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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唾沫,指了指杯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祁先生,我还是喝一杯就好了”
“哎,”祁然将我想要拿回去的酒杯移到了我触不到的地方,恶趣味的看着我,道:“别不好意思,我看的出古小姐的酒量一定很好,一瓶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这人绝对没安好心!怎么这么难缠啊!
我的心里几欲抓狂,面上不得不冷静的说道:“祁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刚才的意思没有对您不敬,只是小小的开个玩笑。”
祁然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不管你的原因是什么,今天这瓶酒你都应该干了,不是么?”
我的双手已经寒冷冰凉,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逼我喝酒,可眼下,恐怕我不按照他说的做,那么今天的合作必定谈不妥了。
我绝望的攥住蓝色的瓶身,苦笑道:“祁先生,我的酒量也许没有你想象中好。如果一会儿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您别见怪。”
祁然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的出他必定要我喝下这瓶才肯罢休,当下也不再躲闪,冰冷的瓶口触碰到我的一刻,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苦涩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涌入腹中,头顶的天花板,白炽灯似乎离我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好刺眼光呢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身边人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烈酒缓缓涌入我的喉咙,我委屈的想着,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难喝的东西?要多难喝多难喝啊
突然我的臂膀被人撞开,酒瓶被抢了下来。
熟悉的声音充满怒气的吼道“你干什么!”
我茫然的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怒气冲冲的样子。
“头儿?”我惊喜道:“你来了?你肯见我了?”
头儿冷冷的看着我,将我的手臂拉的紧紧的,压抑着怒气在我耳边我低声吼道:“古纯,如果今天我不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狠狠的拽着我的胳膊,“跟我走!”
“我不!”
我勾住桌子腿不肯撒开,“我在工作,要签合同,你别管我!”
头儿怒极反笑道:“古纯,有你这么工作的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喝完酒什么样子?少在这里给我耍酒疯,丢人现眼回家找白谛去!”
“你走开!”我极力甩开他的禁锢,“我告诉你,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不凭白谛也能做好这些事情。谁说我一事无成,就是一个废柴的?我要告诉他们,我古纯也是能单独完成一件事情的!”
头儿冷冷的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好,耍酒疯了是吗?我陪你。”
他转身面向祁然,“祁先生,,古纯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我来替她。”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拿过桌子上的酒瓶,看着他咕嘟咕嘟跟喝水似得将那瓶酒饮尽。
“好酒量!”祁然抚掌赞叹道,眼中有几分钦佩之色。
“祁先生,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吗?”
我脑子已经跟浆糊似得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旁边人又说了些什么。
但我清晰的知道此行的目的,合作,方案,签约。
我抱着椅子背,可怜兮兮的看着祁然。
祁然显然心情不错,笑眯眯的看着我,“古小姐,合作可以。这样,我这还有一瓶40度的人头马,你如果能够干了,我不仅可以将今天的这份合同签下,还可以承诺你,未来五年内的代理我都可以承包给你。”
我听着这无比勾人的条件,忙不迭的点头道:“喝,喝,什么酒,快拿来!”
“古纯,你疯了吧!”头儿狠狠的在我头顶拍了一下,我痛的眼泪都涌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酒精中毒是什么概念,会死人的!”
头儿在我耳边破口大骂,可在我听来确是如蚊子嗡嗡叫一般吵人。
“古小姐,请。”
早有人将那瓶酒启开,送到祁然的身边。
祁然向这边推了推酒瓶,微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抓那瓶酒。
一只手在半路将酒截了过去,“我来。”
头儿简短的说了两个字,手指将瓶身攥的紧紧的,无血色的骨节分明的露了出来。
他喉结上下的起伏着,下巴与脖颈连成流畅的线条。那瓶人头马就在几分钟的时间内被他一饮殆尽,成了空荡荡的酒瓶,在桌子上旋浮摇摆着。
“厉害厉害!”
祁然鼓掌叫好,“虽然我的本意是由古纯小姐饮用,但白公子自愿充当护花使者,我也不计较了。”
头儿冷冷的看着祁然,“你知道我是谁?”
祁然点点头,“当然白家的小少爷谁人不知?”
祁然大笔一挥,在合同上签字自己的名字,站起身,道:“我说到做到,五年内贵公司的代理商都将由我承办。古小姐,白先生,日后相见还请多多指教。”
他目光转向我,意味深长的说道:“有意思的姑娘如果有缘,我们一定再见。”
此时我的酒意已经上来,眼前的事物都是朦朦胧胧的,我有些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到祁然要走,连忙扑向他:“别走,别走!”
头儿的身子有些踉踉跄跄,站不稳妥,徒劳的抓向我的身体,却抓了个空。
我重心不稳,一个不留神就扑到了祁然的身上。
祁然被我压在身下,我的手还在乱挥舞着,“没喝完酒,走什么啊。”
祁然摆摆手,止住了那些想要过来帮忙的黑衣人,一脸从容的看着我在他的身上手舞足蹈。
不知道这一幕被白谛看见会气成什么样子。
头儿跌跌撞撞的走到我身边,愤怒的用尽全身力气,将我从祁然的身上扒了下来。
“古纯,你给我清醒点!”
他毫不留情的捏向我的脸颊,我吃痛捂住自己,一边胡乱的在身前挥着,生怕他在下毒手。
祁然好整以暇的整理好自己,清声传到我耳中,“古纯小姐,真的很期待与你下一次见面。”
我颓丧的坐在地上,看着人去房空的包厢,喃喃道:“酒呢”
头儿早已瘫软到地面,如一滩烂泥,他挣扎着爬到我的脚边,“古纯,清醒点,白谛马上就来接你了。”
“白谛?”我的眼睛亮了起来,“白谛!”
就在我喊出口的下一刻,大门应声而开,周身还余着青光的白谛黑着脸奔到我旁边,看我傻乎乎的向他笑着,面色总算缓和了些。
他查探向脚边的头儿时,神色却凝重的很。
后来在发生些什么,已经记不起来了。
隐约进了了很多人,将头儿七手八脚的抬出去,白谛对他们说什么中毒,酒,什么的。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家中的大床上,被温暖的被褥盖的严严实实,床头旁还放着一杯温水,氤氲着腾腾白汽。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觉头痛欲裂,像要炸开一般。
我痛嘤一声,双手捂住脑袋,难受极了。
第66章 守护你()
“醒了?”白谛走进房间,看着我难受的样子,蹲下身,对我说道:“煮了解酒汤,一会儿喝一点。”
我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不是在签合同吗?”
听了我这话,白谛面色有些难看,“古纯,你怎么可以喝酒?要不是岳灵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长吁短叹的哀嚎一声,“我错了,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不告诉你,隐瞒你,我真是罪该万死。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白谛惩罚性的捏住我的鼻子,疼昵的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祁然见面这件事是我与清清她们商量的,白谛并不知道。而头儿那天恰好去了公司,没见到我,顺便问了我,这才知道我去见祁然。
我们在网上搜集有关祁然的资料并不准确,可头儿与这些人打交道却很清楚,祁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这人嗜酒如命,只要有求于他,他必定让你下辈子都不敢喝一口酒。”
“那么可怕?”我咂咂舌,“喜欢过头,强施于人,就是变态了。”
头儿立刻问清我的位置,急匆匆的跑了过去,果不其然,见到祁然逼着我喝酒。他拦了下去,为我挡了两瓶烈酒。
我焦虑的问道:“头儿呢?他有没有事?”
“我去的及时,人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住院观察。”
白谛皱着眉头,面容因压抑的怒气而有些沉重,“那酒喝下去,就是一头牛也得睡上三天三夜。古纯,如果岳灵不在场,你难道喝下去吗?”
我连忙讨好的钻进他怀里,“没事的,你看,我人都没事了。头儿现在还在昏迷着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白谛淡淡道:“你先给我照顾好自己再想着别人。”
我乖乖禁了声,喝下他拿来的醒酒汤。
晚些时候,白谛开车送我去了医院。
在病房里,我见到了孤孤单单躺在病床上的头儿。
他躺在那里,落寞的摆弄着手机,面色有些苍白,不时打一个呵欠。
我走进去时,看得出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他低下头,有些尴尬,半晌看了看我,道:“古纯,好点了?”
我连忙点头道:“我没事,你呢”
他抻了个懒腰,“我更没事爷爷非要让我住院观察,快憋死我了。”
我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让人陪着,你现在需要人照顾。”
他笑道:“我能走能跑的,干嘛要装成一个废人?”
他说完这句话,看了我一眼,“古纯,下次别做那么傻的事情多危险啊。”
我有些心酸,胸口涩郁的发苦,一开口,眼泪险些掉下来。
我闷声道:“头儿,你怎么那么傻,干嘛要喝那么多。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啊。”
头儿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你又不是我媳妇,我还能让你守寡吗?”
我敲了他一下,“别胡说,快呸呸呸!”
“呸呸呸。”他极敷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懒洋洋的说道:“恭喜你啊。”
我纳闷:“恭喜我什么?”
“签约了啊,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成功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祁然签约了?”
他点点头。
“真的!”我狂喜的失声喊道,“我竟然成功了!”
“当然,”他微笑的看着我,“所以我要恭喜你。”
我冷静下来,“这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
“不,”他摇摇头,“我的作用并不大。这都是你努力争取来的。”
我压住心头的激动,轻声说道:“头儿,谢谢你,这么义无反顾的帮我,谢谢你。”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三天之后,头儿出院,白谛亲自将他接回老爷子那栋别墅。老爷子设宴,我们四个坐在席上,这种感觉奇妙又陌生。
“这次还是多亏了岳灵,要不然,古纯不知道会喝成什么样子。”
白谛举起茶杯,“岳灵,以茶代酒,谢谢你。”
老爷子别有深意的看了头儿一眼,却发现后者已经端起了茶杯,“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头儿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却让在场的几个人内心掀起无数波澜。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视线瞬间在头儿和白谛之间扫视而过,却发现对面的老爷子也是半张着嘴巴,一脸惊讶的样子,我就知道不是我一人听错了。
接下来头儿的话让我们确认刚刚没有听错。
“白先生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不好出头,那么我义不容辞应该承担起我分内的工作。白先生,之前多有不敬,希望你能偶理解我。”
白谛眼中的光辉略盛,“岳灵,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桌下他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我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连忙轻轻摩挲安抚着。
头儿他接受了白谛的身份。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
在众人用餐结束之后,头儿与白谛走到那件露天的平台之中,二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看到白谛最后将手轻轻搭在头儿的肩膀上,拍了拍。
“古纯,我想跟你说些话。”
我点了点头,跟着头儿走过去。
头儿距离我几步远,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熄灭,长长吐出最后一口烟气。
他的动作很流畅,带着点决绝的怅然。
“古纯,我”
他话开口,却没继续往下说出去,似乎有些犹豫。
“头儿,你能接受白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