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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儿!”这想法着实大胆,便是父亲也是一惊,忙上前请罪,“小女年幼不懂事,皇上勿怪!”
“畹华多虑了!我看你女儿就好得很!有想法,有能力,有胆子,更有魄力!”我心里一惊,畹华是父亲的字。前世并不曾私下会面过皇上,竟不知原来皇上私底下无外人时,以表字称之,更重要的是,皇上唯独与父亲说话时没有自称“朕”,而是说的“我”!
“朕既然说了君无戏言,那么便都会应你!来人!”
我没有想到皇上真让人拿了份圣旨来,亲自撰写了一半,留了一半空白任我日后自由发挥,并且加盖了玉玺。
弄好后却不是交给我,而直接托付给父亲。“不论你愿不愿,这圣旨你必须收下。我已经言明此圣旨内容不能牵涉储位,且圣旨内容必须是你在世可用,经你首肯认同。你大可放心。我信不过别人,难道还能信不过你不成?你不会做对不起我之事,也不会做对不起天下之事。只要能保证这几点,这圣旨你们写的什么,又有何关系。
何况,我也担心啊!太子的病已经两年了,这次连母后盛宴都没能来参加。其他,昭儿,明儿他们哎!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清楚。要说才能都是有的。也未必不能成为好皇帝。却并不是能容人之人。我在位时还好,若我哪天去了,恐怕”
“皇上!”父亲打断了皇上的自语。
皇上也不见怪,反而笑说:“不说这些了,天色不早了!带了你的夫人和女儿回去吧!”
坐在回府的马车内,我想着皇上的态度和那些话语,一直心绪不宁。母亲恐怕也是感觉出不妥来,几回欲言又止。父亲看着圣旨发呆,久久不语,面色瞧来十分难看。
我移过去坐到父亲身边,“爹,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女儿只是担心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何况,还有一句话,功高盖主!我所以,女儿才想趁机要一份保障!”
上一世不就是如此吗?我怎能不怕!
父亲将我搂在怀里,“爹明白!爹没有想到,你如此聪慧。别怕,一切都有爹爹在呢!皇上皇上他不会!”
我在父亲怀里抬头仰视,却见父亲神色莫名,十分古怪,谈及皇上时并不似皇上所表现出的好友姿态,仿佛另有隐情。可这份神色转瞬即逝,我眨了眨眼,再看去什么也没有,便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有父母在身边,似乎让人十分安心。不知不觉,我趟在父亲怀里渐渐地睡着了。
第19章 康郡王妃与卍字佛印()
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听着院外熙攘之声,我揉了揉眼睛看向熙春:“府上这是怎么了?”
“老太爷遣人传了信来,说呆在庄子上很好,暂且不回来了,还把二房三房都接了过去。老太太正发脾气呢!”
我心念一转,大约是柳姨娘的忌日要到了。接二房三房去,一来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好好祭拜生母,二来恐怕也是担心如今府中全都看的我们大房和老太太的脸色,他若不在,二房三房只会越发艰难。可老太爷此举岂不是活生生打了老太太的脸面了,这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信不过老太太,不仅信不过,还隐晦地告诉大家,老太太容不下二房三房!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如今父亲母亲在哪儿?”
“一回府,老爷夫人就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只是老太太气头上,不小心差点将热茶盏砸在老爷头上。如今满府的人,便连六房都在荣寿堂听骂呢!”
差点扫到?怎会如此凑巧,只怕我俯身去穿鞋,熙春阻止了我,“老爷特意让人过来吩咐,叫小姐安心睡着,不必过去了!”
我想了想也没有坚持,毕竟谁也没有挨骂的嗜好。熙春倒了杯茶给我,我接过来,却看到熙春身后一张形容可怖的面容!我一个恍惚,茶杯便摔在了地上。
熙春只以为我没有端好,没有多想,俯身将碎片拾起来处理了。“我去给小姐换一套茶盏来。”
“熙春,不必了!我不渴,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若是父亲母亲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熙春走后,小黑突然蹿进我的怀里,“怎么一个晚上不见,你就带了只鬼回来?”
我看着面前的女子说:“你可是康郡王妃?”
那女子一喜,“你果真能见到我!对不起,我不是要吓你。只是这些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能见到我的人,我如今也只能求助于你!可在皇宫之时,人太多不方便说话,又有皇上在场。皇上是真龙天子,身上有龙气护身。他在场,我现身不得。只能跟随你一同回来。”
宫中之时,我曾拐弯抹角与母亲提过康郡王妃。听闻康郡王妃五年前难产去世。可如今见她面色,眼眶发黑,嘴唇青紫,分明是中毒之象!
“你可是有什么冤屈?”
“不!”康郡王妃竟跪了下来,“我只求姑娘能救救我的孩子!你救救旭哥儿!”
我这才想起此前父亲所说的京城孩童失踪案,最近一期失踪的便是康郡王之子!“听说康郡王家的小世子走散了?”
康郡王妃面目冷厉,眼底泛着寒光,“走散?旭哥儿若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还可说走散,可他是王府世子,身边仆役众多,况且,王府这么大,他一个孩子,若没有人带着,哪能走得出王府去!”
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丢了旭哥儿!我斜眼看着她,母亲于生产之日中毒而亡,如今爱子稚龄之时走失被拐,可见王府这池水可真够深的啊!
“可是这种事情,你找我也没有用啊!”
“不!苏姑娘!我只能找你!我知道旭哥儿在哪里!他被关押在承恩公梁家的别院!我是一路跟着旭哥儿的!林观雁让人带了旭哥儿出府,故意把旭哥儿扔在巷子里。旭哥儿一直哭闹,便有人寻着哭声过来,将他掳走了!我看着他进的梁家别院!而且,而且那宅子里全是冤魂!”
我与小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瞳孔之中看到了惊异。梁家别院,岂不就是我们回京时看到的那座宅邸吗?
“你想让我帮你去救人?可我要怎么救!那可是梁家的别院。我难道还能硬闯吗?再说,我一个人即便进去了,又怎么对付得了他们!我又不能告诉别人,总不能去和京兆府尹王大人说,我能见鬼,有一只鬼和我说,承恩公有问题,梁家别院有问题,康郡王世子在里面吧?”
此事关系重大,承恩公梁家是太子外家。这件事是否和太子有关联,究竟是梁家私自所为,还是太子授意。此举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事关一国储君,我必须得好好想想,不能轻易出手!我不怕连累自己,到底人命关天,若能救自然要救。但我是苏家之女。我所做的一切不论出自何种目的,在别人看来都会被打上苏家的标签。甚至让人以为是父亲的意思。那么,苏家就会被卷入夺嫡之中,难以置身事外。
康郡王妃听出我的言外之音,一时急了直扑过来,“姑娘!不,你一定要帮我!”
我下意识地用手阻挡,就在此时,意外出现了。康郡王妃在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的手腕处突然亮出一道光,将康郡王妃打出一丈之地。康郡王妃透明的身体穿过窗棂摔了出去!
我快步走到窗前,四目查看,一无所获,康郡王妃已不知去向。我低头看向趴在窗台上的小黑,小黑摇了摇头。
手腕处的光亮渐渐淡去,那是一个圆圈,圆圈之内是卍字佛印的纹路。我轻轻揉了揉,光亮一点点消失不见,什么也没有,似乎方才所见仅仅是我的幻觉。
卍字佛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发现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了!”
我看着小黑,小黑摊手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至少,我们现在知道,鬼魂伤不了你!这是好事,不是吗?”
小黑看着远方,心事重重,“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再说吧!”
熙春敲门进来,父母已经回琼凌院了。我和小黑的谈话不得不终止。
琼凌院内。
父亲的左手手掌有很明显的红肿烫伤,母亲正拿了伤药涂抹。母亲的动作很轻很柔,似乎生怕不小心弄疼了父亲。父亲的面上带着笑,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刻。
我和兄长对视一眼,自动退了出来。
“我送你回兰亭院!”
我摇了摇头,挡在兄长面前,见左右并无旁人,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在家中时间比我长的多。我想知道,老太太和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兄长十分无奈,“从我记事开始便是如此了。老太太不喜欢父亲,也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们这一房!这些年来,我们都习惯了!”
“但是大哥不觉得奇怪吗?老太太并不是不懂得与人相处,不懂得疼人的。你看她对六房便可见一斑。都是亲生,即便五根手指有长有短,可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吧?再说,老太太早年被妾室所压,若不是父亲,她未必能有今天的日子。今日老太太能成为苏家的老封君,能不必怕谁,不必再看老太爷的脸色。六房能够在京城横行,都是因为父亲在朝中的地位。
即便不是特别喜欢,也是亲生,对于给予她超一品诰命,让她拥有无上光荣,甚至可以说是她如今立身之后台的父亲,她总不该如此吧?”
兄长眉头紧皱,“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什么?”
我犹豫再三,觉得即便有前世记忆,但我对这个家的所知依然非常少,要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我必须找盟友!而这些话,我不能也不敢同父母说,如今身边靠得住的,便只有大哥了!
“我听母亲说,老太太以前对父亲与六叔并没有什么不同。以父亲的性子和为人,不会看不出来真心与假意。若不是因为念着这份情,父亲如何能这么多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退让?可是,为什么老太太突然间就变了,若说人心总会变,但大多会有个过渡期。可是老太太没有,母亲说,听父亲当年同他所言,老太太仿佛是一夜之间就对他冷淡起来。这也太奇怪了。任何事情的转变都不会毫无缘由。”
“你的意思是?”
“大哥可知道,那段时间是否出过什么事。父亲身边的,或者老太太身边的。比如发生过什么,又或者见过什么人,又或者”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还有些什么可能。兄长却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懂了!你放心,我会去查一查!”
我拉着兄长,“你别冲动,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兄长嗤笑,“这我当然知道!怎么连你也觉得我行事冲动靠不住吗?”
我想到前几日父亲训斥兄长,说其与苏平一事上办事不牢靠的话,噗嗤一笑,拉着兄长的手摇了摇,“哪有!大哥正年轻呢,自然会冲动些!这是少年人的朝气,才不是靠不住呢!你又不是父亲那样经历大风大浪的老狐狸!哪能样样都像是预先知道一样,算的那么周全。父亲以为人人都像他吗?”
“哦!你说爹是老狐狸!”
“你们两个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说什么?”
我和兄长皆是身子一僵,尴尬转身,来人正是父亲!
我赶紧先下手为强,指着兄长道:“爹!大哥说你是老狐狸!”话音未落,我已经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大哥,对不起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第20章 神秘的玉佩()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许多的恶鬼,他们面目狰狞,有些没有了半边脸;有些失去了眼珠子,只剩两个空洞洞的眼洞;有些腹上横切,胃肠鲜血都流了出来;有些全身腐烂,发散着让人作恶的臭味;有些身形肿胀,面目全非;有些
他们从四面八方朝我涌来,想要将我生吞活剥!我心中没有半点惧怕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怨恨!我不甘!我抬头指天大骂:“都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苍天有眼啊!可是,你真的有眼吗!你若真有眼,便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苏黎自认算不得十足的好人,但却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这一生,愧于父,愧于母,愧于兄,愧于爱我之人,可唯独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你!
我虽为韩昭出谋划策,但可曾有错勘贤愚?我虽与众妃为敌,但你可会不知,是她们害我在先!何况,我即便回击,又可曾有错杀错害无辜之人!江南水患,我千里奔赴,杀贪官,赈灾民,修堤坝;北戎犯境,边城被困,敌军奉行屠城之策,我孤身作战,以五千人智取获胜,解全城百姓之危;难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不算是善,我所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