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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穿了。”
“嘿!”青鸾冷笑,“合着我还成你的女仆了?”
月流殇神色懒怠地看了她一眼,“你就当可怜我吧。”
青鸾咬牙,却只得放下药碗,先去处理完他身上的碍事的衣物。
“丫头,你先出去。”苍凤修从床上起身,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我来吧。”
青鸾挑眉。
月流殇瞬间一个激灵,支起身子,呐呐地道:“主子”
苍凤修嗯了一声,“趴好。”
说罢,转头看向青鸾,指了指房门的方向,“在外面等我,很快就好。”
青鸾默默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合上门,青鸾放松了身子,懒懒靠在外面墙壁上,抬头望向已经出现了鱼肚白的东方天际,心里在想,苍凤修是什么意思?
是怕她笨手笨脚连药都上不好,还是压根不想让她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
毕竟在这这个思想保守的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而是需要严格执行的,纵然青鸾性格狂放不羁,但苍凤修毕竟还是一个古代的男人嘛,所以,苍凤修的反应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但是在青鸾看来,完全可以把这种反应当做是男人的独占欲,并且,为此感到暗喜。
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青鸾在想,生活似乎愈来愈美好了。
第542章 江山归属1()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四王与礼部已经将登基大典的一应准备做得万分周全,只等苍凤修和青鸾回来了。墨不赦提出的护送銮驾迎接君上回宫的建议,毫不迟疑地被全票否决,夜无筹直接道:“现在正值形势紧张之时,外人少了一点关注,才会减少意外发生。”
摄政王离开帝都之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但暗中盯着苍凤修的人一定不少,表面上风平浪静,不代表私下里没有暗潮汹涌。
苏煜一向心思细腻,只温和地说了一句,“在主上还没有明确答应要登位之前,銮驾一出只会适得其反,别忘了我们还是戴罪之身,若不想罪上加罪,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舒问奇怪地皱眉,“事已至此,主上不答应也不行了吧?皇族之中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帝位?主上再怎么生气,也总不可能拿江山社稷玩笑。”
“如果你真这样想,或者在主上面前抱着这样的态度,那么我觉得,你会非常幸运地见识到主上无情的一面。”苏煜淡淡一笑,“到时候,天下无主,舒问你的罪名可就更大了。”
舒问一呆。
须臾,垂眼细想,这些年他们对主上的性子不可谓不了解,主上心里的确是装着江山社稷,但是这绝不代表,任何人可以以此为理由,强迫主上做什么事情——
如果主上到现在还没有即位为帝的打算,那么,他们哪怕以死相逼,也不可能让主上改变主意。相反的,任何形式的威胁——软的也好,硬的也罢,除了会让事情愈发不可收拾之外,绝对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
主上才真正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哪。
所以,舒问很快就在心里否定了“主上不答应也不行了吧”这个想法,并且,为此深深叹了口气。
这几日除了皇帝驾崩,新帝即位,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牵动朝纲的大事,所以朝政并不算太繁忙,有秦王和谢氏父子在,应付得算是绰绰有余。
赶了两天的路,四王几乎每日几次接到影卫的信报,知道主上和青鸾现在已经到了白渭城,直到今天的傍晚时分,距离白渭仅剩下一城之遥的路程时,又一份密报传来,却是由白虎十三影卫送达,直接给了苏煜。
一份密报根本不需要用到十三个人护送,所以,对于十三影卫同时抵达,苏煜却是什么也没说,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沉默且若有所思地接过密报。
“是主上的手谕。”苏煜展开来看完,一向温和的表情微微冷了几分,“白渭城城民中毒,需要琅州的罗绛草作为药引,制配解药。”
所以,才特意吩咐十三影送信。
“白渭城城民中毒?”舒问皱眉,“这是什么状况?”
“有人在想办法对付主上。”苏煜解释了一句,抬头看向待命在一旁的十三影卫,“主上现在是否还安全?”
“摄政王殿下安然无恙,遭到一次刺杀,但并未受伤。”
闻言,四人面色微变,苏煜修眉微凝,令道:“即可启程回琅州,采集罗绛草,速去速回。”
“是。”十三影策马领命,迅速离去。
苏煜面色有些凝重,眉头深锁。
夜无筹见状,心里猜到了什么,淡淡道:“很严重?”
“从琅州到白渭,万里迢迢。”苏煜看着手里来自于苍凤修的亲笔手谕,“十三影的脚程比即便再快,来回也至少需要十天时间,如果不想白渭城百姓遭殃,主上至少要在城里待到他们带回罗绛草。”
说完,苏煜才想起他们并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何事,淡淡解释道:“有人以城里百姓的生死,来威胁白渭城城主设计截杀主上,如果他不照做,那么主上前脚离开白渭,白渭城将有七万多人立时毙命。”
七万多人?
舒问脸色微变,冷冷道:“好狠的手段。”
“白渭城的城主是白寂然,主上既然命人送来了手谕,应该足以证明,白寂然是没有接受这个威胁的。”夜无筹淡淡说道,眉目沉稳,眼底却是忧心忡忡,“我们应该即刻赶过去,确保主上不会有一丁点危险。”
“既然白寂然没有妥协,那么刺杀主上的就是另有其人了。”墨不赦淡淡开口,眼底冷芒忽闪,“现在能派出大手笔高手刺杀主上的人,放眼整个天下也没有几个。”
“不赦。”苏煜转头看向墨不赦,“主上给了你一个指令,你现在需要回帝都去,命人控制苍静海。”
墨不赦静静看着他,须臾皱眉,“苍静海?”
那个已经废了的逍遥王爷,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还需要特意监视吗?
“主上的命令,你自己看吧。”苏煜将密报递给他,“主上离开帝都一事,外面很少有人知道,除非是从帝都传出去的消息,而抵达白渭城之后,这个人能第一时间知道,一定是在主上周围安排了眼线,最大的可能就是,皇族之中有人与外人窜通,泄露了主上的行踪。”
而帝都皇权中心,大臣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唯一有能力,并且有理由这么做的,苍静海的嫌疑最大。
墨不赦闻言,略作思索之后,点头,“嗯,我马上回去。”
说着,调转马头,不再有任何犹豫,策马离去。
苏煜看了其他两人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苦笑;“主上的意思是,让我们几个安分地待在帝都,任何人不许随意离开。”
“为什么?”舒问挑眉,“主上是担心我们遭遇不测吗?”
夜无筹嘴角一抽,“你会遭遇什么不测?主上是让你留在帝都,安分守己地把政务打理好,不要生出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顿了顿,他淡淡道:“主上应该是知道我们已经离开帝都了。”
苏煜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颔首道:“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在这里了,而且得知主上有危险,怎样也不可能当做不知道的。”
舒问点头,“这是自然,政务不是还有谢家父子吗?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第543章 江山归属2()
任何人也没有想到,被御林军与十万虎贲军守护得固若金汤的帝都,也会出现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意外。
领命返回帝都的墨不赦,刚刚翻身下马,就得到了来自手下影卫传来的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沉寂了半个月的苏侯,突然间在朝堂上改口,先皇的遗诏内容——若是有朝一日皇上龙体抱恙,或是意外崩逝,则有皇上之兄长静海,继任下一任帝王之位。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人面面相觑。
秦王和谢言灏同时神情剧变,苍墨白冷冷喝道:“苏侯,大殿之上,满朝文武皆在,容不得你信口雌黄!”
“苏某没有信口雌黄。”苏侯沉着回应,面对大殿上众多质疑的目光,亦是面不改色,“先皇遗诏内容确实如此,此前苏某只是觉得摄政王殿下文韬武略无人能及,因此为了皇族的江山社稷考虑,才不得不顺着皇上禅位的遗诏编了个谎言,然而这些天日夜难安,思来想去,总觉得先皇既然留有那样一份遗诏,自然必有其道理,如果不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对静海殿下亦是不公平。”
“好一个不公平!”苍墨白冷笑,“静海只是先太子的庶子而已,而且现在身心俱残,他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吗?”
这句话毫不留情,真正说到了苍静海的痛处,站在群臣之中的苍静海,闻言神色阴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暗暗掐紧了掌心,面上却一片波澜不惊,淡淡道:“虽然静海从未肖想过皇位,但是六皇叔这番话说得是不是太过分?在场的老臣们都知道,父王在世时独宠母妃和我,皇祖父对我们亦是疼宠有加,就算是遵从嫡庶有别,皇位也已经由聿云先行继承了。而静海作为太子庶子,虽是兄长,也依然排在了聿云之后,并没有丝毫违背祖制之处,皇祖父留下这样一份遗诏,应该也不奇怪吧?”
这样一番滴水不漏的话不疾不徐地说出来,满朝霎时陷入寂静。
老臣们沉默,心里皆觉得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先皇与昀起太子在世时,的确对霍氏母子诸多荣宠,苍静海在先皇面前也受过比较多的重视。当然,在嫡庶尊卑面前,祖制永远大于一切,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只能是苍聿云。
所以,先皇并没有做出违背祖制的决定,嫡孙继承了皇位,皇七子任摄政王。
但现在苍聿云已经驾崩,如果不是苍聿云留下了遗诏,指名禅位于皇叔,那么,苍静海其实是有资格被立为下一任帝王的——当然,需要皇族宗亲,以及德高望重的大臣们同意。
因为他虽是庶出,但是他的母妃位份并不低。
但是现在,一来因为苍聿云留下的遗诏,二来,也是因为摄政王执政多年,众人心里早已认定了摄政王掌权这个事实,苏侯却在这个时候改口——
众臣不由心里一凛,感觉朝上又将无可避免地激起波澜。
老皇帝的遗诏,和年轻天子的禅位遗诏,究竟孰轻孰重?
摄政多年,威仪早已深入人心的苍凤修,和霍氏庶子,多年没有掌握实权的逍遥王爷苍静海,究竟谁更有资格成为苍氏皇族真正的主人?
这个问题,群臣心里自有计较,似乎根本无需多言。
然而,苍墨白冰冷的眼神却从苏侯面上移过,带着锐利的深思,瞬也不瞬地看着苍静海,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苍静海,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眼神,表情,气度,在在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这个最近已经很少被关注到的侄子,说他身心俱残虽然有些过分,但是这是事实——武功尽废,没有治国之能,并且连繁衍子嗣的能力都彻底失去了,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着要称帝?
然而,苍墨白心里却又深深明白,苏侯突然间改口,这绝不是他自己突然间脑子发热,一定是有人背后唆使,但是,最近锋芒已经收敛了许多,并且开始安分守己的苏侯,谁又能有本事轻易左右他的决定?
苍静海给了他什么好处?还是,他有什么把柄握在苍静海的手里?
心念微转,苍墨白沉着脸,淡淡道:“皇帝驾崩,明确禅位于摄政王,遗诏还在,群臣已经一一验证过。而苏侯所说,父皇留给你的遗诏除了你自己之外,并无其他人知晓,既然空口无凭,还请苏侯把父皇的遗诏拿出来,再由群臣决定,两份遗诏到底该遵从哪一份。”
话音落下,群臣不由更加惊疑。
两份遗诏摆在一起,不管从子承父命,还是先皇的政绩远远大于年轻的天子这方面来说,都必定该遵守老皇帝留下的那一份,苍聿云虽在位九年,但始终不愿意亲政,此时与老皇帝相比,虽同样是遗诏,也要大打折扣。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齐齐看向了苏侯。
“先皇留给我的那份遗诏,在摄政王手里。”苏侯面无表情地道,“或许,已经被摄政王毁掉了。”
群臣脸色一变,苍墨白冷笑,“既是先皇留给你的遗诏,怎么会到了摄政王的手里?你说毁掉了就毁掉了,谁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本王倒是觉得,你今日这番言语,字字句句皆是胡编乱造,企图扰乱朝纲,不知苏侯居心何在?!”
事实上,这份遗诏苍墨白是知道的,更清楚先皇指定的江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