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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姝苑,若是你频繁与王爷见面,传到国主耳中,会对你我不利。”索元魁劝说着。
他深知贺章的疑心非常重,现在秦王府到处都是贺章的眼线,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贺章的双眼。
姝苑虽然一片好心,但他还是不希望她置身危险。
“元大哥你太多虑了,国主如此器重你,你对他又是一片忠心,国主为何要对你我不利?”
姝苑故作单纯地说着,索元魁听在耳中心里有些忐忑。
他原本也以为贺章对他深信不疑,毕竟是一同打过江山的。
但,近期的种种,让他越来越有种疑惑,贺章是否连他也信不过?
又或是,从一开始就未曾信任过?
“总之姝苑,你没事就别去见秦王。”索元魁嘱咐着。
姝苑没办法只能点头应下,她若是太和索元魁对着干,恐怕会让对方起疑,如今只能先听劝。
“对了元大哥,我听下人说,曹鲲鹏请你去他的五十大寿寿宴?”
姝苑突然一问,惊得索元魁瞪大双目,声调上扬道:“你别担心,我会回绝。”
“不。”姝苑忙拉住索元魁,心中暗想若是拒绝,岂不是让计划泡汤。
“为何?”索元魁不解问道。
姝苑道:“你们本是同僚,你若拒绝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方不可为我如此。”
索元魁迟疑,他一方面感动于姝苑如此为他着想,另一方面对曹鲲鹏又心有芥蒂。
“姝苑,其实我不敢告诉你,曹鲲鹏听闻我娶了新夫人,让我带着你一同去寿宴。”
听言姝苑有些惊喜,却被索元魁误以为是惊吓,忙楼主她道:“你若不想,我便拒绝。”
她岂会不想!简直求之不得!原本还在想如何开口,如今一切仿佛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元大哥,我要去,作为你的夫人去。”姝苑的声音坚定无比。
索元魁低头看眼怀中的姝苑,见她如此坚强中带着几分隐忍,心中泛起怜爱之情。
“姝苑,你当真愿意?他们夫妇二人”
“我明白,但不能因为我的事,让你和曹鲲鹏有此芥蒂。且,我现在都瞎了,眼不见为净。”
姝苑的坚持也倔强,让索元魁对她刮目相看。
原本的姝苑柔弱,甚至总是显得很无助,但这次再相逢,他似乎从姝苑的身上感受到一些变化。
“那好,我带你去。为你定制一条最美的纱巾蒙面。”
索元魁知道姝苑自从脸开始溃烂,就习惯用纱巾蒙面,以她的话来说,并非害怕别人看见而是怕吓到别人。
“元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会当他们是陌生人。”
姝苑的善良和为他人着想,在索元魁看来是最大的特质,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从未变过。
索元魁拥着姝苑离开,支灵并未跟随,一旁躲在暗处的秦王转着轮椅而来。
大白天,在守卫森严的秦王府,他如此大胆地出来,明目张胆地同支灵见面。
“姝苑姑娘,当真是冰雪聪明之人。”秦王笑道。
支灵见了秦王有些诧异,道:“王爷,您这样万一被人看见”
秦王轻笑,以折扇指着周围说:“这秦王府,本来就是本王的府邸,有什么可怕。”
支灵有些不懂,歪着头做思考状。
见她如此,秦王转动轮椅离开,支灵忙跟上去。
两人在秦王府转悠着,那些守卫见了他们二人,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纹丝不动。
此情此景,让支灵更为不解。之前她一直在温先生府上,听闻的是秦王被捆王府,贺章派重兵把守日夜监视。
但如今眼前所见,这些所谓重兵怎么好像有点魔障?
“是否觉得很奇怪,为何这些人见你我二人一起,未有任何反应?”秦王来到花园,欣赏着满园花开。
“属下愚笨,请王爷明示。”
秦王望着周围盛开的花说:“你可还记得,本王是如何残废的?”
“是被贺章折磨所致。”
“那你可知贺章曾经一心想我死?”
支灵点头,她从小跟着温先生,对秦王之事有所耳闻,更知道温先生对贺章之恨。
“我若不残,他岂会留着我的命。一个残废的瘸子,对他来说可自然比其他王爷更没威胁。”
秦王轻声叙述着,支灵认真听着。
“如今他虽然将我软禁,但一心忙着对付其他王爷。只有这样,我才能暂避风头。”
“王爷,为何要告诉属下这些?”支灵问。
她自认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部下,是听温先生吩咐来助姝苑完成任务,同时确保王爷周全。
秦王回头看向支灵,一双眸子似是要将她看透。
“温先生让你来,除了助姝苑外,可否还让你保护我?”
支灵不置可否,但她还是没明白秦王的用意。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身处之地很安全。而你,只需全力帮助姝苑,无需为我分心。”
支灵顿顿,突然恍然大悟。转头看向一旁远处的几个侍卫,再看回秦王。
“王爷的意思还是”
“既然你已明白,那我也无需赘述。”秦王滚着轮椅离开花园,支灵依旧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书房门前,两个把门的侍卫看见秦王属若无睹,视线对上支灵却露出莫测的笑意。
此时此刻,支灵完全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回去吧,别让索元魁起疑。”秦王吩咐后,径直进入书房后带上门。
支灵走开,门边的两名侍卫,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见似得。
在回去的路上,支灵心情有些复杂。
今日她知道的这些,温先生却浑然不知。
秦王并非如温先生所说那边,天天身处水生火热中。
相反,整个秦王府的一切,都在秦王的掌控中。甚至,连贺章都没察觉到这一切的变化。
她想将这一切告诉温先生知道,但她清楚不能那么做。
秦王瞒着温先生,必定有其道理。她若是说了,不知后果会如何。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温先生难受。
书房内白衣少年站在那儿等着秦王,见了他便行礼。
“王爷,你不怕她告诉温安义?”
“她不会去打破本王为温安义铸就的宿愿,因为那是她视如亲人的人。”
秦王语气依旧不带一丝情绪,平静如水地骇人。
第120章 令人窒息的打扮()
120
索元魁如言找人给姝苑做了一条精美的面纱,面纱在左脸侧上绣着她最喜欢的海棠花。
姝苑虽看不见,但用手抚过面纱,还是能知晓一些,再加上索元魁以前对她的了解。
“是海棠?”姝苑问。
“没错,就是你最喜欢的海棠。”索元魁很高兴,姝苑能够感受到。
姝苑笑笑,戴上面纱遮住溃烂的容颜,抬头问:“元大哥,好看吗?”
“好看,好看极了。”在他眼中,姝苑是最美的,世间独一无二,与容颜无关。
姝苑笑得更开,伸手摸着左脸的海棠,又似是在摸自己的脸,道:“索大哥真用心,怕我的伤疤会露出,特意在这里绣了海棠。”
“你之前不是担心大家介意你的脸吗?只要这样挡住大家就看不见,你就不用介意了。”
索元魁考虑很久,就怕姝苑对脸上的伤疤耿耿于怀,为了以防他人对姝苑的脸说出一些伤人之话,他只能出此下策。
姝苑不言,她知道索元魁用心良苦,却总觉得这是一份施舍。
“对了元大哥,那日我要穿什么衣裳陪你去?我怕穿得太素雅称不上你,太华丽又抢他人风头。”
闻言索元魁细思起来,他自从知道曹鲲鹏和其夫人苏贞怡是什么货色后,就对这夫妻二人打心底恨得牙痒痒。
这次要不是姝苑劝,他才不想去那个寿宴,免得犯恶心,哪还可能去考虑什么风头不风头。
“穿最华丽的那身!”索元魁握紧双拳道。
姝苑脸上似有不解,问:“华丽?这可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是我索元魁的夫人,不再是曹鲲鹏的姬妾,你同那苏贞怡早已无贵贱之分,理她作何。”
索元魁一时见不得姝苑再受什么委屈,不过是件衣裳,好看之人穿什么都好看,像苏贞怡那种面目可憎之人穿什么都丑陋至极。
“既然元大哥这么说,那姝苑照做便是。”姝苑曾是曹鲲鹏的姬妾,知道苏贞怡最爱红色,以前从来不让她着红色衣裳。
既然索元魁方才那么说,那她就让支灵去绸缎庄买最好的红色绸缎做件华美的衣裳。
“姝苑你就放心做自己喜爱的衣裳,不用替我节省银两。”索元魁轻握姝苑的手继续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姝苑低头浅笑,笑意中带着几分欣慰和苦涩。
这一笑,让索元魁有些心疼,想起这些年她的遭遇,便觉得实在亏欠她太多。
“姝苑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待你、珍惜你,视你如珍宝一般。”
索元魁的话让姝苑忍不住笑出声,见她笑了索元魁也稍稍安心一点,默默头露出一脸憨笑。
偶说说一次这种甜腻的话,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只是,他并不知道,姝苑的那声笑更多的是嘲讽之意,笑索元魁的愚蠢,笑她当年的愚昧。
次日一早,支灵就陪姝苑去绸缎铺,找寻下有什么好看的红色绸布。
“什么?你说红色的都卖完了?”姝苑听了掌柜的话一惊、
“是啊,曹大将军府上,早些日就派人来将铺子内所有鲜红色的绸缎都买走了。”
掌柜边说边看着姝苑,对这位陌生的且蒙着面的女子有些好奇。
支灵看着姝苑,后者沉默一会儿后转身离开,支灵搀扶她去到另一家绸缎庄。
走了三家,都是一样的回复,所有的鲜红色绸缎都被曹鲲鹏府上派人买走。
“姝苑姑娘,如今要怎么办?”支灵压低声音在姝苑耳边问,她小心翼翼免得被人发现是装哑巴。
“定是苏贞怡,为了做衣裳全买去了,果然是她的作风。”
姝苑一想到买不到红色绸缎就有点不悦,但如今主城内的所有绸缎庄都被买空,看来只能向别的城内的绸缎庄去买。
“支灵,你帮我跑一趟离这最近的南城,看有没有红色的绸缎。”回了秦王府刚坐下,姝苑忙吩咐。
“好。”支灵匆匆离开,姝苑坐在那儿双眉微皱。
她早该想到苏贞怡会这么做,为了在寿诞上穿上最华美的红色衣裳,为了不让其他宾客的女眷穿到更美的红色衣裳,苏贞怡绝对会赶尽杀绝。
仗着其曹夫人的头衔,还是当今国主贺章的表姐,自然不会有人愿意正面于其敌对。
但是,姝苑并不会为此避让,她来的目的本就是好苏贞怡为敌,要让曹苏二人难堪、痛苦。
只希望,南城不要也被一扫而空。
约莫过了半天时间,支灵从南城匆匆赶回,然而带来的消息令人失望。
“连南城都被搬空,看来其他城苏贞怡也不会放过。”姝苑有些懊悔,她应当早早地就准备起来。
如今,没有红色的绸缎,莫不是要退而求其次?可她并不想!
支灵站在一旁不语,见姝苑如此犯难的模样也有些担心,突然,在支灵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
“不如,找温先生帮忙?”支灵道。
姝苑一愣,忙说:“我怎么忘了温先生!可是,从找布到送来,怎么也得好几日,怕是来不及做衣裳。”
“不试试又岂会知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麻烦你了。”
支灵转身离开,去找能传达消息给温安义的人——水白。
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支灵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裳,从秦王府大摇大摆地走出,径直走向主城内最有名的青楼——九回坊。
九回坊内莺莺燕燕见有如此俊朗的“少年郎”忙迎上来,但支灵一一推开,径直走到老鸨那。
“我来找白姑娘。”
老鸨闻言,一脸了然的表情,带着支灵一路走一路嚷嚷着“公子好久没来了,白姑娘可想死您了,快楼上请。”
到了三楼的左拐走廊尽头的房间,老鸨立刻收起献媚的笑道:“属下先告退了。”
支灵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有些疑惑地走至桌边坐下。
刚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俗媚味儿,还未回头冷不丁地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哎哟。”支灵整个人身子被巨大的重量压在桌上,压得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