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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下一句话,就急匆匆跑向了一名顾客,毕竟我的根基就在这里,由不得我三心二意。
快下班的时候,杨老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我见阿四在边上站着,以为他给我递了什么小话,要真是这样,我就决定把他的丑事说出来,毕竟单凭这一件事就能让他丢掉这份工作。
可没想到杨老板却说,明天有一笔大买卖,我们三个得一起去,今天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早就出发。
杨老板看来并不知道我和阿四之间发生了不快,临走的时候还安排我们早点儿睡。
第二天我在门口见到了早早就来等候的清虚道长,这才知道这确实是一次大行动,因为我和阿四不再有任何交流,所以对这件事情只能猜测,却不知道真相。
看着两鬓渐染霜花的清虚道长,我不禁一阵哀叹,都是钱造的孽啊!道长如此勇猛精进的一个人,如果要不是有青牛儿拖累,这时候恐怕早已炼丹有成了。
可回头想想,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我从来就没觉得小妹是我的拖累,而是我必须担起的责任,可事实也的确如此啊!
看来人世茫茫,各有各的追索,就连萎靡不振的阿四恐怕也想着到了地方能早点吸一口。
想到这里,我不禁微微皱眉,往边上靠了靠。
阿四大概也发觉了,脸上红了一阵,就转头朝窗外望去。
我们的目的地是本市下辖的一个县,那座县城以煤铁之乡闻名四方。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阿四有个朋友,说自己的堂叔最近要处理一批车,也许是三辆,也许更多,所以建议杨老板去看看。而且人家还说了,那些车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如果没那个本事最好碰都别碰,因为好多不信邪的人都先后出了事。
阿四一得到消息后就告诉了杨老板,两下里一联系,这才奔了这座县城而来。
最近这些车源少了很多,毕竟,即便是有了事故也都偷偷转手处理了,要不是事情太大,闹得众人皆知,一般很少公开的。
所以一听说一次性就要处理几辆车,杨老板才动了心思,要不然也不会摆这么大的阵仗。
我们到了县城并没有主动去联系对方,而是先找了家旅馆住下,按杨老板的意思,最好先打听打听,到时候也好杀杀价。
毕竟买卖这玩意儿只要能做成,杀下来的价可都是自己以后的利润。
这方面阿四和杨老板都是能手,集贸市场转了一圈就打听来不少消息。
原来我们要找的这位卖家,是附近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财主,三十几岁就承包了一座煤矿,这都干了十多年了,早就是县城富贵圈里响当当的人物。
可就在上个月,他的好运像是到头了,先是煤矿出了事故,重伤了三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到后来家里还开始鸡飞狗跳不太平了。
尤其是他家那几辆车,谁坐了谁倒霉,不是看到了东西,就是断胳膊断腿,儿媳妇坐车到医院做了个产检,回去就流产了。
接连遭遇了这么多糟心事,财主直接就病倒了,还扬言谁要能帮他把这件祸事摆平了,一定重重致谢!
第47章 马半城()
听说他家可有不少车,煤老板的车哪能差了,起码也得是进口越野或者奔驰宝马保时捷吧!
知道了这些消息的杨老板整个人都快魔怔了,回了旅馆就把自己锁了起来,连中午饭都没吃,我猜这个消息就够他消化一中午的。
下午,我们一起拜访了传说中的这位财主。
这位财主的大名叫马卫华,县城里的老百姓都叫他马半城,寓意自然不言自明。
他家不在县城,而是在城郊的一个村子里,宅院广大,里面有一座三层小洋楼。
出乎我们的意料,马半城并不是五大三粗、满口铜臭的暴发户,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中年人。看上去远没有五十岁,如果不是面容有些憔悴,还应该更年轻些。
清虚道长没进去,他一向秉持着自己的行业道德,拿看车的钱就一定不办看相的事。上次就是被我这个半师半友的小王八蛋给坑了,所以干脆连车都没下。
“马老板,你好,听说你想处理手头上的车!”杨老板站在门口笑着搭腔。
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出头、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孩儿,我猜是马半城的女儿。
他一听我们是来看车的,就让他女儿带我们去后院,连话也没说就回自己房间了。
女孩儿大概没少见我们这些人,神色冷淡地回房里拿了钥匙,就招呼我们跟着她往后院去。
马半城家确实大,占了大概得有三座宅院的地基,光是一个后院都快赶上我们车行了。
靠北边靠着墙砌着一溜车库,对,就是一溜,比一般厕所里的蹲位都多!
我心里数了数,一共七个。
奶奶的,马半城除了老婆,还有个儿子、媳妇和待嫁的闺女,总共才五口人。
这他娘的人均一辆都富裕啊!
不过,车库门上都贴着不少符箓,还都有烧过纸的迹象。
女孩儿把钥匙递了过来,就离车库远远的,神情中多少有些畏惧之意。
我接过了钥匙,按着钥匙标注的车库号,把七个车库的门都打开,这当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状况。
果然都是豪车,一辆凌志gx400、一辆途锐、一辆x5、一辆q7,两辆不同年生产的霸道和一辆普桑。
一般情况下,我们很少收这么贵的车,因为市场虽然有,可太压钱。
除非是价格很便宜,利润客观,然后很快就能卖出去,要不在车行里塌一年,谁也受不了。
我挨个在车前燃了一张符纸,到了第四辆车的时候,符纸好半天才点着。可点了一会儿发出的光就不太对劲了,不知是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还是如何,那张符纸竟然发出了绿幽幽的火焰。
在一边看着的杨老板和阿四叫唤了一声就转身跑了出去,倒是我等着这张符纸燃烧尽了,才凑近车身看了看。
这是一辆14款的霸道,墨绿色的原厂漆,看起来打理的还不错。
我随手用钥匙开了门,然后坐了上去,启动了汽车,发动机轰鸣,没有杂音。我下来检查了一下大架,没发现有焊接过的痕迹,看来没出过什么事故。
而且我在车上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也许那东西怕我,所以走了?
杨老板和阿四都站得远远的不愿意靠近,我又接着把符纸在其余的车前点燃,没再出现什么意外。
女孩儿见我竟然还点了符纸,以为我是个懂的,所以我把这些事一办完,她就拉着我不撒手了,“小先生,求你救救我们家!”
我连忙摆手,说我可算不上什么先生,只是懂点儿皮毛而已。
我心里只想规规矩矩收几辆车,把这件工作办完就好,可没想招惹什么是非。
女孩儿见我如此坚决,也就不再纠缠,只不过脸上满满的失望之情,眼看就快哭了。
于是我问这些车的来历,女孩儿就跟我讲述起来。
先说那辆普桑,那是他爸刚干煤矿的时候买的,马半城这人恋旧,就算买了新车也没舍得把这辆车处理掉。
刚才那辆霸道是他爸经常开的,凌志是她哥哥的,后来又买了那辆x5,其余的都是顶账回来的。
这就难怪了,原来是马半城经常开的这辆车有毛病,那我们只要避开这辆车就好。
于是我和阿四开始干活,我们上手的头一辆就是那辆gx400,这辆车是14款的,市价目前应该还在80……90万之间,二手车的价格也基本稳定在40万左右。
因为市场口碑很好,所以能把价格压下来,肯定是有赚头的。
按说我们看车的时候,对方应该得有个懂行的人跟着,也好随时回答点儿问题。可看样子马半城同志已经心力憔悴,所以才把这是交代给了什么都不懂的闺女。
我接过杨老板递过来的漆膜测定仪,从车头开始,慢慢报着数据,“车头漆超标,重新做过漆,但冀子板没问题,应该是小毛病。左车门的漆有点偏薄,应该是抛光的时候做过了,动过钣金,但没换门!”
而阿四也掀开了前盖去检查发动机,“四码周正,大架没动过,原厂漆线还在,螺丝没动过。前面两条车胎是换过的,不是原厂的,后桥安稳。”
我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而这些数据也渐渐在我们的呦呵声中变成了各种价格,杨老板开始在脑子里计算这辆车本来应该具有的价值。
二手车的折价很简单,我们收车自然是越便宜越好。
一般情况下,我们把一辆车分为十年来算,前三年每年折价15%,中间四年每年10%,而最后三年每年5%。
我们很少看公里数,因为公里数是可调的,我们自己都调,怎么可能靠这个指标去做鉴定?
勘定一辆车到底价值几何其实是个挺费力的活儿,因为一旦达成交易,好坏都得认!
何况这辆车价值不菲,如果真让人给啄了眼,那损失的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我和阿四窜上跳下,忙活了大半天才算把这辆车的底摸清了,就这杨老板还自己捣鼓了好半天,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车,才算鉴定完毕。
这时候也就下午四点多,我们正想接着看下一辆,马半城的闺女就过来了,说不行的话明天再看吧!
我们坚持想再看一辆,毕竟已经来了,能早点儿把买卖做成最好。
可女孩儿却支支吾吾起来,我见她神情有异,就问了几句。
小丫头大概还在上学,没什么经验,让我连哄带诈就把实话说了。
她说,这地方一到天快黑的时候就不太平,已经闹腾了十多天了。
我笑着问道:“怎么个不太平法儿!”
“哭,有人在这儿哭,一哭就是一晚上。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有人捣乱,后来就养了条狗,可第二天狗就死了。接着我们又请了几位法师过来,可都不管用,现在天一黑我们都不愿意到后院来。”
女孩儿说着说着好像又想起了当时的情况,眼睛里即刻充满了恐惧,浑身还不住哆嗦。
“那为什么不走啊!”
她摇摇头,“我爸说这是我们老马家的祖屋,除非他死了,要不然谁也赶不走他!我嫂子已经回娘家静养了,我哥哥也跟着去了,家里就剩我和爸妈了!”
听人劝吃饱饭,既然有可能出事,杨老板也赶紧招呼阿四停了手。
我们就这么边走边说往前院走,我就问女孩儿坊间传说他家的车都有毛病,谁坐谁出事,是不是有这回事?
她点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先开始是母亲坐车去城里探望一位亲戚,在车上就昏迷了。后来是一个邻居,坐他家的车去城里办事,结果刚下车就左腿胫骨骨折。
然后是他爸,开车去煤矿的时候竟然迷了路,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悬崖边上了。得亏老马平日里做事小心,觉得不对就赶紧停下,要不然指定得栽下去,落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直到最后,他嫂子坐车去县医院做产前检查,结果在车上就流产了,幸亏送医及时,要不然能不能活着都成问题。
最后大家才把目光放到了这些车上,而且不是固定的一辆,是所有这七辆车都有问题。
因为马半城不信邪,所以事发之后都轮着开了个遍,可稀奇古怪的事情依旧不断,直到最后儿媳妇流产,他才彻底不敢再碰那些车了。
我心底里寻思,这个鬼还是流窜作案,看来就算把车弄回车行,也得让清虚道长做场法事才行,要不然不保险。
大概见我有些走神,女孩儿张口就问,“您是不是懂点儿,您要真懂,那可得救救我们家啊!我马月淼结草衔环”
我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能使出这招,于是赶紧伸手托住,“哎,可别,你叫马月淼啊,很好听的名字。这样,我虽然帮不了你,不过我师傅肯定行!”
马月淼见有门,急忙问我那位老法师在哪儿呢?我换件衣服就去请!说着就跑上二楼换衣服去了。
自从遇了老沈那码事后,清虚道长就一直有些神情郁郁。
我开始还只当他是因为没有拿到酬金,所以才会闷闷不乐,可后来仔细一想才明白,大概真是让那根截龙枢给吓着了。
你想想那个学了一招半式、微末伎俩的颂差就猖狂成那样,要不是我机缘巧合破了阵,那天我们恐怕就全军覆没了。
那么传授他术法的人不是更加恐怖?
所以如果没什么事,道长就只在白云观静修,很少来我们车行改善伙食了。
今天他不愿意下来大概就是不想沾惹太多是非,我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