的跌坐回椅子上,灵海中的绿色仿佛更加茂盛几欲冲出保护的禁。锢。
“夏公子!”裴子墨扶住玖川神情错愕,其他人表情也都有点古怪。
玖川摸摸脸和颈部,随即似有所察觉的拉高袖口,只见原本洁白细腻的皮肤添上片狰狞的撕裂,但裂口并不见血而是透着幽幽的墨绿。
“休息一下便可退去。”玖川说的轻松,但屋中的人有几个傻的?哪会相信他的话?即便外伤可褪下但内在伤害只怕难愈。
“多谢。”君子皇垂头以低姿态向他道谢,“救命恩情我记下了。”算上黑襄城那回玖川已救他两回,这让一向嚣张跋扈独来独往的君子皇很是不自在。
“魔器带来的伤虽已治愈,但还需静养一段时日。”夏玖川嘱咐他。
“本君知道,怎的和裴子墨一样唠叨?”道谢后的君子皇原形毕露,只是不耐中却带着点别扭。被迫躺枪的裴子墨很无辜,怎的又牵扯到他了?
君子皇傲慢的模样看在玖川眼中很是欠揍,这货不知在生病时医生就是祖宗吗?如果他有意报复有他的苦头吃,玖川在心里暗暗吐槽着。
待脸上的裂处愈合后玖川站起告辞,他答应凤阳替君子皇医治后去他那里补一补的,他呆的也够久了,再不去只怕那只蠢萌把坟都该给他挖好了。
玖川走后,裴子墨,廖七陵也相继离开让君子皇休息,唯有越玄崇还不动如山的坐着,气定神闲的模样看的君子皇气闷,“你还留在这里作甚?”
“你可是杀了阎凰府的墨徒?”人都走后越玄崇也不再遮掩,答案他虽心中有数,问出口也只是想知道其中缘由,若非君子皇重伤这话他早该问了。
“是!”君子皇向来敢作敢当,是他做的他便会承认。
越玄崇差点维持不住冰山脸,桌角都被他握出一道裂纹,“那是鬼域神府和阎凰府间的恩怨你跟着搅和什么?”
“房御青是我的人,他让人欺负了本君当然得护着他。”君子皇理所当然的道。
“房御青何时成你的人了?”越玄崇语气森冷。
“不落城时便是了。”君子皇坦荡的承认,那时他们两府便结盟了,虽说是口头盟约但他向来注重承诺,既是盟友他自当护得房御青周全。
回想不落城时,鬼域神府和谛袖府同居角鹊楼,莫不是两人是在那时搞上的?倒不是越玄崇想歪了,而是君子皇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如今这局面你和阎凰府结什么仇?”
“最坏不过打一架,本君还怕她尚语衣不成?”君子皇不屑一顾。
“你!”越玄崇轻易不生气,可这份冷静每当遇见君子皇时都会被打破,“不可理喻!”
越玄崇含怒离开,君子皇嗤声讥讽,“本君如何与你何干?多管闲事。”
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