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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瓦罗见她一副胃疼得说不出话的表情,大约明白她刚才受到了多么可怕的hp点数攻击,下一刻就在心里把自家老大狠狠地骂了一通。
被赶到一旁的贝斯塔仿佛感受到他的怒气和怨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张嘴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甩着尾巴走开了。
再次抬起头时,斯库瓦罗正好看见山本关切地俯下身想要去拉纲吉一把,眉毛一抖,立即喊住他:“喂,小鬼。”
“嗯?”山本停下动作,回头询问。
“你先走吧,我想起来还有话跟她说。”银发剑士长吁一口气,静静地说道。
“欸?可是——”山本看看他,又看看纲吉,迟疑了一下,就被对方不耐烦地挥手给赶开了:“去去去!没听见吗?我说不要在这里碍事了!”
“哦我明白了,”谁也不知道山本到底想明白了什么,只见到他直起身来,微微一笑,显出几分轻松,“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阿纲,我先去圆形装置那儿等你咯?”
“”
就算想要把他挽留下来,纲吉也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另一头,然后被另一个人的大嗓门扯回来。
“喂,回神了!——可以坐起来了吗?”
虽然声音还是凶巴巴的,但他的动作要小心、温和得多——被扶起来的时候,纲吉还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拉断手,却意外地发现没什么不适。
她在心里惊讶于这个人居然会做出这么细腻的事情,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按着坐下,背靠树干,而斯库瓦罗则半蹲在她面前,皱着眉毛,还是那副凶悍的面容——或许相比之下,已经算柔和很多了。
“刚才怎么回事?”
纲吉清了清嗓子,确认自己能够正常发声之后,便老老实实地交代事情经过:
“我出来之后遇到了贝尔,不小心被他缠住了然后幸运地逃跑之后迷了路,走到这边听到你们的声音。刚想说得救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树丛后面的贝斯塔突然就扑过来”
斯库瓦罗听出她已经尽可能简洁地概述了,但还是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那个混蛋王子会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来——这家伙不仅对名誉、头衔之类的东西在乎得紧,对自己看上的东西也十分执着——她轻描淡写地一笔盖过,只说自己被缠住然后幸运脱身,那一定是看在他们先前联手对抗白兰的份上,不想惹麻烦。
至于贝斯塔该死的!他早就和混账boss说过很多遍了!不要随便、到处乱放匣动物,可那家伙就是从不知悔改!谁都知道匣动物和主人一个德性,也许他就是存了想把人害死的恶意念头,说不准哪天他们瓦利亚就要因为谋害首领的罪行而被全意大利通缉
“对了,斯库瓦罗先生,”纲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嗯?”
她犹犹豫豫地问:“你刚才说有话要跟我讲——是什么?”
斯库瓦罗不可能告诉她,那是刚才他随口找的借口,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的确是有事情的。
“我应该很早就说过了吧,”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在之前视频传送的时候,你不会忘了吧。”
如果真的忘了的话,看他那态度,自己恐怕会被生吞活剥的吧。所幸,纲吉对那时候的事还印象深刻,便点点头,小声回答:“没有。”
斯库瓦罗轻哼一声,然后低下头,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铁制盒子,然后抛过去:“这个,你拿回去。”
“欸?”纲吉手忙脚乱地接过来,翻来翻去地打量着,很是疑惑,“这是——”
总觉得很眼熟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打、开、看。”
纲吉依言照做,在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慢了一拍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吸了口冷气,啪地合上了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之后,又迅速屏住呼吸。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斯库瓦罗咬着牙根说,“如果把这种东西交到我们boss手上,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他会很生气。”她垂下头。
银发剑士扯了扯嘴角。
“我大概会在回去之前被他揪住泄愤,然后被杀掉,”纲吉很有把握地说——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做到把握十足。
“不过,彭格列指环可以修复吗?”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
“谁知道,”斯库瓦罗翻了个白眼,然后瞪着她,“给我听好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可绝不会轻饶你——想要把烂摊子扔给别人,可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懂吗?!”
纲吉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变得暗了下去:“不会有有下一次了。”
“你知道就好!”他烦躁地甩开落在肩膀前面的头发,突然站起身——不,应该说,纲吉以为他要做一个起身的动作,实际上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然后更加靠近自己。
在她僵硬着身体不敢做出反抗动作的时候,斯库瓦罗伸出了未受伤的右手,擦着她的耳边,滑入发间,稍一用力,将她往后带去,与此同时欺身而上。动作迅速而又凶猛得让她只来得及把手收回放在前面,正好抵住他的胸口,还能触碰到毛绒的边缘。
开始的一瞬间,对方好像只是单纯地撞上来,封住她的说话方式,但她很快发现这种认知太浅显了。
先是嘴唇被咬住,很快松开,再次紧紧地贴住,她被顶着松开牙齿,整个过程连贯迅速,又显得简单粗暴,但并不怎么痛,只是好像舌头、牙齿,还有口腔内膜都被紧紧缠住,吸吮着唾液,如同暴风雨般的席卷,侵入到每一处。
嘴唇以上的亲吻完全是第一次,以至于纲吉脑海中一片空白,也完全忘记挣扎和抗争——或许,那是因为身体不想作出那样的反应——心像被十万伏压击中,跳得飞快,几乎要从胸口、从嗓子里蹿出,紧密相触的地方变得火热,连带着整个人都发烧式的变红发烫,小腹传来一阵异样的收缩,带动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令她感到一阵眩晕。
当舌尖从上颚处滑过,勾住黏膜的表面时,纲吉细细地呜咽了一声,然后迎来了更加急促的对待。
她无法抑制住身体自主产生的颤抖,只是越来越难以呼吸,从背部滑过电流般的轻触感,酥酥痒痒的。
当终于被松开口,能够长长呼出一口气时,她突然僵住了身子,又很快把手往下压,按住了对方的右手,止住他的进一步动作。
“不、不行”纲吉终于睁开眼睛,神情紧张,嗓子哑得厉害,完全失去了作用,几乎是用气流发出的声音,“里包恩知道了的话,会、会很生气的。”
“”回应她的,是喉咙深处发出的闷哼声。
隔着手套在腰部擦过的触感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在她的衣服回到原位的同时消失,落在颈间的呼吸也离开了。
有那么片刻,斯库瓦罗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那双银灰色的眼眸第一次靠得这么近,让纲吉能够看清它们全部的色彩,以及此刻无法压抑的、闪动着的微光。
斯库瓦罗停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不快。他也很清楚,如果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撕开这孩子的衣服会发生什么样糟糕的事情,只是就这样被打断还是有些不甘。因此,他慢慢地抬起身,后退拉到原先的安全距离,然后慢慢屈起膝盖,恢复半蹲半跪的姿势。
也许是因为尴尬,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撇开了视线,而纲吉也低着头,心里慌得厉害。
“你”
“那个”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同时开口。斯库瓦罗的嗓音太过喑哑,因此他很快收回声音,喉咙里无声地吞咽一次,却重新将视线放在纲吉的脸上,而她还是完全不敢抬起头,甚至埋得更低了。
沉默再次在两人之间蔓延。
纲吉不敢看对方,只能盯着其他地方看,然后视线慢慢聚焦在对方衣服的血迹上。看清之后,她不由咬住了嘴唇。
之前绊住石榴让他们其他人离开的那场战斗中,装了义肢的左手被再次砍断,鲜血沾满了袖口、肩膀和衣摆,虽然现在已经变得干涸黯淡,还是看得她心惊肉跳。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纲吉就伸出手,微微发抖着按上了色泽最深的那片血迹。斯库瓦罗垂眼扫过,淡淡道:“怕的话就不要看。”
“现在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原先紧张的表情不自觉变得柔软了。
“这种伤对于我们来说可不算什么,别做多余的事情,”他不耐地答道,但目光却温和下来,抬起右手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那个地方也还残留着先前战斗造成的些许痕迹,然后又松开,转而按住她的头,一遍一遍地抚过柔软的头发。
“你啊”
最后的尾音消失在叹息声中。纲吉无法得知斯库瓦罗最后想说什么,心里的期待落了空,但好歹本来就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谈不上失望。
他理了理她的衣领,站起身来,然后伸手过去将她一把拉起。
“你该回去了。”
纵心中有再多迷茫、想要问的东西,话到了嘴边,却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纲吉几度张合嘴唇,最终还是低下头,闷闷地应道:
“嗯再见,斯库瓦罗先生。”
第129章 117.作者也想回家()
“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你去做什么了?”
纲吉回到保存圆形装置的地点时,里包恩眼尖地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面无表情地将她上下扫了一遍。
“唔,”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唇表面,犹豫着要不要用“没事,只是被凶猛的海洋生物咬了几口”的说辞糊弄过去,然而,最后只是干巴巴地说:
“走在树林里的时候被贝斯塔突袭了。”
“哦,”里包恩嫌弃地看了一眼,然后说,“我建议你把领子拉上一点,不然太明显了。”
纲吉低下头看了看,尽管碍于视角问题啥都没看到,还是老老实实地依言照做,确认无误后,才跟着他走向汇集在圆形装置前的人们。
那是纲吉第一次看到全体彩虹之子。六个小婴儿,还有正常状态的拉尔,依稀想起很久之前,在黑手党乐园说过的话——也许里包恩是对的,要想凑齐七个小矮人太难了。
在这些人之中,指环战中的敌人玛蒙,帮过许多忙的可乐尼罗自然不用说,威尔帝和史卡鲁也来找过麻烦,她还认得,但是,经常从一平口中听说的“师父”确实第一次见到。
面对那张异常相熟的脸,纲吉几乎无法保持正常的表情,一时看出了神,随后又情不自禁地回头去寻找云雀的身影。
“怎么了吗?”风有些好奇地问。
“啊、没什么,”她赶紧收回视线,果断地摇摇头,然后站直,“那个,初次见面你好,风——风先生。”
“你就是纲吉吧?”他拱手回礼,声音温润,特别是用那样露出那样含笑的眼神时,令人难以挪眼,“我也时常从一平那里听到你的故事呢。”
“是吗?”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亲眼见到,果然比想象中的有趣呢。不过,我想,恐怕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小婴儿若有所思地说着,再度抬眼望来,笑意加深。
“欸?”
纲吉皱起眉头思索,却迟迟没有反应过来,风也只是笑了笑,收拢袖子,又毫无征兆地向她伸出手,摊开手心:
“要来一个茶叶蛋吗?”
众:?!
“欸欸!给我的吗?”纲吉倒是十分受宠若惊地接过来,然后不断道谢。
“不用谢,这是见面礼,”小婴儿和颜悦色地答道。
正在纲吉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枚茶叶蛋的时候,冰凉的武器从前方绕过勾住她的脖子,紧接着,耳边传来凉凉的、和眼前那个小婴儿同样声线的声音:
“你要想在这里待多久?”
“啊”她顿时被冻在了原地。
从耳旁扫过的锐利视线落到风的身上,陡然增添了几分冷意。
“没关系,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风越过她的肩膀望了望身后那人,垂眸莞尔,似乎没放在心上,“现在,是时候该送你们回去了呢。”
“嗯,说得是呢,”纲吉僵硬着身子点点头,威胁着人身安全的银拐这才离开。
她转过身,云雀早已先一步朝那边走去,原本伸到半空中的手兜了一圈又收回来,觉得还是放弃和这种人推销茶叶蛋为好。
纲吉稍作迟疑,也快步朝等候着自己的伙伴们跑去,露出这么久以来终于能够真正、完全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