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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婵蕊骂道:“该死的沈从元,看我不杀了他!”
说着便要上前帮忙,我拉住她,耳语道:“呆会儿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出去!”
甄婵蕊面色一变,“留下你们在这虎穴狼窝,让我一个人逃命,你把甄婵蕊当什么了!”
我气急,“那你觉得就我们几个人,能打得过沈从元这么多的护卫?阿东他们四个应敌是什么问题,可是还得加上你我和蕙兰郡主,你要如何让他们保证不伤我们分毫,把我们三人都带出去?”
甄婵蕊一怔,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让她出去找人搬救兵。“哼,你和蕙兰郡主而已,可别算上我!”
我讪讪摸了摸鼻子,说道:“好吧!知道你是女中豪杰,我说错话了,可以吧!”
甄婵蕊退了几步,将身形隐在柱子后。我带着阿东阿北二人冲出去,与阿南会合。
四大护卫聚首,将我与蕙兰郡主护在中间,自成一圈,许是四人默契度很高,功夫又不俗,如此一来,虽一时无法取胜,却也打得在场之人无法近身。
郡主府的护院到底比不得从小经过特殊训练的皇家暗卫。
沈从元见形势急转直下,挥手暂停干戈,立于我对面三丈处说:“苏姑娘可知,你今日此举乃是私闯民宅!不但闯了,还在宅子里肆意动武,威胁我等安危!即便有安王殿下为你撑腰,我若要追究只怕也护不住你!苏姑娘便不想想,这么做会给苏家和安王殿下带来麻烦吗?”
我冷笑,“私闯民宅?谁的宅?若我记得不错,此乃皇上为蕙兰郡主所修建的郡主府,此间主人乃是郡主,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我受蕙兰郡主之邀而来,何来私闯民宅之说?”
沈从元眉眼一挑,“我可不知道有人来做客,大门不走要走房顶的。何况,我怎么不知你是客人?”
我啧啧称奇,指着脑袋道:“哎呀,我竟然不知道原来沈家大公子这里有问题,居然听不懂话!这郡主府的主人是郡主,又不是你,我来做客,只需郡主知道就可以。
为何一定你知晓?何况,我是客人,主人家都不介意,我想走门便走门,想走房顶便走房顶。你管得着吗?
郡主府可不是寻常女儿家的嫁妆,这是在内务府敕造,在内务府登记的,全权为蕙兰郡主的私产,即便蕙兰郡主哪日不要了,也是皇室收回,可与夫家没有关系哦!郡主,你说是不是?”
好在蕙兰郡主此刻虽十分虚弱但也还挺得住,“正是如此!我昨日便与苏姑娘约好,今日请她过府一叙!”
沈从元面色几度变换,最终痛心疾首道:“蕙兰,你我数年夫妻,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当真要为一个外人来对付我吗?”
蕙兰郡主靠在我身上,呵呵笑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沈从元,原来你也知道我们是夫妻啊!你方才让我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沈从元咬牙切齿,见蕙兰已是说不通,指向我道:“此乃我沈家家事,苏姑娘当真要多管闲事吗?”
“原来在沈大公子的眼里,滥用私刑,谋杀嫡妻居然不过是家事!沈从元,在你眼里可还有国法吗?你莫非真当你沈家是土皇帝!”
沈从元一愣,仿佛当真没有想过这一层。我瞧他表情便知,是在渝城仗着沈家的欲望势力横行惯了的,哪里会想到王法!
“她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这点淫荡之人,我倒要问问苏姑娘,若苏家出了这样的女子,该不该死!”
想让我入套?门都没有!
蕙兰听得此话,身子晃得越发厉害,唇齿紧咬。她捂着肚子,弯下腰去。我心中越发着急,蕙兰只怕撑不了多久了。可如今援军未到,我却不能露出半分,以免被沈从元发现端倪。只能再拖下去,沈从元如今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甄婵蕊以借机逃了。以她的马术,若是疾驰,不会太久。
我按下心来,嘴角冷笑,“沈从元,你说郡主不守妇道,可有何证据?你若有证据,自可上呈皇上,自有皇上为你做主。若无证据,那么你可知,诬蔑郡主是何罪名!”
“郡主乃是皇室女,即便如今嫁了你,那也是皇家血脉,容不得你在这泼皇家的脏水!郡主自幼父母双亡,由宗室抚养,你这是指摘皇家的教养不好吗?”
我只能将事情往大了说,尽量将沈从元吓住。郡主如今虽已为皇室出女,那也姓韩!而沈从元即便为大长公主之子,那也姓沈,非皇家人!
沈从元一张脸变得铁青。我再接再厉,“我倒要问一句,沈大公子可还明白君臣之纲!辅国公的爵位,皇上可一直没批下来。沈大公子如今可不能算辅国公。
即便是大长公主之子又如何,你身上依旧无官无职,无爵无位。而郡主乃是皇上亲封,冠有封号的!素来只闻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可从未听过,臣逼君亡!我胆敢问一句,莫非沈大公子是想要造反吗!”
沈从元浑身一震,面色更为阴狠。我却笑了起来,沈家即便与南越勾结,早有不臣之心,但也绝不敢在大事未成之前开口承认!
沈从元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此时一直在旁边看热闹,未曾言语的谢玉出面了,她站在沈从元身边说:“苏姑娘既如此说了,那么大公子岂能再容得你们出去!”
我面色一变,“你想怎样?”
“你可大公子安了这么大的罪名,若让你们出去,只怕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有官兵上门用以下犯上,谋害郡主的罪名将大公子捉拿。大公子怎么会这么蠢。如今两军交战,城内南越奸细未除,只要你们死了,到时候将罪名安在南越人身上,谁还敢说大公子什么!”
这话于此说是对我说的,不如说是在提醒沈从元的。
我心下一颤,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和,“沈大公子可不要想的太简单了些!你觉得以如今的局势,我父兄会让我就带了这么三四个人在城里转悠吗?”
有时候虚张声势,也可达到不错的效果。
沈从元惊疑不定。
我笑着又道:“沈公子难道没有发现,方才与我一同来的甄姑娘已经不见了吗?”
沈从元与谢玉皆是一惊,环顾四周,才发现早已没了甄婵蕊的影子。沈从元面色有些慌乱。谢玉适时握住沈从元的手道:“有些话玉儿本不该说,毕竟姐姐对我不薄。但是为了大公子,我却不能不说。姐姐如今已与大公子离心,若是今日放他们去了”
谢玉未将话说完,吐一半留一半,而这剩下的半句,沈从元哪里会不明白。今日我们离去,便是他的死期!不说我给安的这些罪名,便是蕙兰手里也有不少沈家的秘密!
沈从元从犹疑,惶恐慢慢变得坚定,手一挥,“给我杀!”
府中护院一齐冲过来,四大护卫手执长剑,将我牢牢护在中心。敌方越来越多,我见阿东等人虽勉力支撑,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我暗中瞅着机会,从怀中掏出两个香包,将里头的粉末洒了出去。护院中招,被蒙了眼睛,一时间鬼哭狼嚎。阿东趁机,指挥三人慢慢往后退,将我们带至假山丛中,利用两边假山之势,形成易守难攻之局。
我嘴角含笑,用毒吗?别以为只有南越会!一些小毒,有备无患!
此时,院外想起一阵震天的撕喊砍杀声。我心头一喜,援兵到了。方才闪过这个念头,面色的笑容还不曾落下,便见一个身影从高处落下,来到我身边,正是韩续!
“阿芜,你可有受伤?”
我摇头,“没有!可是蕙兰郡主很不好。”
此时郡主已经有些接近昏迷状态,裙下的血迹更多了些,唇上已看不出半点血色。我大为惊讶,“郡主!”
韩续凝眉道:“让阿东他们护着你和郡主先走,这里交给我!”
我看了眼正在与沈从元的护院厮杀的官兵,这些可都是军中的好手。武力值并非护院可比,在者,韩续几乎带了一个百夫长的人来,实力数量均碾压。想来不会再有意外。于是点了点头,应道:“好!你自己小心些,我在府里等你!”
第86章 沈家覆灭()
从郡主府出来,我一面让阿南去请梁大夫,一面带着蕙兰郡主往府里赶。阿南的速度比我还要快一些,我回府之时,梁大夫已经等候在侧了。
苏宅。
蕙兰郡主躺在床上,已有些脱力,气息也十分微弱。梁大夫用水化了颗药丸给她吃了,这才稍微好转一些。
梁大夫摸着蕙兰的脉搏,连连摇头。
蕙兰靠在母亲怀里,急道:“可是孩子很不好吗?”
梁大夫面露难色。蕙兰更急起来。母亲拍着蕙兰的肩说:“别急,你越急便对孩子越是不好。”
蕙兰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说:“梁大夫,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郡主身子本就比常人要弱,如今这孩子”
蕙兰抓着梁大夫的手,“请梁大夫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孩子!蕙兰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郡主言重了!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只是”梁大夫面有难色,“若是行我师父传下来的金针之术或许可救。但以郡主如今的情况,这金针之术太过刚烈,疼痛难忍,在下是担心郡主受不住。”
蕙兰听闻孩子有希望,喜上眉梢,竟是半点也不曾考虑自己要受的苦难,笑道:“梁大夫不必顾忌我,还请梁大夫勉励而为!”
这便是应了。
梁大夫不愧是杏林高手,一手金针之术快狠准,十分厉害。看得我叹为观止。蕙兰咬着一块布巾,双眉紧皱,她不断颤抖的身体昭示着这其间有多么难耐的痛楚。可她半点不曾吭声,即便额头满是汗水,湿透衣背,即便双手因为疼痛开始痉挛,依旧坚挺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久,梁大夫收了针,蕙兰已经瘫在床上,毫无力气,却仍旧强撑着拉着母亲的手,“苏夫人,我”
母亲唤下人去打热水来为蕙兰擦身换衣,一边说:“你现在安心休养便好,莫要说话。好好睡一觉。”
蕙兰摇头,“不!我怕怕耽搁下去,会有变动。”
蕙兰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金钥匙递给我,“郡主府我的拔步床下有一机关,掀开被褥,在左侧内部可见。你你用这个打开。里头里头放着这些年沈家与与各方的金钱往来以及和南越的通信。”
何其重要的证据,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能一举逮捕大长公主和沈从元,牵涉到通敌卖国之罪,沈家再无翻身之日!
蕙兰又道:“还有我身边的丫头,画屏。不知她是否还活着!”
我接过钥匙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
蕙兰一笑,“多谢!”
我与母亲对视一眼,母亲点头说:“去吧,大事要紧。郡主这里有我。”
我转身离去,四大护卫追随往郡主府去。
彼时,战果已定。沈从元被抓,沈家的护卫死的死,伤的伤。韩续正领着官兵轻点场地,四处搜查。
“这是在做什么?”
韩续言道:“谢玉跑了!”
我一惊。韩续凝眉说:“她趁我不注意偷溜了,我本想派人去追,谁知,有人前来救她。来人用暗器伤了我的人,带着谢玉逃了。不过,她身上也受了伤,想来跑不远。只是”
“只是什么?”
“你可知道那人使得暗器是什么?”
瞧韩续的神色,我心中一转,“莫非是银针!”
韩续点头,“没错,正是那日伤我的银针!”
我低眉深思,“南越在城中的人既然会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救她,如此看来,谢玉和南越的关系匪浅。”
韩续的面色比我更凝重一些,却不愿让我担心。他走近我,面带微笑,伸手将我头发上的落花摘掉,说:“你不是回府了吗?怎地又来了?”
我赶紧将钥匙和蕙兰郡主之言说了。
“确实在郡主府的地窖中发现一位被关押着的姑娘。她说她叫画屏。我让人送她去蕙兰郡主身边吧。”
我点头,二人拿着钥匙往里走,按照蕙兰郡主所说,掀开床褥,在内侧找了一会儿,果见一个钥匙孔的暗槽。只是这个暗槽藏在拔步床床板的一层方木夹层里,若非有郡主明言,只怕也难以寻到。
将钥匙插进去,床板从中打开,露出一个红木妆奁来,妆奁内装着的正是蕙兰郡主所说的证据!
我喜道:“沈妙玲已死,沈从元又被你抓了。大长公主只有这一子一女,还不发疯?我们有她的证据在手,便不怕了!直接抓了就是!这等叛国的大罪,想来往日与沈家交好的人家也都不敢出头。”
韩续也十分欢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