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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再次被它吓得胃里翻江倒海,如果不是身后阵阵涌来的寒气让我迅速冷静下来,如果不是口鼻被紧紧捂着,我觉得自己绝对会喷它个天女散花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女人,枪伤已经把它的容貌彻底毁掉了,可它站起来之后我才彻底看清楚,它的胸前竟然被拉开了一道口子,大概得有三十公分的样子。
我猜即便是曾小西和耗子这些医学院的学生,恐怕也禁不住如此高压的恐怖,因为女人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时候,我能看得清楚,它的肚子里是竟然空的
所有的内脏都被摘掉了!
这算哪门子刑罚?
也没听说过火葬场烧死人会躯干、内脏分开烧的啊?
难道是解剖?
可哪有在火葬场的停尸间里解剖的?
她没穿衣服,可我却只看到了它空空的肚腹和被炸裂的嘴巴!
我确信自己可以躲过它,这里的情形和昨夜的鬼公交没什么不同,我确信自己能把体温降到最低,让它发现不了。
可眼前的场景太恐怖了,以至于我未能呕吐出来,可却因为憋得够呛,眼睛尽然热泪翻滚,然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女人已经走近了我,然后把头伸了过来,它的脸上还结着冰霜,就连睫毛上都是!
一双眼睛没有眼白,全部是漆黑的墨色,像一潭无波的深井。
我几乎是在它接近我的瞬间就闭住了呼吸,也让自己的思维和身体机能尽量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它漆黑如墨的眼睛竟然眨了一下,就在她准备伸手接触我的时候,冰柜的尽头响起了脚步声!
“哒、哒、哒!”
它这才僵愣愣转过身去,然后一瘸一拐地上了推车,拉过一块塑料布搭在了自己身上。
我也是等它转过身才借着越来越亮的天光,发现它手里竟然拿着针线。
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我才想起它胸前那道长长伤口竟然已经有缝合的迹象。
这个可怜的女人大概是想让自己死得体面一些吧?
脚步声继续靠近,我不清楚对方是人是鬼,所以挣扎着躲在了冰柜后面,然后悄悄伸出了头。
来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口罩,手上还带着手套,看样子不像是鬼物。到了那个推车前,先是掀开了塑料布看了一眼,确定了一下后才拉着推车往回走。
我没敢跟着,这小子虽然不是什么鬼物,可能把这个凶戾若斯的女鬼镇住,绝对不是一般人。
等他走得远了,我才略微喘了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虽然女尸经过冷冻,没有血肉模糊的场景出现,可刚才的情景依旧让人头皮发麻,何况我还能闻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道。
深夜解剖,这是什么概念,何况还是在火葬场。
这人得有多大的胆?
我蹑手蹑脚轻轻靠近了男人刚才进入的那个通道,通道漆黑幽长,推车的回声从不远处传来,在静匿的空间里显得突兀异常,敲碎了整个宁静。
我也趁着这声音的掩护,踮起脚尖紧紧跟在了后面。
大概走了几分钟,通过这个狭长幽深的通道,前面再转过一道门后,眼前才豁然开朗。
不是因为眼界被突然打开,而是这里竟然一片光明。
推车在一边放着,我见男人脱下了白大褂,然后是手套和口罩,最后全部扔到了推车上。
“小武,你来吧!”
男人说了一声,就有个年龄不大的青年人就从另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把推车推走了。
那个男人随手掏出了烟点了一根,然后头向上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半天才算回过了神。
而我因为他堵在那里,不能深入探究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也有些焦躁。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这时候再想躲藏,已然不及。
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趁着中年人转过头的瞬间,踮着脚朝墙角的一排更衣柜摸了过去,在身后那帮人进来的一瞬间藏在了柜子后面。
进来的几个人互相交谈了几句,就不再言语。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而我只能听到几个词汇,却不能把它们连贯起来。
“主顾、老魏、许总、赶回去、另行通知。”
我躲在更衣柜后,只记住了这些词语。
这中间我没敢露头,我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干嘛的,所以不能被轻易发现。
大概有半小时左右,那个叫小武的年轻人才回来,然后说了声“好了”。
一帮人这才先后离去,临走的时候没忘把灯都关掉。
于是,在黎明之前,这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这里不比停尸间,那里好歹有几个天窗,这里可是全封闭的。
这时候,一股油烟的味道才慢慢飘了过来,我心头忽然一动,这里大概就是焚化车间吧?
而刚才的小武大概就是负责焚尸的,那具女尸肯定是推出去烧掉了!
烧尸没问题,可大半夜烧可就有点儿不太对劲了。
解剖也没问题,可为什么要在火葬场解剖,不是应该在医院的吗?
这帮人不见得都是龙山火葬场的工人,可却对这里如此熟悉,就说明他们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我本来是想见识一下龙山火葬场的,却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样的一幕,难道龙山火葬场这些年离奇古怪的传说,竟然都源自这帮人吗?
应该不会!
那个中年人我虽然只看了个侧脸,可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而龙山火葬场可是解放前就已经有了。
我拿起手机瞧了一眼,已经五点半了,经过了一夜困顿和追索,我已经筋疲力竭。可我不能睡,起码也得再去焚尸炉瞧瞧再说!
于是我从更衣柜后走了出来,顺着叫小武的年轻人离开的通道,一路走了下去。
他刚才就是从这里推走推车的,应该是去了焚化炉。
虽然随手就能把灯打开,可我不敢,我不知道这帮人到底离开没有,所以我不能冒险。
于是我只能打开手机的灯光,然后慢慢摸了过去。
通道不算长,大概有二十米,随着油烟味道渐渐增大,我知道自己距离那几个焚化炉越来越近了。
那个老鬼顾老头曾经说过,他们这边总共七个炉子,可只有五个开着,其他两个炉子是不开的。
我顺着通道前行,走到头又绕过一个影壁,才算真正到达了焚尸炉前。
里面也点着几盏长明灯,因为有影壁遮掩,所以光透不出去。
我离近了仔细看看,这些灯盏上还密密麻麻刻着不少符文,看起来应该具有一些驱邪压制的作用。
虽然油灯可以提供的光亮有限,可多少驱散了我心中的一些阴霾,而我也借着这些光亮开始仔细探查起眼前的这些焚尸炉来。
七个焚尸炉依次排开,被修筑成了小窑口的模样,两个炉子之间用一堵矮墙隔开。而最外侧的一个还有余温辐射过来,那具女尸应该就是在这个炉子烧掉的。
空气里满是油烟的刺鼻味道,应该是柴油。
我靠近了这些炉子,发现炉头上都贴着不少符箓,而且每个炉头都有一个香炉子,大概是用来祭拜死者的。
我猜恐怕也只有龙山火葬场才敢大鸣大放地讲究这些,其他火葬场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除了第一个炉子有些余温,其余的炉子都是凉的,离远了看去,其实就像一个个放大的棺材,而且整整七具
龙山也不过如此,我心下暗叹,除了碰到一帮怪人之外!
可就在我抬脚准备返身回去的时候,黑暗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第62章 大鬼王()
所谓宁听鬼哭一夜,莫叫鬼笑三声!
鬼本身为执念所困,所以才留恋人间,久久不去。
是鬼都有怨念,所以鬼哭就再正常不过了。
可要是碰到了能笑出声来的鬼物,那绝对是凶中厉鬼!
清虚道长和我交流过很多次,他说穿红衣变厉鬼不过是民间以讹传讹,如果不是死在凶时,恰逢机缘,那么变鬼作恶的机会不是很多。
可要是碰到能笑出声的鬼物,那可就得小心了。
因为是有反常即为妖,哭是鬼应有的常态,因为心有怨气、执念未消,所以才会哭泣悲鸣。
可鬼笑就不同了,第一个表明它具备了一定的灵智;第二个,笑是一种态度,一种藐视人间、睥睨苍生的态度。
如是者也,生前也必定是称雄一地的豪强,亦或是祸害一方的败类。所谓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这些人生前就漠视规则,不容于世,死后自然也不会消停。
所以笑声传来的时候,我先是紧张莫名,片刻才慢慢镇定了下来。
我有童子尿,还有舌尖血,起码也能撑到天亮吧!
太阳之太为尽之不尽,是天地之间的总镇,我不信这东西敢逆天而动。何况还有整个龙山镇着,如果这个鬼物真成了气候,那这地方早空了,哪还有什么火葬场?
只要有人,就说明它一定会被压制,普通人能有几个像我这样不要命的?
至于它为什么现在跑出来,我想不单单是我招阴纳邪的体质,肯定是镇物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龙山也三班倒?
“咯咯”的笑声依旧不断,就在那两个早已经荒废不用的焚尸炉后面,而且不断地喷射出凛凛寒气,把一号炉的余温都吹散了。
我退后几步,心想如果情况不对,起码可以转身跑掉!
可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寒气猝然升腾,一个红色的影子就冲我扑了过来
速度奇快,让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于是我下意识伸手遮挡,却像是被一柄硕大的铁锤狠狠地砸中,瞬间的剧痛让我猝然不防,整个身子朝后倒去。
什么情况?
一上来就是大招,一点缓冲都没有!
那团红影一招得势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退后了几步,我这才倒卧在地上,看清楚了它的模样。
是个鬼子!
竟然是个日本人!
依旧穿着旧时的军装,只不过披了一件红色的斗篷,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和其它鬼物不同,这个东西是实质存在的,就像它刚才打我的那一下,就像现在它整个人站在那里,笑眯眯地望着我!
果然是boss,都已经修成实体了,看样子再发展下去,说不定就能自由行走于人间了。
和电视上那些修着卫生胡的小日本不同,这小子三十来岁的年纪,白净面皮,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而且还戴了一副眼镜。
要不是这身军装穿着,气质上倒是和刚才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类似。
虽然这里全部封闭,终年都不见阳光,可长明灯盏带来的微光,还是让我能把它看得很清楚。而在我打量它的同时,它也在打量我。
只不过眼神绝不相同,我看它是想看清楚它的模样,试图找到它的弱点。它看我就完全是另一幅模样了,它眼睛微眯着,双手来回搓合,就像是仔细观察一盘烤鸭,以便确定从哪里下手!
卧槽!
这小子不会吃过人吧?
或者也吃了不少鬼?
蛇吃蛇能成龙,鬼吃鬼呢?
上次那个泰国巫师颂差就用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于不可能之间硬生生弄了个小鬼王出来,那么眼前这个玩意儿应该是什么级别?起码不会比那个小鬼王差吧!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距离影壁只有几米之遥,两个跨步就能过去,可我没敢稍动,甚至连想的心思都硬生生压住。
鬼神有五通,眼前这个鬼物都已经炼成实体了,绝对不会只有一种通力。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我只要随便想想人家就已经知道了。
我心头盘算着自己手里的筹码,除了一个过期手机、小半包槽子糕,剩下就只有我自己了!
童子尿是来不及了,舌尖血正在酝酿,而且为了迷惑敌人,我也嘴角上翘,迷之微笑。
鬼子发现我如此怪异,大概也动了心思,一抬腿就朝前跨了一步,嘴上的笑容也渐渐变淡直至全部消失。
别看只是小小的一步,可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整座大山朝我怼了过来,而且威势无匹,让我的胸口也受到了挤压。
于是我福灵心至,趁着这股外力,张口就把嘴里积攒的舌尖血喷了出去。
“噗”的一声,鲜血喷洒而出,离我几步之外的鬼子被喷了个满头满脸,“嗷”的大叫了一声。就连那些长明灯沾惹到一丝鲜血后,灯光也忽然大盛,而且互相之间也隐隐有了丝毫的联系。
我不敢大意,趁着鬼子惨叫的瞬间,一侧身就转过了影壁,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