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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事故现场后之所以一直抖个不停,就是发现那辆车就是我和曾小西准备打的车,因为当时情况诡异,我的各类感官特别敏锐,所以就记下了那个车号。
我就知道,那个‘我’的出现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要不是他提醒我,恐怕那辆车里就是三条人命。
车祸很惨烈,就像那个大货车司机说的那样,他根本就没看见,所以我和曾小西如果上了车,也绝对不可能幸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我,你陪我睡!”
曾小西开始只是以为我在玩什么伎俩,只不过是想接近她,可听完我说的这些话,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虽然措辞有些混乱不清,让人难免有些歧义,可我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她的邀请。
没法不接受,出租车不敢打,难道徒步回大王庄去?
而且还得路过车行,万一那个死了三年的老顾头再跑出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曾小西原本不信这个,可这一连几次的离奇事件还是把这丫头的坚强防御彻底打碎了。
虽然我们睡觉的时候挨得很近,可我没有任何邪念,因为她在床上我在地上,何况她手里还有一把刀。
我是再三确定她没有梦游等不良嗜好后才安心入睡的,吓可不见得能吓死,刀子砍几下可就说不定了。
我是被一阵的饭香逗醒的,仿佛又回到了村里,我还是个孩子,爷爷也没有老,妹妹跟着父母进城了,而我这个祸害就只能跟着爷爷。
“起来吃饭吧!”
一声甜美的声音把我从梦中唤醒,虽然流连美梦,极不愿意醒来,可这甜美清爽的声音太过于勾人,我还是瞬间睁开了眼睛。
从卧室里出来,我看到了正在厨房忙活的曾小西。
头发只是随手拢起来系在了脑后,整个脸清清爽爽的,比不化妆的时候要耐看许多。
“哎,你什么时候换睡衣的?”我伸手抓了一根煎好的香肠,一边吃一边问。
曾小西本来明媚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这是我家,我什么时候换睡衣还得经过你同意吗?”
我连忙摆手,“哎,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没看见吗?”
“怎么个意思,我换睡衣,您还得观摩一下下?”
“嗨,我就不是个会说话的人!”
讲真,曾小西确实是个懂得生活的女人,家里收拾的很整洁,饭也很好吃,如果能骗回来当老婆确实不错。
可我当时也只是想想,这一丝无耻的念头很快被我及时掐灭。
到了车行的时候,杨老板说我们下午过去,听说是辆c级奔驰,价格很便宜,只不过没说到底是什么毛病。
杨老板真的可以做到物尽其用,直到车行关了门,把我的剩肉价值都压榨完了,我们才启程直奔西海市。
西海市虽然离着我们仅仅几百公里,可人家算是沿海城市,所以要富裕得多,自然机会也多。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过一趟,也感受到了沿海城市的发达和快速的生活节奏。
这辆车是杨老板的一个战友帮着联系的,说这车出了一场事故,着急脱手,价钱还特别低,所以就把消息告诉了杨老板。
我们临走前就在车行旁边的饭店里随便垫补了点儿,就等着过去再好好吃一顿,杨老板可说了,他这位战友现在是一家企业的负责人,混得老牛逼了。
“还不让我开夜车,这有什么,死人我都见得多了,还会怕走夜路?你说说,都是当兵出身,怎么这小子一旦富贵了就越发胆小了?回龙岭我也走过,没那么邪性!再说咱们一路高速,又不走那儿!”
我端端正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敢回话,我最近厄运连连,真说不准会遇上什么情况。我就怕开口一接茬,厄运立刻降临,因为我就是那个点儿背的人啊!
可怕什么来什么,刚到高速口,还没到收费站就被告知前面出事故了正往下放车呢,压根就过不去。没办法,我们只得掉头扑向了低速。
杨老板还惦记着那顿好饭呢,我甚至私下里想,如果今天晚上要是没我在,他很可能连刚才那顿饭都能省掉。
大小也是个老板,这么抠门的还真没见过,我不由得再次腹诽。
“前面就是回龙岭了!”
第12章 死亡公路()
杨老板自说自话,说完还笑了一下,大白牙支楞着,在黑黢黢的车厢里显得很是怪异,我不由得把衣服往身上裹了裹。
我不知道杨老板的战友是怎么跟他说的,只知道这个回龙岭很邪性。
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年,附近的一些传说听过不少,而回龙岭就是其中之一。
听说这里是古战场,冷兵器惨烈厮杀的时候死了不少人,近现代又成了死刑犯的行刑之地,建国后都一直如此。
关于这个回龙岭的传说很多,精力旺盛的大学时代自然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敢兴趣,我们宿舍就有两个是本地的哥们,所以我们对这些故事也知之甚详。
其中一条就是关于回龙岭这条盘山公路的,这条盘山公路很邪性。
因为回龙岭是一处高坡,一上岭之后紧接着就是一个“u”型弯道,而这个弯道又急又陡,经常出事,对于汽车来说,这里简直就像是百慕大三角一般的存在。
高速没开建之前,这里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车祸发生,简直成了汽车坟墓。
所以后来高速一建成之后,除非那些超级胆大的,绝大多数车就不走这里了。就连回龙岭附近的车辆回家或者出去办事,也都宁肯掏钱走高速绕道也不愿意走这里。
从这个陡弯过去之后有一截儿平路,可那里也不太平,每年也总会死几个人。
而且不论是怎么死的,死后脑袋都会变得稀烂,让人辨认不出。
当地人给出的原因也奇诡无比,据说83年严打的时候,监狱里跑了一个死刑犯,被赶来的武警包围后,咬牙撞在了一辆疾速驶来的大货车上,脑袋撞了个稀烂。
杨老板在这里定居比我还早许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何况他那位老战友还专门提醒了一下。
夜沉了下来,黑黢黢不见星光的夜色,真的像一块不透光的幕布一样遮盖了下来。
这里地势高峻,一入夜,气温下降,山间的雾气也就随之弥漫开来,给本来就显得空荡荡的公路上凭添了些许鬼魅的气质。
“哎,我记得咱们刚才从高速口离开的时候,前面后面还有几辆车的,怎么忽然都不见了?”
杨老板深夜开车,为了集中精神嘴里叼着烟,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带着话。
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我一听就激灵一下彻底清醒了,是啊,晚上开车上高速肯定都有事,不可能因为关闭了一条高速就不办事的。
所以我们转到回龙岭这条省道上来的时候,前后都有几辆车的,我那时候心里还想,车多点儿也好作个伴!
怎么一会儿功夫,只剩下我们一辆了?
那些车都哪儿去了?
杨老板只是这么一说,其实并没有当回事。
他能把贩卖这些有“毛病”的二手车当成自己的职业,胆气自然没得说。
“陆,不用害怕,这都是以讹传讹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族群啊,能从无到有,又能从一到百!”
我笑了一下,“也不能这么说,凡事总有个起源吧!既然大家都说这里邪乎,那咱们就多加点儿小心,准没错!”
经历过最近这一系列奇诡无比还无从解释的事件之后,本来觉得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论不过是骗流量、博眼球的我,现在也不由得不去正视这些存在于言论阴暗角落里的事物。
那个死鬼顾老头说过,人为万物灵长,也不过占了个长而已,凭什么认为别的事物就没有灵?
既然万物都有灵,那么出现一些难以用现有科学知识解释的事情也就在所难免!
杨老板依旧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只不过不再言语,神情也平淡了许多。
山林野地间特有的夜雾渐渐浓郁起来,一丝一毫好像有了质感,让人感觉仿佛是车在撕裂夜雾后在其中穿行一般。
我的感觉不太好,这让我愈发紧张起来,偏头看了一下后视镜,才算吁了一口气,总算有车跟上来了。
是一辆炫红色的别克凯越,经过这些天在车行的锻炼,我已经对一般的车辆已经很熟悉了。
车行里卖的好车不算多,一般都是十几万的家庭型用车。这种车辆的销售势头很旺盛,回款快,也不算太压钱,所以车行赚得不少。
“后面有辆车!”我松了口气。
杨老板嗯了一声,继续开车。
大概是有急事,那辆凯越在快到坡顶的时候主动超过了我们,然后朝浓雾杀了进去。
炫红色很好看,尤其是在阳光下的时候显得动感十足,充满着阳光、悦动的青春气息。可在这黑夜和白雾混杂成的深蓝的背景中就显得有些诡异。
夜雾很浓稠,炫红的凯越开进去之后就像跳水运动员进水之前的慢动作,在浓雾和夜色的掩映之下,炫红变成了深红,然后逐渐变得黏稠,像一团滚动的血。
“这他娘的生瓜蛋子,开夜车哪能开这么快?”
杨老板嘟囔了一句,然后把速度降了下来,接下来就是下坡了,那可是传说中的百慕大
“是西海车牌,和我们一路!”我在车子超过我们的瞬间就把车牌号记了下来。
前面那辆车好像是听到了杨老板的劝诫一般,一遇到下坡也自觉地把车速降了下来,这让我们两个原本紧张的神经暂时放松了不少。
本来么,出门在外,就算不认识,起码也算搭伴吧,要真出个什么事就不好了。
红车开得很慢,在越来越浓厚的夜雾中缓缓穿行,车后的雾灯很亮,透过重雾,让我们看得真真切切。
在漆黑旷寂的野外,能有个作伴的车真是有幸,所以这辆红色的凯越就成了我们在黑夜里航行的灯塔,我们跟着它慢慢朝山下开去。
杨老板的烟火很大,还舍不得抽好的,也就十来块钱的那种本地卷烟。
这种烟的焦油含量很大,几根过来就把驾驶室里抽的全是那种树叶烧着之后的味道。
哄哄的暖风吹来,加上这些味道,让人不由得产生了困倦之感。
我有些困,又觉得有些呛,所以就把玻璃打开了一条小缝,好让冷冽的空气进来,也好让我精神一点。
前面那辆车素质很高,霸道超车后竟然又小心翼翼地带起路来,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凯越开得不快,有时候甚至还专门放慢速度等我们,这让我和杨老板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会心一笑,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于是杨老板鸣笛表示感谢,然后紧紧跟着人家后面。
可就是这两声轻轻的鸣笛,却仿佛让前面那辆车受惊了一般,速度陡然加快,还把车厢灯也弄开了。
这辆车大概是改装过的,车厢灯不是出厂的那种暖色灯光,而是白亮的led灯。
灯光闪亮,把前面车上坐着的人也照得很清楚。
后排座上没有人,除了司机,只有副驾驶上还有一个女人,头发很长,披散着耷拉在脸上,头低低垂着,好像是睡着了。
她的手臂随意地环抱在身上,左手的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翠色欲滴的翡翠扳指。
我们的车在他们的右后方,加上led的明亮灯光,所以我才看得如此清楚。
只不过那位司机却因为有座椅遮挡,所以我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一男一女开着夜车,如果不是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回龙岭,这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
可这夜是如此之黑,雾是如此之浓,气氛是如此之诡异。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黑发飘舞的女人斜倚在座椅上,无论如何都让人感觉很是不爽。
一定有问题,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声。
我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一时半会儿搞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让我有点儿麻爪,不会又遇到什么事了吧?
“老板,你看见车上坐的人没?”我有点儿心虚,所以问了一句。
杨老板呵呵一笑,“开什么玩笑,这么浓的雾,想看清雾灯还得紧跟着呢,去哪儿看人去?”
几乎在一瞬间,我的膀子到手腕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是啊,这么浓的雾,连雾灯都得紧着瞧,怎么能看得见人呢?
“你,你,你没见前面车的顶灯着了?”我结结巴巴又问了一句。
杨老板直摇头,“没啊!你做梦了吧?”
“不对,老板,赶紧停车,有问题!真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