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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彭格列之间的争斗,因为‘自己受到的好意结果全是谎言’而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太软弱果然,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蠢纲。白兰那家伙要是知道了的话,大概会哭的吧。”
纲吉又迷惑又难过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厉。
“听好了,如果你真的有那么软弱,那么从一开始,斯佩多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操纵一个傀儡,直到他真正掌控彭格列。但是他做不到,所以只能通过别的方法来了解你,试探你,再想办法入手”
“可是那和白兰有什么关系?”她问。
“在未来,”里包恩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他有多的是机会像对付尤尼那样把你控制在他手里——你以为他没有尝试过吗?”
“唔”
纲吉相信自己这个时候一定露出了很蠢的表情,但不可否认,里包恩的这些话撬开了她死死压在心里的重石。
没有什么比自己得到肯定更令人受鼓舞的了。
“那么,再换个角度,”里包恩继续说,“让我们来想想,那个没有感情的第二人格是怎么出现的。”
是什么原因呢?
能够想到的,似乎只有一个她没有全然相信斯佩多。
她没办法那么做。那个人身上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在她还没有足够分辨能力的时候,直觉已经替她作出决定了。而她本来又是总把人往好处想,不带恶意揣测事物的人。
斯佩多的矛盾造成了她的矛盾,他试图灌输给自己的观念和认知,违背了她自身深处的意愿,但最后,他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反悔了,试图抹除那段记忆。在两者的扭曲之下,一个新的意识悄然诞生。
它接受了所有冷漠的指示,形成了完全独立的意识。不接受感情,不接受善意,反倒是对威胁十分敏锐,才会对造成这一切的斯佩多充满从不掩饰的敌意。
它不在乎手染血腥,罪孽,就像是与她完全对立的黑暗一面——不在乎任何人,只认可力量,而它也确实十分强大,不管是纯粹的体术,还是火炎的操纵,甚至是意志力,判断力,分析能力和综合战力都远远超过了她。
换句话说,它确实,如斯佩多希望的那样——充满了一个合格的黑手党首领的特质。
而这个,才是最让她恐惧、不敢接受的原因:如果一不小心让它成为了这副身体的主导,抹除了她的存在
糟糕的是,那些希望她成为首领的人,肯定会更认可它。
一个优秀,强大又坚定的“泽田纲吉”,肯定会比现在这个没用又软弱的她好得多。
纲吉自己没有办法控制它的出现与否,不能确定,以抹消斯佩多为目的的那个人格,是否在他消失之后也完全消失。她不知道。
如果它还会出现,还会占据自己的身体
那么,她的容身之处呢?
她的同伴,她的亲人,她的朋友们
“里包恩”
“不要哭丧着脸,那不适合你。况且,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看着学生充满迷茫的脸垮下来,小婴儿的眼神变得温和不少。那副不容置疑、一切事情都有所把握的口吻,在这个时候是显得那么地令人安心。
“我是你的家庭教师,把你教导成为彭格列十代目是我的任务,”他平静地说,“我也非常有信心,而最后,能够得到我认可的也只有你。而且,我讨厌别人插手,更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半成品。”
他抬起手,握住了纲吉的手。
那触感几乎是冰凉的,但这不妨碍她从中感受到坚定的力量。
“别妄自菲薄了。那家伙的力量是不错,但和你完全不一样。它默许并促成了战斗的发生,换做是你,这一切则会完全不同。甚至——”
里包恩沉思着说。
“它自己也意识到了,你能做到它做不到的事情,又无法轻易夺走你的意识,那么,留下你对它的目标来说是最有用的。至于最终,谁会留下来,我对此很有信心。”
“继承了初代意志的人只有一个,能发挥彭格列戒指最完整的力量的人,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的学生。”
第155章 139.扑通一声掉下来()
纲吉早该知道的,里包恩的自信无人能敌。
就算再感动的事也好,在他面前,自己一般都是被打击的份。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十分感激。
开导也好,安慰也好,甚至开嘲讽都没关系,她确实不再那么难受了。
在那之后,里包恩先行离开,知道无论是谁,想开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甲板上再次安静下来之后,纲吉把下巴抵着手臂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日落发呆。
没有人会责怪她,没有人会抛弃她。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内心又充满了力量。里包恩是对的,她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
纲吉低下头看了看胸前空荡荡的链子,略一思索,便把它摘了下来,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怀表,重新串上,手心渐渐攥紧。
她慢慢地将手伸出栏杆之外,怀表顺着链子垂落在眼前,隐隐有继续下滑的趋势。
在脱手的最后一刻,纲吉改变了主意,把手收回了栏杆内侧,双手交叉将怀表紧紧握住。
“忘掉他,”她坚定地对自己说,试图抛开心底的动摇,“忘掉那些——只不过是黑历史罢了。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自以为是的愉快时光,美好的誓言与约定,我都——
我都不会再相信
“喂!你在那里做什么?!”
猛然间,背后响起了瓦利亚作战队长的大嗓门喊叫,纲吉着实吓了一跳,把怀表塞回口袋后迅速地向后转身。
“斯库瓦罗”
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银发剑士朝她大步走来,皱着眉头,没好气地把长剑一甩,利落地扎入一旁的墙壁,那清脆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伤患不在房间里休息跑来外头吹风是想感冒吗?”
“啊,我也没那么容易——”她嗫嚅着,但从船头前侧袭来的一阵强烈海风打断了她的话。
确实挺冷的,纲吉打了个寒噤,想道。
太阳很快就要完全落到海面之下了,而那之后,海水会迅速降温,在这个入冬的夜晚,在船舱外面闲逛自然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何况,在经历了连续几天的恶战之后,她也很累了。
“我这就回去,”她蔫搭搭地回答,抬脚朝斯库瓦罗走去。
而就在那一刻,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海浪过大,整艘船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纲吉脚还没着地,一个不稳,顺着船的摇晃方向往后倒去。
“哇呀!”
她的后背用力地撞到了围栏的柱子,来不及吃痛,又往旁边倒去,脚下一滑,她顿时睁大了眼睛。
视线之中,对面那人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下意识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身体一轻,从倾斜的栏杆之上滑了出去,带来一片天旋地转。
充满红晕和金黄色的天空,色彩纷杂的云朵,然后是更远处的蓝色
一声尖叫。
斯库瓦罗呆了一下,心下一沉,仿佛也随着远远的扑通声掉进了深水里。
“啧,这个蠢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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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甲板上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光是入水时的冲击就把纲吉砸得七晕八素,紧接着满天盖来的海水迅速涌上来,掩住了视线的光亮和口鼻。
无法呼吸,身体因为海水的温度而感受到了无止尽的冰冷,手脚只是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冻得麻木无法动弹。
其实我一定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吧。
“这不是学不会游泳的借口,蠢、纲!”
家庭教师的声音似乎就在耳旁。意识迷糊中,她渐渐想起,那是在去年的夏天,和狱寺他们一起去海边时候的对话。
救生圈都阻止不了她一下水就开始挣扎扑腾,然后像是树袋熊一样地紧紧缠在山本的脖子和腰上,一开始可把他吓得够呛,身子失去平衡差点栽倒。狱寺大惊失色地扑过来,结果只带起了更大的水花,天地翻转。
差点溺水又获救之后,里包恩坐在列恩橡胶船上,黑着脸看着他们几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船底,然后笑作一团。
真的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啊。
一直在下沉,直到有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伸过来揽住了她的腰。
这个时候,纲吉已经没力气折腾了。
她的一动不动对于救援工作来说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海水的流向很快就转了个弯,耳边是呼呼的流水声,没过多久,在快要窒息之前,困住呼吸的海水一下子消失了。
“真是麻烦的小鬼,”暗杀者不耐烦地抱怨着,一边调整着姿势,好让他们顺利地浮在水面上,“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会游泳吗?阿尔克巴雷诺是怎么教你的”
纲吉没法回答,顺着本能咳嗽起来,呛出一些水后又没了力气,垂下头无力地靠在斯库瓦罗的肩上,迷迷糊糊地感受到突然涌起的困意。
见她突然没动静了,斯库瓦罗不免有点着急。
“喂,喂!别昏过去啊!”
“困”
“别这样轻易地给我溺水啊!喂!”
“怎样了?”
“昏睡过去了,有点发烧——因为着凉和疲劳引起的,休息之后应该会没事,”医生简单地交代着检查结果,“伤口也已经包扎完毕,和其他伤者比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九代目放心地点点头,抬手示意他可以先退下了。
“都怪长毛啦,”金发少年百无聊赖地靠在墙壁上,“把小鬼弄溺水了。”
“那不是我的错!”
斯库瓦罗气冲冲地在走廊上来回走着,听到这话,猛地停下来瞪他:“谁知道她居然不会游泳啊!而且我立马就跳下去救人了好吗!”
“而且还害得人家发烧了,”路斯利亚夸张地摇着头,叹气,“可怜的孩子唷。”
“真是逊毙了,”玛蒙简洁明了地说。
列维尔坦也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眼神:喔,我真是瞧不起你。
“你们都去死!”
“”
“要告诉岚守先生他们吗?”库洛姆不乏担忧地问。
里包恩摇头:“先不用拿这事去烦他们,让他们好好养伤休息就是了——至于六道骸那边,我估计他也不会很关心吧。”
库洛姆微微一笑。
“说不定会”
里包恩目光锐利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撇开,“担心的话,就去他那里吧。这边应该没什么要紧事。”
“嗯,我知道了。”她点点头,犹豫地看了看房门,这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第二天,纲吉还没有退烧,反而更加严重,打完点滴之后也依旧没有见效的趋向。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事情才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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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三天了。”
狱寺神色凝重地说完,一片沉默。
奈奈那边由迪诺出面圆了个借口勉强混过去了,但其他守护者还是很快得知了这一情况,原本因为胜利、和西蒙家族握手言和带来的喜悦也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瓦利亚的队长们还没走,这个时候,大家看向斯库瓦罗的眼神都一致地变得奇怪起来,弄得他空有一肚子火却没处发。
“都说了老子什么都没做!”
“鬼才信嘞,”贝尔懒洋洋地答道。
“真是的,就算是为了boss,你也该做得利落点啊,”路斯利亚忧心忡忡地擦着墨镜,责备地说,“况且弄成这样,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所以说了不是我!”
“敢做不敢当,哼,”列维轻蔑地说。
“有种站住!”
然后,一场小型内部战斗爆发了。
九代目从医生那里得到进一步诊断之后也不住皱眉,把里包恩叫过去商量。
商量的结果,就是把回到黑曜乐园韬光养晦的雾之守护者找了过去。
被拖过来的幻术师显然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还算有几分良知,在得知具体情形之后,也没有掉头就走。
“你的意思是说,这种昏睡状态和斯佩多有关?”听到这个名字,他立马厌烦地拧起眉头。
“很有可能是他残留下来的幻术导致的,”里包恩冷静地说下去,“所以才需要借用术士的力量——当然,前提是你自愿。没人逼你。”
他补充的最后一句让骸不由哂笑。
“说得可真好听,”他慢吞吞地说,“我有什么理由做这种事呢?既然双方都是我讨厌的黑手党——”
“你请便。”
“啧。”
对方的回答自然在里包恩的意料之中。
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