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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那点钱够平常的吃喝用度就不错了,去哪儿攒去?
杨老板那位族侄杨阿四回来了,我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别看这个杨阿四没上过什么学,可十来岁就出来混世界了,什么没捞着,可就捞了一张好嘴。
“小陆,晚上一起喝酒吧,既然你是咱们车行的销售明星,那我就替俺叔犒劳你一回!”
杨阿四比我大两岁,可已经是老江湖了,一张口就是浓浓的江湖味道。
他个子不高,人显得有些瘦小,可整个人却显得短小精悍。
“阿四,我不会喝酒,何况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有什么好谢的?”
这可不是他头一次叫我吃饭了,我都以各种原因推脱了。
不为别的,彭师傅和刘姐都不止一次告诫我,叫我离这小子远点儿,说他不地道。至于怎么个不地道法儿,他们只是摇头笑笑却没说。
“嗨,别见外,我这人好相处着呢!”杨阿四不由分说就把我给扯进了街面上的一家小饭馆。
我搬到大王庄后就很少在外面吃了,梁新姑姑家里有火有灶,我询问过可以借用后就自己做饭了,虽然不如外面吃得好,但多少能省点儿。
实在躲不过去,我也就不再推辞,毕竟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要是不把关系捋顺了也影响工作不是。
一来二去,我们渐渐熟稔,看着杨阿四为人四海洒脱,我也就慢慢把彭师傅他们的告诫忘掉了。
以后几天,基本上每天晚上我们都在一起吃喝,我也想着请人家一顿,可钱还没掏出来就被他摁住了,“咋啦?咱们兄弟还说这个?”
我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所以从小到大也没什么真正的朋友,能碰见一个如此贴心贴肺的人,心里感动至极,也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也掏出来给人家。
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快乐,工作暂时算稳定了,又交了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手里那已经做好预算的几百块钱自然也就不够花了。
阿四大概也看出我手头有些拮据,想都没想就拿了两千给我,让我先花着,等有了再还他。
阿四回来后,我每个礼拜就能休一天,今天正好是我休息的日子,所以早早就到了劳动就业市场。
这里有一个片区是劳动局专门为在校大学生开辟的场地,一般也都以家教为主。
看着乌央乌央的人群和一张张青葱无敌的脸庞,我竟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难道我就毕业了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老了吗?
家教我以前也干过,所以知道里面的禁忌。
对于我来说,头一个就是不能带女生,一来女生的领悟能力略低于男生,效果不明显,二来孤男寡女一起待着容易出事,或者容易被误会。
而第二个就是要尽量选择低年级的学生,因为这个容易出成绩,压力也没那么大!
这可都是那些前辈用血淋淋的经历带给我们的经验和教训,由不得我们不遵从。
看着眼前这些熙熙攘攘的愣头青不停地和主家讨价还价,我心里还是有点儿小骄傲的,毕竟我已经在社会上待了一段时间。
我是上午到就业市场的,可直到下午也没找到合适的。
不是家里是女孩儿就是离我住处太远,要知道课一补完,早也得酒点多了,这个点回家,再加上我最近这运气,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门口急匆匆进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样貌一般,但穿着很讲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只不过眉宇间好像有什么愁苦事情,似乎从来都没有舒展过。
她进来之后,先是在人群中转了片刻,大概没什么人顾得上和她搭话,就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哎,这可奇了怪了,今天这帮找工作的大学生,可从来都是一见来人就主动扑上去了,怎么对这个女人就视而不见呢?
第20章 被忽略的女人()
呵呵,小子们,别怪哥哥不让着你们,这就是我的菜!
我紧走几步到了女人跟前,张嘴就问,“大姐,您是找家教吗?”
本来有些失望的女人听我一说就抬起头,“是啊!我儿子明年中考,我想帮他请个家教。”
“那您家住哪儿?”
“西吴!”
“那么远?”
我住的大王庄在城北,可西吴却在西城,去的时候能坐公交,可回来就得打车了,那又得几十块钱,这么一算可就有点儿不合适了。
“那对不起了大姐,我离着您那儿有点儿远。”说完我转身就走。
可没想到女人却忽然开口说道:“我加钱,一倍。”
见我返回身后还有些犹豫,那女人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三倍,我出三倍的价格,钱不是问题,只要小磊的成绩上去了,这些都好说!”
吆喝,哥们儿这就算时来运转了,没想到这只漏网之鱼还是条肥鱼。
我本打算给她把价格再降降的,可一见她一身名牌,也就把话止住了。
人家这些家庭根本就不怕花钱,就办不成事!
也罢,到时候我多下点儿辛苦,把他儿子的学习给搞上去就算对得起这三倍的补课费用了。
可惊喜到这里还不算完,临走的时候,女人像是怕我反悔似得,硬是塞给我一万块钱,说这算预付的,只要孩子成绩有起色,这都不算什么。
我看了看手里的字条,上面写着西吴区十二巷鸟枪胡同八号。
在胡同里住着?
这可就真是土豪了!
我所在的城市地处中原,这里胡同里的院子虽说比不上京城那些动辄数亿的四合院,可赶上城市一扩容,胡同一拆,随随便便捞几套房子和几百万现金还是不成问题的,这可不就是土豪吗?
我从没什么仇富心理,只要法律上不追究,那都是人家该得的。
可一见这户人家竟然住在土豪区,兜里装着的那一万块钱也就不觉得有多烫手了。
十二巷八号,1208,这个数字顺口,挺好记的。
我吹着口哨把纸条塞进了兜里,心里还想着这个数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太清了。
女人匆匆来去,一直低着头,除了跟我说了几句,再没留下什么痕迹。
我看着女人刚才坐着的地方,神情有些恍惚,好像感觉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好,兜里硬邦邦的一丁提醒我这是真的,这事确实发生过。
曾小西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有这种功能,总能在我小赚一笔后适时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就知道我又发了一笔小财的?”
“啊?我不知道啊,我要回学校了,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
曾小西如果不作,不打人,不乱发脾气,不做杀马特造型打扮的时候,其实还算得上是个好女孩儿,尤其是乖乖吃饭的时候。
本来是想请她吃顿好的,可这丫头不知道是为了迁就我还是真喜欢上了,死活就爱上那家清真的牛肉饺子了。
“你为什么爱吃饺子?”曾小西眨着大眼睛问道。
“便宜!”
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就得坦诚相待。
不过也确实是,比起动辄数百的西餐来说,三十五块钱一斤的牛肉饺子,皮薄馅大,一咬一口肥油,美滋滋的生活都能包进去。
“切,别打算糊弄我!”曾小西伸手打了我一下。
我呵呵一笑,“我妈说过,世上的食物千千万,只有饺子不挑人。你看啊,饺子里什么都能放,有钱人可以往饺子里放鲍翅参,穷人一棵白菜、一把粉条,弄块豆腐照样可以吃。我小时候最喜欢在我爸妈包饺子的时候偷一块面,然后和妹妹一起捏各种小动物,到时候再求我妈给上锅蒸好,本来以为能放到我长大,结果没几天就坏了!”
曾小西斜着脸问道:“你还有个妹妹?”
“嗯!”
“你妹妹长什么样?”
我接话,“我妹可是大美女,比你漂亮!”
她一撇嘴,“吹吧你就,就你这平头塌脸的模样,你妹妹能好看到哪儿去?”
我见她不信,就把手机打开,把妹妹照片给她看。
“嗯,你妹妹和你一点儿都不一样,人家肤白貌美,你整个一个黑矮矬穷!”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都,我还怎么接,只能再要一瓶啤酒借酒浇愁。
“哎,干嘛?还真生气了?老爷们有几个是凭脸面才吃饭的?”
我黑着脸回道:“你看看,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怎么说?”
曾小西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道:“我过些日子要回学校了,继续完成我的学业,然后争取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好医生。”
“那广告公司呢?好好的,就不干了?”我知道曾小西把这个广告公司看得很重要,毕竟是从无到有,下了不少辛苦在里面。
“我要回去上学,又不能一直看着,要不你帮我看着?”
我笑了笑,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于是我抬起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西,你能把我当朋友,我谢谢你!可我有手有脚,一定能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我不知道曾小西是怎么知道我家庭情况的,所以才想着帮我,大概是通过梁新,我们在一起吃过两次饭。
可不论如何,我很感激,尤其是对于我这么一个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的人来讲。
曾小西喝多了,我也喝了不少,她离开的时候只叨叨一句话,“傻子,你就是个傻子!”
确切的讲,这座城市的老城就在西吴,只不过后来解放战争的时候遭受了战火的侵袭,后来城市选址就挪到了东边。
所以,这个城市的根脉其实还是在西边的,不管是从文化、历史传承和人口组成上来讲都是。
今天,是我补课的头一天,所以车行一下班就坐公交过来了,就怕迟了会耽误。
鸟枪胡同很好找,我见时间还早就在街巷口的一家小饭店里随便吃了点儿,然后顺着巷子往里走。
我们车行下班早,所以天还没有大黑下来,可窄窄的胡同巷子里已经是黑黢黢一片了。
一溜巷子都锁着大门,大概主人都搬走了,这里毕竟不是市中心,居住环境、医疗和教育是肯定没法和市中心比的。
我看不清楚门牌号,可心里想着既然是八号,那就挨着往里数呗!
可数了两遍,这条短巷子只有七处宅院,难道是写错了,不该啊!
我又退到巷子口,确定无误后才又顺着进来,可刚走到半路电话就响了。
“陆老师,你来了吗?”
“哦,你好,是赵大姐吧,我找不着门了!”
电话那头就是那位替儿子找家教的赵大姐,还真巧。
“噢,是这样,你往七号院子的后面那排走,我家就在那儿呢!”
我挂了电话往里再找,却见七号院后面是还有一处院子,既不属于前一排,又比后面那排院子稍稍靠前,离近了一看,果然写着八号。
嗨,还真是土豪,一个院子占人家两处院子的地方,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瞧见呢?
我心里犯着嘀咕然后推门进去。
因为四周没人人住,所以这个巷子显得很清寂,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门轴大概没人打理,所以门开的时候吱吱扭扭听起来有些扎耳
院子里很整洁,有汉白玉的石桌和石凳,墙角还有绿色的爬山虎爬满了整个院墙。
正房是三间青砖修筑成的高大瓦房,连窗户都是那种木格子窗,只不过原来的窗棂纸换成了磨砂玻璃,就像民国时代的建筑,处处透着古朴的气息。
大概因为地势局限,三间大瓦房所在的北面显得宽大厚重,可两道围墙却稍稍朝里偏,导致大门口这里有些窄。让人觉得很是别扭。
屋里已经点起了灯,映衬着外面浓浓的夜雾显得温馨安然
怎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起雾了?
我刚才从巷子里进来还好好的呢!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黢黢的看不清楚,就连头上的那片天也显得黯淡无光。
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心脏却像是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攫住了一般
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怎么又是纸皮灯笼?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那个老鬼老顾头就把我吓个半死,这时候房檐上又挂起了两个暗红色的灯笼,里面的蜡烛忽明忽暗、影影绰绰,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问题是它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难道是我刚才疏忽了?灯笼本来就在?
我甩了甩头,心里下定决心,如果真遇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转身就跑!
“陆老师,进来吧!”
这时候门一开,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