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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条金鳞蛇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看,我忍住发毛的感觉,背对着他,却又不敢毫无防备。
这西北天师生性歹毒,如果一个不小心,恐怕我和白谛都要栽倒这了。
正在我为难,怎么从这诡异的地方逃出去的时候,空气中那股空灵的飘远的骇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很难从这里出去。”
“谁!?”我倒吸一口冷气,那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我浑身的汗毛倒立。
就像是有人贴在我的耳朵上,可我四处分明没有人!
“别找了,我是这陵墓的守卫魂,是谛魔大人的手下。”
“你”我负手背后,紧紧抓着背包,“那还是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的,是不是?”
“你可以逃出去,但谛魔大人很难。”那声音很肯定的说。
“为什么?”我警惕的向后退几步,总觉得那金鳞蛇下一秒会醒过来似的。
“西北天师在最后一刻用自己的魂魄将他们两个全部封印,除非谛魔大人亲自打破这个结界,否则”
“怎么打破结界,你直接告诉我!”我不耐烦,皱着眉。
那空灵的声音沉寂了几秒之后,再开口似乎带着些许嘲弄,“还是这样狂妄自大,不听人言。”
“需要谛魔大人的鲜血浇涂在默罗花上,他才可以打破这个结界,这样一来,你们两个都能出去。”
“但是现在,不可能。”
“谛魔大人同样为了封住西北天师,归为本体,根本没办法去谛魔的真龙之血。”
“所以,现在你自己逃命吧,不要在带着默罗花。”
“时间不多,那金鳞蛇一旦冲破结界就会将你和谛魔大人杀得灰飞烟灭,尽管这是用他从此以后的转世轮回作为代价相信我,他做得出来。”
“我不能抛下白谛不管!”我坚定的握着拳头,“我还有多少时间?”
“你要做什么?”那冰冷的声音出现一丝龟裂,似乎不知道我的做法。
“我没有办法取谛魔之血,谛魔之子的血,我总归能够取到!”
“什么?”那声音中带了一丝惶恐与惊诧,“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谛魔大人”
“别废话了!”我不耐烦的挥挥手。“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不可能放弃白谛自己逃出去,那么就是两个人死;如果我取了谛魔之子的血,那就是挽救了两个人的性命!”
“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
“你”那声音一声轻叹,饱含了无数的无奈与哀伤,“没想到几百年之后,你们还有这份深厚的感情”
他似乎在空中苦笑两声,“看得出你和谛魔大人谁都未变,既然如此我就牺牲一次”
“你要做什么?”我直觉有些不对,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别抗拒,闭上眼。”
空灵的声音带着麻木的冰冷,说出这句话。
我竟意外的乖乖听话,感受着一份寒冷刺骨的气息从天灵穴钻入我的脑海,神识,身体。
最后,那股凉薄的气息停留在我的腹部。
那股声音消失了,而气息也似乎转瞬不见,我呆呆的怔愣着,竟不知怎样才好。
“默罗花拿出来。”
脑海里不知怎的响起这句话,双手也就照做了。
默罗花摆放在面前,我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举起了银牙尺,以缓缓的速度切割向自己的腹部。“
“我靠,你可准点啊!”嘴巴有些麻木,说出这句话。
第160章 念风是谁?()
没人回应我,在我眼角的余光之中,我看到金鳞蛇的一片蛇身忽然暗淡下来,出现一片一黑光。
心里一沉,坚硬的转头看过去,果然见到那金鳞蛇的一只蛇眼正在以诡异的姿态转动着,似乎在一块身后的冰中缓缓融化着自己。
也许是内心的恐惧占据了全部的感官,当我迟钝的转过头来,看着手中的银牙尺在那个空灵守卫魂的支配下做出些什么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这才意识到,他,将我身体割破一个口子,汩汩的血液正在流淌着,滴滴答答的浇灌着坚硬而又柔软的默罗花。
那伤口正位于小腹的位置,伤口似乎很深,我一时不敢向那里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里有着另外一个灵魂在支配,亦或是承受了原本应有我来承受的更加疼痛的痛楚,我只觉得小腹的伤口一片冰凉,其他的,竟也没什么多余的感觉。
而手底下的默罗花似乎得到了肥料的浇灌与喂养,正在肆意伸展着枝叶,以极快的速度绽放出一朵青花,盛极一时!
我呆呆的看着那抹默罗花,又看着自己腹部流淌出来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直至最后消失。
“桃花,这就算你欠我的,你永远忘不了。”
那抹空灵的声音最后说出一句话,紧接着我的身体一轻,似乎什么沉重的东西从躯壳中飞了出去。
忽如其来的眩晕让我有些站不住脚步,摔落下去,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知道青光漫天的默罗花是什么时候盛开的,竟然开出了一朵这么好看的花。
久别重逢,白谛那张温润笑脸放大无数倍,我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上面密布着的心痛与忧伤。
“傻瓜,没事就好啊。”我呢喃着,虚弱笑笑。
“是念风,”白谛神情复杂的看着虚无的空中,眼神有些孤寞。
“谁?”
“以后再跟你解释,我们先离开这里。”
金鳞蛇的一双冷眼已经灵活的转动了起来,蛇信嘶嘶,一副随时做出攻击状态的模样。
我尖叫一声,“怎么办,它是不是已经醒了?”“
“苟延残喘,还想害人!”指尖的青光再次遍布这个黑暗的墓室,转瞬归于黑暗。
那抹青光在金鳞蛇的爆开,金青色的亮点将这里照耀的犹如白昼一般!
空气中还有一阵难闻的气味,应该是西北天师怎么也没预料到会这么容易灰飞烟灭,什么都来不及做。
“这样就完了?”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归为黑暗的空中。
紧抓着白谛的手指怎么也不肯松开,白谛干脆将我横抱起来,“你还想怎样?古纯,你太冒失了,幸好念风曾经”
“怎么?”我疑惑的问。
他欲言又止在嗓间的话还是被咽了下去,“算你运气好!”
“走吧。”他抱着我,青光闪闪,我们瞬间来到了青木村外。
那黑黝黝的洞口中冒出来一阵飘着金鳞的青花,我不解道,“他不会在哪里生根发芽吧?”
“你当他是蒲公英?”白谛瞥了我一眼,面色不善。
我气鼓鼓的从他身上跳下来,“你态度好一点好不好?这是你对一个铁了心要救你的妻子的态度吗?”
想着我千难万险也要把白谛从青木村救出来,这一路上遭的罪,还要假死一次,真是
我猛然间抬头,看了看表,“我靠,快回去啊,还有一个小时第三天就结束了!”
白谛被我喊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把拉过拔腿就跑的我,“什么意思,说清楚!”
“还不是你!”我没好气的看着他,“青木村不是只有死人才能进吗?我为了进来找你,还要假死!”
我急匆匆的拉着他,“没时间说了,赶紧走啊!”
“谁告诉你你进来也要假死的?”白谛皱着眉头,一副看白痴的样子。
“一个卖猪肉的肉铺大爷。”我如实的回答。
“你!”他好气的样子,想要发火,最终还是凝为一阵无奈的笑,“这算是你自己的陵墓,尽管前世今生,都不需要你变成什么死人,傻瓜!”
温暖的手掌附在我的脖颈处,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他的手掌处流入我的脖颈,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似乎是来自天外的感觉。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对我说。
我转过身去,不理他。
“怎么了?”他急切的追上我,问道。
“哼,态度那么差,居然凶我!”我气坏了,阴沉着脸。
白谛没在说什么话,低着头跟在我身边。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拔腿快走上去。
“古纯!”低低的声音就像是一头温柔的狮子吼出来的,带着无奈与隐忍。
“这次,我都做好再也见不到你的准备了。”他猛然间将我抱在怀里。
“即便这样我也不后悔。”
“哪怕我死了,我没实现回去陪你的承诺。”
“至少你和孩子还在这世上。”
“如果我真的不见,念雪会找到你,消除你的记忆。”
“又来这一套!”我勃然大怒,张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一声闷哼。
直到口中泛出一阵温热的辛甜,我才松开口,饶不解气,我在他的桎梏下狠狠挣扎,却越发逃脱不的。
“我恨死你了,你这个大骗子!”
我被他禁锢在怀中,以一种极为僵硬难忍的姿态趴着,恨恨的说出这句话。
僵持的几分钟,白谛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后颈处的衣襟上的一圈忽然濡湿了,贴在我的皮肤上。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我一怔,似乎察觉出什么。
那片温冷在接触到我的皮肤上之后,渐渐向下渗去,重新化成泪痕,凝结成一道蜿蜒的水路。
心跟着一抽,我颤颤的试探出口,“白谛”
怀中的力度加大,似乎要将我狠狠融化。
“抱一会儿。”他的声音低沉喑哑,鼻腔闷闷的。
“恩。”我轻轻回应。
背上的泪痕一路下滑,刚刚愤怒不已的心跟着冷沉下去,跟着怀中的人一并安静的站在荒郊之中,感受着弥足珍贵的相守。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越发的贪恋怀中的温度时候,白谛动了动。
他的面色已经恢复平静,就连眼眶中的一抹赤红都隐藏的极为完美。
他淡淡的对我说,“走吧,回家。”
“恩,”我拉住他的手,“回家。”
“你笑什么?”
“没有啊,就是觉得,您老人家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居然还哭鼻子,咦羞羞羞!”
“你哪里看到我哭鼻子了!”一向冷静的声音带着些恼怒,负气的道,“我可没有哭鼻子。”
“切,”某人不屑,“把我的后背都哭湿了,还不承认,一头倔驴!”
某谛魔阴测测的转过头来,“胆子不小啊,你刚刚说我什么?”
“呃”我看了看他那充满威胁的眼神,很怂的缩了缩脖子,“没事儿我说,我知道那不是眼泪啦。”
“恩?”他侧头。
“就是某只很久没吃饭的饿鬼流出来的口水,哈哈哈哈!!”
欢脱的向前跑,还没走两步,就被谛魔大人抓了回去。
“我的确很饿,”白谛高挑眉头,“古纯,今晚你死定了!”
我状似惊恐的看了看四周的荒郊野岭,“别啊,别”
“官人你看四处无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开吃怎么样?”
“不错的提议,那就来吧!”
“别别别啊!”我尖叫着拔腿就跑,“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
“放心吧,”白谛提着我的后衣领就把我拽了回去,“这里没人,不放心我就施个障眼法!”
“omg”我悲愤的看着蓝蓝的天空,“嘴欠毁一生啊”
—野地不可描述的分割线—
我们回到仙扬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
来到仙扬镇的这些日子,倒是第一次徒步走过这条长街。
“我和小鹿出来之后,第一天住在车里的那个晚上,是在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日子,”我幽幽的回忆这,“那天晚上电闪雷鸣,小鹿几乎吓坏了,”
虽然雨势没有比在仙扬镇的时候迅猛,但我们那天是在一个泥泞的山路。
“大雨几乎要把我们的车子给冲下去,我们两个都快吓死了,手足无措。”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们走过那些日子,还真叫我们找到了仙扬镇。”
我抬头看看一边静静聆听的白谛,说道,“你说的念风是谁?”
“是我从前的守卫,也是念雪的哥哥。”
“如果他今天没有选择附在你的身体中的话,那么在过一阵子,他就可以修成人性,从陵墓中离开了。”
我低垂着头,“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念雪”
白谛叹了口气,“念雪应该也来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我惊讶的抬头看他,“她来了?”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否则你凭什么认为你和小鹿能顺利找到仙扬镇?我早就猜到你不会乖乖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