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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续也十分欢喜,将证据收入怀中,唤了随身的护卫交待了一句。那人便牵了马过来。
韩续有些踌躇,我笑道:“你去吧,别晚了。你抓了沈从元这么大的动静,以大长公主的能力,不会一无所知。她必会有所准备。越快越好,速战速决,不能给她太多布局的时间。我这就让阿东他们护我回府,再不出来了。你别担心我。”
韩续看了阿东一眼,深知他们的能力,这才点头。
我回府后,便去见了蕙兰郡主,母亲将我挡了回来,言说蕙兰郡主睡了,有画屏照料着,不必担心。我这才回房,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父兄韩续都还在外头,我如何能安稳入睡?
这般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闻一阵熙攘之声。我披衣起身,“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如今是两军交战的非常时期,无怪乎我会如此紧张,实在是任何动静都可能出大问题。
熙春因留在京里,来渝城后,母亲给我另买了几个丫头,这个是今夜负责给我首页的绿萝。
绿萝也是一脸茫然,“听说辅国公府着火了。火势挺大,连我们这里都瞧得见,左近的百姓都惊动了。”
辅国公府?!韩续!
我飞也似得蹿出去,阿东听闻动静跟了上来,我立于门口,看着东北方的天际,火光冲天,问道:“殿下回来了没有?”
“不曾!”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不曾!那韩续
我奔入马厩,夺马而走,快一点,再快一点!韩续,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我的心七上八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将我全身的血液抽干一样,我慌乱,无助
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风拂过面,泪水四溅。
驾!驾!
前面的火光越来越大,已经染透了半边天,空气的热潮涌来,这样的温度让我更是惧怕。这么大的火,只怕
我疾驰奔至辅国公府,然而辅国公府已经完全弥漫在汪洋火海之中。周遭的百姓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敢上前救火,火势太大,救火等于送死。
我完全来不及思考,抓住一行人问道:“瞧见安王殿下了没有?”
“没没有一个时辰前见他进去过,倒是没瞧见他出来。”
我身子一晃,倒退了数步,跌跌撞撞着往火海里冲,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阿芜!”
这声音
我回过头去,果见是韩续。
“危险,火势太大,不能进!”
我高兴地泪流不止,回身紧紧抱着韩续,哭得越发厉害。
韩续吓了一跳,“阿阿芜,你怎么了?”
我一边哭,一边捶打他,“我以为你以为你你以后都不许这么吓我!”
韩续明白过了,嘴角慢慢上扬,双手也紧紧回抱着我,“阿芜,我心里好生欢喜!”
我听他如此说,回过神来,将他一把推开,狠狠踩了他一脚,“人家正伤心呢,你还欢喜!”
韩续半点不在意,只说“因为你紧张我,为我伤心难过,所以我才欢喜。”
我面色一红,撇过脸去。
韩续三指朝上,“我发誓,以后断不会这么吓你了。若再有,只叫我”
我赶紧连呸了几口,嗔道:“哪有人拿这点子事就赌咒发誓的!”
韩续笑起来,“不是你说,不许我以后再吓你嘛!”
我气的很,转过身去不愿理她,只觉得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下与他如此搂搂抱抱,实在是丢人!
韩续靠近,伸手牵住我的左手,我甩开,他又牵过来,我再甩开,他再过来,乐此不疲。几次下来,我无奈只得算了。他这才得偿所愿,宽大手掌将我的手全部包裹住。手指在我的掌心挠来挠去,弄得我一阵酥痒。
“殿下,属下”
来人是韩续这三年来培养的亲卫,名唤周祥。他突然闯入,察觉我们之间暧昧的距离,暧昧的气氛,话没说完便立刻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撞上大事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被人撞破,我面上唰地一下绯红,奋力想要甩开韩续,奈何他力道比我大许多,又死攥着我,我使劲几次都不曾成功,又害怕闹得太大,更叫来人看笑话,只得白了他一眼,就此作罢。
韩续这才笑了起来,与周祥说话:“什么事?”
“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将大长公主以及一应得力下属押送去了军中大牢。特别嘱咐了赵将军,严加看管。”
韩续点头,见我面有疑惑,解释说:“大长公主和沈家的人如今都抓了。”
“那这火海?”
韩续瞧了周遭的人群一眼,凑近我身边耳语道:“大长公主将沈家旗下所有米铺的米粮都藏在辅国公府,如今都付之一炬了。”
我只觉得耳边发痒,男子浑厚的气息传来,我不由得退了一步,深感韩续是故意的。周遭人虽多,但是人声嘈杂,他声音只需小些,别人决计听不到,何必如此。
只是如今说的乃是大事,我整副心思吊在这上头,倒也不去计较他这番小动作了。
又是米粮?一切仿佛算计好的一般!
第87章 燕三娘()
“总不至于是大长公主放的火。沈家败局已定。若是有米粮在手,以如今渝城的形势,她尚且可以借此与我们谈谈条件。如今米粮尽毁,她连最后的一张牌都没了。”
见我说道此处,韩续也收了方才的小动作,沉声道:“我若猜的不错,应当是南越的人!”
又是南越?
“一来大长公主不至于毁了自己最后一张底牌,二来,她得知沈从元的消息没多久我便赶过来了。她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规划,大约也没有这个时间纵火。
南越人却不同。她们救走谢玉,应当就会知晓沈家必败,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得到沈家的这批米粮。米粮之事解决,南越军方的优势也就没有了。如今也正是因为米粮,我们才处处受制,将士们体力不足,难免在战场上不利。”
这话说的极有道理。我咬着唇,“只怕百姓若是知道沈家的米粮也没有了,便要闹得更厉害了!”
韩续眼神锋利如刀,“所以,必须严加搜索,将城中南越的奸细找出来!没有了奸细从中挑拨煽动,我们总有办法安抚民众!”
周祥听闻此话,十分有眼见的领命而去。挨家挨户进行逐轮搜查,便是连围观的行人也不放过,即便百姓纷纷怨声载道,可见韩续立于场中,面色铁青,也只能小声嘟囔两句,半句多话也不敢说。
事急从权,百姓的怨声也顾不得了。只需奸细一捉住,向民众解释,再行安抚,总能解决。何况,如今两军交战,百姓更为担心南越是否会攻破渝城。他们如今战战兢兢,但求能保住家园,能依仗的也只有韩续。
韩续脱下自己的大红披风罩在我身上,“更深露重,你来得及,穿的又少,别着凉了!”
我紧了紧披风领子,确实有些冷。但见总有下属来向韩续禀告事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道:“我先回去了!”
韩续招手让周祥拨了对官兵来,“让他们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这边需要人手。我身边有阿东他们四个呢。”
“送一送罢了,也没有多远。只需看着你进了家门,他们便回来。费不了多少时间。奸细走的不会太远,必然就藏在这片地域。我已经将方圆圈了起来。她跑不了。
我担心这般严查之下,她知道没有生机,会狗急跳墙。到时候若是找上你如何是好!就让他们送一送吧,我也安心。”
见韩续如此说,我也只能应了。
回去的路上,不巧遇上了燕三娘。彼时,她正被搜查的官兵缠着。
“这位官爷,我就住在前面不远的红袖坊,我燕三娘在渝城也算有些名气,官爷可以去查问。如今我不过是想回家罢了,官爷不如行个方便”
我骑马慢慢走过去,“三娘,怎么了?”
燕三娘见是我,面色大喜,言道:“我瞧着大半夜的火光冲天,担心是出了什么事,便随着人群过来瞧瞧,瞧过热闹谁知这地段已经戒严,不让出入。我想回家都不能。”
我转身对那严查的官兵说:“这位大人,三娘我是认识的。不如行个方便吧?”
军中的人我虽并不全认识,但他们大多都是认得我的。以往赵将军便对父兄十分礼遇,对我也相当客气。如今韩续的身份揭露,大家都知道我与韩续不一般的关系,先且不说我以后是否会成为安王妃,便是与韩续师兄妹的情分,他们也知道需得敬着。
那人见我如此说,躬身道:“既然是苏姑娘的朋友,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燕三娘神色一松,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笑着伸出手,“我拉你上来吧。今夜只怕街上不太安生,我送你回红袖坊。”
燕三娘也不推辞,握住我的手一个跃身,便坐到我身后。
她的手似是出了汗,有些薄薄的汗渍,我忽而闻到一股极其微弱的血腥气。我不由皱眉,将我放到鼻尖嗅了嗅,确实是血腥气。
我惊道:“三娘,你受伤了吗?”
“无妨,方才摔了一跤,并不碍事。”
我心下有些疑惑,却并未多言。方才的那对官兵们已顺着这条街道沿路搜查。我转过马头往红袖坊方向去。
甫一低头的瞬间,瞧见燕三娘的绣鞋。绣鞋上沾着水渍和泥土,还有一片残败的山茶花花瓣。
山茶花在渝城十分多见,但此乃大长公主最爱,辅国公府有大片的山茶花花圃。渝城人都知,若论山茶,辅国公府开的最好。
我身子一僵,握着缰绳的手一顿,忽然察觉出不对来。而就在此时,燕三娘突然发难,手中缰绳易主,肩膀一痛,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下巴被人捏住,塞入一颗药丸。
那药丸不知是何制作,入口即化,我连吐的机会都没有。我伸手入怀,本来那备用的药物救急,却谁知另一只手近比我自己还早了一步,将我怀中的东西掏空。燕三娘驱马退至一边,我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匕首。
燕三娘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十分快速敏捷,如行云流水。
而与此同时,方才还正沿路搜查的官兵纷纷调转矛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刀砍下,韩续派来保护我的那队人一个个倒下,有些甚至连刀都没有机会拔出来,更遑论反击了。
唯有阿东等四大护卫反应迅速,避过一遭。
原来这竟是一出局,而那对巡查的官兵想来也是假扮的!他们二十来人,配合默契,动作几乎一致,排成扇形,护在我与燕三娘两侧与四大护卫形成对立之事。
四大护卫即便武艺再高,但有我在贼人手里,也投鼠忌器,半点不敢乱动。
“三娘,原来你就是城中的南越细作!”
燕三娘眼神躲闪,“抱歉了!各为其主!”
我失笑,突然明白了,燕三娘为何要执意留在渝城,也明白了为何常常请城中仰慕者入内。名义上是为知己奏乐。暗地里不过是借助这些贵人探听消息,也借此传递消息。
我看向她手下的这队南越人,毫不意外,其中有李老汉,小李子等。我所能认出来的,几乎都是往日燕三娘打着接济的名义时常来往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大的一盘棋!
“如此说来,当年我上街遇上你被老鸨为难,也是一出局?”
燕三娘反驳道:“不!那是意外,不过既然遇上了你,我便将计就计!”
我咬牙,这三年来,我将她视为朋友,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以往未曾察觉,或者察觉了也未曾在意的再寻常不过的事件,如今也渐渐清晰起来。
当日去红袖坊时,燕三娘案几上的三杯茶,想来并非燕三娘所言的独饮,而是确实有人。燕三娘从未用过我送与她的玉兰花的熏香。用过此物的人,至今为止,除了韩续,只有平安!
那日,平安就藏在锦绣坊!而也是燕三娘协同城中同伙煽动百姓作乱,利用此机送平安出城!
我突然想起方才燕三娘给我喂得那颗药来,“你给我吃的什么?”
“我南越难得的毒药,放心,这毒药现在并不会发作,只要你乖乖的,七日后,自有人为你解毒。”燕三娘说完便不再与我扯谈,转而对阿东道,“退出去,否则我便杀了她!”
阿东四人对视一眼,看着我,一动不动,不退也不敢进。
燕三娘将匕首推进了几分,“让他们走!”
我冷笑,冲阿东道:“做你们该做的,别管她。她暂时不会杀我!”
担着南越在城中的据点暴露的危险,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