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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惊恐之色()
这一夜,云羽柠一直在梦中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是像是被压制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梦境的束缚。
梦中的她再次来到昔日的北国皇宫之中,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区分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中,在她豆蔻那年入了宫中,在那里,尉迟泫佑言笑晏晏柔情脉脉的和她一起赏景,听松焚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一切仿佛就是她理想中的样子。
可是突然坐在她身侧的尉迟泫佑双臂突然牢牢地紧箍住她的肩头,云羽柠侧头看过去,只见尉迟泫佑的面孔突然变得青紫发黑,七窍中残留着乌紫的血痕,眼眸中目光空洞的死死地盯着她,身上华美的服饰也变为那一日他死前的样子。云羽柠一时间害怕的不敢动弹,她的脑中有一个意识告诉她尉迟泫佑早已死去,可是眼前尉迟泫佑恐怖的坐在她面前却又让她下意识的忽略了,之后用力的推拒着他,尉迟泫佑黑洞的眼中流淌出源源不断的血泪,语气机械而又冷漠的重复着:“你为什么不来陪我,你为什么不来陪我”
云羽柠尖利的大叫一声,面上一片惨白之色,眼中尽是惊恐之色,口中不停的叫着“你不要过来!不不要过来”双手也在大力的推搡着尉迟泫佑那具冰冷身躯,可是无论怎么样的使劲都无法挣脱得出他的桎梏。但是由于过度的惊恐,使她忘记了尉迟泫佑已经死去的事实,只是在梦中挣扎尖叫着。
她的身躯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凌乱的被褥已经是大部分被云羽柠踢到了床脚,身上冒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她的亵衣,隐约可以看见衣中玲珑有致的身躯。
黑暗中,裘玉站在窗旁目色复杂的看着正在做着噩梦的云羽柠,没有兴致来欣赏此时的春光,只因为她的面色苍白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额角不停的滚落着汗珠,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动着,整个人狼狈的就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一般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裘玉淡漠无波的脸上一直都是冰冷的模样,可手上却走上床前,抬手掀开床边的纱帐,俯下身另一只手在她胸前点了两下,云羽柠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身躯不在扭动,手也直直地落下了。
低眉扫了一眼此时昏迷过去的云羽柠,裘玉淡淡的嗤了一声,还是将她的手脚位置摆放整齐,越过她的身体去拽被她踢开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做完这一切后却没有起身,而是轻轻蹙着没,眼带打量的看着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云羽柠做过什么能让他记住的事情,可是如今脑海中时常浮现的却是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
她为什么会做噩梦?裘玉的心里带着疑问,明明她的敌人已经除去了不是吗?不,也许还有一人裘玉沉沉地想到。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人,可是为何能够这样挑起自己的情绪波动,裘玉不愿去想的更深,面带复杂的再看了一眼此时面目已经归为平静的云羽柠,他站起身来掀起纱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四更时分,太和殿。
时辰还未至上朝时分,连太阳都有些羞怯的没有露出面来,晚秋的寒风不经意的刮过却能使人从心底打起一阵寒颤,虽然入席,可太和殿内此时却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两排人,然而上首的龙椅上并无人。
但是整个殿内却安静无比,群众们连一丝大气都不敢出,此时的殿内放佛连根针掉落下来的声响都可以听得轻轻楚楚。
就在众位大臣等待的焦躁不安之时,两位掌扇女官各自双手持着一柄孔雀翎制成的雉羽宫扇,姿态优美地移动着莲步从侧殿门外走了进来,立于龙椅左右侧。裘玉这才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从殿后走了进来,至龙椅前转身做了下来。
裘玉抬起头,淡淡的扫了一眼殿下皆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群臣们,尤其是特别的看了一眼压低着脑袋的云锡石,便开口威严的说道:“今日乃朕登基的第一天,诸位有何建言不妨在说出来,朕洗耳恭听。”
见此,下首安静的人群中像是沸腾了一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可是就是无一人开口说话。
只隐隐约约可以听出来他们议论之事各有不同。
裘玉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上的龙头,面上无任何情绪不动,也不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讨论之声愈发的大了,过了半晌终于是有人敢起身而出走到殿前,是礼部侍郎刘大人,他手持着玉版恭谨的向裘玉拜了拜便跪下说道:“皇上微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请讲。”裘玉面色不变,淡淡的开口说道。
“皇上荣登大宝,可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一人,微臣妄议,臣等并不知晓皇后娘娘家世背景如何,但后宫之中只有一人实在为不妥,还请皇上扩充后宫,为我朝皇室血脉开枝散脉才是!”
说完向着裘玉便扣了一首,然后抬起面直直的看向裘玉。
眯了眯眼,秋雨的冷冷的目光像是夹杂了冰渣一样的刺骨射向了刘大人开口道:“朕不知朕的后宫之事为何让刘大人如此操心,在朕看来此事全凭朕的意识做主。”
工部的李大人听裘玉如此说道,起身跪在刘大人的身旁,言辞恳切的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自前朝之事发生以来,吾等深感皇室血脉传承之重要性,所以如今臣等希望皇上能够广纳后宫,延续我朝千秋万代啊!”
说完,其他的大臣纷纷附和道:“请皇上广纳后宫!”说完齐刷刷跪倒一片,像是裘玉不答应就不起来一样。
裘玉像是没有看见他们的动作一样,语气淡淡的说道“诸位爱卿多虑了,这件事情朕自有定夺,还请各位爱卿有其他要事先为禀报为好。”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暗色,面上却还是一派无波。
那位最先开口谏言的刘大人此时却再次行了一礼,口中满是坚定的说道:“非乃吾等想要擅自插手皇上的家事,可是皇上的这家事对我们来说就像是莫大的国事一般,还请皇上仔细考虑。”
说完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保持不动,后面的大臣见此,也有样学样的做了起来。
裘玉眼睛眯了一眯,琉璃色的瞳孔中涌动着危险之色,如无底的深渊一般直直的看向那位刘大人,周身的气势也变得愈加冷冽起来。
刘大人被裘玉的目光吓得全身一激,身体竟像是快要瘫软了一般,但是他表现的强自镇定,挺直了脊梁梗着脖子再次说道“望皇上仔细考虑!”
裘玉面色更冷,一张俊脸像是冰霜雕琢而成的一样,全身上下自内而外散发着彻骨的寒意,无比的威严令人对着他不由得诚惶诚恐。但他口气听起来像是有些风轻云淡实际却是危机四伏“朕再说一遍,朕的家事,不用诸位来操心。若是你们还是改不了喜欢忧心别人的家事的性子,我不介意让你们一直操心下去。”说完冷冷的到了一眼跪下的人们。
被他看过的人无一不打了一个冷颤,他们怎么会看这位新皇一副清雅俊朗的模样就忘了他那日在宫中舀人大开杀戒之事,那事只要有违背他意志的人可是无一例外被千刀万剐了啊!
那日的惨剧如今还是历历在目,可是他们怎么就脑子一混忘记了这茬,现在却是在挑衅与他!
思及此,他们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却没有人再敢开口说些什么。
而那厢,刘大人听了裘玉的话,一下子就坚持不住了似得,浑身打着哆嗦,颤颤巍巍地眼看就要倒下去,却还是强撑着没有倒下去,勉强着向着裘玉行礼道“皇上说的是,是臣等逾越了。”
裘玉见此,一下子失了兴致,收起满身的冰寒之气,看向身侧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胡德,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烦“胡德!”便一下子看到他面色由喜变吓。
胡德原本还在欣赏着这些从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大臣们如今吓得跟丧家之犬的形态,正洋洋得意面上还带着十分的畅快。惊闻裘玉不耐烦的口吻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立马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尖利的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便退了回去。
而那些大臣哪敢再说什么,这之前的乱臣党羽早已被裘玉拔出的一干二净,剩下的也都只是些细碎的琐事,而除了纳妃之事,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启奏了。原本想的是裘玉刚一登基,为了稳固他们这些朝臣,定然是要接受他们的提议广纳后宫的,可谁料!谁料啊!这裘玉就是一个硬骨头,不仅如此更是心狠手辣。
第180章 心路()
如今裘玉这么以威胁,他们才想起裘玉的为人来,纷纷应喝道“臣等告退。”
裘玉挥一挥手,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看都不带看他们的起身就走,胡德跟在他的身后,却扭过头来对着下首的群臣轻蔑的看了一眼,这才挥了挥拂尘忙小跑道裘玉的身后随他而去了。
那群大臣见裘玉已走,这才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瘫坐在地上,而唯有云锡石还是正襟站着,面带复杂之色的一直望着裘玉离开的方向。
裘玉没有让伺候的宫再跟着他,也拒绝了胡德想要随侍的意思,一个人在回去的路上走着,可是走着走着,却又像是那晚一样,不由自主的走进了云羽柠的寝宫。
她的寝宫清清冷冷的,并没有多少的宫女,这是她自己要求的,说是不想人多太吵,如今看来也正好,没有人发现当今皇上来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为数不多的宫女们在各忙各的并没有看见他。裘玉也不进去她的房间,就站在窗口看着她。
此时云羽柠也正好坐在窗边的桌前,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无意识般的缠绕着她的发丝,愣愣的看着远处的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身穿一件月白色妆花黄色芙蓉花广陵袄袍,里面着一黄色缕金长裙,身披赤色撒花并蒂莲薄纱素软缎。黑亮的长发,柔顺的挽做一个单螺髻,云鬓中只插着一支累丝垂心赤金花钗,更衬得她面目如画,清秀绝伦。
因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连裘玉走至眼前都没有立即发觉,过了半晌才发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定睛一看,是裘玉!
一时之间她惊的差点把身体连同椅子一起翻了过去,裘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牢牢的握住,这才让她免遭屁股着地之痛。她这才定住了身体,不自主地晃了晃这才稳住了椅子坐在上面。
云羽柠心中又气又急,拧着眉看向裘玉,见他还站在,可那直直的目看着他光教她看了心中不由的发虚连刚才的满腹怒火也不知消散道不知何处,偏了偏头看向他的身侧,咬咬唇眼睛瞪着他,语气中还是略带了一丝不满的说道“你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裘玉面色不变,答道:“你自己在这里犯蠢所以才没有看见我,反而说我没告诉你我来了,我真的是好冤枉。”口气中却带了一丝嘲讽与戏谑。
云羽柠听了面上也不由呐呐,也是啊,裘玉从其他的放过来,自己要是美哉发呆定是能看见他的。抬眼看了看裘玉,见他面上无任何不悦之色但是还是说道“我向你道歉,但是你现在来干什么?”最后一句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裘玉今天第一天上朝,不是应该有许多事情处理吗?怎么早早就跑到这里来了。
“朝中无甚大事,有一言想要问你所以来见你。”裘玉站在那里,口气淡淡的说道,云羽柠听此这才细细得打量了一眼裘玉,见他的如墨长发今日被高高竖起以金冠固定,一道剑眉和往日相比略显凌厉,那双澄清如琉璃般双眸中此时装满了认真,淡色的唇瓣轻阖着,看着十分诱人直教人想吻上去。身着一身明黄龙袍,负手而立,身形犹如青竹般挺拔。
“有事问你,回神。”裘玉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伸手狠狠敲了一下云羽柠的脑袋,云羽柠这才惊吓似得缩回脑袋,眼中含着一丝委屈仿佛在质问他他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这样打她。纤纤素手抚像被裘玉敲过的地方,缓缓揉着。
裘玉见他这样一幅委屈的小模样,不知为何有些想发笑,可像随即是想到什么一般,心中陡然一动,面上的几分嘲笑之色也收回来,板起脸,目光沉沉的看向云羽柠。
云羽柠被她看的不自在,她被他吓着了又被打了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反而这个人一副不爽的样子算什么!“什么事,你进来说吧。”,思及此,云羽柠也冷下连,淡淡的说道。
“不必了,我问完就走。”裘玉目光扫到云羽柠被他敲了一下,现在略微有些红肿的光洁额头,顿了顿“你想怎么处置云锡石?”
“你为何这么说?他不是帮助过你吗?如果这样就处置了他怕是会让人那些帮助过你的人心寒吧?”云羽柠不解的问到,她虽然与云锡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