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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香山寺住持大师。大师言我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却似乎对我并不伤害之意。且她如今灵力不足,恐不久便会烟消云散。我知道大师说的一定是她。这才求了大师帮我制作了这把伞,让她可以栖身,在伞内休养。”
香山寺住持?我皱着眉头:“住持能见她吗?”
“不能!只能察觉到她,却不能与她沟通。”康郡王抬起头来,“苏姑娘是何时见过她?”
“太后千秋宴的时候,他一直灌酒,她就在你身边。”
“如此说来,苏姑娘会去梁府,会找到密道,难道也是”
我点头,将此事原委一一说来。
“王爷,王妃曾和我说,旭哥儿是故意被人遗弃在巷子里,才有此劫的。王府之内,你要小心。还有一事,王妃并非是难产而亡。她是被人下毒的。”
康郡王大惊,瞬间站了起来,连连后退,“果然是她们!果然如此!”
“看来,王爷心中也是有数的!”
康郡王抱着油纸伞,颤巍巍地抚摸上去,“嫣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当年太懦弱。不过你放心,如今我不会了。害过你的,害过旭哥儿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油纸伞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开始颤抖起来。康郡王大急:“嫣儿你怎么了?”
“王爷你别急,王妃她没事。她说,她不怪你,她一直都没有怪过你!她只想告诉你,让你以自身安危为重,以旭哥儿为重。”
康郡王抱着油纸伞,落下一滴泪来,“我知道!我还有旭哥儿,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我叹了口气,拽了拽韩续,拉着他默默退出了厢房。既然已经知道康郡王妃没事,虽然恐短期内都不能现身了。但只需时间休养并非不可恢复。我也落下了心中大石。如此,剩下的空间便留给他们夫妻二人吧!虽然是一人一鬼,看不到,摸不着,听不见。但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和渴望。谁说世间没有良人,看看康郡王,再看看父亲便知。他二人一生都没有纳妾。即便是康郡王妃已逝多年,康郡王也不曾续娶。只可惜,如此良人,世间少有。
韩续见我情绪低落,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角,“阿芜,你是不高兴吗?”
我晃了晃脑袋,扔掉因想起前世而燃起的那么点顾影自怜,“没有!”
“你和康郡王哥哥说什么,我好像都听不大懂!是不是有人要害康郡王哥哥?我可以去告诉父皇,请父皇帮忙的!”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多好啊!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丑恶的面孔,因此他的心一直是纯洁的。所以他愿意尽他所有的能力帮助他可以帮助的人。不会计较利益得失。有时候即便如此痴傻一辈子,也不见得不好。尤其身在皇家,远离了权利争斗,远离了是是非非,平平安安地享一世富贵。
“阿宝,那天我和你说的小秘密,你有告诉别人吗?”
“没有!当然没有!这是阿芜分享给我这个朋友的秘密,我怎么会告诉别人呢!”
“那阿宝再答应我一件事,今天我和康郡王的对话,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拉钩!”
韩续愉快的应了!聚福楼的后院有一片梅林,虽然不大,总共不多十几棵树,但也正开的鲜艳。韩续一时兴起,拉着我与林间穿梭,垫着脚给我摘花枝。小猫趴在对面的回廊上看着我们。
“阿宝,那枝,那枝开的最好!”
“错了!错了!阿宝,是最高的那枝!”
“阿宝!我还想要那一朵!”
我来来去去地折腾着韩续。韩续也不见恼,反而更加高兴了,拼了命地一蹦一跳帮我摘到我想要的。我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刻,我仿佛真的只有十几岁,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让人悲痛万分,无法释怀的过往。笑声环绕着我们。
世界静止,没有了可怕的梦魇和心魔,只剩下我想要的安宁和美丽。在这里,我可以永远当自己只是个孩子,无忧无虑的孩子。开心的活着。
韩续跑回来,将手上的花枝递给我。他的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额前的短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我噗嗤笑了出来。
韩续歪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地,“阿芜,你嫁给我好不好?”
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防备的话,我猝不及防,心漏了一拍。“为什么,阿宝?”
“因为我喜欢阿芜啊!所以,我们成亲吧!”
韩续满脸笑意,眼神一片清澈,一眼便可望到底,瞳孔里满满地都是我。这样的纯粹
“阿宝!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韩续两根眉毛皱到了一起,十分沮丧,“我说不出来,可是,我知道,我就是喜欢阿芜!”
“那阿宝知不知道什么是成亲?”
韩续懵懂地看着我,“他们说,成亲了就可以天天呆在一起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和阿芜玩了!”
我叹了口气,“阿宝,成亲了就不一样了。你就是大人了,要承担很多的责任。”
韩续抓着头挠来挠去,“不明白!可是可是在密道里的时候,我抱过你了。长宁姑姑说过,如果我抱了一个女孩子,我就要娶她的。而且,而且你那个妹妹,那样骂你。我不想你被人骂。他们说,如果我娶了你,别人就不会这么说你了!”
我眼珠子一转,“他们?他们是谁?”
“大哥还有大嫂!”
诚亲王?算盘打得真够可以啊!诚亲王已有正妃,自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娶我。而对于他而言,若是能纳了林墨香为妾,而只要我不嫁给韩昭,他便算赢了。因此在背后推上一把,若能让我嫁给没有任何威胁,也注定不可能靠上任何一边的韩续,便再好不过。
我拉着韩续在廊檐下坐下,“阿宝,成亲不是这样的。而且别人骂我,你不是都已经帮我出气了吗?以后不会有人再骂我了!你抱过我的事情,你都同谁说过?”
韩续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我只和长宁姑姑说过,其他我谁也没有说的!长宁姑姑说,不可以说,连父皇都不可以!”
我呼出一口气,看来长宁公主是有心帮我,并不想我因为此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韩续。也不想让这件事在皇上面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笑着站起来,用帕子拭去韩续头上的汗水,将他束发的玉冠摘了下来,一边替他重新梳理头发,一边说:“阿宝!我们定个约定,好吗?”
“恩!”
“以后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涉及到我的,你都要问过我再决定,好吗?”
“恩!以后,阿宝什么都听阿芜的!”
我喜笑颜开,如此一来,若是往后宫中贵妃,或是皇上起兴问韩续,若将我嫁于他如何。韩续至少不会就此傻兮兮地应了。
重新梳妆好,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菱花镜,“阿宝你看,我梳得怎么样!”
韩续左右摸了摸自己重新簪好的玉冠,十分给面子的用力点头:“阿芜梳得最好,比红绸姐姐梳得都好!”
看来,这位红绸姐姐应该是负责每日为他梳理头发的丫头了。
不过一会儿工夫,由于我的插科打诨,韩续已经将要娶我的事情忘了。
吱呀——
康郡王终于走了出来,径直向我躬身行了个大礼,我吓了一跳,连忙跳开。
“多谢苏姑娘!苏姑娘若日后有何差遣,本王义不容辞!”
“举手之劳罢了!”
话虽如此说,可到底是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的,怎会是举手之劳几个字可以概括的。
康郡王并没有再多言,提议天色不早,送我与韩续回去。我因由自家的马车,车上有丫头和车夫等着,便拒绝了。
三人就此别过,韩续念念不舍地拉着我衣角,我不得不安抚,“阿宝,天要黑了。我若再不回家,要被教训了!阿宝也不想我被爹娘教训是吧?”
韩续点了点头,“阿芜,我送你个东西吧!”
韩续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上好的羊脂玉,晶莹剔透,水色流光。玉佩圆形,边缘精心雕琢着一圈盘旋的龙纹。中间篆刻着一个卍字佛印!
正是我轮回恶鬼道之时被拉入木屋中所见的那一块!
第35章 齐公子来了()
夜。
一轮弯月当空。所有人都已经熟睡,包括小黑。我披衣从床上爬起来,从红木匣子里掏出玉佩。
正是这块玉佩,一模一样,我再不会认错!那么,在恶鬼道救我,送我轮回之人是否就是韩续?他曾言他神魂离体,七魄不全。让我助他魂魄归位,那么他缺失的魂魄又在哪里。
我回头看着窝成一团的小黑,自我拿到玉佩,于马车上小黑便开始又头痛起来,而且这一次比前几次更为厉害,甚至全身发抖,几度昏了过去。
韩续是遭黑衣人刺杀而变得痴傻,小黑的记忆中也有这一出。
韩续不喜欢吃鱼,小黑也不喜欢。
韩续最爱的糕点乃是鲜花饼,小黑也是如此。
桩桩件件都如此巧合,会不会
我忽然仿佛找到了一根线,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杀,韩续坠落悬崖,生死一线,大概是有这玉佩傍身才得以保住一命,却不料另一魂一魄离体。自身因魂魄不全而痴傻,而这离体的魂魄也因为乃是游魂不入地狱,无**回,只能生生世世寄居于猫儿体内。
那么若是能让其魂魄归位,是否韩续的痴傻之症也便好了?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微微颤抖起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倘或韩续恢复正常,那么势必会卷入夺嫡之争。与他而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只是,以当日他送我轮回时的说法,恐怕他是也是很不甘心的吧?我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几分。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还是说,韩续发现了什么,以至于让诚王燕王连一个傻子都不肯放过?
我该不该告诉小黑这一切真相,可是怎么说?该如何说?
罢了,暂且先等等吧!至少,如今一切还只是我的猜测,我需得小心求证。倘或一切并非如此,小黑和安王并非一人,我贸然告诉小黑,岂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况且,即便证实了我的猜测,我也要先弄清楚,用什么办法可以使他魂魄归位。否则,告诉小黑,岂非是增加他的困扰。明知自己是人,明知肉身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这得有多痛苦?
香山寺住持大师!我突然眼前一亮!既然他有能力知晓鬼神,也有能力为康郡王寻得养护魂魄的办法,那么是否也知道
对!我一定要去一趟香山寺!
我高兴起来,低头一瞧,却发现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手心的玉佩一闪一闪发出微弱的亮光,我腕处的卍字佛印重新显现出来。
一道鲜红的血丝自我的胸口,绕过肩颈,顺着手臂到达腕处的佛印,那佛印居然转动起来,带动这血丝绕成一圈又一圈,直到成为一个血团,这才又顺着手腕向前延伸,进入到手心的玉佩。而玉佩圆形中心的卍字佛印也跟着腕处的佛印一起开始转动,将红血丝一一收纳。
我的心脏开始揪着揪着疼痛,我甚至可以听到从心底发出的细密的血流声。我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
我捂着胸口,一步步蹲下来,可是疼痛更加剧烈,竟是让我承受不住,我的双手双脚开始颤抖,痉挛。我张开嘴,噗一下,突出一口鲜血来。
手中的玉佩应声而落。至此,亮光消失了,红线消失了
我颓然坐在地上,手扶着床沿大口呼吸。回头望去,之间小黑也蜷缩成,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大难一般。
我赶紧起身将玉佩收起来,心中的疑窦却越发深了。
次日,我精神萎靡,早饭也没什么胃口,惹得父母兄长担心不已。若不是我拦着只说是因为没休息好,母亲便要请大夫了。
出了琼凌院,兄长依旧不放心,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见不曾发烧,才郁闷道:“你到底每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没休息好?我每天抄书赶功课到四更天也没见像你这样。”
“抄书?”
兄长很不自然地撇撇嘴,偏过脸去。我噗嗤笑了出来,“你被爹爹罚了吗?”
兄长十分不服气:“不就是那天没打到我,又被我威胁了吗!”
我忍俊不禁,遭来兄长一记白眼。我忙止住笑,意味深长地站在石阶上拍了拍兄长的肩膀:“看!得到教训了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啊,莫要再和父亲对着干了。子如何干得过父。当日你若是让父亲出出气,不过是挨上几下藤条。那藤条又不是家法,我见父亲手上也没用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