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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一身青色长衫,颇有几分文人的儒雅。
脸上挂着常年不变的笑,他迈着方步走进来:“二妹妹,大哥来看看你。”
凤枫华揶揄一笑:“大哥怕是来躲清静的吧?”
在偌大的凤府,大人们分成了两派;府里的八个孩子,也被分成了两派。
总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譬如面前的这位大哥。
文姨娘继承了文家的传统,平日里少言寡语,从不惹事。她的心又是极善的,因此生下来的孩子,也都不差。
两年前,凤弘文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
南宫商带着他去了一趟青楼,稀里糊涂地将他变成了一个男人。
后来,也不知这位大哥是怎么了,突然就开始日日夜夜留在百花楼,不再回家了。
即便回家,也只是去文姨娘那里走一趟,给老太太请安,然后便又离开了。
“二妹妹,不带你这么拆人台的!”凤弘文随意地靠在了软榻上,微阖着双眸,姿态慵懒。
凤枫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老太太又拽着你,让你表态了?”
“可不是么!”凤弘文有些无奈。
一边是他嫡亲的祖母,一边是二婶,叫他怎么选?
“大哥!你怎么自己偷跑出来,不叫我?”一个洪亮,又带着些变声期粗哑的嗓音自门外传来。
不用看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那种情况,我叫你一起上厕所?”凤弘文懒懒地睁眼看了一眼进门的人,顺便朝他翻了个白眼,这才又枕着手臂,闭上了眼。
凤枫华好笑地看一眼进来的蓝袍少年:“三弟,你这段时间还是少开口吧。”
“为什么?”凤弘武有些委屈。
那张与凤倩有些相似的脸上,满是少年人应有的意气风发。
“太难听了。”凤弘文兀自回答。
凤弘武气得瞪一眼凤弘文,又有些委屈地扁着嘴,凑到凤枫华的床边:“二姐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凤枫华很想说“是”,但是看着凤弘武那一脸“求安慰”的表情,她还是没有狠心说出实话:“没有,我就是担心你的嗓子受不了。”
一众丫头都有些忍俊不禁。
小姐这瞎话说的,真是越来越没诚意了。
不过,凤弘武却是被安慰到了,一脸欣喜地笑起来:“我就知道,还是二姐姐最疼我了!”
凤枫华有些无奈。
“对了,我正有事跟你们说呢!”凤枫华的表情严肃起来,“正好你们今日过来了,也就省得我找借口了。”
凤弘武一脸疑惑地看着凤枫华。
连凤弘文也感觉到了凤枫华语气中的严肃,微微转过头来,睁开眼睛,看着凤枫华,等着她继续说。
“下个月便是薄阁老寿诞了。这些日子,潋阳城来的人怕是会不少,我们有许多事情要忙了。”
凤枫华先开了个头。
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异样,显然是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凤枫华才满意地继续说下去,“大哥,这些日子就让灵犀跟在你身边,帮你做些事儿吧。”
“灵犀?”凤弘文还未说话,凤弘武便忍不住惊呼起来,“二姐,你开玩笑的吧?就灵犀那呆愣子,不被人骗了就是好的了,你还让他跟着大哥?那不是添乱么?”
凤枫华无奈地抬手扶额。
瞧瞧,十多年的观念深种,往后灵犀就算再能干,怕是也逃不了这“呆愣子”的称号了。
“趁机让他练练手吧,总不能跟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做,让我保护吧?”嗯,她当然不会告诉别人灵犀有多厉害了,这样才能骗更多的人嘛!
毕竟,灵犀生就了一张白皙好看的脸,天生一对老实巴交骗人的眼。
“嗯。”凤弘文的反应要比凤弘武的淡定多了。
从两年前,二妹妹在青楼里找到他,说了那番话之后,再加上这两年里二妹妹的所作所为,他对这个妹妹,打心底里信服的。
让灵犀跟在他身边,她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毕竟,这么多年,若说府里的人,与二妹妹最亲近的,怕是就是灵犀了。
凤弘武撇撇嘴,不再纠结这件事。
“对了,二姐姐,这段时间虎威军正在招兵,我”他很想去报名。
凤弘武自小便有一个“将军梦”。
他很少去学里,大多数时间都与潋阳城中的一帮子阔少爷在外面游荡,打打架,练练武什么。
如今听说虎威军在招兵,他当然心动了。
明年,他就及冠了,可以去参军了。
凤枫华当然也知道凤弘武的梦想,她一直对这一点也很是支持的。
但此时,她却摇了头:“再等等,现在还不是好时候。”
“为什么?”凤弘武有些不解,“虎威军可是大秦仅次于龙威军的存在啊!”
要说在大秦的疆土上,最厉害,最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也就属龙虎豹三支军队了。
这几年,大秦无战事,三支军队的威名却丝毫未减。
三军呈和合之势驻扎,将东陵城围在中间。
虎威军驻守东南。
“三军这些年都没有再招兵,你可知如今是为什么?”脸色凝重,语调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一句问话,问得凤弘武闭了嘴。
他只一心想着自己的将军梦,正兀自兴奋不已,哪里顾得上其他?
凤弘文瞥了弟弟一眼,没有说话。
“军队招兵,还能为什么?”凤枫华眉头深锁。
“战!”凤弘武心中一惊,脸色也凝重了许多。
三军虽偶尔也有招募新兵,但都是少数。
这次大规模征兵,只怕真的是要打仗了。
可这两年,大秦与周边各国不是都相安无事么?怎么突然就要打仗了?
凤枫华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
三弟虽聪慧,却太冲动了些。也许去了军中,是对他最好的历练。
“二姐是担心我?”难道因为要打仗了,二姐便改了初衷,不再支持他了么?
凤弘武心中有些担忧。
在凤家,他最在意的便是二姐的看法了。
她是这个家里,除了大哥以外,唯一一个支持他的人。
凤枫华摇摇头:“你且等等,再过几日,兴许有大惊喜。”
朝凤弘武眨眨眼,女子灵动的眸子中满是俏皮。
凤弘武一愣,撇撇嘴:“二姐,你又搞神秘!”
凤弘文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妹妹,眸子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小姐,前面来人了。”莺歌上来禀报。
凤枫华挑眉:“让他进来。”
“是!”莺歌转身出去,领进来一个小丫头。
“奴婢参见小姐!”小丫头乖觉地跪下,“参加大少爷、三少爷。”
凤枫华点头,依旧装着哑巴小姐的矜持,没有开口。
“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弄影继续充当传声筒。
“是灵犀让奴婢来的。他让奴婢告诉小姐一声,知府大人来了,今日就不回来用午膳了。”小丫头谦卑地回话。
这一点,在先前与暮云说话的时候,凤枫华就想到了。
只是,灵犀特意让这小丫头来一趟,怕不只是为这事儿。
比划一番之后,那小丫头便听弄影继续问:“除了知府大人,还来了旁人么?”
“嗯!”小丫头点头。
第64章 63捅不出去()
“来的是什么人?”弄影继续问。
“是薄阁老。”小丫头答。
凤枫华顿时眯起了眸子。
她的那些小手段,骗骗一般人,还是可以的。这一点自信,她是有的。
可要骗薄阁老,她就有些没底了。
薄阁老,那可是素有“神断”之称的。但凡到了他手上的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
心细如发,观察入微,这八个字用来形容薄阁老的那双眼睛,可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薄阁老怎么突然来了?”
“奴婢不知。”小丫头摇摇头。
“行了,去吧,告诉灵犀,就说小姐知道了。”弄影淡淡地打发走小丫头。
寒舞有些急切地问:“小姐,这薄阁老怎么突然就来了?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凤枫华沉思良久,摇摇头:“应该不是。”
“不是?”寒舞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整个大秦,连三岁的孩子都是听过薄阁老“神断”的名头的,若薄阁老参与进凤府的事情中来,那小姐
“先别紧张。”凤枫华出声安抚了一句,又转向坐在那里的两兄弟,“大哥和三弟日日在外面行走,可听说潋阳城最近出了什么大案的?”
凤弘武一阵沉思,摇摇头:“没有。”
凤弘文也是沉思片刻,也是摇摇头:“没有听过什么大案。倒是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凤弘武一脸好奇。
他天天在外面瞎逛,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听到?
弟弟的心事,一眼便能看得透彻。
凤弘文懒懒地往后一靠:“应该是南郊般若寺的事。”
“般若寺?那里都荒废好些年了,能有什么事儿?”寒舞也是一脸奇怪。
南郊般若寺,人迹罕至的去处。
莺歌打了个寒蝉:“那里不是不干净么?”
“大哥说的可是那傻子的事儿?”凤弘武好似想到了什么。
凤弘文点头,对弟弟的话表示肯定。
“这又关傻子什么事儿?”莺歌被这兄弟俩的话说得越发糊涂了。
凤弘武神秘一笑:“前些日子,南郊附近的村民在般若寺发现了一个傻子。听那傻子说,般若寺死了好些人。后来,有人发现,并不见尸体,只见到一滩滩没干的血迹。”
凤弘武故意压低了声音,眼中噙满了笑意,一脸莫测高深。
除了弄影,其他三个丫头都吓了一跳,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后背袭来。
鸢鸾连忙朝后面瞅了两眼,小跑到弄影身边:“三少爷,您快莫说了!”
真是吓死个人了!
瞧着鸢鸾那缩手缩脚的模样,凤枫华忍俊不禁。
到底还都是些孩子啊!
凤弘武被鸢鸾这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莺歌气恼地一跺脚,恨恨地一脚踩在凤弘武的脚上。
似还觉得不解气,干脆又用力碾了两下:“叫你吓我们!哼!”
“哎呦!你这丫头,怎么下死手啊!哎呦!疼死小爷了!二姐,你瞧你这丫头,真是一点儿主仆情都没有了。哎呦!疼死我了!”
脚上挨了一下,但对于皮糙肉厚的凤弘武来说,莺歌这一脚,着实没有什么力道,压根伤不到他。
瞧着凤弘武抱着脚,一脸委屈的模样,莺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装吧!你就接着装吧!”
凤枫华好笑地看了两人一眼,才缓缓开口:“大哥怎么看?”
凤弘文的视线也淡淡地从两人的身上撇过,最后与凤枫华对视一眼,微笑:“甚好。”
“噗嗤!大哥,我说的是般若寺的事儿。”灵动的眸子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知道她是故意这般说,凤弘文也不动怒,依旧好脾气地继续吐出三个字:“也甚好。”
“嘿嘿!”兄妹二人相视一笑,眼波流转中,是只有彼此才懂的意思。
“小姐,到午膳时间了。”弄影看看天色,打断一室的温馨。
“嗯。”凤枫华点头,表示知道,“大哥和三弟也在这里用膳吧?就当是陪陪我,省得我一个人用膳,孤单地很。”
“不用小姐说,三少爷怕是巴不得留下来呢!”巧笑嫣然,美目流转,莺歌笑着打趣一声。
一众丫头也都笑了:“是呢!三少爷每次来我们琼宇阁,可是绝不走空的!”
“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我也是你们少爷,说得好像本少爷做贼似的!那是二姐姐心疼我,知道我平日里吃不好!”
要说凤弘武每次来琼宇阁,那可谓真的是“绝不走空”的。
但凡来一趟,总要去琼宇阁的小厨房里转一圈,然后顺走一些吃食。
没办法,谁叫他二姐这里尽是些好吃的,而且时常出新花样呢!
“是了!瞧我们三少爷瘦的,只剩下肉了!”莺歌笑说一句,转身跟着鸢鸾下了楼。
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倒是窘得凤弘武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满地向凤枫华抱怨:“二姐,你瞧瞧,你瞧瞧这莺歌,你怎么受得了她那张嘴?”
凤枫华也笑得难忍,奈何身上有伤,又不敢大笑,只能强忍:“我们莺歌一向最是乖巧的,好像也就只有在三弟面前,才变成一只小刺猬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