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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枫华勾了勾唇,没有接这话,只问道:“安堂的事情可交代完了?”
“完了。”
“好。”凤枫华又喝了两口茶,才将茶杯放下,“这几日,你就先在山庄里修整一下。等时间安排好了,我会通知你的。”
“是。”
“还有件事情”凤枫华说到这里,顿了顿,“莺歌,把人带上来吧。”
莺歌答应一声,出去一会儿,便带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进来了。
泽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只是寒舞很是震惊地打量着这孩子。
这
凤枫华介绍道:“这是于睿。今日起,就跟在你身边了。你多提点提点他。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泽熙没有反对,只仍旧点了头。
凤枫华又转向于睿:“我将最好的师傅给了你,你自己能学到多少,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她这话说得很是无情,听在人耳中,总觉得很不舒服。
于睿却是用力而坚定地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谢谢你!”
第266章 抱了必死决心()
凤枫华:“不必谢我。你能学到多少东西,学到什么程度,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与我无关。”
几个人说完话,凤枫华才出了门,往前院走去。
虽然山庄里如今被严密保护着,可她仍旧不放心苏筝。
赵朗是有些手段的。
不然,那一世的时候,他不可能哄得苏筝心甘情愿地放弃爱桐夜明,而选择嫁给他。
于睿没有跟着凤枫华。
自凤枫华将他交给泽熙的那一刻起,他今后便要跟在泽熙身边了。
仍旧是莺歌跟着凤枫华。
半路上,碰到了步履匆匆的灵犀。
见到凤枫华,他来不及行礼,便道:“小姐,不好了!”
凤枫华停下脚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灵犀。
灵犀虽年纪不大,平日里也是个跳脱的性子,可办事却是还算沉稳的。
能叫他都如此惊慌的事情,凤枫华心中已经猜出了几分。
就听灵犀继续道:“薄公子在路上遇了伏击,带去的人都死了。”
凤枫华心中一惊,胸口顿时一阵钝痛,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他呢?”
这句话,连出口都变得很是艰难。
灵犀摇了摇头:“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
“怎么会?”莺歌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早上还有信传来的!”
灵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消息是刚刚传回来的。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
“这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凤枫华没一会儿便冷静了下来。
她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好好想一想,那一世里,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言薄言
强自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可是大脑里却仍旧是一片混乱。
除了那张笑靥如花的脸,除了那个潋滟的颀长身影,她一时间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原来,他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了么?
这个认知让凤枫华越发觉得混乱了。
“消息是通过风阁的渠道,快马加鞭传回来的。”灵犀一脸认真。
若不是消息是从风阁传来的,他怕是也要怀疑一番这件事情的真假了。
凤枫华脑海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了。
是从风阁传来的
那薄言
不!
她不敢再往下想。
这一刻,她脑海中什么也想不到,只心心念念着,期盼那个人此时此刻仍旧安然无恙。
“地点!”凤枫华急急询问。
“西安古道。”灵犀毫不犹豫地回答。
灵犀四字刚落,凤枫华的身影便在他们几人的眼前一闪,等他们再去寻时,哪里还有凤枫华的影子。
“小姐!”莺歌急急地朝着凤枫华的身影追去。
可等她追到马鹏时,凤枫华却早已骑上了她的专属坐骑,连影子也寻不到了。
灵犀也急匆匆地追了过来,一时之间有些怔愣。
莺歌恼恨地扭头瞪他一眼:“你去找风大哥,把事情跟他说一下,我去追小姐!若是小姐有个什么,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灵犀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只是挠了挠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莺歌又哼了一声,牵了自己的马,便急急地催鞭上了路。
灵犀眨眨眼,看着莺歌急急离去的方向,不由得想,他是不是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姐?
可是,小姐早就嘱咐过,有任何关于薄公子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禀报的啊!
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灵犀只得扭头去找风泽熙了。
凤枫华策马扬鞭,马踏飞雪,急匆匆地往西安古道的方向奔去。
她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她还来得及,希望薄言能够平平安安的。
以前所有的纠结和胆怯,在这一瞬间,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这一刻,她深深地明白了,薄言早已融入了她的生命当中,且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薄言,等我!一定要等我!
她心中不停地默念着这一句话。
而此时,西安古道旁边的一座高山的一个最为平凡的山洞的,那一身在凤枫华心中的潋滟红衣,此时早已被鲜血染透,也沾染了不少泥土。
那张常年带笑的脸,此时却苍白地毫无血色。
薄言躺在地上,那一件潋滟红衣已破了不止一个洞。
他的身边,此时只有一个人。
创。
创默默地生了一堆火,看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主子,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眼中划过一抹怆然和坚决。
山洞外,不时传来或远或近的人声。
“找到了么?”有人大声询问。
“没有!”远远地有人回应。
“你们呢?”
“没有!”
“这里有血迹!”有人突然惊呼一声。
创顿时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窟窿,厌恶地皱了皱眉。他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干土,便往身上撒去。
他的身上此时已经不知道撒了多少的土了。
那些血窟窿一一被他填上泥土。
泥土又被鲜血染红。
鲜血再次流下来。
他的动作机械而大力,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临近。
创捏了捏手里染了血的长剑,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一眼仍旧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的薄言:“主子,保重。”
一同跟着主子出发去赈灾的人有上百人,可如今却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幸好主子有先见之明,将赈灾银两悄悄收了起来,用暗线运往灾区了,不然他们此时只怕不止是损失人,便是那一大笔的赈灾银子,恐怕也是保不住的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创深吸一口气,又深深地看一眼薄言,便朝山洞外走去。
他轻轻地拨开洞口掩盖的杂草,然后猫着腰,朝着另一个方向摸了过去。
直到走了好一段路,他才停了下来。
他捏了捏手里的长剑,提起一口气,长身一跃。
周围的杂草顿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
原本在周围寻找他们的黑衣人听到动静,纷纷朝这边看来。
其中有人看见了创的存在,连忙惊呼:“这里有人!”
目的达到了。
创心中欣喜,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不等那些人追过来,他便急匆匆地朝着远离山洞的方向奔去。
主子,你一定要活着!
一定要支撑下去!
“快!抓住他!快!”身后是黑衣人热切而激动的声音。
创不敢回头,只一个劲儿地闷头狂奔着。
他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第267章 喜欢俊俏后生()
牛头山绵延百里。
山中分了好几个村子。
每个村子中都住着上百户人家。
山里的村民大多以打猎为生,除了售卖猎物之外,很少走出大山。
杨芳他爹是个赤脚大夫,在牛头山中的几个村子里走方,帮着村子里的人看病。
绵延百里的牛头山中,只有他爹这一个大夫。
江南这几日下了好大的雪,连下窑村也是不例外的。
杨芳他爹杨守忠被困在家里,好几日也不曾出门的。
周围村子里的猎户,除了胆子大的,也有好些困在家里。
眼看着家里就要断粮了,好在老天爷还算心软,没有绝了他们的活路,这几日便放了晴。
十一月的天,冷得人骨头都像是针刺般的疼。
杨芳跟他爹在牛头山上转了一天,踩了不少药。
眼看着到了中午了,两人便来到了他们平日里落脚的山洞。
今日,这山洞中与平日有些不同了。
空气里的血腥味浓得即便是不熟悉的人,也能嗅出来。
山洞中有人生了火。
寒冬腊月的天气,这山洞里倒是比平时更暖和了几分。
再细眼瞧去,杨芳顿时惊呼一声:“呀!”
他爹也很是震惊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张大了嘴,却没有如女儿那般叫出声来。
“爹,那是个人吧?”杨芳躲在他爹的身后,跟着他爹的步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地上那人靠近着。
大红色的衣裳,看上去格外地喜庆。
杨芳不由地看呆了:“爹,他好像是个新郎官呢!”
在牛头山中的村子里,只有新郎官才会穿这样大红的颜色。
杨守忠没有回答。
他满满地踱着步子,走到火堆旁边。
火光映照着地上的人,照得那张脸看上去越发地苍白了。
杨守忠有些害怕。
但到底是大夫,见惯了死人的。
他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芳子,你在这里待着,爹过去瞧瞧。”
“嗯。”杨芳虽害怕,却还是大着胆子打量起了那地上躺着的人。
这人生得真是好看得紧呢!
即便是脸色苍白,也遮掩不住他的姿容。
看着看着,杨芳不由红了脸。
若是能嫁给这样的郎君,这一辈子,怕是也值得了。
杨守忠走过去,试探地伸出自己的手指,朝着薄言的鼻子下叹去。
呼吸虽微弱,却还是感觉得到的。
杨守忠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蹲下身来,招呼女儿:“芳子,别害怕,这人还活着的!你快将咱们今儿踩的草药都拿出来。”
正好他们今儿踩了些止血草和一些消炎的药,给这人用倒也是正好。
杨芳听爹说这人还活着,心脏猛地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她连忙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诶!”答应一声,她才蹲下身子,将自己背上的药篓放下,又接过她爹递过来的药篓子,开始认真地捡整起草药来。
杨守忠拿下腰间别着的水壶,又取出一块随身携带的帕子来,将帕子沾湿,开始认真地清理起了薄言身上的伤口。
杨芳一边捡整着药草,一边下意识地朝着薄言的方向看去。
越看,她越觉得脸红心跳,越发地想要多看一眼。
她这些年,跟着她爹走遍了牛头山周围的村庄,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这人这般俊俏的后生。
她一直觉得,那些村庄里的后生都太糙了配不上她。
只有这样俊俏的男人,这样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杨芳!
杨守忠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只一心救人。
父女俩直忙了一个下午,才将薄言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又喂他喝了药。
夜里山上凉。
好在杨守忠家离这里并不远,因此,父女二人决定,暂且先让杨守忠背着薄言,回家住一晚,等他的伤好了,再另作打算。
杨芳心里巴不得能与这俊俏后生多谢接触呢,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三人一行回了下窑村。
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用过晚饭,三三两两地聚集在马路上,嗑着瓜子,唠着闲话。
见杨守忠背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大男人进了村,有那好事地便调侃着问道:“杨大夫,你这背上背的是谁啊?好生俊俏的后生呢!”
“莫不是你女婿吧!”
“是啊是啊!你家芳子不就喜欢俊俏的么!”
见到那一身红衣,人们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新郎官。
杨芳顿时红了脸。
杨守忠却恼怒道:“刘二家的,你可莫胡说八道!这是我们父女在路上救的人,你可莫要毁了我家芳子的名声!”
杨守忠一向和善,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