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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附近的原生态渔村颇为搭调,倒是门前一片青绿se竹林,雅是雅了,却与周围格格不入。
两人在封闭的大铁门前下车,高见靓站到门前,谢开拉响门内的大铁铃。
当当的铃声在院内响彻,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门没开,开的是门上的探窗,露出一张愣头青的脸,见高见靓呲牙一笑,揶揄道:“哟,这不madam吗?怎么又来了?不过不好意思,我们老大还不在,你再改天。”
高见靓哪会跟他一般见识,冲谢开一歪头:“这次不是我找,是这位谢先生。”
谢开凑过头道:“知道我谁吗?”
愣头青轻蔑地摇头:“不认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谢开道:“靠!连我都不知道?那你肯定是傻子。你听好了,我就是人称香港奇侠的大英雄谢开,要不是我,你们老大就在飞机上被炸死了,赶紧让他出来接客,就说他救命恩人来讨赏了。”
高见靓讶异看他一眼,暗忖说好了不胡说八道,怎么上来就找茬?
愣头青变变脸,出人意料地没发飙,嘲笑道:“我听过飞刀叶开、亚洲飞鹰罗开,就没听过奇侠谢开,你哪本书里的?”
谢开差点被逗笑,心道这蠢贼还挺会说话,喝道:“想要签名就直说,开门我送你一本。”
愣头青道:“对不起,不爱看,再见。”竟叭地把小窗关上了。
高见靓看得直乐,贴谢开耳边道:“连个小弟都应付不了,你也不怎么样嘛。”
谢开低声道:“别急,马上就开门了。”
咣地向大门踢一脚:“别装了,连脚步声都没有,就站在门口傻站着呢,说你是傻子还真是傻子。”
愣头青嘴硬道:“随你怎么说,我高兴在这儿站着,就不给你开门,你不奇侠吗?有本事就进来。”
谢开道:“敢不敢打个赌?”
愣头青道:“说来听听?”又不放心道:“你别想使激将法,我很聪明的,绝不会上你当。”
谢开憋住笑道:“对付你这笨蛋还用激将法?你要敢把小窗打开,我就敢保证让你把大门打开,敢不敢赌?”
愣头青转转眼球,心想我便打开小窗,偏不给你开大门,又能耐我何?便道:“赌就赌。”唰地拉开小窗:“我看你怎么……”
谢开早等着他,大手一伸,一把抓住他头发,猛地往外一扯。
探窗才多大,只能露个脸,最多探个脑袋,肩膀什么的,自然卡在门内了。
愣头青哎呀哎呀直叫,两手死撑着门,两腿在里边乱蹬,想把脑袋抽回去,可哪里抽得动?只得大骂:“死差佬,你使诈?我要告你!”把谢开也当jing察了。
高见靓当时笑喷。
谢开呵呵笑道:“随你便,反正我不松手,看你开不开门。”
那厮还不信邪,又晃着脑袋挣一番,果然挣不脱,只得喊人:“快来人哪!有个死条子打上门来了,快出去扁他!”
一阵劈劈啪啪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旁边的半扇大门打开,几个家伙慌慌张张冲出来。
高见靓稳稳抽出手枪,将几个家伙指住:“退后!都别乱来,我们是找你老板的,不是来抓人的,快去通报。”
几个家伙脸脸相觑,没再上前,但也没去通报。
谢开弹弹愣头青后脑,笑道:“输了。”这才把他放开。
愣头青满面胀红,哪能善罢甘休,脑袋一抽,就要找他报仇,却听一人朗声道:“阿三,别闹了,让高督察他们进来。”
谢开循声望去,见二楼一窗口,一男子一晃即过,穿着一件西装马甲,留着一撇黑溜溜的小胡子,貌似成功人士的样子。
高见靓轻声道:“是杜洪的儿子,杜氏船运总经理杜士贵。”
谢开点点头,当先举步。
愣头青不敢再拦,忿忿不平地对他横眉立目。
谢开顺手拍下他肩膀:“干得不错,记得改天请客。”施施然进去了。
高见靓好气又好笑,就不明白他怎么那么能闹,这样人,怎么当的部队主官。
◇◇◇◇◇
二人步入客厅,杜士贵快速从楼上下来,远远便伸出右手:“这位一定是奇侠谢开谢兄弟了?果然年少有为,人中龙凤。”
谢开握住他手道:“不敢,不请自来,让杜老板见笑了。”
杜士贵亲昵地搭上另一支手,凑近道:“谢兄弟言重了,若不是谢兄弟当ri仗义出手,家父岂能免去一劫?所以这救命恩人四字,谢兄弟实是当之无愧,当之无愧。”
谢开低笑道:“这么说,我还是府上的贵人了?”
杜士贵小胡子飞起来一样道:“那是那是,我们杜家人最是重义气。”
高见靓插言道:“既然这样,杜董事长是不是该露一面了?”
杜士贵痛快道:“高jing官放心,家父马上就到,还会亲自给二位沏茶。”接着大手一展:“二位请。”
三人在客厅坐定。
不多时,楼梯再传脚步声,一老者面带微笑,端着一盘jing美茶器款步而下,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那江湖老大杜洪了。
谢开抬头望去,见他六十多岁,古铜皮肤,中等身材,甚为强壮;一头稀疏的白发,也没梳什么头型,一付老花镜随意地架在鼻梁上,唇边还留着一撮花白的小胡子,怎么看都是个养花种草的退休老头,实难与传说中的江湖大佬联系起来。
三人同时站起,没等开声,杜洪先道:“坐坐坐,咱们先沏茶,再说话。”
谢开和高见靓相顾一视,双双点头示意。杜士贵边替乃父回礼,边扶父亲入座。
众人相继落座。
杜洪看也不看两人,不紧不慢地沏起茶水,挑茶,捡茶,洗茶,一小壶开水在几个小茶盅中倒来倒去,颇为专业的样子。
谢开心中暗笑,好整以暇道:“想不到杜老爷子还是茶道高手。”
杜洪谦虚地摆手,微微笑道:“不敢当,杜某的第二任夫人,是个ri本女人,有些家传茶道,故而略知一二。”接着问道:“谢小兄弟也懂茶道?”
谢开道:“不懂,我只会喝茶,而且喝得也不多。”
杜洪叹道:“说来惭愧,茶道本是我中华传统,时至今ri,我泱泱中华无几人传承,反倒被东洋人继承去了。”
谢开道:“我倒不这么看。”
杜洪讶道:“谢小兄弟有何高见?”
谢开慷慨道:“高见不敢当,我以为,喝茶喝的是味道,不是繁琐的程序和用什么瓶瓶罐罐,中国人不是不继承,是在继承的过程中以务实的jing神去芜存菁,与是否重视传统文化毫不相干。反倒是ri本人,既无创造力,又自以为好学,一味照猫画虎,学的从来是形式和皮毛,学中国如此,学西方也是如此,变得现在不东不西,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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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杜氏父子(下)()
一席话掷地有声,几人惊讶的同时,不自觉寻思起来。
一般印象中,ri本人确实坚韧好学,可要说到历史上的发明创造,东西方各民族一抓一大把,偏是好学的ri本,还真就想不出什么值得称道的发明,一个缺乏创造的民族,即使好学,也必然要打折扣了。
杜洪微微点头,颇为寻味地道:“谢小兄弟这番话,虽闻所未闻,倒也不无道理。不过杜某认为,茶道虽然繁琐,但对修身养xing,还是颇有些作用的,尤其对杜某这样无yu无求、与世无争的老朽。”
谢开反问道:“ri本人的凶残和变态世界第一,修身养xing在哪?”
杜洪一愕,旋即笑道:“谢小兄弟不愧为作家,果然词锋尖利,快人快语。”
谢开大赫赫道:“您老人家上来就搞这套,无非是想告诉我们,您已经退出江湖,不再问江湖中事,我若不快人快语,您这趟洋功,不得磨到明天早上去?”
杜洪微笑道:“看来谢小兄弟很有把握让杜某说点什么?”
谢开胸有成竹道:“不是我有把握,是杜老爷子您自己想说。从一进门,您宝贝儿子说您要亲自给我们沏茶,您又摆出这么大阵势,我就明白了,就象那位复姓诸葛的村夫,被三顾茅庐时,不也要堂而皇之地睡一大觉?”
杜洪目光灼灼地盯他一会儿,展眉道:“与谢小兄弟谈话,果然人生快事,看来杜某想不说话都不行了。”
杜士贵一直细心观察,适时把乃父沏好的茶递过去:“喝茶,喝茶。”
◇◇◇◇◇
高见靓又一次被谢开震撼了,实在参详不透,这个xing情不羁的男人,怎么练就一身过人的本事,无论文斗武斗,仿佛总能第一时间参透一切,让她心驰神往的同时,不得不小小的嫉妒和自卑。
四人喝茶说话,言归正传。
杜洪端然道:“既然谢小兄弟已看破杜某心思,高jing官想知道什么,尽请便问,杜某但能说,定知无不言。”
谢开直想笑,杜氏父子说话都文绉绉的,看似装模作样,实则恰恰相反,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是个老粗。
高见靓道:“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我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动机。”
杜洪望望窗外,感怀道:“要说来龙去脉,可就久远了。杜某不否认,当年曾在南洋从事社团活动,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当年的南洋时局,华人的生存状况,二位应该有所了解,杜某若不这么做,就只能象狗一样活着。但杜某并不认同这种方式,也从没想过靠打打杀杀经营一生,所以当年老大去后,我和雷老二发生分歧,起了争执。”
杜士贵插入道:“很多人认为家父当年同雷暴天争执,是为了争位,江湖上也都这么传,但真正的原因,是家父想转行做正道,姓雷的不同意,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家父不想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手足相残,才迫不得已远走香港。”
高见靓淡淡道:“这是几十年前事了,我想知道最近的事怎么解释?”
杜洪叹一声,把目光投向儿子。
杜士贵咳一声道:“这个,算是我的原因。家父成立杜氏船运后,为避免雷暴天误会,双方再发生不愉快,一直不肯做坤甸的生意,我们的船跑遍东南亚,唯独加里曼丹岛例外。我接手公司后,觉得相安无事几十年了,没必要再放着生意不做,就在坤甸开了家分公司。可万万没想到,雷暴天竟以为我们要回去抢地盘,经常找我们麻烦,而且愈演愈烈,还派人到香港杀了我们三名董事。我们完全是无辜的,可对这种事,我们这些正经生意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杜洪接回道:“虽然和雷老二有过争执,但多年的兄弟之情,杜某并没有忘记,事情发生后,我马上让士贵暂停了坤甸的分公司,原以为雷老二会就此收手,可没想到他反而大开杀戒。看着一起打拼多年的兄弟一个个死于非命,杜某痛心之余,又无能为力,才不得不痛下决心,希望得到jing方的帮助,尽早风平浪静。”
杜氏父子一唱一和,完全把自己描绘成大仁大义的受害者,对派人到坤甸杀雷暴天手下一事,更是只字不提。
谢开瞄高见靓一眼,看她如何应对。
高见靓从容道:“杜董事长,您当年在南洋做过什么,与香港jing方无关,我们也不关心,但如果你们真想向jing方求助,就必须完全拿出真心,不能有所隐瞒。”
杜洪淡然道:“这个自然,除了我们杜家,还有谁想尽快制止这些事?现在董事会人人自危,士贵甚至不敢出门上班了。”
高见靓微微蹙眉,进一步道:“我明白说,我们是香港jing察,对印尼的事情不感兴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但如果和香港的事件有牵连,就不能不问了。你们有三名董事被杀不假,但雷暴天也有两名手下被害,我想知道,杜董事长对这件事有何说法?”
杜士贵瞧瞧乃父,诧异道:“高jing官不会怀疑是我们干的?这怎么可能?如果我们有这样的能力,怎么还会任人宰割?又怎么会向jing方求助?”
高见靓没答,等着杜洪说话。
杜洪徐徐道:“高jing官有此怀疑,杜某并不意外,但高jing官可曾想过,杜氏的财力远超姓雷的,既然雷老二能雇杀手,杜某当然也能,可杜某做了吗?”
高见靓盯他一会儿,缓缓收回目光道:“既然这样,jing方会全力保障你们的安全,也会拿出相应的应对措施,但你们也要无条件配合。”
杜士贵道:“这个当然,我们是正经生意人,配合jing方理所应当,但不知jing方如何制止他们?会不会危及我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