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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不欲与她争辩,淡淡笑道:“我先去见见皇上,明日一早你去摄政王府找我。”
雪瑶一愣,“青鸾姐姐刚来就要走?”
“乖。”青鸾温言安抚,“姐姐马不停蹄赶回来,连个澡还没洗,见过皇上之后就要回去休息了。午时之后应该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呢,今天是没有时间陪你玩了,明天我们去找你皇姐,看看她肚子里的宝宝,好不好?”
雪瑶闻言,虽然还有些不甘愿,不过一想到青鸾回来第一个来见的就是她,心里又觉得格外甜蜜,再想到她在外面这么久一定非常辛苦,心里又瞬间感到心疼,只好嘟着嘴道:“那你明天一定要在府里等我哦。”
青鸾捏了捏她的小脸,“知道啦。”
一直把她送到凤阳宫外,雪瑶还有些依依不舍,青鸾淡淡道:“要不然你陪我一道去见你皇兄?”
“才不要呢。”雪瑶毫不犹豫地摇头,“皇兄最近看起来好冷漠,心情似乎一直都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被大臣们逼婚逼得烦了,我一看到他就想躲开。”
青鸾闻言,眉眼间闪过思索之色,“他的心情很不好?”
“嗯,还有啊,青鸾姐姐”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雪瑶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静海皇兄也上朝了,我早上偶然见了他一次,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但不知怎么回事,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到了,你说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要不然怎么就一个月的时间突然就痊愈了呢?当时不是说他病得很厉害吗?而且那个,嗯,我看见他,就像突然看见了什么那个不好的东西”
说到这里,似是惊觉自己说错了话,雪瑶面色有些微白,摇头自语,“一定是我的错觉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哪里有那么可怕?”
青鸾脸色微微一变。
苍静海已经痊愈了?
怎么可能?
她下的催眠暗示只有她自己清楚,除了她,没人能解开,按照她的预料,苍静海现在应该处于疯癫的状态,而不是如正常人一般理智到能够上朝,而且,就算不说他的神智,只他的身体——一个被废了的男人,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身体就能痊愈了?
第271章 凤鸟还朝2()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淡漠的两个字音响起,苍聿云站在龙椅旁,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搭着扶手,面无表情地道:“怀王意图谋反,罪证确凿,现已被押入天牢候审,这件事想必众卿已经知晓,朕没什么可说的。今日朕只有一句话——意图颠覆苍氏江山社稷之人,其心可诛,罪当凌迟,任何人触犯了这一条,都绝不会有好下场。”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他身旁的太监总管手执拂尘,往前走了半步,尖着嗓音喊了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年轻天子苍聿云缓缓坐到了龙椅之上,淡漠的眸光轻轻一扫,满朝文武只觉一阵冷风拂过,全身不由自主打起寒蝉,个个垂下头,噤若寒蝉。
今天之前,他们对这个少年皇帝还远远没有这般畏惧,甚至,从来都带着些轻慢的态度,心里无数次想着,只要皇帝一亲政,他们扬眉吐气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苍聿云心性太过软弱,身边强臣环绕,他不会有摄政王那般魄力震慑群臣,只要摄政王远离皇权中心,他们从此可以在皇上面前强硬地坚持己见,而不必惧怕皇帝龙颜大怒——
似乎还没有人真正见过皇帝发怒时的模样,众臣眼底的苍聿云,脸上的表情向来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不管面对什么事,即便是他最厌恶排斥的选妃一事,每每听到时也只是下意识地皱眉而已。
众臣眼中的苍聿云,是个不会杀人的皇帝,所以没有人会感到畏惧,然而一句“意图颠覆苍氏江山社稷之人,其心可诛,罪当凌迟,任何人触犯了这一条,都绝不会有好下场。”淡淡自他的口中说出来时,只让人觉得周围空气里的温度瞬间极速下降,仿佛春夏秋天皆已消失,只剩下寒冬腊月里寒风呼啸,凛冽刺骨。
众臣战战兢兢地沉默了良久,苍聿云看在了眼里,淡淡道:“怀王之事,只要与尔等无关,朕不会迁怒,众卿大可不必紧张。”
话虽是如此说,可朝上谁也不敢再以以往那般轻慢之心,对待眼前这个真人不露相的少年天子了。
无情冷漠,与摄政王几乎一般无二,纵使对自己的皇叔亦没有丝毫容情,淡言“凌迟”,朝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大臣们,谁还敢不惧?
天子一怒,尸横遍野。
似乎直到现在,他们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苍聿云不是不敢杀人,他只是不喜欢杀人而已。
必要时候,他可以比任何人都狠,比任何人都冷血。
各人在心里稳了稳紧张的情绪,沉默维持了又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右边站在第三个位置的礼部尚书肖云端,才率先站了出来,恭敬禀道:“陛下登基已近十载,后宫至今妃位空虚,前几日曾言甄选帝都各府闺秀,不知皇上今日心里可有中意的人选?再两日就是摄政王的生辰了,皇上何不趁此机会让帝都各家适龄的女子入宫,皇上可择优选其一二”
群臣肃静,心里为这位不怕死的尚书大人鞠了一把同情之泪。
这个气氛万分紧张的时刻,他居然还敢老调重弹。
苍聿云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厌烦之色,有些疲惫地将身子靠在龙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群臣战战兢兢,却又分明压抑着激动的神情。
后宫一日无主,这些人便一日不想让他安宁是不是?天天听,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而这些虚伪的人哪,明明心思都已写在了脸上,却又那般故意伪装出一副敬畏的表情做什么?
是想试探他么?
视线微转,淡淡落在礼部尚书的身上,心头有些微恼,他上次明明说了会考虑,并且将大臣们送过来的画像逐个都看了一遍,这个肖云端,真是
苍聿云有些想问问,问对方什么时候让他的妹妹进宫见驾——
“启禀皇上,臣以为肖尚书所言甚是。”沉默之中,另一个声音附和般响起,并且说出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建议,“臣听闻摄政王府的小郡主奉旨去纳伊平叛已回帝都,许多人都知道,这位被摄政王收为义女已经三年之久的小郡主才貌双全,武艺不凡,曾在摄政王面前言道立志做一个大将军,并且身受摄政王亲自教导栽培三年,本事定然非凡,皇上何不让郡主入主后宫?一可为皇上保家卫国,二可为皇室传承子嗣,三来凭着摄政王的威仪,还能杜绝将来嫔妃们之间可能产生的勾心斗角,一举三得——”
随着他一字一句口若悬河,朝上立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让凤青鸾入主后宫?熟知青鸾性子的苍墨白和谢言灏脸色微微一变——是谁这般不知死活,敢提出这个建议?
还一举三得呢,怎么不说是一箭三雕?
众臣纷纷转头,看向口出“狂言”的吏部侍郎——去年春闱时侥幸考进了三甲的年轻学子方黎,在吏部历练,今年年初就升了侍郎,可心思怎么还这么单纯?
不知江湖险恶,连这种提议都敢出口,大概还是不明白祸从口出这四个子是什么意思吧?
众人皆等着听天子千篇一律的借口拒绝,岂料,先前开口的礼部尚书似乎对这个侍郎的提议很是赞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道:“臣深以为然,摄政王府的小郡主入主后宫,乃我苍宇之幸,必能让皇上的江山百年永固,繁荣昌盛。”
“肖爱卿。”天子忍无可忍,漫不经心地屈起手指抵着下颔,手肘支在龙椅扶手上,清冷的眸子微敛,淡淡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青鸾是朕的皇妹,方黎愚蠢,你却没老糊涂吧?”
天子此言一出,方黎顿时一懵。
愚蠢?
一向淡漠而优雅的皇上,指名道姓地骂他愚蠢?他是听错了吧
刚刚年过三十的礼部尚书自然没老到糊涂的地步,他不卑不亢道:“陛下与郡主本无血缘关系。”
第272章 凤鸟还朝3()
“没有血缘,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入主后宫。”天子垂眼,慢慢转动着指尖上的朱笔,淡漠地道,“青鸾是我朝一只真正的也是唯一的巾帼雄鹰,浴火凤凰——就算现在还只是初露头角,也挡不住她以后光芒万丈的夺目风采,肖爱卿,你不觉得小小后宫之地,委屈也辱没了她?”
锦衣玉袍、五官俊美的逍遥王爷淡淡垂首,依旧残留着几分苍白之色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淡淡垂眼之间,成功地掩去了眼底一抹异色,“陛下乃一国之君,天下女子侍奉陛下是职责,亦无不以此为无上荣宠,即便是浴火凤凰,亦是陛下之臣,何来委屈辱没一说?”
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任她如何翱翔苍穹,也注定逃脱不了这片天地,亦逃脱不了为人臣子的命运。
他却并不知道,他这一番话出口,朝上数道异样的目光已经悄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朕倒是意外,静海皇兄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天子抬眸看来,眸底一抹似嘲似讽的锐利光芒,“虽我朝没有传下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但朕从不以为,朕的女人还能有机会披上战甲。朕可不愿意,做一个亲手折去凤凰羽翼的昏君。”
莫说他从来就知道青鸾心系何人,即便不知,又哪来的权利做主凤青鸾的婚事?
“陛下,事在人为。若皇上与郡主同为一体,她只会更加忠于皇上,势必尽心尽力,保这如画江山稳固无忧”
“逍遥王爷。”淡然的一声,打断了苍静海的长篇大论,年轻的天子语气漠然道,“朕对她没有感情,也没打算纳她入宫。”
天子之言,一锤定音。
苍静海脸色隐隐变得难看,“逍遥王爷”这个封号更是瞬间让他咬紧了牙根,眼底异色一闪而逝,却不得不恭敬地应一声“皇上英明”,躬了躬身,退回原位站立。
三年前的一次重伤,让他险些丢了性命,纵使珍贵药材用了无数,捡回了一命,身子骨却再也回不到以前。
而一个月前的再度受伤,让他几乎彻底绝望——如今好不容易让自己如正常人一般站了起来,什么荣华富贵他都全部放弃,只是以前所有欠下的债,他一定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启禀陛下。”站在左排最前面第一位置的年轻男子,以仅二十四岁之龄位居丞相一职的谢言灏,微微站出一步,跪地俯首,在感受到前方御座上天子异样的眸光扫来之际,不由微微挺直了脊背,“若陛下对郡主无意,臣恳请陛下赐婚。”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骚动。
金殿上公然与皇上争女人纵使皇上已经明确表态,众人仍是心底一惊,眸光纷纷落于他身上。
谢言灏仿若未觉,视线定格于前方最低一级台阶之上,静待天子玉口金言。
苍聿云皱了皱眉,若有所思,“朕倒是不知道,原来丞相也对青鸾有意?”
“臣对青鸾郡主爱慕敬仰,此生若能娶得郡主为妻,终其一生,必尊之爱之,绝不让她受半丝伤害。”
“陛下。”看起来才十五岁的少年走出朝臣之列,躬身道,“臣弟亦想求皇兄恩典,求娶青鸾郡主。”
此话一出,群臣不但愕然,更是呆滞了。
苍静宇,怀王之子,今年刚满十五岁,年纪与青鸾一般大,性子却温润恭顺,身上还保留着一般少年该有的朝气蓬勃与童心。
此时,众臣不仅愕然于他要求娶凤青鸾,更是惊诧——他怎么会在这里?
十五岁的年纪,还远远没到可以位列朝堂的时候,而且,他的父王刚被关进天牢,这位怀王府唯一的世子即便因被摄政王恩赦而逃过一劫,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家破人亡,他不是应该惊惶无措,如惊弓之鸟吗?
或者,去找摄政王求情,替自己的父王求个恩典,或者求皇上开恩——
反正无论如何,他不该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儿八经地给自己求亲吧?
而且,求的还是青鸾郡主。
他不觉得自己还太嫩了吗?
见丞相求娶青鸾郡主,他亦不甘示弱地在此时跪下身子,心里却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天子自龙座之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恭顺却并不谦卑的丞相,视线从他身上移过,落在低垂着眉眼的苍静宇身上,眸光一动,感觉鬓角有些隐隐作痛,“靖宇,你最好对朕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没记错,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