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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说话,车里黑洞洞的,周遭的空气也为之沉默。
小屋越来越近,塞雅捺不住了,率先打破闷葫芦道:“听着,别说我没提醒你,待会儿见到他,你可不能象现在这样沉着个脸,或者象对我那样趾高气扬,要对他好一点,对他笑脸相迎,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才行。”
高见靓充满自嘲地道:“你这意思,我还得捧你们场?”
塞雅首肯道:“对,就是这样,而且必须这样,我可不想他被你搞得手足无措,或者象个傻瓜一样向你撒谎解释。”
高见靓想起一事道:“我来的事,你告诉他了吗?”
塞雅道:“当然没有,那会让他一天都很不安,我可不会做这种事。”
高见靓讽刺道:“你倒挺护着他。”
塞雅骄傲道:“当然,我一向如此。否则也不会允许他找你了,就象我一直说的那样,你应该感谢我,所以我才说,你该对他好一点,而不是乱发脾气。”
高见靓没说话,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原本对塞雅,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就当不知道,可现在。不仅要面对事实。还要面对三个人一起的场面,她真的好后悔来这一趟。
小屋终于到了,里面不仅有灯光,屋顶的烟囱速冒着烟。
塞雅伸手一指道:“我们到了。看来他已经回来了。”
高见靓眼中显出热望。可激动的心情也更加纠结矛盾了。
车到门前。塞雅再不顾高见靓,大喊一声:“亲爱的!”就撇下她冲进门了。
高见靓面带不堪,慢吞吞地下车。撑着面皮,好不窘迫地跟进去了。本是正牌,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成小三了。
◇◇◇◇◇
谢开确实回来了,却没见到塞雅,但料想塞雅应该不会走太远,又因为壁炉的火烧得差不多了,所以选择了先给壁炉添柴。刚添完,正要打电话,塞雅就一阵风地冲进来了。
谢开吃惊地打量她道:“你干嘛去了?柴都快烧没了?”
塞雅没答,热烈无比地扑到他怀里,抱住他脖子,就把热乎乎的大嘴巴贴上去了。
谢开去趟俄罗斯,天上地下,水里火里,也死了几个来回,再见恍如隔世,也第一时间拥住塞雅丰满的胴躯,迎进她热情的大舌头。
两人紧紧相拥,深深交吻,谢开一双大手还在塞雅大屁股上不停抓捏,高见靓就在这时进来了。
高见靓想到了见面的难堪,却没想到会直面这种场面,一种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直冲眼端,当时痛苦地别过头去。虽然也知道,这场面很大程度是塞雅故意为她营造的。
谢开也随即看到高见靓了,仿佛看到一头上古神兽,眼睛、嘴巴、抓屁股的大手,刹那间一起停住了,但也只是一刹,旋就触电一般,扑棱一下把塞雅推开了。
情人重见固然会亲热,但塞雅这么卖力,也确实想当高见靓面卖秀,却没料到谢开反应如此激烈,哎呀一叫,一个大屁墩,就四脚朝天摔地上了。
谢开已经手足无措地冲过去了:“你怎么来了?”
高见靓紧咬下唇,扭头就走。
谢开忙抓住她,就想解释两句,可刚刚那种场面,他能解释什么呢?只好硬着头皮,嗫嚅着再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高见靓呛声道:“你说呢?”说完这句,眼泪涮一下就流出了。
谢开好不难过,更深觉愧疚,真不知说什么好了,还好突然看到不对了。高见靓项间居然有扼痕,甚至有凝黑的淤血,还有发髻,虽看上去整齐,却明显留着事后处理的凌乱,衣裳也有撕打的痕迹。事实上,塞雅也有类似的症貌,所以他第一眼看到才会吃惊。
一把抓住她双肩问:“怎么回事?什么人袭击你了?”
高见靓泪水淋漓道:“我死了不是更好?”
谢开沉声道:“问你正事呢!到底怎么回事?”
塞雅扶着沙发坐起来了,揉着屁股,不爽地道:“嘿,你把我推倒了?”
谢开恍然一悟,回头就问:“塞雅,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
塞雅从地上站起来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两个究凶极恶的家伙,他们用车撞我们,还用机枪射我们,还好我们干掉了他们。”
又指高见靓:“我还亲手干掉一个,救她一命呢,她却不知好歹,向你乱发脾气。我们明明都说好了,她答应不这么做了。”
谢开没听她唠叨,正蹙眸凝思,很快就想到是安普洛夫的余党所为,不禁心惊不已,没想到给高见靓带来这么大危险。
高见靓怨声十足道:“你都知道了?该让我走了。”又摆着脸子要走。
谢开忙道:“来都来了,走什么呀?快过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高见靓本就不是真走,扭扭捏捏,被他扯沙发上去了。
塞雅讽刺道:“真可笑,你明知道我们在一起会什么样,还要装大象,真不明白你们中国女人为什么这么虚伪。”
高见靓恼羞成气,又要走。
谢开急喝道:“塞雅,胡说什么?”
塞雅毫不客气道:“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在一起时,她从不给你打电话,难道不是怕戳破了,反而下不来台?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装来装去?”
这倒是事实,谢开出门时,高见靓从不打电话,都是他打回去,而高见靓本应打个不休才对。谢开尴尬地看着高见靓,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高见靓俏颜窘透,也更加无地自容。心照不宣是一回事,说破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前者或可勉强说是成熟女人的智慧,后者,就是无穷无尽的丢脸了。
塞雅不依不饶,还要说什么。谢开忙道:“塞雅,时间不早了,你去弄点吃的好吗?”一个劲儿向她递眼神。
塞雅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两人很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中国人真麻烦。”万般不耐地去了。
房间里终于剩下可以说话的两个人了。
谢开拉过她手,无比歉意道:“靓,真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高见靓幽怨十足道:“你做都做出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谢开难以启齿道:“你也看到了,塞雅这性子,我要不顺着她点,她真的会到香港去,把事情闹个天翻地覆。”
高见靓瞪起眼睛道:“这是理由吗?就为这个,你就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谢开当然知道不是理由,脸都臊红了,连忙道:“是是,不是理由,以后不会了,别生气了好吗?”忙把她搂到怀里。
高见靓没拒绝,伏在他肩头幽幽道:“你是风流快活了,可我脸都丢尽了,连那不要脸的女人,都当着我面张扬跋扈,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不得不赞美高见靓,这种情况下,仍没说出冲动过激的话。谢开更加感动,汗颜道:“你别担心,我都跟她说好了,她以后不会再找我了。”
高见靓蓦地直身,不信道:“真的?她真说了?”
谢开只得点头:“真的。”塞雅是说过不再找他,却会到香港去和他密会,不过这时候当然不能说。
高见靓将信将疑道:“她怎么会答应?”
谢开不知怎么说了,支吾道:“她这人……你看着乍乍乎乎,象挺不讲理,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还好,你也跟她相处一段了,应该能看出一点。”
这话倒是没错,塞雅至少对谢开还是很谦让。可就是这样,高见靓才不舒服,不是滋味道:“你这意思,倒真是我不对了?”
谢开连忙道:“那怎么会?我知道我不对,很对不起你,可我真不是有心的,真是和你之前就认识她了,也一直在想方设法处理,你给我点时间,别放在心上了,好吗?”
高见靓没说话,重新伏到他肩上。碰上这种事,她倒想不放上心上,也一直努力在这么做,可事已至此,又怎么能做得到?
谢开轻拥她娇躯,又道:“别想这些了,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两天,这里挺不错,就当放个假。”
高见靓愈发委屈道:“你说得好听,还放假!我放得了吗?都眼看着你们亲热了,还让我眼睁睁看你们上床啊?”
谢开一怔,随即意识到一个极现实的问题。
这度假屋是个开放式别墅,客厅、卧室、书房,都在一个大空间,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只有顶上一个小阁楼,卧室又只有一张床,天都这么晚了,三个人,可怎么住啊?
相见固然难堪,可更难的还在后面。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开并蒂〔上〕()
相见时难,不应当的三个人见面艰难,吃饭自然也不会融洽,吃着格鲁吉亚风味的熏肉和煎鱼,喝着昂贵的香槟,三人味同嚼蜡。
雪在外下,壁炉的火烧得噼噼啪啪,屋里暖洋洋的,两个女孩,两张娇面,都灿若红霞,可惜却非是因为热量,而是因为尴尬。谢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停给两女夹菜,当然更多地是给高见靓。
高见靓可以不说话,大嘴巴的塞雅为什么也不说话?因为她也知道,随后的住宿是件大事,她要看谢开怎么做,是不是厚此薄彼,如果真这样,这可是爱谁多一点的问题,她可不会轻易让步。
极为别扭地熬完晚餐,天也很晚了,谢开让高见靓去洗澡,自留下和塞雅说话。
高见靓也清楚他要做塞雅工作,貌似漫不经心地去了。在她看来,晚上的住宿必然是她和谢开一起,她可以容忍谢开胡来一、两次,但两个女人凑一起,必然是她这正牌处于绝对地位,这没得商量。
该回避的回避了,剩下可以说话的两个人。
虽然艰难,但谢开没迟疑,开门见山道:“塞雅,今晚你到阁楼睡。”
果然和料想一想,塞雅当时不干了:“什么!你想让我靠边站?你休想,这没门,我才不会……”
谢开沉声道:“塞雅,你要明白,她是我女朋友,将来还会是我妻子,这不是谁高谁低的问题。是我必须这么做。”'
塞雅想都没想道:“那也不行,这对我来说。就是谁更重要,你更爱谁的问题,我可不被她踩在脚底下,还要象失败者一样去住阁楼,那应该是她做的事。”
谢开耐心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怎么会是失败者?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没有过于反对我们,如果你让着她。也许她也会让着你。别忘了,你以后还要到中国去看我,你也不想跑一趟中国,却一所获吧?”
塞雅稍顿,也知道谢开说的有道理,毕竟她再说得冠冕堂皇,她和谢开也是不正当的关系。但涉及到面子,仍是道:“我才不管她怎么想,会不会让步,只要我去了,就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一切,她休想干涉。”
谢开道:“她是不会干涉你。却会干涉我。你想要的,是需要的时候,能和我在一起,而不是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如果真这样。我还能肆忌惮地跟你在一起吗?”
塞雅不说话了,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能改变谢开是别人男人的事实,只要她不能跟谢开结婚,就没法要求更多,尤其在高见靓还在场的情况下。
谢开拉过她手,缓缓语气又道:“塞雅,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我必须这么做,否则就会十分为难。你一向很体谅我,这时候我更需要你的体谅,看我面上,别计较了,让她一次,好吗?”
塞雅面色变得柔婉了,虽仍不情愿,嘴上却道:“可你都答应我了,要陪我一个礼拜,可才一天,就去了该死的俄罗斯,现在她又来了,剩的日子该怎么办?”这样一说,等于同意住阁楼了。
谢开微觉头疼,支吾道:“她还要到苏格兰场上班,应该呆不了太久,你先让她,回头有机会,我再跟她商量,你看行吗?”这就是敷衍了,这种事,哪有跟老婆商量的?
塞雅勉强道:“好吧,我就让她一回,但这是看你面上,我可不是怕她。还有,我只住这一晚,除非她明天离开,否则就该到她去住阁楼了,别想我总是去做小丑。另外,你欠我的日子也必须还我,她休想夺走我们的时间。”
谢开哪能说不?连声答应了。事实上,对说服塞雅,他还是很有信心,塞雅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一直很为他着想,或者直接说,塞雅就不是不讲理的人。至于明天的事,只好明天再说了。
最难的住宿问题,就这样谈妥了。
塞雅虽觉吃亏,也很没面子,但仍很欣慰,因为谢开没说一字断绝关系的话,虚伪的的男人论怎样信誓旦旦,在正室出现时,往往会说出类似的话。
少住一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