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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对于生死,她从来没什么所谓。
可如今,她有了薄言。
经历了一次差点儿失去他的痛苦之后,她对这种事情便也有了避讳。
老人连忙捂住自己的下巴,将好不容易留长的胡子给挡住:“不行不行!马上就要见到我的花花了!你不能毁我形象!”
“你要是再敢乱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形象毁个彻底!让你再也无颜面见你的花花!”凤枫华眦着牙,一副被惹急了的小老虎的模样。
老人不屑地努了努嘴,哼了一声:“有了男人忘了师傅!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有了花花,就忘了徒弟似的!”凤枫华不屑地回怼。
小亚无辜地眨了眨眼,小小声地询问道:“爷爷,我们真的要去见奶奶么?可是,爹爹不是说,奶奶生你的气,不要你了么?”
“去!”老人顿时恼了,“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不要乱说!”
小亚被训斥,委屈地扁了扁嘴,再不敢开口。
毫不犹豫地抬脚在老人的腿上踢了一脚,凤枫华温柔地看着小亚,朝她伸出手去:“小亚,来过来,来三姐姐这边坐,不理那死老头子!自己被人甩了,还好意思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小亚犹豫地看了老人一眼,还是委委屈屈地挪到了凤枫华的身边。
一听凤枫华又戳自己的伤疤,老人顿时炸毛了:“小丫头!不带你这么揭人伤疤!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师傅!有你这么做人徒弟的么!”
凤枫华不屑地递给老人一个白眼:“你觉得,要不是你是我师傅,我会理你?”
“额”老人顿时哑口无言。
这丫头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
那份冷情冷心,可真是比那狠心的女人还要更甚!
莺歌和创来人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周围渐渐荒无人烟。
马车一转,便进入了一条狭窄的巷子。
“停。”莺歌轻轻说了一声。
创拉了拉缰绳,让马车停下。
莺歌迅速跳下车去,上前敲了敲一扇很是普通的木门。
这里显然是一户人家的后门。
三长两短一长一短三长。
敲门声有节奏地在小巷中回荡。
莺歌的手刚刚停下,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一个佝偻着后背的老人探出头来。
“小姐到了。”莺歌举了举手里的一块牌子,轻声道。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块牌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缓缓地将门打开,让了路。
莺歌又重新坐上车沿,对创道:“进去吧。”
创深深地看一眼佝偻老人,驱着马车缓缓地进了门。
木门重新关上了,佝偻老人却没有跟上来。
莺歌熟门熟路地为创引路。
刚走没多久,莺歌又示意创停车。这时,她又下了车,朝着车里的人道:“小姐,到了。”
“嗯。”凤枫华答应一声,率先出了马车。
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香味,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嗯,看来今年安逸酿的酒不少啊!”
莺歌抿唇笑了笑:“安逸每年酿的酒都不少。”
“是吗?”凤枫华挑眉,“那他怎么才送给我那么几坛?”
“送给你怎么赚银子啊!”不等莺歌说话,便有一个声音笑着解答。
薄言刚刚撩开车帘,便看到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男人缓步走来。
他一身紫衣,高贵中却又带着几分清雅。
步履不急不缓,很是沉稳。
尤其眉心一颗朱砂痣,使得他整个人又多了几分魅惑。
凤枫华抬眸看一眼走来的人,不满地皱了皱眉:“你就不能每坛多卖点儿银子!或者,直接竞价拍卖?”
“你以为那是什么稀罕物呢!到时候若是一坛也卖不出去,砸在手里,我看你找谁哭去!”
凤枫华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我自然找我相公哭去!”
说着,她便朝刚刚下车的薄言怀里依偎了过去。
薄言伸手拦住她的纤腰,看着渐渐走近的人影,眸子微微眯起。
这人相比于风泽熙,可是半点儿不逊色。
“得了吧!”男子不屑地轻哼一声,“你就是找老天爷哭,你那银子也回不来!”
凤枫华撇了撇嘴:“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直到所有人都下了马车,莺歌便招呼人牵着马车去了。
“没办法!看到你就忍不住想损两句!”安逸无奈地耸了耸肩,眼中满是无辜。
凤枫华哼了一声:“要不是泽熙临时有事不能来,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眼睛却是下意识地打量起了薄言。
如传闻一般,红衣潋滟,嚣张肆意。
眉眼如画,天然生就的高贵。
乍然一见,只觉天神降临凡尘。
若是单论容貌,泽熙倒是逊色了这人几分。
可若是论气度,两人却是不相上下了。
“这就是你那位相公?”安逸微微挑了挑眉,双眸对上薄言的眼,闪过一抹挑衅。
薄言双眸顿时一眯,眼底划过一抹危险冷芒。
他下意识的收紧揽着凤枫华的手,淡然道:“在下薄言。”
动作不浮不躁,不因他的挑衅而露出半分不安。
安逸心中暗暗点头。
这份沉稳气度,又与泽熙不相上下了。
这样的男人,泽熙如何争得过哦!
第313章 他一向重视你()
安逸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之意。
薄言却仍宠辱不惊,淡定回视着他的打量,顺带打量着安逸。
他一向知道,她身边能人不少。
一个风泽熙,一个孙之伯,如今又来一个安逸
薄言轻轻挑了挑眉,戏谑的目光看向凤枫华,伸手拦住她肩膀,他压低了嗓音凑到她耳畔:“华华,你身边能人真是不少。”
“是吗?”凤枫华轻轻一笑,看向肆意玩笑的安逸,她微微耸了耸肩,“好像是这样的。”
以前她怎么竟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竟如此地人才辈出么?
薄言轻轻勾了勾唇,淡淡补充一句:“而且,都是男人。”
凤枫华嗤笑一声:“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她身边女人也有很多啊!
譬如弄影啊,莺歌啦,还有鸢鸾和寒舞,不都是女子么?
“嗯!”薄言分外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委屈地看着凤枫华,“华华,你身边优秀的男人太多,为夫好自卑啊。”
微一挑眉,凤枫华凝眸看向薄言。
含笑的双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凤枫华抬手轻轻捏住薄言的下巴,又晃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才笑道:“是吗?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你自卑呢?”
她一脸苦恼,好似真的在思索什么重要的问题似的。
“嗯!”薄言仍旧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眼中笑意却是分毫不减,“华华,你没看出来,那是因为为夫怕你看见了会心疼。”
“是吗?”微微蹙着眉心,凤枫华一脸心疼,眼中却也是笑意浓郁,“哎呦,我看看我看看,真是好可怜啊!”
“嗯!”认真地点头,薄言扁扁嘴,“华华,人家真的好可怜的。你要安慰一下为夫。”
安慰你个头!
凤枫华在心里大骂一声,却仍旧笑着道:“好啊,怎么安慰?揍你一顿,嗯?”
说着,她抬起自己的手里,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啊,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打过架了呢!不如,今天试试?正好这里有演武场,如何?”
话语中已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薄言忙笑着握住她的手:“那倒不用。我们夫妻大家,床上就能解决,何必去演武场那么麻烦呢?你说是吧?”
说完,还冲着凤枫华抛了个媚眼。
开玩笑!这可是他亲亲的媳妇!好不容易才骗到手的,怎么舍得打!
床上解决个屁!
凤枫华忍不住在心底爆粗口。
深呼吸几次,她却还是忍不住抬脚,一脚踩在薄言的脚背上,脸上带笑,笑容中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好啊!不如现在就来,好不好啊?”
她说着,便扬起拳头,往薄言的身上挥了过去。
“别别别!华华,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哈!”薄言边躲,边讨饶。
安逸看着眼前这两个像是孩子一般玩闹的两人,很是无语地仰头望了望天。
老天爷啊!是他眼睛瞎了么?
那个一向冷心冷情,脸上永远带着一张面具的女人,居然会这么真心的笑出声来么?
他扭头撇撇跟凤枫华一起过来的几人,就见几人都是一脸淡定的模样,反而是他跟自己身边的人显得有些少见多怪了。
安逸连忙往莺歌身边蹭了蹭:“诶,莺歌,他们平日里都这样?”
莺歌递给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怎么可能!”
见安逸一脸庆幸地缩回脑袋去,她又毫不留情地补充了一句:“平日里比这腻乎多了!”
“啥!”安逸觉得自己的下巴好像掉在地上了,半晌都合不上嘴。
这真的是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女人么?
老天爷,他真希望自己的眼睛瞎了!
莺歌撇了撇嘴,不再看凤枫华和薄言,转而对安逸道:“你安排两个人,扮成小姐和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见莺歌一脸严肃,安逸连忙问道。
莺歌无奈地耸了耸肩:“还能出什么事儿,就是小姐不小心惹了个跟屁虫。你尽快哈!我们得赶紧走。”
安逸点了点头,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下去准备了。
负责跟踪凤枫华的内卫见凤枫华他们果然是朝着城门的方向去的,眼见着城门就要到了,他本来就不想做这种事情,因此跟到这里便折返了回去。
李朝晖已收拾好东西,正要上马,便见他走了回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怎么回来了!他们人呢!”
“统领,他们已经出城了。跟踪他们做什么,陛下不是交代”
“胡闹!”
不等男人说完,李朝晖的脸色越发冷了。
男人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可是看看李朝晖的脸色,却还是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简林,你去。务必紧盯着他们,看着他们回府。”李朝晖不再理会男人,转头对身后的简言说道。
简林看看同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统领,那简炎”
“你不需要管他!”李朝晖声音严肃,面上写满了不容置疑。
简林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简炎连忙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简林无奈,递给同伴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转身离去。
李朝晖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去慎刑司,自己请罪!”
他冷冷丢下这句话,便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为什么!”简炎不解,看着李朝晖离去的方向,眼中写满了不甘。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若一定说有错,也只是自己没有跟到底罢了。
“兄弟,好自为之吧!”有内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统领一向要求军令如山,你这次怀疑他的决定,便已是大错。何况,大统领一向看重你与简林兄弟二人,你觉得大统领会在这个时候让你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么?他让你去,必定是因为此时事关重大罢了。”
那人说完这番话,轻轻叹息一声,翻身上马,跟着李朝晖的方向而去。
简炎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其他内卫兄弟也都只是递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纷纷上马,打马而去。
徒留下简炎一人站在原地,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是他心胸狭隘,误会了大统领么?
想了想,简炎到底是低了头,转身上马,却是朝着与李朝晖相反的方向。
第314章 世事非想象那般简单(二更奉上)()
凤枫华的马车很快又从小院出发了。
仍旧是莺歌和创驾车,但车里坐着的人却已不再是原来的主人。
凤枫华是从小院的正门大大方方地走出去的。
经过安逸的巧手一番捯饬,她跟薄言早已换了另外的一番面容。
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凤枫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我觉得我格外有当农妇的潜质。”
她说着,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薄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薄大公子啊,您能不能稍微收收自己身上的尊贵之气呢?你这样,很容易露馅的!”
薄言无奈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