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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了气,整个身体往下坠。
“对,说。”梁彬也是费了力气,觉得高如安不随着自己动作,便依着他往下附了身。
高如安觉得梁彬松了劲儿,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梁彬不得不跟着蹲了下去,刀也收回了手里,不过他也是一刻不放松,还是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高如安。
“没成想,那山壁里,竟有座宫殿!”高如安往前凑了凑。
梁彬也随着往高如安面前凑了凑,他的好奇心竟然像——猴子一样。
高如安知道,这是他要知道的。显然,他的好兄弟梁彬并非是眼前人了!保命要紧!“他一下子就,‘钻’”说是迟那时快,高如安左手抄起地上一块石头,右手揪住了梁彬的头发。发着狠力,照着梁彬左侧太阳穴砸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一股黑血盖住了他的左脸,他晃了一晃,“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高如安伸手在梁彬的鼻下试了试,应该还活着!
“兄弟,对不住了。”高如安撑着起身,来到马车前,把那车套子从马身上拆下,拿好了随身物资,迈腿一蹿,上了马。“马兄呀,我高如安落魄,危难于此地,这兄弟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如今只有你我相依了,都说马儿识途,咱们走!驾!”高如安两腿一用力,那马儿好像知道此地危险一样,望了望那老车夫的尸体,随即蹄儿蹬地,奔了起来。
这马儿沿着河往东奔跑,忽然,它好像觉察出了什么,蹄子明显纷乱了起来。
“嘶!”马儿突然抬起前蹄,立起身子,后仰了起来。亏得高如安擅长骑术,才没被掀翻。
“呲!哪、里、跑!!!”梁彬突然跃到了马儿面前!只见他一脸的黑血,左脸整个凹了进去,左眼球还在外边吊着。“不、听、话,只、有、死。”说着,他一下扑了上来。
高如安只觉一阵腥风袭来。他看到有个黑色的小东西,从梁彬那凹陷的脑袋里拱了出来!
这马儿知道要保命,赶紧转了身,迅速后退,让梁彬扑了一空。
高如安没想到这拉车的马竟然如此灵活,他拍了拍马背,“马儿呀,我高某今儿的命就交在你身上了!我若安全到家,定帮你这主顾车夫立碑发丧,照顾他妻小!”
“呲!”梁彬一次扑空,又斜着蹿了上来。
高如安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只听“呲啦”一声,梁彬将那马儿的右后臀撕掉一块肉!“啾啾!”那马儿吃痛,竟打了晃。“马兄,你跑吧!看来我高某今天是要陪你家老主人下这阴曹了!”
“呲。”梁彬看了看手中的血肉,一口吞了下去。“都、跑、不、了!”他手撑着地,又扑了过来。
“嘶!”马儿腿又受了伤,打着晃,可还是撑着未倒地。它突然后腿往下一蹲,卯足了劲,踢了出去!
“嗷!!!”这一下子,居然正中了扑上来的梁彬,只见他倒在地上,捂着心窝不停的翻滚!
马儿不等他站起,又是后蹄发狠,照着他的面门蹬去,只见梁彬整个人滚到了小路边!“噗通”一声,随即落了水!
“马兄呀,你可坚持住!”高如安翻身下马,撕了自己的外衣下摆,将那马的后臀部包扎了下,他能觉得出来那马在抖。“我高如安得你相救,此生定与你生死相依!”
第144章 面圣()
那马儿眼中闪着亮光,扭头示意高如安骑上来。
看了看现在的情形,高如安咬咬牙,又上了马,这一人一马夜路奔走,不敢有任何的停留,第二天中午,终于赶回了他们出发的客栈!
“哟,客官您又回来了?”伙计认出了高如安,还没等高如安回话,“嗵”的一声,那马儿歪在了地上。
高如安顾不上休息,赶忙让伙计找了成都有名的兽医大夫。
兽医看过连连咂舌,“这位客人,老夫给你个建议,你看这伤口,这马以后根本骑不得,也干不了重活,不如杀了卖些肉吧。”白天看来,那受伤的臀部伤口触目惊心,那马儿能连夜奔回,简直不可想象!如今那马儿躺在草棚里,眼中带着水气,神情平静,望着高如安。
“它与我有救命之恩,我是京城官员,这马儿我势必要医好!”高如安掏出银票,又用官职压着,大夫想了半天,开了药。
高如安让伙计帮忙联系了车夫的家人,得知其姓汪,妻子育有一儿一女。他亲自上门,给足了银两,告之尸体方位,让他们去收了尸体,并留了京中地址,日后可来投奔。收了银两,那车夫家人虽是悲伤,也极为感激。高如安又将那马儿买下,找了陆运的行夫,一同回了京城。
连日的奔波后,高如安终于抵京,高家下人得了信儿已在城门外等候,他让下人将那马儿带回家中,好生照顾。自己则直奔兵部复命。
兵部尚书汪承琦和其他官员坐在堂中,听着跪在堂中(下面?)的高如安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不过他隐去了在那山壁中的情形。因事情太过离奇,四座的众官员们听罢,连连摇头。
“大人,这高如安明明就是私吞了朝廷供品!怕被发现,又杀害同僚梁彬!如此罪大恶极,现在就应打入大牢!”有人开口了。
“我也认为这事极荒唐。大人切切不可听信他这胡言!”又有人跟着说道。
“高如安,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汪承琦的亲信鲁信言看大人闭着眼,也未开口,想来必不想如此快的下结论。也许,大人是想给这个年轻人一些时间?
“下官失职,要说的已说完。下官并不想给自己找任何的开脱,只是这事关重大。想我大清疆域辽阔,这世间多有奇事,所以”他拱了手,正色直视着正中的汪承琦。
“家,你是回不去了。”半晌未开口的汪承琦睁开眼,说了一句话。
高如安心里一沉,看来这是凶多极少了。
“押下去吧。”汪承琦摆了摆手,上来两名士兵将高如安带了下去。
这是兵部的大牢,守卫之人虽是之前兄弟,可现在的情形已大不相同了。
“像你这种人还敢回来!恶心!呸!”守卫瞪了高如安一眼,在手里端的牢饭里吐了口口水。
意气风发的兵部员外郎短短几天时间变成了“劫贡品、杀兄弟”的罪人,阶下囚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高如安找了角落坐下,他想着家中父母与娇妻,心生悲凉。一路劳累,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高如安、高如安?”似有人在唤着自己的名字。
高如安慢慢睁开了眼,一直未进滴米的他喉咙发干,舔了下爆皮的嘴唇,咽了咽唾沫,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汪承琦尚书的亲信鲁信言蹲在自己身边。“鲁大人?您、您”
“唉,苦了你了。来,先打打底。”鲁大人把身边的食盒打开,取出一壶水和点心递了过来。
虽然满心狐疑,可是这鲁信言平时言行正直,是个君子,再说肚子早已叫出了声,高如安接过来赶紧吃了。
“吃好了,就起来。我带你去见汪大人。”鲁信言站起了身,示意守卫退后,自己先一步踏出了大牢台阶。
高如安站起来,抹了抹嘴,跟在了后边。
一辆马车早已在外备好,鲁信言示意高如安上车。“大人在府上,等你多时了。”
两人一路无言,虽有无数问题,高如安却也没再开口。
“三更天把你带出来?不怕吗?”鲁信言看这小伙子极是稳重,心里多了一份喜欢。
“我信您和大人。”高如安笑了笑,不再多说。
马车很快到了汪大人府上,早有小厮在门口候着,将两人带了进去。
高如安进到书房时,汪承琦正对着一幅山水画欣赏着。
“大人,人带来了。”鲁信言作了揖,示意高如安上前,自己退到了一边。
“如安,受委屈了。快,上些夜宵,我们进一些。”汪大人吩咐了下去,随即有管家带着丫鬟上了饭食,高如安也不客气,吃了一大碗面条和三个包子,才揉着肚子喝了碗茶水。
“真是饿坏了。”汪大人喝了一口茶,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想来,你也知道老夫深夜唤你来便是不想让外人知晓。”他很快进入了正题。
“大人,我知道,您信我的话。”高如安刚想起身答话,就被汪承琦按了肩膀。
“你我之间,有个三年光景相辅了,我知道,你不是乱说话的人。这次青海的事,我刚刚已密奏了圣上。不过,你应该有些没有说吧?”汪承琦看着高如安,这小伙子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做事踏实,极有担当,是条汉子,他不可能做那些人嘴里的下做勾当。
“密奏圣上?”高如安皱起了眉,这事虽然极为离奇,但是报到圣上那里,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大人,高某只是一低职,经历的事情虽极为奇特,但是这就要被圣上知晓,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
汪承琦看出了高如安的疑问,不急不忙指了指墙上的画,“眼熟吗?”
“啊?”高如安盯了那山水画一阵,突然心里一惊。“这不是我们前往青海玉树的路嘛!”他暗暗惊叹,以前也来过汪府,也进过这书房谈事,这画,好像以前就有?可是,从未注意。是呀,以前,也未曾前往这离奇之地呀!
第145章 升官()
“我汪某虽是在职兵部,你也知道,平时好个画画、喜读些史书。圣上把我安于这个位置,旁人看着真是闲职一个。我知道,你们多少有些微辞。可是,圣上有他的想法。如安,你此去青海,也是圣上之意呀。”汪承琦说完,亲自帮着高如安倒了杯茶。
“大人这”高如安听罢周身一惊,刚才吃得过多,本还有些困意,看了这画加上汪大人说的话,他全身抖了起来,困意全消。“大人,难道,圣上知道格让这伙人,还有”
“还有白玉藏刀,还有夏格布拉宫!”汪承琦把手按在了高如安的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孩子,你看到了吧?”
“是!属下,见到了。”高如安再无心饮茶,赶紧跪下,行了礼。“属下刚才禀报确有隐瞒,但这确实过于离奇。”
“你心思细腻,我没有选错人。”汪承琦示意一旁的鲁信言扶高如安起身,自己转起来过身,又面向那幅山水画。
“夏格布拉宫是传说中富如天宫的圣地,那里有无尽的宝藏,但是,它却神秘消失了。”汪承琦抬起右手,食指在那山水画中穿梭。
高如安看来,那完全就是自己行过的路径!
“我汪家受圣祖恩德,一直在寻找这座宫殿,好将其无尽秘宝献于我大清。我虽为兵部武职,却一直醉心于山水画、通读史记。近日,北斗七星异相,我窥出夏格布拉宫要重现于世,便奏明圣上,选出生辰相应的部下前往青海,没想到,确是如此凶悍之行。还好,你回来了!看来,是天佑我大清,找到布格布拉宫,找到那无尚秘宝!”汪承琦手双举起,之后跪于地上,叩头行礼。
“大人”高如安听得头像炸了一般,心里极不是滋味:“自己和死去的原是汪大人,是朝廷的棋子呀!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那无尚秘宝”
“如安,你且指给我,你看到的宫殿,在何处。”汪大人双手撑地,站了起来。他的举止,确实不像一位武行出身之人。
“这”高如安看着这图,汪大人刚刚虽然手指了他们的前行路线,但是,但是这种线路,根本无法比出那亚木消失的山壁。“大人,切听属下细述!”高如安行了一礼,将当时的情节细细的说与了汪承琦。
“看来,书上说得没有错。必是心地至纯之人方可见,必是有缘人方可进入。唉。”汪承琦叹了口气,“无妨,你就在这书房休息。正好也有笔墨,你可以细细想想那族长走的路线,自己画画。明天我去早朝面圣!安排宫中巧匠画师,定能绘出那夏格布拉宫所在地!”汪承琦掸了下衣袖,走出了书房。鲁信言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了起来。
高如安来到书桌前,他举起笔,看着面前的白纸,不禁失了神。
“如安,醒醒。”又是鲁信言将高如安摇醒,他带的下人,送上了热毛巾。“汪大人正在准备,你也快些。我和你先坐车跟上,将你送入宫面圣。”
马车将高如安拉到了宫外,一名宫人正在等着他们。
“如安。你我同僚一场。我只嘱咐你,有些话,可说;有些话,说不得;还有些话,只有自己知道,最好。”说完这些,鲁信方将他送到那位宫人身边。
高如安跟在那宫人身后,进了宫。约半个时辰,他被带到了御书房。那位王者,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如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