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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白吉光额上的冷汗越多,后背早已湿透,他却混无所觉。
此时此刻,他只期望不要找到密室,就算找到密室,里面也定然不要有任何人的存在。
就在白吉光的企望中,白莲花闺房中的密室被缓缓开启。
阴暗潮湿的风迎面吹来,白夫人掩唇轻咳两声,拿另一只手在眼前扇了扇。
看着那黑暗的甬道,白夫人眼中流光尽闪。
好啊!这小贱人居然真的敢设密室,还是在自己的房中!
冷冷勾唇,白夫人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既然有这么个天大的把柄落在她手里头,她可断没有抛出去的说法。
莺歌只淡淡扫一眼白夫人眼底的兴奋,嘴角勾起嘲讽。
后宅的女人大多目光短浅,只顾及眼前利益,却不肯深思这利益将带来的巨大后果。
已经有人拿了蜡烛过来:“夫人。”
白夫人点头:“走,我们进去看看。”
声音穿过甬道,使得这密室显得越发空旷。
莺歌耳力极好,在密室门打开的瞬间,她早已听到随着风声冲出来的其他异样。
一群人缓步向内,那异样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让你污蔑本小姐!”
“啪啪!”这是鞭子抽打在人的皮肉上的声音。
莺歌心中一颤,连忙加快了脚步。
甬道并不长,尽头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四方屋子。
屋内,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早已血迹斑斑,鞭痕累累的血人。
凭着记忆,莺歌还是认出了那张染了血的容颜。
此时,他奄奄一息地垂着头,似乎已经全无气息。
而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正在挥舞着长鞭的女人。
她精致的容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很是狰狞。
莺歌心中一动,眼眶已红了大半:“灵犀!”
呼声未落,她已飞身冲了过去,一把握住了白莲花的手,夺去了她手中的长鞭,反手宠着白莲花的脸,便是狠狠地一鞭。
白莲花尤未反应过来,便受了一鞭。痛得她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啊!我的脸!”
旁边陪着的侍女也连忙过来,扶住她:“小姐,你怎么样?”
莺歌早已扔了鞭子,跑到灵犀身边,帮他解着身上的绳索。
第151章 是我的不是()
“你是谁?可知这里是谁的地盘?居然敢擅闯!还打伤我家小姐,你就不怕我们知府大人治你的罪么?”那丫鬟看到莺歌,愤恨地看着她。
莺歌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跟别人逞口舌之快。
灵犀身上伤痕累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的伤需要尽快治疗,拖不起的!
“喂!”那丫鬟见莺歌不理她,仍继续叫嚣着。
那架势,骄傲地像是一只孔雀。
“老爷治谁的罪,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奴才来过问!”白夫人的声音骤然从两人的身后响起。
白莲花正捂着自己的脸,愤恨地瞪着莺歌。
听见这个声音,她的身体一颤,缓缓地回过头来。
那丫鬟倒是反应的快,见是白夫人,哪里还顾得上白莲花?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忙不迭地哭起来:“夫人!”
白莲花颤巍巍地看着白夫人,眼中满是惊恐。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把人带上去!”白夫人冷冷地斜睨一眼白莲花,又招呼着人帮着将灵犀解下十字架来扶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密室,重回前厅。
白夫人已经令人去请了大夫来。
莺歌亲自看护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白莲花和她身边的小丫鬟被押到了前厅,一进门便被扔到了地上,狼狈的模样甚至不如街上的乞丐。
白吉光见此,微微眯了眯眼,低叱一声:“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
白莲花捂着脸的两只手早已是血迹斑斑,鲜血流个不停。
倒是会先发制人。
不过,她不急,后发,也未必就会制于人。
白莲花见问,连忙哭着爬到白吉光的脚下:“父亲,是二小姐身边的侍女拿鞭子打的。父亲,莲儿好疼。”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不令人怜惜。
白吉光沉了脸,转头看向凤枫华:“二小姐,您看”
未说完的话,却充满了不善。
凤枫华冷冷勾唇,斜睨了白吉光一眼,眼底尽是嘲讽:“那我的侍女为何要打白小姐,白小姐可知道?”
白吉光被凤枫华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
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拆穿在这女子的眼前,让他有些懊恼,也有些无地自容。
“她她”白莲花心中一颤,抿着唇,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身边的丫鬟倒是个机灵的,见此,连忙道:“那是因为她嫉妒我家小姐的美貌!”
“呵!”凤枫华轻笑一声,反手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桌子上。
她的动作并不轻,甚至似乎还刻意加重了几分。
茶碗和碗盖撞击,发出一声脆响,震得一众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然而,她脸上却是笑靥如花,好似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这一举动所造成的影响:“这丫头的嘴倒是利索的很。”
这话听来似是夸奖。
可从凤枫华的嘴中说出,却让人感觉到一股阴气森森。
那丫鬟不由打了个寒颤,哪里还敢抬头?
“白夫人,您说呢?”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飞入了白夫人的耳中。
白夫人一愣,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
今日的事情,本就隐瞒不住。
她虽然对被压一头很是不满,但也不至于愚笨到去得罪百里婉柔和凤枫华的地步,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庶女。
白夫人淡淡一笑,却是对白吉光说道:“老爷,在密室中找到了一个人,莺歌说那是灵犀,妾身已经请了大夫来就诊,人只怕不大好。”
凤枫华的眸光越发阴冷地可怕。
白吉光原以为不过就是个密室,最多也就是关个人,哪里能想到,自家一向善良和善的女儿,居然能将一个人折磨至死?
此时听到白夫人这话,他的心猛地一颤:“怎么会?!”
他满心地难以置信。
这个女儿,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待人接物也最是温柔善良的。
凤枫华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眼中暗流涌动:“白知府,我等着您给我一个交代。若是灵犀有个三长两短,您也别怪本小姐不留情面了!”
就算薄阁老寿宴那日,他帮了自己,却并不代表她凤枫华就会原谅白莲花的所作所为。
白吉光心中一颤,再看凤枫华时,只见她只淡淡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甚至连眼睛都不抬一下的。
白吉光的心都跟着沉了下去,此时,他只能期盼灵犀能活着。
“孽障!”白吉光气得跳起来,一脚踢在白莲花的胸口。
白莲花的脸上本就挨了两鞭,正疼得无以复加,此时又骤然受了这一记窝心脚,顿时疼得她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莲儿!”赵姨娘刚进来,便瞧见了这一幕,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上前抱住白莲花的身体,就大哭起来,“老爷,您做什么要打莲儿啊!她便是有错,您罚她就是了,何必下这样的狠手!她可是您的女儿啊!”
赵姨娘本是白莲花的生母。
方才白夫人带着人去搜白莲花的院落时,她便得了消息,匆匆地赶了出来。
只是,到底是慢了一步,等她赶来的时候,白莲花已经被人带到了前厅。
看着女儿脸上的血,赵姨娘越发心疼地跟什么似的。
白吉光怒气冲冲:“罚她?你问问你生的好女儿到底干了什么?!”
白夫人在一旁坐着,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中尽是嘲讽和得意。
赵姨娘哪里管那么多:“就算她做了什么,那也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能毁了她的脸,您叫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只瞧见白吉光打人,却不知道白莲花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白吉光气狠了:“这个孽障做下这等错事,还想出去见人!来人,把赵姨娘拉开,本官要好好看看,本官的好女儿!”
就算他再如何疼宠白莲花,此时却也不是心疼的时候。
她犯下这等错事,若是他不做出点儿样子来,到时候,定然是要连累整个白府的!
凤枫华只是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好似都变成了戏子,正在为她演着一场笑料百出的闹剧。
她从不介意看戏。
赵姨娘被人拉开,白夫人淡笑着看着她:“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就算要求情,也该打听清楚情况的。莲儿做出那种事情,便是被打死,那也是不为过的。”
“什么?!”赵姨娘哪里知道白莲花做了什么,她只顾着自己的女儿不能受伤。
此时乍然听到白夫人口中的话,十分诧异。
白夫人掩了唇,眸中光芒尽闪,冷笑连连:“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的错,竟没有发现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歹毒心肠。”
第152章 歹毒心肠()
赵姨娘茫然不知所措。
她只听说大夫人带人去抄检了白莲花的院子,哪里知道里面还有灵犀的事儿。
这会儿听到白夫人口中“歹毒心肠”四字,顿时不乐意了:“夫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妾身知道,莲儿出身低贱,不得夫人喜欢的。可夫人这般污蔑莲儿,就不怕寒了老爷的心么?”
白夫人冷眼瞧着她,眼中满是嘲讽。
由着她信口胡说,却是一句也不反驳的。
今日这事儿,可是老爷授意的。
“歹毒心肠”这四个字,她说得还轻了呢!
若是叫老爷瞧见灵犀如今的模样,怕是不知道要怎么生气的呢。
凤枫华只勾唇冷笑。
自古嫡庶之争从来不断,她今日来只为灵犀,至于旁的,她不过是个旁观看戏者罢了。
白夫人要借此对付谁,亦或者这白府将有什么变故,她都没什么兴趣。
至于白莲花,白府要如何处置她,她自然也不会过问。
只希望她还能活着,毕竟她的报复,还没开始呢!
眸光微闪,凤枫华的一切心思都掩在了垂下的眼睑之中。
白夫人如今揪着白莲花的这一处错,心中早已千回百转。
她的肚子不争气,至今只为白府留下一个女儿,这女儿如今早已出嫁,自然比不得白莲花受宠的。
以往,白莲花敬她,她倒也乐得拿这一点来拿捏赵姨娘,可她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如今倒好,这对母女亲自将把柄送到了她的手上,她若不接,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妹妹这话可是怎么说的,我不过是教训一下府里的小姐罢了。毕竟,莲儿可是我们白家的女儿,她今日做的事情,可是代表着我白家的名声。若这些事情传出去了,那我白家还如何在潋阳城立足?”
三言两语已上升到了家族名声的地步。
凤枫华不得不说,这白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情,也就是了。
白吉光的脸色自始至终都是难看的。
他虽疼爱女儿,却并不是过分溺爱的。
况且,眼前这人,可是那位主认定了的人。
如今人家上门来讨个说法来了,他如何能得罪的?
要是当真得罪了,只怕这以后的日子,他也就别过了。往后的几十年,在今日也就都完了。
“姐姐一直说莲儿如何,可莲儿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姐姐如此坏她的名声?她不过是个女儿家,姐姐这般,也太咄咄逼人了!”
赵姨娘并不觉得白莲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退一万不讲,便是当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那也有老爷担着呢,她怕什么!
凤枫华挑眉。
这戏,倒是越演越精彩了。
她就喜欢这种后院开撕的戏码。
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若是此时莺歌在此,看到凤枫华那双发亮的眸子,怕是要吐槽上一句:“小姐,您这么兴奋地看着人家后宅的争斗,真的好么?”
“呦!敢情妹妹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儿啊!”尾音上挑,每个字都刻意拉长,认识谁都能听出这话的嘲讽意味。
不知道做了什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护着,也不知道是这赵姨娘心大呢,还是太相信白莲花了。
赵姨娘却好似没有听出白夫人的揶揄,仍是一脸愤慨:“莲儿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事情?妾身倒想问问,夫人如此为难她,到底是何用意?!”
这问罪的势头,却是丝毫不减。
白夫人嗤笑一声:“妹妹可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