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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才幽幽说道:“我配不上她,你要真为你二姐好,就应该劝劝她。”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啊,男女之间”
我一伸手就叫他打住,“纨绔了吧?你一个二代哪里懂得人间冷暖啊!”
范明浩回去后给我腾了个铺出来,找了一床铺盖,就算安排妥当了。
我正准备早点睡下的时候,范明浩宿舍这四个精力过剩的年轻人提议要玩游戏,到最后大家统一口径,决定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也很怀念这种在大学里的生活,索性陪这四个人一起玩。
大家制定好惩罚规则后就开始游戏,至于那些问题也基本都是是不是雏儿,初吻交代到几岁上了,有没有暗恋的女孩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大家完了几轮,互相之间也渐渐熟络了,本来还绷着脸不好交代的问题也就不再隐瞒,毕竟如实交代一次能让自己少做二十个俯卧撑。
其中一个叫王哲的小伙猜拳输了,所以按规则他得回答一个问题。
范明浩拿起已经写好问题的一张纸瞄了一眼,然后呵呵一笑,“王哲,你有没有跟踪过女生?”
王哲看起来很清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像极了爱情公寓里的关谷。
他先是沉吟片刻,然后才笑着说,“算有过吧!”
他说,那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喜欢比他高一级的学姐。
那个女孩儿很漂亮,身材也高挑,经常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简直是他们高中的一道风景。
“我们那里高中女孩儿很少带首饰的,可她却经常戴着一对珍珠耳钉,看上去美极了!”
看得出王哲很喜欢这个女孩儿,因为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懂得如何去掩藏自己的情绪。
一场游戏下来玩了一个多小时,大家也都累了,于是就早早洗漱歇下了。
接触的时间长了,我也慢慢觉得范明浩这个二代其实还算不错,只不过有些小脾气,喜欢充个大头之类的。
还真像曾小西说得那样,这小子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刚才人家王哲深情款款叙述往事的时候,他还打趣人家说光跟着有什么用,推倒才算本事!
经过了补课事件,我这些天食量增加了不少,躺下没一会儿就觉得肚子又饿了。
可这大晚上的去哪儿找吃的去?
于是只能翻身继续睡觉。
其余那几个可都是好睡手,一沾床就着了,我这里都能听到别的屋子里传来的鼾声。
我和范明浩一个屋,可门没关,所以正好能看到对面屋子里王哲的床。
翻过身之后的我已经渐渐开始迷糊,可就在将睡未睡的时候,就听着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王哲那个屋传了过来
我当时还算清醒,只想着大概是夜起,就没怎么当回事。
因为最近接连遇事,所以我睡觉轻,想等这小子去完厕所再睡,要不然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可王哲却一直没从屋里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一直没断。
人大概都有这种经历,你越是期待结果的时候,剩下的那只鞋就越难落下来,结果时间就被无限地拉长
我就这么半梦半醒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于是自然而然地翻过身,眯缝着眼望了过去。
大概是为了晚上去厕所时方便,走廊的插座上点着一盏小夜灯。
灯光昏黄,照射的面积不算很大,但足够让我在黑夜里看到王哲小屋里的情形。
透过惺忪的睡眼,我看到王哲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床沿上。
这小子可真够矫情的,去趟厕所而已还穿什么毛衣啊,竟然还把围巾也裹上了。
不对!
我本来想把头蒙住就睡了,可最终反馈到脑子里的怪异情景还是让我激灵一下,然后彻底清醒了过来。
于是我掀开了被子,仔细朝对面望了过去
只见王哲依旧闭着眼,嘴里还有轻轻的鼾声,可胳膊却伸了起来,床上叠好的衣服就像有人凭空拽起来一样,然后轻轻套在了他的一只胳膊上。
梦游!
可这个观点刚刚出来就被我立刻否决了。
这他娘的绝对不是什么梦游,梦游哪能让衣服凭空飞起来的?
要不是对面什么都没有,王哲乖乖坐在那里,就和个孩子等着大人给穿衣服一个模样!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会吧,怎么又是我?
这都成什么了,一天遇两回,还让不让人活了?
佛家讲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名一弹指,二十弹指名一罗预,二十罗预名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千须臾。
这就说明人的念头还是很快的,想到这里,或者说我一有了这样的念头,眼睛就立刻闭上了。
可即便如此,在我合上眼的瞬间,一道白影在王哲身前闪过。
闪影很快,疏忽之间就在我即将闭合的眼前闪过,让我依旧能从衣物掠过的剪影中分辨出,那是一条白色的裙子
第25章 漂浮的白裙子()
我闭上了眼,可对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并没有稍停。
他娘的,我就不该来,现在的我已经成了鬼怪吸引器,去哪儿都能遇着怪事!
好半天功夫,对面屋子里才算彻底没了声音,片刻之后我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从王哲的屋子出来,然后穿过客厅走到门口,最后打开了门。
一阵冷峻的气息喷涌进来,这是寒夜的气息,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惊得一激灵,然后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眼前有一团白蒙蒙的东西来回飘舞,我的眼睛也由远及近慢慢调整着焦距。
最终,我终于看清,那是一条白裙子,一条纯白的裙子。
裙子飘在半空中,裙摆正好在我眼前的位置,下面有一双腿,脚上还穿着白色的球鞋!
几乎在这些影像闪入我眼帘的同时,我就闭上了眼睛。
你忙你的,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好吧!
我心里念叨着,本来想读一遍自己已经滚瓜烂熟的往生咒,这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奶奶的,基本功不扎实啊!
我停止了思考,闭住了呼吸,祈盼这玩意能看在我毫无威胁的份儿上放过我。
没有度日如年,也没有海枯石烂,只是片刻,原本在我身前盘桓不去的那阵寒冷的气息就消失了,然后是关门的声音,它走了。
等我我再度睁开眼时,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就连走廊上的小夜灯也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应该是有什么灵体要对王哲不利,我实在不敢一个人跟出去,可又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推醒了还在熟睡的范明浩。
告诉他王哲刚才被什么东西给架出去了,这小子还迷迷糊糊回了一句,“嫁,嫁了好,省得,啥?”
我这儿连哄带吓把范明浩弄醒了,他也吼了一声把其余俩人叫了起来。
大家都是刚刚睡着,所以睡眼惺忪,都有些不情不愿。
于是我说道:“是真的,我刚才准备去厕所,就见王哲被一个看不清楚的东西架了起来,还把衣服都给穿上了!”
毕竟都是同学,清醒之后也都觉得事态严重,我一个老大哥不至于大晚上跟他们开这种玩笑,所以就呼呼啦啦都朝门外去了。
我们出了门后顺着走廊到处找,终于在楼梯间的一个拐角找到了王哲。
他背对着我们,整个人穿戴整齐,好像没了方向的碰碰车,一次次坚定执着地撞向了坚硬的墙壁。
刚才那几个人还不相信,可一看如此诡异难言的情景,也都开始害怕起来,自然而然地望向了我。
我伸手制止了几个想上前拉扯王哲的同学,然后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王哲依旧坚持不懈地撞击着墙壁,我确信,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发现他,他会在这儿生生撞死的。
于是我上前几步,伸手拽了他一把。
这次我使了大力,因为听说这种被灵体附体的人力量奇大无比。
可没想到王哲竟然没有生出多少反抗的力量,身子被我拉得一趔趄,整个人就转了过来
因为我离得最近,所以看得也最真切,映入眼帘的景象把我吓得一哆嗦,卧槽,我吓得整个身子朝后退了几步。
身后那三个,也被我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得先是朝后一退,等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后也先后惊叫出声。
王哲的额头肿起老高,偏左的地方绽开了一条寸长的口子,伤口的皮肉往外翻着,淋漓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把小半张脸都染红了。
先前沾染的血都已经结了痂,后来的新血再次顺着干结的血痂流过。
他的那半张脸就像是经过数次油刷过的家居,在昏黄的楼道灯光下,显现出幽暗的深紫色。
掩藏在其间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愣愣地盯视着前方,可其中却蕴含着一种分外显著的情绪,那是一种巨大的近乎可以把一个人精神压垮的恐惧!
我们几个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直到他眼睛里开始闪现出一丝灵智,王哲才歇斯底里地哀嚎了一声,然后倒地不起。
于是我们几个七手八脚把他送进了附院,医大附院的医疗水平在市里算是屈指可数,王哲又是医大自己的学生,自然得到了精心照拂。
倒是我们几个东倒西歪的靠在门口的墙椅上,精神萎靡之极,这当中有困倦的原因,可一半多都是被刚才那奇诡难言的情形给吓的。
王哲只是昏迷了一个小时就再次醒来,然后就开始哭喊起来,还不停地扔东西。我们几个摁都摁不住,直到赶来的护士在我们几个的帮助下给打了一针,他才再次沉沉睡去!
范明浩蹲在地上抽了一口烟,然后抬眼问我,“老陆,你跟我们说说吧,我知道你肯定看见什么了!”
他宿舍的一个哥们也跟着说道:“是啊,陆哥,刚才王哲看你的样子就和看到鬼一样,还一个劲儿问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你你就跟我们说说吧,要不然我们”
我抢过范明浩的烟抽了几口,然后说了一句,“白裙子!我就看见这么多,然后就闭上眼睛了。”
“什什么?白裙子!你是说有个白裙子替他穿衣服,把他引到楼道里,然后”
我点点头,算是默认。
病房里彻底沉默下来,王哲被护士拿来的绑带捆住了,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
而且医生临走的时候还说,如果明天情况没有好转,那就只好往精神科转了。
范明浩他们的辅导员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位代课老师。
两个人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见面就喝问范明浩他们,是不是玩那些学校明令禁止的诸如笔仙、碟仙之类的游戏了?
大家自然说没有,不过是睡觉之前做了个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谁知道就出了这事!
那位辅导员哼了一声,“真心话大冒险?说真话能把人说疯了?你么这些孩子们啊,一代不如一代了!哎,你也是我们学校的?”
这位见我眼生,就问了一句,范明浩赶紧说我是他表姐的朋友,过来是帮表姐搬家的,晚了才在这里借宿的。
这位辅导员狐疑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愤愤地扭过头,不在说话。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大家已经是疲累欲死、油尽灯枯了。
可又都不愿意走,毕竟王哲是自己室友,要真出了什么事,不能袖手旁观吧!
所以,那个辅导员和那位代课老师虽然都劝大家暂时回去,可大家都留了下来,他们不走,我自然也走不了。
何况,我直觉里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似有若无地隐隐散发着作用,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
于是我搬了张椅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了游戏。
病房的暖气很足,让人熏熏欲睡,倒是我在窗户跟前,还有一丝凉气传来,玩了一会儿才悠悠睡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病房的灯不知何时已经关掉了,轻重不同的鼾声依次传来,大概大家已经都睡着了。
我有些奇怪,怎么一个清醒的人都没有,起码也得留一个人值守吧!
不过回头想想也是,大半夜这么一通折腾是挺累人的。
我伸手搓了搓脸,好让自己多少清醒点儿。
那个忽然出现的白裙子很是诡异,以前我见的灵体多少都是能得见真容的,就算看不清面庞,好歹也有个人架子在。
可昨天晚上竟然凭空跑出一条白裙子来,难道裙子还能成精?
我不由得再次想起王哲清醒以后,对我说的那些语义混乱的话来。
你见着了是不是,它来了是不是,是你引它来的是不是,我都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