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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这个命!
赶紧的把你那套明珠头面拿过来,本小姐明儿还得用呢!”
杨氏瞅着我面色不善,心中打突,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清莲遏制住。我倒要瞧瞧,沈若云有多么不要脸。
沈观雁此时坐在窗前绣着一个香囊,对沈若云的话置若罔闻,全当没听到。沈若云怒了,将桌子上的茶盏瓜果盘子全都扫落一地,“本小姐和你说话呢!你以为你还是苏家护着的那个未来儿媳妇吗!”
沈观雁依旧未动。
沈若云怒火三丈,一拍桌子,“我看你是这些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忘了自己是谁了!果然是贱骨头,三天不打就皮痒痒,来人,拿本小姐的鞭子来!”
想来鞭子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沈若云一开口,身后的丫鬟就递了上来。沈若云挽了个鞭花,冷笑说:“这些日子因着苏家,你可没少给我气受,今天我倒要一样一样找回来。苏家如今有了公主,可不会再要你,也再不会护着你了!”
沈若云扬手便要砸下去,我刚想叫清莲出手,便见沈观雁身后的丫头一个箭步,握住沈若云的手腕,手肘一幢,脚下一踢。沈若云摔趴在地上。
我眼中微光一闪,心定了下来,眼见沈若云站起来还要发作,径直走了进去。
沈若云瞧见我,微微愣了愣,对着沈观雁冷嘲热讽,“看吧,苏家这可是来退亲了!”
我斜眼看过去,真的很想扳开沈若云的脑子,看看这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苏家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第165章 沈若云与李文耀?()
沈若云被我锐利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愣在当场,没敢放肆。
“王妃,若云她不是这个意思,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别见怪!”
杨氏虽不清楚苏家会如何做,但在前厅之时恐也瞧见了我几分态度,生恐我惩治沈若云,啪地一巴掌扇过去,“那是你堂姐,有你这么做自家姐妹的吗?叫你父亲知道,必然饶不了你。滚!还不滚去祠堂跪着,等你父亲回来自己去领板子!”
想来杨氏从未打过沈若云,这一巴掌下去,沈若云呆了,呆了半晌之后,沈若云神色更加不忿,“娘,你打我,你居然为了她打我!我打她怎么了?她算什么东西!明明是你和我说的,如今没了苏家,我们可以尽情地折磨她,她不敢有半分”
啪!又是一个巴掌下去!杨氏急得团团转,这话怎么能在我面前戳穿呢!
我冷冷瞧着,斥道:“你们母女俩的官司我可不耐烦见到。杨夫人想要教训女儿,拎回自个儿院子教训去。我这怀着孩子,可受不得这样的吵闹。清莲,清荷!”
清莲清荷闻声而出,直接将杨氏和沈若云二人抬走了。世界清静了。
沈观雁这才得机会上前招呼我,丫头奉了茶上来,瞧她方才制服沈若云那两下,显见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灵巧,功夫怕是不低。
以沈观雁的身世情况,怕是得不来这等人物的。虽说有赵将军为舅舅,但是赵将军身边只有军中退下来的老人,赵家自己的儿子女儿身边都无这样的人物,因此不是赵家送的。
而且这丫头十分面熟。
对这丫头的来历,我隐隐有了猜测,不免多看了两眼。
沈观雁这回倒是大方,我没想着问,她却主动说了,“翡翠是个镖师的女儿,前些日子我出门遇见她,她父亲押镖途中遭人暗害,母亲早逝,孤苦伶仃被镖局的人赶了出来。我便收留了她。”
我不置可否,“哦”了一声。
沈观雁却是笑了,“她身上武艺不俗,绝非普通镖师家的女儿可比。而且真是镖师家的女儿,有这么一身功夫,何愁没有容身之地,哪里需得我收留。不过是你哥哥担心我被人欺负,用这种方式将她送过来。你哥哥也没想着要瞒我,我一问,她便全招了。”
我噗嗤一声,这种在美人面前献殷勤的事情,做了不让人知道,美人怎么对你上心?兄长可不会做这等无用功。我好容易忍住没哈哈大笑起来。
我装模作样地抿了口茶,将笑意压下去,却发现这茶似乎同我前些日子捎回家的贡奉的茶叶口感一样,心里不免有了几分醋意。
瞧着沈观雁神色自然,不似被外界流言影响,且言谈起兄长所做之事时,眉峰眼角都柔和了几分,我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兄长的信给她,“哥哥写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昭阳公主的事情我们会解决,你不必担心。”
我不由又叹气,“这件事情虽怪不得苏家,却实实在在是苏家连累的你。让你成了这中间最无辜的那个人。她是公主,在燕王作乱上又有功劳。皇上现在很愿意给她这个脸面,因此苏家不能明着去逆皇上的意思。苏家有苏家的难处,希望你可以理解。”
沈观雁摇头,“王妃言重了。出了这种事情,谁都不想。我明白的。”
“左右不过到明年三月,殿试过后,不论怎么做,苏家总会给你个交待!”
“此生能遇见公子,是我的福气。若同公子无缘,也只当是我没有这个”说道此处,沈观雁神色落寞,双眸中有几分不舍,剩下的福分二字终究没有出口。
兄长这样的人物,得以他真心相待,大约只要不是千年不化的硬石头,谁都会不舍了吧!
我握住沈观雁的手,“你别胡思乱想。”
沈观雁展眸一笑,方才那丝失落与黯然消失不见,“说起来还得多谢那日王妃肯同我坦诚相告。是你点醒了我。我不能被自己的心魔困一辈子。”
我眼前一亮,笑呵呵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难怪总觉得今日的沈观雁不一样了。她若是不被仇恨蒙蔽,抛开诸多的心思,对兄长真诚以待,我和母亲也便不用担心了。
我忽然想起兄长说的那句话,韩续能够改变你,你怎知我改变不了她呢!
是啊!人不是永远不变的,无法让你敞开心扉,是因为你一直没有遇到那个人。
我心中欢快,想起进门时沈观雁正在绣一个香囊,不自觉朝窗前的贵妃榻上看去。香囊就随意放在榻上。我起身拿起来一瞧,果如心中所想,绣的乃是琼林采花的场景,寓意高中之意。
我戏谑地打量沈观雁,“这是给我哥哥绣的吧?”
沈观雁面色一红,低下头来。虽不曾言语,却已是默认了。
“绣的可真好,难怪你前头给兄长绣的那个香囊,不小心被刮破了,他宁可叫人修补好了重新挂上也不肯换。我瞧着那面上开了缝,便是修好了也瞧得出来,无法复原,可难看了。我好心绣了一个给他,让他换了,免得出去被人笑话,他偏不答应,还拿眼珠子瞪我。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绣的这样好,他哪里还瞧得上我的。”
沈观雁面色更红了,就连耳根子和脖子都红了一圈,能滴出水来。可嘴角上扬,眸子里全是欢喜。
我也不过玩笑两句,打趣一下,也瞧瞧她和兄长相处的怎么样了。见她如此,这感情自然是不必说的。便也不再为难,清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坐下同沈观雁说起闲话来。
不外乎是些京里的趣闻,却是对昭阳公主同兄长的事情只字不提。事已至此,苏家的态度也表明了,如今只能等待结果,多说无益,何苦说出来扰乱这等气氛呢。
说到一半,沈观雁想起一事来,“户部侍郎的长孙,可是王妃你在看顾着吗?”
“嗯。他爹是个不着调的,靠不上。他母亲算是我堂姐,临终托孤,我总得尽心。”这么答着,可心里却对沈观雁突然提及此事有些疑惑。
沈观雁瞧了我一眼,干脆明说:“我打听了些李家的事情,以我的猜测,王妃可是想着这李家大少爷的续弦需是谢家人?”
“是如此打算的。也选好了人。只是她双方都在孝期内,若是可以,总要出了孝才行。”
“恐怕此事会有变故了。”
我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王妃刚才也瞧见了,沈若云来问我要明珠头面。也说是为了明日去见人。王妃可知道,她是要见什么人?”
我皱着眉头,沈若云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我哪里会去注意她。
沈观雁又道:“我同她一处屋檐下,她又并非是能藏得住事的人。倒是让我知道了一些。她年纪也不小了,亲事早该提上日程。可惜叔叔婶婶在京中名声不好,偏还眼高手低,不肯屈就,总想着往高门大户去,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近期,沈若云总是外出,眼角眉梢都是喜色。而且还在我面前炫耀了好几次。从她零零碎碎的得意之词中我也能猜得出来,那户人家家世不低。前几日,沈若云甚至言明了,是尚书家的长子,会娶她过门为妻。”
尚书家的长子?过门为妻?我心中思量起来,朝中只有六位尚书,膝下长子中,已经成年,且还未娶妻室的并没有。唯一算是符合要求的便只有李文耀。李尚书的长子,原配已逝。
继室也是妻!
我的脸色黑了下来。
“而且”沈观雁看了我两眼,有些踌躇,却仍旧说了出来,“我瞧着沈若云同他早已成就好事,如今只怕已经有些时日了。”
成就好事,何等好事,也不就不必问了。
“本来该早告诉你的。可此前我也不知沈若云勾搭上的是谁。前几日才得知或许是李家公子,正想着将消息送出去给你,你便来了。”
我脸色更难看了,拍案而起,“好一个李文耀!原配去世,丈夫需服孝一年。我堂姐这孝期还没过呢,他就敢在外胡来!还说什么娶进门来!他真当谢家没人了吗!”
沈观雁似乎没料到我火气这么大,愣了半晌。
熙春忙过来劝我,“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值得王妃发这么大的脾气。王妃,你好歹顾着点肚子里的孩子,这一巴掌拍下去,仔细手疼。要伤了手,或者吓着孩子,王爷知道了,你是没事,我们这些做奴婢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熙春这丫头被我惯得说话越来越没个顾忌了,我斜眼等她,她也不怕,又道:“谁不知道王爷最是疼王妃。但凡王妃的事,事无巨细,回府总得问一遍。”
我一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见沈观雁忍着笑,更是尴尬,又念着李家的事,便起身告辞。
回府后便招了人过来,恶狠狠道:“给我查!仔仔细细地查!”
毕竟这尚书长子也只是我们猜测,还需经过查探,若真是李文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166章 李家不要脸()
富春茶楼。
我坐在二楼厢房里,熙春正给我按头。
这孩子当真如韩续所言,是个惯会折腾人的。前面一直恶心呕吐,一日三餐,几乎难有进食的时候,脸也瘦了一圈。还特别嗜睡,醒来没多久便又犯困。这堪堪满三个月上又开始头痛起来。
刚开始还以为是伤了风,韩续火急火燎地请了太医来,毕竟这孕期症状少听说有头痛的。谁知太医来说不碍事,不过是孩子闹得,每个人的孕期症状不一样。头痛也是有的。
韩续松了口气,也更加埋怨起这个孩子来。一急之下还说出“不如不要孩子了”这样的话来,闹得我哭笑不得,恨不能撕了他那张嘴。当天晚上,就被我赶去了书房。两天没理他。
楼下大厅,说书先生正抑扬顿挫的说着故事,说是故事也不是故事,这乃是京中刚发现的一件趣事。
没错!李文耀与沈若云在偷情当场被抓!
说书先生是靠这张嘴吃饭的,将现场香艳之景说的绘声绘色,让人如临其境。
茶楼里的听客开始窃窃私语。
“这沈二姑娘好不要脸,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真该拉去沉塘!”
“我说这李家大公子才不要脸。你没听说书先生说吗?那李家公子的原配夫人去世才几个月,这一年都没有呢,就和人勾搭上了。还珠胎暗结!”
“什么珠胎暗结,我看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你想想,那姓沈二姑娘那天被人撞破的时候,那叫声哎呦!”
说话之人啧啧打了个哆嗦,“那叫一个浪荡啊!知道自己还怀着孩子呢,居然还勾着李家公子拼命地说,不要停,还要!你说恶不恶心!这样的人,谁知道除了李家公子,她还有没有其他姘头。说不定这孩子还真不是李家的!”
“呸!什么姑娘不姑娘的,这就是贱人,无耻荡妇!那李家公子也是一样,要说沉塘,都该拉去沉塘!”
“亏得还是尚书家的长子嫡孙,这脸啊都要丢尽了!不是说,李家还想着把她娶回家吗?这样的女人,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不是自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