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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什么?”御沐漓提醒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凤绯樱的魂儿一丝一缕的勾了回来,凤绯樱回眸,无所谓的瞅了御沐漓一眼。
“随便吧,殿下想吹什么臣妾就听什么。”
御沐漓不明所以的瞧了他一眼,管箫竖在唇边,红唇碧箫,配色煞是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只只就位,猝起挪动,箫声附和而起,如怨如诉,如同一句句唯美的诗篇一般,轻柔腼腆,忽而哀婉,忽而喜悦。跃入耳中,一扫心中的烦恼,只剩下不绝于耳的箫声在心里头荡漾。一首越人歌,被御沐漓完美演绎,果然,这京城一绝的确名不虚传。
“真棒!要是我也能吹的这么好就好了。”御云昭羡慕的看着御沐漓,用手撑着自己的小脑袋,一脸的崇拜。
“呵,父皇从小给你请了多少夫子教你琴棋书画?你从来只说不练,还想吹好?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儿?”御沐漓碧箫一横,在御云昭脑袋上轻敲一下,半是当真半是玩笑的训道。
“哼,人家没你那么好的天赋嘛!”御云昭也不恼,反正她做事就三分钟热度,从来没有坚持过,御沐漓也没有说错。
“小皇嫂,你觉得怎么样?”御云昭扭头,将话题转移给凤绯樱。凤绯樱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真的,她并不会欣赏音乐,再好的曲子在她这里,也只不过是技术好与坏的差别罢了,世人都说她箜篌弹得好,殊不知,在自己眼中,所谓的好,不过是技术精湛,手法娴熟罢了,连凤丞相都说过,她的琴声与花弄影相比,总是差之毫厘,她的琴声里,只有技巧,没有任何感情
“殿下的箫果真是名不虚传,绯樱受教了。”虽然听不懂,但凤绯樱还是很配合的夸赞了一句,既然你们都说好,那就好吧。听到凤绯樱的夸赞,御沐漓会心一笑,虽然笑的不易察觉,但周身的气场却也明显转暖。
“如此好的箫声,实乃少有,都说箫笛本一家,缺了笛声,这箫吹的再好,却也存了一分顾忌。”一旁的何幼锦不甘沉默,欣赏之余,同时还惋惜几分。
“何小姐说的不错,可是太子府着实找不出善笛之人。”容薇见众人都不出声,气氛有了些许的尴尬,便出言挽回了凤熙园的安宁。
“谁说的?若是我没听错的话,太子妃早年,学的是笛而不是琴吧”何幼锦捂唇一笑,温润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何小姐对本妃还真是知根究底,明细皆知啊,看来下了不少苦心吧。”凤绯樱讽刺一笑,连脸颊便的发丝撩至耳边,连头都没有转,只是挪了一下潋滟的美眸,眸中以前冰冷。
“幼锦也只是旁听罢了。”何幼锦并不落下风,对于凤绯樱的威胁,从未放在眼里过。
“原来绯樱会笛,这本宫但是没有听过。”御沐漓这才发现,自己对凤绯樱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连没见过几面的何幼锦都知道凤绯樱的过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知道的”凤绯樱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将浅笑盈盈的脸转向了御沐漓,给了他一个微笑的特写。御沐漓正欣喜中,却猝不及防的发现了凤绯樱眸子中的冰冷
“殿下应该最清楚,绯樱的手,已经废了啊!”
话音刚落,御沐漓神情剧变,脸上的表情又是纠结又是含恨。他恼啊!不知道该恨凤绯樱害死了他还未出生的孩子,还是该后悔自己给她的关注太少,更是间接性的费了她的手。
“太子妃,殿下已经不再计较您害死妾身孩儿的事情了,为何您还紧咬着手的事情不放,前些日子,殿下不是为了您也把手伤了吗?”似乎是听不下去了,容薇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心疼的看了一眼御沐漓之后,将指责的目光送向了凤绯樱。
“你的孩子怎么没得你自己心里清楚,容薇啊容薇,你也不怕你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半夜来找你哭?”凤绯樱笑笑,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刚一入嘴,烫口的茶水让凤绯樱惊悸一阵,猛然想起这里不是雲栀院,准备的茶水不可能是自己想要的温度。而现在自己口中的茶水,就宛如一副毒药一般,只要自己吞下去,又有几天的罪受。凤绯樱慌忙之下,吐掉了口中的水,手肘一个不小心将茶杯击落,茶水全部倒在凤绯樱身上,晕开了一大片青色的茶渍。
“小皇嫂!”御云昭坐在凤绯樱身边,眼疾手快的将贴在她身上的衣服拉起,避免微烫的衣服灼伤了凤绯樱。
“无碍,我先回雲栀院换个衣服了。”凤绯樱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水,忍着皮肤上微微的刺痛,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太子妃,妾身那儿有件衣服,妾身穿着有点小,你就将就着换了吧。”凤绯樱才走了几步,刚出亭子,就被容薇给拉住了。
第140章 容薇搞事情()
凤绯樱无奈的回头,不知道该夸容薇心好还是骂她多事,明明雲栀院比揽月轩近很多,干嘛要去她的揽月轩换衣服啊?说不定还会一去不回,把她当傻子吗?
凤绯樱一个不爽,手上的力道就大了些许,将容薇一把甩开。
“有病是吗?雲栀院比揽月轩近多了,我干嘛舍近求远去你那儿换衣服啊?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啊。”本来凤绯樱就不是很喜欢容薇,加上被烫伤的地方正在火辣辣的痛,语气和态度就格外的差。可凤绯樱明白,就算她的力气再怎么大,也不至于伤人,更不至于将容薇推到三米多远的小溪里去,纵使她力气大到把容薇推了进去,那连自己都淹不到胸的水也绝对不会将容薇呛到半死。
凤绯樱也是无语,自己就甩了她一下,容薇就像被风吹走的柳絮一般,踉踉跄跄的退进了小溪中,更是在那半深不浅的水中玩命的扑腾,还呛进去好几口水。她冷眼站在岸边,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薇薇!”一声急切的呼喊,容薇应声出水,被御沐漓带上了岸。
“太子妃,你怎么能这样,容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啊,您就算是不满意,也不应该推她下水啊,容夫人身子骨弱,有小产了没多久,您这样那是打算要了她的命啊!”何幼锦就是典型的嫌事儿不够大的,将所有脏水全部往凤绯樱身上引,自己还留了一个好心的称谓,高洁的站在一边当一个多事儿的旁观者。在凤绯樱眼里,像何幼锦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坏的单纯,坏到不加修饰,坏到愚蠢的地步,以至于让自己第一眼见到何幼锦时,就知道她不是盏省油的灯。和容薇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比起来,何幼锦还是太嫩了。
“幼锦,你怎么说话的,这一看就知道是容薇自己掉下去的,就是要陷害太子妃的!”御云昭这下可以肯定了,自己这位好友就是看自己的小皇嫂不顺眼,想法设法为难她,而且是见缝插针的那一种。
“公主,都是亲眼所见的了,就算您再怎么喜欢太子妃,也不能如此包庇她啊,况且”
“够了,都给我闭嘴!”受不了周围的聒噪,御沐漓抱着一身湿漉漉的容薇,黑着一张脸怒吼道。一旁的凤绯樱宛如一个过客一般看着这场闹剧,烫伤的地方现在火辣辣的疼,可心底却还是想笑。原本想利用御沐漓气气何幼锦的,现在看来,自己可能又摊上事儿了。
“凤绯樱,你怎么说?”御沐漓看着咳出几口水,还处于缓神期的容薇,连目光都懒得赐予凤绯樱,只有那连花草都害怕的声音,穿过沉闷的空气,一字一字砸进凤绯樱的耳朵中。
“如你所见,你觉得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对于御沐漓的冷漠,凤绯樱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说出的话宛如寒冬的飞雪一般,冰冷而又不带一丝感情。
“小皇嫂,你别这样,你也解释两句啊!”听到凤绯樱类似于破罐子破摔的话,御云昭急了,自己皇兄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这小皇嫂的倔强她也是领教过得,两人关系本就不好,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恐怕想要冰释前嫌,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儿呢!
“有何可解释的?她容薇就是我推下去的!”凤绯樱想都不想,反正御沐漓从来没有相信过她,解释了反倒多余,还显得她对他有多么自信与期盼似得。
“凤绯樱,本宫还一直觉得亏欠了你,可现在,本宫真的觉得你不可理喻,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御沐漓将怀中害怕到嘤嘤哭泣的容薇搂紧,扭头用他锐利的眼光一刀一刀剜着凤绯樱,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剜下来。
“收起你那恶心的同情吧,我不需要!”凤绯樱自嘲一笑,眸子中全是无情的死寂。
“御沐漓啊,既然你如此讨厌我,那将我硬生生禁锢在此处又是何意?我只想求个安宁,就算是一个人白头终老也无所谓,可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放过我?”凤绯樱垂下眸子,心中的苦涩一丝丝的蔓延,晕开在舌尖上,苦的让她心尖儿都在打颤。越是颤抖,心中的苦涩蔓延的越多,如此反复循环,让凤绯樱几欲崩溃。可御沐漓就在面前,凤绯樱必须保持自己最骄傲的样子,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凤绯樱,你现在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秦,太子妃带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若是敢踏出雲栀院半步,给本宫打折她的腿。”御沐漓阴鸷的眼神胶着在凤绯樱身上,他知道,凤绯樱的问题,他无法回答,只能用霸道的逃避来掩饰他的无解。
“是!”秦总是神出鬼没的,刹那间就出现在凤绯樱身后。凤绯樱可悲的看了御沐漓一眼,随后潇洒的转身,不用秦领着,自己干净利落的走开,消失在凤熙园精致的大门外。
“本公主去你祖宗的!”御云昭气愤的粗口都爆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话音一落就朝着凤绯樱离开的方向追去,将身后的人全部抛在脑后。
“殿,殿下,您不必为了薇薇惹太子妃生气的,薇薇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真的不甘太子妃的事。”容薇用湿漉漉的袖子擦掉眼角的泪,却将刚刚曝干的脸再一次擦湿了,眼睛因为哭过而显得格外晶莹,说话时还带着哽咽的哭腔,那明明受了委屈却还是将黑锅背起来的倔强表情,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何小姐,麻烦你带她去揽月轩休息一下吧,本宫”御沐漓帮她擦干脸上的水,话说了一半,突然说不下去。
“臣女明白。”见御沐漓主动和她说话,何幼锦心中一番激动,连忙接过容薇,手忙脚乱之中,各有理不小心碰到了御沐漓的手指,心中顿时如同小鹿乱跳一般,脸上羞红一片。
这一切,御沐漓都没注意到,只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141章 最想重来的决定()
“太子妃,你其实可以解释的,属下相信,只要你愿意解释,殿下愿意听的。”雲栀院门口,秦挣扎了两下,想想家里那个爱操心的家伙,还是打算当一次红娘,便开了口。
“有什么用?”凤绯樱步伐停滞,抬头看看院子中高大的凤凰木,只觉得那树梢之上的满天遥不可及,可看起来,却又是伸手就能触碰一般,越是近,就越是遥远。
“什么?”秦没有明白凤绯樱的意思,便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有什么用?他愿意听就有用了?他终究不愿意信我,我说的再多,在他耳中,也不过是一个推脱责任的借口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做一份无用功呢?”灼热的目光晃得眼睛生疼,凤绯樱收回目光,揉了揉微红的眼眶,只觉得眼睛一片干痒。秦无言以对,凤绯樱说的的确是实话不假,殿下从来不曾相信过她,无论哪次,只要和容熙沾了边了,殿下就会选择性的忽视外界的一切,抛弃自己的脑子,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还有什么事儿吗?若是没有,你便回去复命吧。”凤绯樱一直没有回过头,秦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风轻云淡的声音。
“太子妃,属下有些话,觉得还是应该说说的。”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觉得这样默不作声,并不能解决事情。
“你说吧,我听着。”凤绯樱站在原地不动,若不是微风带动了她一头轻柔的发,远远一看,还真以为太子府里琢了一个精致的雕像。
“太子妃也是知道的吧,殿下和皇后关系并不好。”秦叹了口气,往事娓娓道来
当年,皇帝御熠终究失去了月舒雅,可他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与江山断情绝义,用朋友与心爱的人换来的江山与权利,他放弃不了。即使他罢黜了后宫佳丽,却也不能让后位空置,挑选了许久,终于,同年年末,他娶了现在的皇后。
结发夫妻,举案齐眉。可这样的场景却没有出现,御熠并不待见这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