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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剑有些不解,我继续解释道:“鬼之一字,不指物,不指人,它可以是一段影像、一束粒子、或者是一种我们未曾发现的能量。既然现代科学给出的解释是模棱两可,古人给出的解释也是含糊不清,那么你说,谁更高明些?”
沈剑听后笑着点头,若有所思。
南湖很大,远处因为有水雾遮掩,甚至都看不到尽头。
不知是因为它那些匪夷所思的故事还是确实如此,我靠近水面的时候,总觉得冷气扑面,似乎随时可能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湖面伸出来,然后突然把我抓进湖里。
我在老沈出事的那条省道上勘察了半天,病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行迹,然后才和沈剑一起回了医院。
医院里,沈剑的后妈正在喂老沈吃饭,见我进来,笑着给我让座。
老沈也是头一次清醒后见到我,自然也对我非常客气,我有耗子这层关系,自然也以晚辈的身份来称呼老人家。
老爷子大方脸,说起话来声音高亢,很有气势,只不过眉宇之间隐隐有一丝黑气,让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
我请他跟我详细说一下这几天的遭遇,他说本来自己有司机,可那天有事请了假,他急着去省城办事,就自己开车去了。
路过南湖的时候,去路边解了个手,结果上车以后就无论如何也启动不了了,于是赶紧给公司打电话,再以后就人事不省了。
我去查看过他停车的地方,一个小缓坡而已,附近并没有坟茔,即便有也在修路的时候早迁走了。所以应该不是冲撞了什么,那么事情还得着落到那辆车上。
“这辆车以前出过事吗?”
老沈愣了一下,“我接回来以后就没开过!还想着什么时候有了债务就把它顶出去。在这之前”
他话还没说完,女人就接口道:“在这之前能有什么事?你说晓阳,那小子是油滑点儿,怎么敢在这事上捉弄你?”
去南湖的时候,沈剑大概跟我说了一下,他十几岁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后来父亲就迎娶了赵秀娟,这女人原来是矿区歌舞团的台柱子,结婚以后就办了内退,乖乖当了主妇,操持起了老沈的生活。
虽说是个后妈,可待沈剑不错,吃喝拉撒都照应的很好。
“老爷子,昨晚它又去找我了!它说,床是他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什么?”老沈吓得一哆嗦,身子一弓就想从床上下来。
我连忙伸手摁住,“凡事皆有来因去果,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等清虚道长来吧!不是这张床的事。”
既然老沈这里暂时没事,沈剑就带我去了他的画室参观。画室在一幢古旧的三层楼里,他租下了整个二层,有一间是他自己的住处,两间画室,还有一间算是展厅。
我不懂艺术,但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知道沈剑是个很极端的人。别的我不知道,可单就这一点,就已经很接近那些艺术家了。
接近中午时分,清虚道长才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冲老沈走了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勃然变色,“我得去你家宅瞧瞧!”
老沈见来的这位气场强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指着自己手上的还输着的液体,一脸的尴尬。
清虚道长这才想起,人家这是在医院呢!
只见他眉头一皱,伸手就扣住了老沈的脉门,“张嘴,转转眼睛!”
片刻功夫,清虚道长说道:“你就是阴邪入体催生了热症,加上体内本来就湿热,所以才会晕厥不醒的。病只是表象,你家宅不宁,祸事就要来了!”
说着清虚道长信手就把液体拔了,还用酒精棉摁住,随口说道:“回头我给你开几服药调理一下就好,这些液体就别输了,好人都得给输坏了。”
看着清虚道长嚣张跋扈、顾盼自雄的样子,边上站着的护士愣是没敢说什么。
后来我也曾跟道长探讨过,他说气场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好事做多了,自然人会敬你,常做坏事的人自然心里露怯,也就不敢往人前去了。
我们刚到了半山的别墅区,清虚道长就示意停车,然后从车上下来。
我这是头一回见道长显山露水,本来我以为他就是做做法事,偶尔驱驱邪魅,混点儿钱花就得了,没想到他还真会望气、看风水。
既然他主动展示,我也正好跟着学学,技多不压身吗!
清虚道长边走边说:“这里选址中平,可后山稳固,又修了明湖、亭台增气助势。所谓千尺为势,百尺为形,能占据一时之势已经是很难得了。生辰八字报来!”
老沈满头冒汗地在后面跟着,要不是耗子和沈剑扶着,人早瘫了。
于是我赶紧让他把八字报给了清虚道长,倒是在医院一直形影不离的赵秀娟反而站得远远的,神色间犹疑不定,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也是去搀老沈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当时只当他被威风八面的清虚道长给镇住了,也没当回事!
看得出,清虚道长很郑重,随着离沈家越近,他的眉头拧得越紧。
到了老沈家门口的时候,清虚道长才再次开口,“你属虎,今年犯太岁,易犯官灾,打过官司吧?”
老沈回想了一下,连忙说道:“啊,打过,是公司的一场债务纠纷。”
“现在你黑气冲顶,不单是犯了阴人,应该是家宅不宁所致!”说着他一推门就当先而入。
围墙靠西头拴着一条高加索,一见人就开始狂吠,沈剑快走了几步加以呵斥,这狗才老实了点儿。
我们也跟着鱼贯而进,清虚道长早就站在了一处回廊处,端着罗盘开始四处观察起来。
时间不长,他朝西头的一处石桌走了过去,等确定好地点之后,立刻招呼我找工具,赶紧挖。
上学之前我可没少帮爷爷收秋,所以干活不在话下。半小时之后,在我面前已经挖开了一个直径一米五、深约一米的大坑。
道长伸手让我停下,然后跳了下去,好半天功夫,他才招呼我拉他上来。
这时候大家已经都围了上来,道长手里捏着半截儿木棍,拧着眉毛看了老沈半天之后才幽幽说道:“老天爷,你都惹得是什么人啊?”
第34章 夜半惊魂()
我不知道是什么把道长吓成了这样,但肯定和他手里那半截木棍有关,于是趁他一愣神的功夫把木棍取了过来。
木棍只有半截,大概钢笔粗细,长度有三十公分左右。我伸手剔除了上面的湿土后,发现木棍上竟然还雕刻着斑斓的花纹,只不过不太像字,也不是符,倒像是一种古老的抽象画。
沈剑他们被道长留在了外面,只让我扶着老沈进了屋。
等把门窗都关紧之后,清虚道长才问老沈,问他有什么生死仇家没有,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用这么阴毒的方法来对付他?
老沈直晃脑袋,“我规规矩矩做生意,哪来的什么生死仇敌啊!道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到底是什么事,你好歹给我透个实底!”
道长过了片刻才从我手里把那根木棍拿来过来,“这根木棍叫截龙枢,一般都是用槐柳杨桑楝五样鬼木制成,埋于家宅东北方艮宫位,能截断一家生气,让全家的男丁死绝!”
我一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这可都是、影视剧里才会有的设置,还真有?
看来,真相远比电影更恐怖啊!
没有理会有些不解的我和一脸惊恐的老沈,清虚道长继续讲了下去。
相传,秦汉之时有方士,年代还在道教之前,那可是一群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大能。后来因为黄老道教的兴起,方士一属也因为太过惊世骇俗的行为和言论,遭到了统治者的严厉打击,最后逐渐没落了。
可即便如此,后代的道教、儒家,甚至包括后来的山医命卜相的山门五术,也都从他们遗留的典籍、方术中吸取了不少丰富的营养。
可没落归没落,方士一门并没有彻底断绝,反倒是在其后的各个朝代都有大方士现身江湖朝堂,只不过如流星划过,湮灭于历史之中。
“方士有好有坏,但一般情况下都性格孤僻,所以基本都是辟地隐居。据说有几支历经劫波却传承了下来,后来在抗日战争时期还帮着中央军杀了不少鬼子,建国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其中有一支就是专门经营阵法,淬炼阵枢的,据说浸淫地气之后的阵枢能生死人、肉白骨,夺造化,避劫数!”
清虚道长说完后还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对老沈说道:“你占了这片别墅区的财位,自然对你事业有利,可也就被人盯上了!”
老沈愣了一下,“是不是财位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套别墅比别人家贵了三成,当初我也是为了争口气才买的。道长,您倒是说说,如何化解啊!”
道长微微皱眉,“东州市里藏龙卧虎的宝地多了,你家这片最多也就是个中平,你觉得像他们这种行家会选这里?我猜你肯定是有什么仇人,所以人家才选了你家,想绝了你家一脉,顺便再把这里的地气抽干!不过,你也不用害怕,这根截龙枢的炮制手法粗劣,绝不是大家所治,最多只是他们的徒子徒孙,所以没那么厉害!”
说完清虚道长闭幕沉思了片刻,才幽幽说道:“我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我先回白云观取些东西。陆渺,你先守着,完事小心为上,实在不行就报警!”
我有些不信的说,“道长,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其实我当时是不太相信的,这都成游戏了,也太玄乎了?
道长再次看了看手里那根截龙枢,“千万不要大意,如果不是发现这根阵枢做得不算地道,我现在只有一个建议!”
见我们两个都被镇住了,不敢说话,道长才说道:“跑!”
我这才知道对方的厉害,能把清虚道长这样的高手吓得转身就跑,可见对方绝对是非人一般的存在了。既然他说那根阵枢做得不算地道,就说明现在出现的人还是可以对付的,想到这里,我才略略心安。
道长随后在老沈家贴了几张镇宅符箓,安排我们暂时不要出门,阵枢既然已毁,对方必然知晓。
老沈哭丧着脸,“道长,要不然咱们报警吧!”
清虚道长把眼睛一瞪,“警察哪儿能管得了这事,对方既然已经选定了你家,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今天赶走了,他明天还会来,那还有个完?”
说完就准备开门出去,可临出门忽然又转回声问了一句,“你家狗养了几年了?”
“五年了吧!”
清虚道长皱皱眉,伸手把我叫了过来,“陆渺,事赶事凑上了,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得迎难而上。你我也算半徒半友,照顾好青牛儿,我会尽早回来。另外,小心他家里人!”
别看老头是个财迷,平日里也毫无高人风范,可随口这么一说,竟然让我有些临阵托孤之感,老子这就算上道了?
耗子开车跟道长一起回去,我又把事情的严重性跟沈剑说了,然后闭门谢客,全家人都进了屋,等道长回来。
沈剑见我如临大敌,也慌了神,嘱咐好了做饭打扫的阿姨,就和我一起到了客厅。
倒是他小妈急匆匆进了屋就说自己不舒服,上楼去了。
老沈经过一番劳动,又连惊带吓,出了一身汗,到显得有了些精神。
“陆大师,你说,咱们没事吧!”
我能看得出他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有前面那些事垫着,他已经对我深信不疑了。道长一来就望气说他阳宅有异,而且一进们就翻出了那根雕满花纹的阵枢,这就更是一位高人了。
可刚才的情况是,清虚道长如此一位高人竟然也开始变貌变色,所以他心里没底。
“沈叔叔,你放心,我们既然能认得出,自然能降得住!”
其实我这话说得是够亏心的,老虎大家就没不认得的,可自古以来能降得住的,也就潘金莲她小叔子一个人,还得是酒醉之后。
我原本以为清虚道长下午就可以赶回来,从这里到白云观来回路程不会超过五个小时的,可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看到他们的踪影。
于是我打电话过去,可对方却一直处在无法联络的状态。
我忽然感觉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冲动,清虚道长平时对我可青眼有加,可我性子疲沓,最多弄个一知半解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平日里多学点儿,也不至于事到眼前干着急上火,却无能为力。
道长和耗子肯定遇着事了,从他急匆匆走掉就可以看得出,这件事很麻烦,所以他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现在人没回来,手机又不通,一定是出事了。
可我本领有限,连清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