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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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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遭逢大难,眼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逃亡之路。他,有无数的选择,却选择了最放任自我的路。她,有后台有本事,一亮相就出手不凡。她,生在书香门第、官宦之家,却有一颗江湖的心。江湖的路,一旦踏入就无法回头。无望的爱,明知道苦也要继续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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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是冬天最隐秘的场景() 
这年冬天,江南落了几十年不遇的大雪。

    一夜之间,浙江西部绵延百里的山区银妆素裹,天地一色。通往严州府的官道本来就车马稀落,这样的天气,就更是人迹杳杳。

    天早已亮透,城门却仍紧闭。守城的甲丁卷缩在城楼里,烤火饮酒,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城楼的正门吱咯打开,一个甲丁出来小解,双眼朦胧,扑面而至的寒气使他猛打一个寒噤。

    他一边哆嗦着一边朝远处瞟了一眼,眼睛睁得老大。

    雪这时已经停了,满眼白色的雪原寂静无声,远远的乌龙岭上,有一个黑点在那里移动。

    甲丁系好腰带,嘴里嘟嚷着朝城楼下走去,把城门打开。

    马车在雪地里,不紧不慢地走着。

    驾车的少女玄绔绿袄,外罩一袭绯红的斗篷,俏丽的脸庞被风吹得通红。

    她手握缰绳,不时朝后拉扯,控制住马,不让它下坡走得太快。

    “小姐,已经看到严州府了。”

    车篷里的人没有作声,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过了一会,帷裳后传出悦耳的声音:

    “小翠你听,后边有人。”

    小翠把马勒住,静了一会,然后一抖缰绳,右手的马鞭同时啪地一甩,马撒开四蹄,把积雪踏得四处飞溅。

    小翠直起身,一边叫着“小姐当心”,一边不停地抖着缰绳,马车飞快地冲下山坡。

    到了坡底,她勒住马。

    然后,马车又那么不紧不慢朝前走着,她的嘴角漾开了一丝笑意。

    帷裳后的声音欢快地说:“他们上来了。”

    果然,三匹马驮着三个劲装结束的汉子从马车旁一越而过,马蹄上都绑着稻草,在雪地里跑起来又稳又快。

    小翠等最后那人过去的时候,朝他的后背猛甩一鞭。

    那汉子把头一低,躲过鞭梢,嘴里骂了声“贼婆娘!”并不停下,三匹马眨眼间奔出很远。

    帷裳后的人轻轻地笑着,小翠瞪着汉子远去的背影,气恼地撇撇嘴。

    又一个人影从马车旁一越而过,小翠奇怪地“咦”了一声,这人一身黑装,头戴一顶黑色的斗笠,徒步在雪地上行走,速度却不亚于那三个骑马的汉子。

    黑衣人腰板挺得很直,上身纹丝不动,像个木偶一般,左手一直搭着腰际的剑柄,仿佛那剑是和他的手长在一起的。

    再看他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只是浅浅的一行,可见此人轻功了得。

    也难怪刚才他走到身旁,无论小翠还是车篷里的人,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身后的帷裳早已撩开,小姐低声吩咐:“试试他的身手。”

    小翠心领神会,右手一甩,鞭子追着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左手仍然按着剑柄,右手一撩,握住了鞭梢,顺势一扯,小翠一个趔趄,感到自己就要飞离马车,赶紧把手一松,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黑影,远远地落进道旁的树林。

    小翠怒咤一声,唰地拔剑在手。

    黑衣人转过头瞪了一眼,小翠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一张丑陋的枯槁的脸庞,脸色铁青,脸上的肌肉紧绷绷的,就像一张死人的面孔,冰冷得碜人。

    小姐在小翠的肩上拍了一下,急道:“快,快,我们怕是已来迟了。”

    城门这时已经打开,开门的甲丁走回城楼,看到官道上此刻已有不少的人。

    他心里嘀咕:奇怪,这鬼天哪来这么多人。推开门,重新缩回城楼里面,懒得管外面的事情。

    那三个汉子骑到离城还有一里路的地方,其中胖胖的一个对另两个说:

    “大哥二哥,我们就在这等吧,正好有个亭子。”

    三人跃下马,拍打拍打身上的积雪,一起朝亭子走去。

    这亭名叫思范亭,是当地老百姓敬仰当年范文正公在此任职期间,清正廉洁而建造的。

    亭子里生着一堆火,一个驼背的老太婆蹲在火旁,往火堆里添着一张张纸钱。

    他们三人进来的时候,她连头也没抬一抬。

    胖胖的汉子问道:“请问前边就是严州府吗?”

    老太太没理睬他,继续添着纸钱。

    胖汉子一时怒起,飞起一脚,把她手里的纸钱踢得四处飞扬。

    老太太把手在油腻的衣服上擦了擦,仍没看他一眼,顾自在地上捡着散落的纸钱。

    另外两位,赶紧把胖汉子拉住,埋怨道:“和一个疯婆子有什么计较的。”

    一边又说:“去去,疯婆子,快点滚。”

    老太太继续捡着纸钱,嘿嘿地笑了,声音沙哑地自语:

    “这世道越来越不象样子,死人也开口说话。唉,青天白日,哪里来三个鬼。”

    这话分明是冲着他们三人来的,三人一听,正欲发怒,猛然间看到亭子里已多一人。

    此人从头到脚一身漆黑,难看的脸上麻木不仁,目光死死盯着他们。三人不禁心里一凛。

    三人中年龄最大的双手一拱:“在下山东铁胆帮天龙、地虎、人杰三兄弟,敢问阁下大名。”

    黑衣人哼了一声。

    老太太呢喃道:“这老鬼瞧不上你们。”

    “为什么?”

    “不是说了,你们是死人,追命的来了。”

    老太太话音刚落,三人神情立变,天龙一声怒吼,三人摆开阵势,分站在黑衣人的前面、左面和右面,手中已有兵器在握。

    黑衣人冷冷一笑,左手一掀斗笠,击向左边的人杰,身影闪动,剑尖已刺入右边地虎的咽喉。

    中间的天龙正要去救地虎,眼看到人杰被斗笠击中,鲜血满面朝后倒去,心里一慌,一柄剑尖已经抵着他的眉心。

    天龙手中的刀当啷落地,长叹一声:“罢,罢!阁下不让在下死个明白?”

    黑衣人右手一抖:“你又何必知道。”剑尖刺进了天龙的眉心。

    老太太早已吓得浑身哆嗦,跌坐在地上,嘴里一个劲道:“杀人啦!”

    眼前一黑,黑衣人已站到她的面前,剑架在她的肩上。

    老太太吓得哇地大叫起来,两眼一翻,人就往前昏倒。

    她身子往前仆倒的时候右手自然前冲,食指正好刺向黑衣人的右门穴。

    黑衣人大吃一惊,足尖一点,一个斤斗朝后翻出。

    等他落地站稳的时候,亭子里已经没有人影,只听到数丈以外的松林里,雪窸窣地落下,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在树林里响着:

    “不得了不得了,青天白日有人杀人啦。”

    黑衣人并不追赶,右手执剑,警觉地立着。

    枯槁的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有些惊讶,刚才那老太婆装疯卖傻,其实却是一位武林高手。

    这时,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迅疾地朝亭子这边驶来,黑衣人看到刚才甩鞭子的少女,少女也看到了他,猛一勒马,马腾起前腿在空中踢了两下,马车就停住了。

    少女紧跟着一跃身子,稳稳地落到地上。

    马车的后面,紧跟着四个叫花子,就在少女勒马的同时,他们超过了马车,眨眼间就已进了亭子。

    为首的叫花子胸前补着一块红布,六十开外年纪,清瞿的面庞,下巴上一撮灰白的胡子。他瞟了眼地上的尸体,冷冷道:

    “蓉城派权公子的追魂剑法果然了得。”

    权恒光没有言语,剑尖着地,两腿一屈,整个人就轻轻地落坐在火堆前面。

    老叫花嘿嘿干笑两声,在权恒光对面坐下,另外三个年纪轻轻的叫花子依次都在火边坐下,从棉袄里掏出个盛酒的皮囊,轮流喝了起来。

第2章 人多的地方,形形色色() 
严州城里,西门街上,两旁的店铺门窗紧闭。

    这样的日子,大家都躲在家里烤火,料想也没什么生意,不如索性偷一个懒。

    风从街上刮过,掀起细腻的晶亮的雪雾,被寒气冻得生硬的布幌在街当空,啪、啪地作响。

    宽阔的街上空寂无人,只有仁和坊下王福兴茶馆的门打开了,茶馆掌柜王福兴伸出脑袋,把一盆水哗地倒在当门的街上,然后又缩回去。

    炉灶上的大茶壶冒着热气,王福兴把板櫈条桌一一抹净,完了坐在炉灶旁喝着黄酒。

    目光从敞开的大门望出去,盯着街对面的徽州会馆。

    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什么人来喝茶的,王福兴昨天就把唱道情的许瞎子赶回家去,梅香也还在睡觉,王福兴一个人早早把门板一块块取下,门口连棉门帘也没有挂,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昨天傍晚,他看到一伙人拉着一具棺材进了对面的徽州会馆,这伙人是从东门那边来的,披麻戴孝,听口音像是徽州人。东门外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碧溪坞的田家庄院。

    田家庄院的田老爷,很少外出,镇上的人只知道他很有钱,具体做什么买卖的,并不清楚。

    他的儿子在这街上,倒是家喻户晓,天天呼朋唤友,吃喝玩乐,为人豪爽,出手很大方,对人也有礼数,不像很多富家子弟那般骄横跋扈,心地反倒很慈善,甚至到了有点喜欢充大、有点憨的地步。

    他见到要饭的就会打赏,碰到灾荒季节,从安徽那边逃难过来的难民,没办法在街头鬻儿卖女的,就会慷慨解囊,甚至只要有人在街上拉着他,哭告一番,他也会出手相助。

    到了后来,一些狡诈之人,口袋空了,就会在街上等着,见他过来,就拜倒在地,胡乱编个故事,假模假式哭诉一番,最后总能欢喜而去。

    这憨大每次出门,从街头还没走到街尾,口袋里的银两就被人要空了。

    他父母又不管他,从小到大,都是管家韦广在管,庄上的人把街上的事情当笑话说给韦管家听,管家听的多了,特别是知道一些赌鬼输了钱,也是守在街上等公子,恼了,他再出门,干脆就不让他身上带银子。

    又和整条街的商铺说定,他要吃用,尽管赊,但只能赊账,不能赊银子,隔两三天,韦管家就会拿着银子,一家家来清账,这才断了那些狡诈之人的财路。

    他呢,口袋空空,还照样穷大方,碰到那些贫困之人,随手就写个条子,让他们去田家庄院讨要银子。

    好在韦管家人长得凶狠,只有那些真走投无路的,才会拿着条子去兑付,那些烂赌鬼们,哪里敢去。

    数天前,出了一桩大事,田家庄院里上下几十口人都被杀了,也不知道这憨大是死是活。

    听说这家的主人有些来头,事情又颇蹊跷,府台大人也不敢处置,派了信差冒雪上京城去了。

    而眼下这些又是什么人,棺材里装着谁,他们和田家庄院又有什么关连,王福兴早早开了店门,就是想看个究竟。

    门外走进两个人,腰佩宝剑,头顶斗笠,都是武林人士的打扮。王掌柜赶紧起身:

    “请问两位,喝什么茶?”

    两个人摘下斗笠,王掌柜这才看清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一脸络腮胡子,女的却只有十八、九岁。

    他们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女的伸手把窗打开朝外看着,男的从怀里摸出一大把铜板交给掌柜。

    “不用数了,呆会还有几位。”

    掌柜连连道谢,心想真是天上掉下的好运气。

    他沏了两碗上好的龙井,每只碗里放了两个青果,和瓜子花生之类果品一起摆上。

    男的脑袋一仰,一碗茶连茶叶带青果一古脑儿倒进喉咙。掌柜赶紧又沏上一碗。

    两人坐在那里,一个看着窗外,一个睁大眼睛望着前面发呆,谁也没有说话,脸色凝重,像有什么心思。

    隔了一会,少女转过头来低声说:“大师兄,五师兄六师兄来了。”

    又有两个人走进门来,径直走到那张桌旁,行了个礼:“大哥,七妹。”

    大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焦急地问:“有什么消息?”

    两个人摇摇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街上传来刀剑厮杀的铿锵,坐在窗旁的少女纵身一越,穿窗而去,紧接着刚坐下的两位也纵身跃出。

    街上的声音更响了,中间混杂着一伙人的怒喝,掌柜向门外看去,看到五个人正在围功四个黑衣人,黑衣人渐渐不支,彼此一声招呼,四个人齐刷刷跃上屋顶。

    一个人影跟着上了屋顶,剑光一闪,最后一个黑衣人中剑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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