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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河你有毒是嘛?”秦脸色一黑,将御沐漓脸上的碗拿开,细细的擦拭着那些散落的热粥,还好不烫,不然,影河就算是有九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秦你过来一下。”御沐漓这会儿说话都不利索,又疼又气,恨不得原地爆炸。
“殿下,你怎么样?没事儿吧”秦看着御沐漓刚换上却又染红了的纱布,说出的话顿时停了下来。
“你觉得本宫有没有事儿?”御沐漓气级,怎么就摊上了情商这么低的下属。“让影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让他在身边服侍,本宫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了。”御沐漓说几句话就喘几口气,却硬要强撑着说完,关乎他性命的大事,他可不敢怠慢。
“”影河瞪着个眼睛不说话,似乎是在控诉御沐漓的贬低。秦横了他一眼,影河随即忿忿不平的离开,带着满腔的傲娇。
“本宫睡了几天了?”御沐漓闭上沉重的眼睛,回想着那个令人心悸的梦,依旧是让他后怕。
第169章 中部 两情终相悦 完()
“五天”秦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些什么,磨磨蹭蹭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
“凤绯樱可救回来了?”御沐漓望着秦,眼中的希冀清晰可见。秦不忍将事实告诉他,可这么大的事,又哪里是能瞒的住的?
“属下办事不利,并未救出太子妃。”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御沐漓的脸。
知了的声音聒噪的传来,在室内回荡,漾起一圈圈无形的声波,不断敲击着他们的耳膜。又烦躁又不安。
寂静了许久,连空气似乎都在凝固,厚重的压迫感一阵阵袭来,让秦有些胆战。
“那伙贼子可是往傲西国去的?”御沐漓顺了顺胸口的闷气,努力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
“是,属下已经派十二十三十四组去追查他们的踪迹了。”秦心中莫名的不安,生怕自己这位尊贵的主子要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时候闹什么幺蛾子。然而,他的不安是对的!
“备马,本宫要亲自去!”御沐漓面上不悲不喜,甚至连愤怒的表情都没有,因失血而泛白的脸上全是不屈不挠的执着。
“殿下,你想死直接说,何必如此为难属下?”秦依旧是跪在地上,可一双棕色的眼眸中全是不可理喻的神色。
“你说,什么?”御沐漓强撑起千疮百孔的身体,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本就不多的血液再一次流出体外。
“殿下,你这次去,必定是找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死在这床上,省的麻烦属下和御景卫给你备车,还要把你的尸体运回来。”秦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只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他们太子妃一时半会儿并无性命之忧,御景卫也在不停的搜索,为何他御沐漓就要如此矫情,硬要拖着这破败不堪的身躯做无用功呢?不仅一点作用没有,而且还拖后腿,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秦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点意义都没有的送死行为。
“秦,你是不是活腻了?”听到秦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御沐漓一双黝黑的眸子逐渐变得深沉,还泛着一丝危险的光。
“来啊,你是太子,你想做什么都行,要杀就杀,杀完了就把秦拖出去喂狗,让后殿下你继续出去找死,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去地底喂蚯蚓了。”横竖就是一条命摆在这,你御沐漓死了御景卫难辞其咎,身为贴身侍卫,让自己的主子死在眼前,让他做这种失职的事,还不如死了的好,省的愧疚一辈子!
“秦,你”御沐漓心中气极,他也知道自己此去并没有任何用,可是他不甘心啊,都已经见到凤绯樱了,可还是让她在自己眼前被人掳走,是他没用,没能力将她救回来。
“殿下,若是您还想活着见到太子妃,就听属下一句劝,好好养好身体,到时候搭救太子妃时才能事半功倍。”秦不等御沐漓继续啰嗦,便将他的话全部堵死在喉咙里。
烈日炎炎,主仆两人在房间中一起静谧,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在灼热的温度中升华。
兵刃相接,哀嚎不断,不知是梦中还是现实,凤绯樱只觉得周围十分的嘈杂,想睁开眼看看,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眼前都只有一片黑暗。
疲惫的晕眩感一阵阵的传来,迅速侵蚀凤绯樱所有的神智,迷失在黑暗中之前,凤绯樱似乎听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咦~”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凉意在周围散发开来,将封印在黑暗之中的神智全部释放出来,挣扎的掀开了眼皮,久违的阳光让她不禁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晕眩感。待眼睛适应了阳光之后,凤绯樱开始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十分奢华的房间中,紫檀木的桌椅,黄梨木的鎏金大床,地面上铺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兽皮,落脚触感十分柔软。
不安的情绪从心里如同水蛇般蔓延,游移到手腕上,脚踝上,将她的指甲盖都冻得冰凉。
胸腹出一阵钝痛,让她整个人都不禁蜷缩在了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
“哦呀,这是干什么?刚起来就不安分?”熟悉的声音徘徊在耳边,凤绯樱无法分析出这是谁的声音,也没有力气抬头去看声音的来源。
一双金丝云锦靴出现在自己眼前,一股沁人的沉香味铺面袭来,熏得凤绯樱有了些许的晕眩。
“真是不让人省心。”话音刚落,凤绯樱就觉得自己被人打横抱起,重重地落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磕得她头痛。抬眼一看,凤绯樱差点一口老血都喷了出来,这抱着她往床上扔的人,不是那桀骜不驯的连格还是谁?
“连格!你怎么在这?”凤绯樱不明白,她不是在绑匪手里吗?怎么转眼就到连格这里来了。
“哎哟,还没糊涂。”连格将她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本殿下从你们翎湘国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伙贼人偷盗,顺藤摸瓜就把他们端了,没想到看见咱们可怜兮兮的太子妃躺在里面,就顺便带回来咯。”连格说话的语气十分无所谓,好像只是玩了一个游戏一样。
“这样啊,多谢五皇子搭救,不知这里是哪儿,可否送我回翎湘国?”和那群疯子相比,和连格在一起实在是安心多了,起码自己不会被打,不会被塞进小盒子里。
“你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连格坐在床边,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里是傲西都城,长治!至于回去的问题,这段时间恐怕不能送你回去。”
“为什么?”听完这句话,凤绯樱心中一阵阵的泛冷,情绪也激动了些,触动到了那块骨折的肋骨,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父皇快要不行了,国内各种暗势力开始活跃起来,把你送回去?恐怕还没出城,就先被劫车了。”连格惋惜一笑,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那怎么办?”凤绯樱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和那些闺中千金无异,不知所措。
“别急,等等吧,这长治的天啊,很快就要变了!”连格看着窗外,意味深长的说着,面上,一片风轻云淡,一切事情,仿佛无他无关。
一份思念两地藏
玉锁寂寞空愁望
何时乌鹊通吾意
借来天桥渡地桩
第170章 连格上线()
傲西国,处于五洲最南端,大约四分之一的国土常年处于冰雪覆盖之下,就连国都长
安,一年中也有将近三个月是在白雪中度过的。哪怕此时正是烈日炎炎的夏日,这长治也
是透着丝丝的凉气。
“哟,太子妃,怎么,又在思家?”
紫泽院中,凤绯樱宛如一颗枯死的藤蔓一般,无力的趴在冰凉的石桌上,一双酒红色的眼睛似乎褪了色一般,略微显现出了一丝苍白的神色。
“信,寄出去了吗?”凤绯樱瞄了连格一眼,精神有些萎靡。连头顶一串又一串如同紫水晶一般的葡萄也勾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小祖宗,这才不过六天而已,我们的人顶多到边城,你着什么急啊?是不是让我告诉整个傲西国的人翎湘国太子妃在我府里,这样就还的比较快了,然而可能你家相公还来不及救你,你就先上天了。”连格毫不客气的坐在她身边,大大咧咧地从头顶的葡萄架上拽下一串葡萄,往石桌上准备的的冰水中一扔,飞溅的水花高兴地跃出,全部洒在了凤绯樱身上,冰得她浑身一激灵。
“殿下,草民身子骨没您好,受不住这冰水的洗礼。”御沐漓扶着自己尚未痊愈的肋骨,直起身子,尽可能在保持原来的坐姿的基础上离他远一点。
“好啦好啦,不要向防盗贼一样防着我,别叫我殿下,你不是草民,别给我来这一套。”连格折扇一展,随手扔给她,嘴角的笑容十分的柔和。他一直都知道凤绯樱喜欢这把扇子,说要送给她,她又是这样又是那样,总之就是一句不要。可每次他一拿出来,这傻妮子就眼巴巴的盯着,无可奈何,只能借给她玩。传国玉玺做的嘛?呵呵,连格心中不屑的笑笑他还真不稀罕,就算是几千年权利的象征,还不是被分割成了一把扇子。
凤绯樱堪堪的接住那把扇子,欢喜的抚摸着。可宝物虽好,却终究无法抚平心里的坎坷,刚刚还十分欢喜的凤绯樱转眼又将脸耷拉了下来,眼神穿透了精致的扇面与莹白的扇骨,飘向了她想要去的远方。连格眼中的光彩渐渐暗了下来,嘴角的笑容有一丝无奈,心中一阵阵的失落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将他全部浸泡。
“小樱子,明日我休沐,我带你出去玩吧。”连格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副俊颜速度靠近凤绯樱。凤绯樱从宽大的扇子里抬起来,正好对上了连格刀削般的面容。四目相对,似乎能从近若咫尺的眼眸中看到对方的内心。
“去哪儿,不怕遇袭?”凤绯樱不甚信任的看着他,似乎也不觉得两人这样的距离尴尬,连瞳孔都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连格见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当前的尴尬,便失落的坐了回来,伸手拈了颗葡萄扔进嘴里,连皮都不扒。“这是在京城,他们想动手也要顾忌顾忌京城的兵力。”
见他不拘小节的吃法,凤绯樱没说话,将扇子收好放在连格手边,然后剥起了葡萄。见凤绯樱有事这样一幅不理人的样子,连格也不说话了,反正这几天这位姑奶奶没少给他这种冷脸看,丝毫不顾及他是她恩人这一点事实。
正当连格走神时,一个冰凉湿润的东西抵在了他嘴边,凝眸一看,却是凤绯樱拿着一个剥了皮的葡萄,坐在了他边上。退了皮的葡萄露出他晶莹嫩绿的果肉,映着凤绯樱白嫩的手指,煞是好看。
“吃啊!”凤绯樱稍稍用力,那颗冰凉的葡萄便往他嘴中凑了几分,他张开将那颗葡萄吃下,一边嚼一边笑。
“哟,咱们小樱子亲自给我剥葡萄吃啊,难得啊,不会是给我下毒了吧。”连格笑弯了一双鹰眸,戏谑的看着凤绯樱。
“放心,毒死你的想法我暂且没有。这几天麻烦你了,本来传信救我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的,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还是没黑心到要毒死恩人这种程度的。”凤绯樱不理会他的调侃,继续剥她的葡萄。连格吃的极是高兴,连心底都是甜的。
“我哥哥也和你一样,吃葡萄不喜欢剥皮,有些葡萄皮酸,他又不喜酸,经常被酸到面目扭曲,后来我实在看不下,每次吃葡萄我就帮他剥。”凤绯樱说着,几颗葡萄已经褪了紫色的华服,经过他玉白的手指,葬送在连格嘴里。
原本吃的正开心的连格,不知是不是味蕾吃了问题,本来清甜可口的葡萄突然就变了味,又苦又酸。
“我哥哥前一阵子去了北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那儿有没有葡萄吃,如果有的话,可有人在他身边给他剥皮?”凤绯樱说着,面容上浮现了几丝怀念的神色,一想到自己身处异乡,归期茫茫,心里就是一阵阵泛酸,比起那葡萄皮还要酸上几分。
连格吃着吃着,只觉得味同嚼蜡。原来,自己只不过是被当成了寄托思念的对象罢了。连格心中一空,笑容便有些空虚。
“好了,不要想太多,明天带你玩去,天天闷在府里也不是事儿,就算你身上有伤要静养,但看起来,你可能会在府里静到发霉。”连格起身,抚了抚坐皱的衣角,对她办事玩笑办事当真的说着。
连格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紫泽院,只留下一道风尘仆仆的背影给凤绯樱。后者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走掉,明明吃的好好地啊!凤绯樱带着满腔疑惑,一低头,却看见了桌上那把被遗忘的扇子,凤绯樱将手中的葡萄一口吃下,擦了擦手,虔诚的将它托了起来,将它从边缘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