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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摄政王的宠妃-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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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的预感是那么强烈,强烈到让他恐惧,却无能为力。

    一个九岁的孩子,尚且没有那么的能力去干涉父母的事情——更何况,彼时他甚至根本不明白,娘亲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是要做什么?

    或许,他心里已经隐约明白,只是不敢相信,还抱有一丝希望。

    第二天一早,九岁的孩子拖着被冻得麻木僵硬的双腿,敲开了爹娘的房门,开门的是父亲。

    杨承宇愣了一下,因为父亲的气色似乎比之前好太多了,但是,眼底的悲凉之色却浓重得让人心悸。

    “爹”他呐呐地开口,视线不经意地转到床榻上,“娘亲她”

    似乎是睡着了,但是为什么娘亲的嘴角有黑色的血丝?

    那一刻,杨承宇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遍体生寒。他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爹爹,却蓦然发现——

    噗!

    一口鲜血喷出,落上衣袍,溅染在纯净的雪地上,更显一片触目惊心。

    “宇儿好好活”

    杨承宇甚至没有与他说上一句完整的话,那个在孩子眼里,向来比高山还强大挺拔的身影在眼前无声无息地倒下,倒在了雪地里。

    那一刻,九岁的孩子呆了。

    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从身体里抽离,只余下一片荒草苍凉的虚无。

    在外面被冻了一夜的四肢僵硬得几乎无法行走,此时更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杨承宇慢慢跌坐在冰冷的雪地里,眼神茫然,神色苍白如纸,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

    他生命中的支柱已经坍塌了,父母一夜之间相继骤逝,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远远不是他能平静接受的事情,面对突如其来的噩耗,他甚至连哭泣与悲伤都忘了。

    痛到深处,或许只剩下空白。

    一个时辰之后,一群人纷沓而上,雪山上无数脚步凌乱遍布,直到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蓦然划破云霄,那尖锐而凄厉的声音,让呆滞的孩子恍惚回了神。

    茫然抬眼间,却对上一张素来娇艳逼人此时却狰狞可怖的脸,以及狂风骤雨的耳光,“都是你这个小畜生!小畜生!跟你那个低贱的母亲一样,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你怎么不去死?!把我的艺哥还给我!把艺哥还给我!啊——”

    痛,剧痛。

    嘴角的破裂,嘴里的血腥味,痛到头晕目眩,小小的脸颊被毫无留情的巴掌打得青紫瘀肿,小小的身体被凶狠的力道踹倒在雪地里,几乎是虐待一般的痛打,让这个才九岁的孩子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她在冰冷的雪地里残酷虐打。

    孩子甚至忘记了哭泣,忘记了身体的疼痛,虽然,真的是痛到快要窒息。

    火辣辣的感觉与冰冷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杨承宇甚至模模糊糊想着,是不是就要死了?如果就这样被打死或许,也好,也好。

    “想死吗?未免太便宜你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充满着怨毒,头发被提起来的时候,杨承宇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被扯下来了,下意识地想运功反抗,或许是因为没有防备,也或许是因为他的挣扎太过突然,女子居然被推得踉跄了一下。

    挣开了钳制,杨承宇却只是无力地靠在小木屋的门上,死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也陌生的女子。

    欧阳织锦。

    冷不防被推开之后,她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表情一瞬间变得阴鸷而憎恨,一把将面前的杨承宇狠狠地扯了过来,“还敢还手?小畜生,你是想造反吗?!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那低贱的娘亲所造的孽,你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听到没有?啊?你听到没有?!”

    那恶狠狠的力道,几乎要将一个孩子稚嫩的肩膀捏碎一样。

    杨承宇痛得五官扭曲,牙龈也咬出了血,那些恶毒的咒骂与凶狠的威胁,字字句句钻入耳膜,仿佛毒蛇的信子一样,让人无端地打起寒战。

    毛骨悚然。

    “来人!”欧阳织锦狠狠地一推,孩子砰的一声,踉跄着跌进雪地里,肿胀的小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容貌,发丝凌乱而狼狈,表情从始至终僵硬而呆滞,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把简柔那个贱人的尸首扔到后山喂狼!”

第867章 炼狱深渊2() 
“不不要”

    被打被虐待,孩子尚且无动于衷,然而面对一个丢下孩子,不管不顾地选择了死亡的娘亲的尸骨,孩子却再也无法维持着无动于衷的冷寂,困难地出声。

    “不要?”一向美艳无双的面容此时只剩下一片狰狞的冷笑,“你说不要就不要吗?小畜生,你那个低贱的娘亲,就只配喂狼!来人——”

    “欧阳姑娘。”一个沉稳冷鸷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回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色盔甲披风的男子,在众多将领簇拥之下缓步而来,周身散发着常年待在军中而浸染的凛然刚烈之气,让人不敢有丝毫无礼之举。

    欧阳织锦在看到他的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顾忌。

    江湖人势力再大,也不会笨到跟隶属于朝廷的军队为敌,所以,欧阳织锦缓缓敛尽了面上近乎于失去理智的偏激与冲动之色,淡淡颔首:“将军大人。”

    将军淡淡道:“杨氏夫妇既然不幸身亡,就让本将军手下之人将他们合葬在天山上吧,欧阳姑娘大仇既已得报,没必要再去为难一个已逝之人。”

    欧阳织锦咬牙,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冷道:“她害死了杨艺,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李将军看了眼趴卧在雪地上的杨艺,面无表情地道:“欧阳姑娘此言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你在杨艺身上下毒,并且派人买走了药铺子里所有的解药药引,杨夫人也不会被逼得以如此决绝的方式替她丈夫解毒。而若不是杨夫人如此凄惨的死亡方式刺激了杨艺,杨艺更不会心脉骤缩之下,悲伤过度,吐血身亡——所以,追根究底,真正害死杨艺的人其实是你,欧阳姑娘。”

    “你!”欧阳织锦震怒,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却极力咬着牙不敢发作,忍了又忍,终于冰冷笑道:“李大将军莫不是忘了,他们的死,你也有一部分责任呢?”

    李将军点头,“没错,本将军助纣为虐,心思亦为不堪,所以,愿意还已逝之人一份安宁,以赎心中歉疚。”

    还心中歉疚?

    欧阳织锦冷笑,人都死了,这个时候觉得歉疚了?要不要这么虚伪?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不能与对方硬碰硬,沉默了半晌,道:“既然如此,我尊重将军的意见。但是”

    伸手指着一旁面容狼狈凄惨的杨承宇,欧阳织锦冷冷道:“他,我必须带走。”

    李将军看了一眼表情充满呆滞与悲凉的那个男孩,没意见地点头:“一个孩子而已,留在军中也没什么用处,你要带去抚养,本将军自然没什么意见。”

    周遭将士闻言,均不作答。

    从孩子那肿得不像样的脸上,他们已然看出了欧阳织锦带他回去,绝对不可能仅仅是要“抚养”他这么简单,而他们的大将军自然更明白这一点。然而,他云淡风轻一般的语气里,显然并没有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冷漠与事不关己,一向是他对待无关紧要之人的态度。

    即便明知道被带走之后这个孩子将面临着什么,他也丝毫不想关心,不想过问,甚至,连一丝怜悯也不会有。

    哪怕,他是简柔的儿子。

    杨承宇学了几年的武功对于江湖上的成年人来说,只能算是三脚猫,对付一些不会武功的小偷小摸,地痞流氓还能应付,遇上真正的高手,他显然是没有任何人反抗之力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欧阳织锦也根本容不下。

    雪山上,亲眼看着那些将士挖了大坑,将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处,杨承宇拖着疲惫不堪几乎无处不痛的身体,悲痛却漠然地磕了头。然后,被欧阳织锦手下的高手们粗鲁野蛮地拖下了山,带回了紫衣盟。

    废了武功,关进柴房,断食断水两天之后,欧阳织锦忙完了盟内堆积的事务,杨承宇的苦难才算刚刚开始。

    毒打虐骂开始成了九岁的孩子生命里的习惯,一日三餐的鞭打,是欧阳织锦饭前的开胃菜,每一次都打到吐血才算完,时不时心血来潮的拳脚相向则是饭后甜点,小小的孩子在一日一日的虐待中学会了习惯,学会了隐忍。

    然而,这样持续了两年的悲惨生活与之后的待遇相比,或许根本就不算是虐待。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每次加倍被鞭打,被针扎,甚至是如乞丐一样在饥寒交迫中死去,也好过后来亲身体会到的,以尊严和身体为代价的人间炼狱。

    十一岁的孩子身体抽高很快,虽然长期忍饥挨饿,饮食不定,然而遗传了母亲容貌与父亲高挑身段的孩子,十一岁时身体虽瘦弱,却已足够修长,消瘦的脸颊只需要好好地养伤半月,就能看得出眉宇间掩饰不住的,俊美出尘的绝代风华。

    任何一个人在看清他的容貌之后都丝毫不会怀疑,长大之后,这绝对是一个足以倾城倾国的容色——虽然他是男子,但绝色二字绝对不仅限于用在女子身上。

    不经意间看到这张出色的容颜,欧阳织锦就像看到了曾经的简柔,深沉而浓烈的恨意汹涌而来,交织成心里一股无法遏制的暴虐与狠毒,一种毁灭性的施虐欲,让她恨不得马上毁了这个少年!

    牙龈几乎咬出了血,她才能强行忍住在他脸上划上几刀的冲动,冷冷命令下面的人,“把他带出去,洗干净了,让大夫给好好瞧瞧身上的伤,这半个月,让他静静养伤吧。”

    听到这个命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但是欧阳织锦这些年脾气愈发暴躁,动辄打罚下人,服侍她的人战战兢兢,丝毫也不敢流露出异样神色,闻言虽不解,却也只敢遵命照办。

    杨承宇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两年的时间早已让他看透了这个女子心里的阴暗,以及骨子里的毒辣,这一次的命令,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心血来潮的仁慈。

第868章 炼狱深渊3() 
虽然新辰嘴上说着晚上不会再来了,可她的话到了月流殇面前又怎么会被当真?不管是威胁也好,还是利诱也罢,或者干脆是无赖的绑架,反正月流殇总有办法让她乖乖过来,和他一起坐在宫脊上看星星看月亮,顺便听他用漠然空寂的语调讲一些仿佛与他无关的故事。

    今晚的月色依旧很美,月光皎洁如玉,然而,新辰却丝毫也感受不到月色带来的美好。

    心里一片沉寂如水,满是苍凉的悲戚,耳边那个好听却淡漠到让人觉得心疼的嗓音,不知何时已经静止了下来,周遭只余一片安静而悲伤的气息萦绕,新辰清晰地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尖锐刺痛,正慢慢地,一点一点穿透坚固的心防,往最深最柔软之地刺进去。

    双手抱膝,她安静地垂眼看着宫殿下方,向来沉静的眼底却没有焦距。月流殇躺在琉璃瓦上,沉默地仰望着星空,面容带着一片漠然沉寂的色泽。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一片安静无声却压抑的气息,在周身缓缓弥漫。

    天下太大,苍茫人海,每一时每一刻似乎都有不幸的人在发生着不幸的事,哪怕如今天下河清海晏,也依然挡不住诸多不幸之人的悲惨命运。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亲身面对,却实实在在又是另一番刻骨铭心的感受——人性本就如此,对于事不关己之事,事不关己之人的不幸,身份尊者或可伸出援助之手,当然也要取决于他的心情好坏,取决于他的愿意与否。

    而更多的,则是伸出援手之力也没有的人,他们自身便仿佛蝼蚁一般的存在,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如何去帮助他人?

    然而,哪怕是如何冷漠之人,也很少有人能做到看着一个单纯无辜的稚子,被如此惨无人道地虐待,甚至被摧残。

    新辰不确定,此时此刻她心里突如其来的痛感,是因为对一个孩子的悲惨命运的怜悯,还是因为联想到自身相似的命运,亦或仅仅是因为对这个人产生的,心疼?

    没有精力去分辨,她也不想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分辨,面对一个孩子的悲伤与不堪回首的过往,她的挣扎,她的冷漠。她的疏离,都显得那般冷漠而自私。

    所以,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思考,此时她只是觉得,自己原来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并没有被残酷的命运击倒,也并没有因为不幸而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子微转,缓缓抬眼看向那个沉默的男子,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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