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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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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叫得耳畔虎虎生风,一股强劲的内力向自己袭来,情急之下,身形顿变,躲过田原的右掌,却被他的左掌击中胸口,眼前一黑,身子往后面飞去。

    田原右掌击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打了个滚坐起来,看到权吉人倒在地上,又惊又喜。

    刚想起来,一道阴影朝他压来,手持火把的天道教弟子肩并肩排成一道人墙,把他围在中间。

    田原挥掌欲击,人墙齐声呐喊,每个人手中刀剑在握,明晃晃直指着他,他此时欲再击掌,非被刀剑刺穿手掌胸脯不可。

    田原把眼一闭,心道罢,罢,老子今天就赚一个够本,双掌胡乱拍出。

    紧缩着的人墙突然闪开,躲避开田原的双掌。

    田原闭着眼睛乱拍了半天,周围静悄悄,自己的手掌也好端端的。

    他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

    闪开的人墙看到他垂下双手,又迅急围扰过来。

    等到田原挥掌,他们又倏地闪开。

    如此反反复复,田原被弄得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又气又急。

    这天道教真够烦人,在杀人这么件简单的事情上花样百出,你越是想死,他们就越要慢慢地戏耍着,折磨着,直到你筋疲力尽,而他们也玩腻,你才被允许死去。

    人墙突然骚动,两个天道教弟子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哎哟哎哟”叫着,手中的火把和刀跌落在地,人墙豁开了一个口子。

    从人墙外滚进一个人,田原大喜,热切地叫着:

    “韦叔叔!”

    韦广一边抵挡着天道弟子的进攻,一边抽空不时地回过头,他的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小原,真的是你吗,小原?”

    韦广一边叫着,手中的刀却不敢停下。刚刚被冲散的人墙乱了一阵,又重新铁桶般围着他们。

    田原捡起地上的刀,却不知怎么使法,只好在空中胡乱地舞着。

    他朝韦广那边靠去,俩个人背靠背抵御对方的进攻。

    好在刚才天道弟子亲眼目睹田原一掌震飞权吉人,以为他武艺高超,因而不敢靠得太近。

    韦广老泪纵横:“小原,韦叔叔当真,当真喜欢得紧。”

    田原鼻子一酸,他看到韦广满脸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得象个鸡窝,身上穿的,还是去年冬天分手时穿的那件棉袍,破烂肮脏,连原先什么颜色也瞧不出来,一看就知他这么多日子,很可能一直都在荒邻野外过夜。

    他手里的那柄大砍刀,是前辈制刀名匠韩东方反复叠折锻打百炼而成,刀刃上竟豁了十几处缺口,可见他这半年多来,不知经历了多少恶仗。

第55章 三江口渔民() 
田原道:“韦叔叔,我爹我娘他们”

    “你放心,快哉山庄的宇文公子帮助安葬了,就在庄院后边的竹林里。”

    韦广压低噪门,继续道:“小原,我们躲到东关去的那天,你爹说如果他身遭不测,要我转告你,多读田氏家训,唉,只可惜这部书不知被谁给抢走了。”

    韦广的肩上挨了一刀,田原惊呼:“韦叔叔,你要不要紧?”

    韦广笑了一下:“没甚么,我挨刀挨得多了,早就习惯。小原,你跟着我,我们从那边冲出去。”

    韦广大吼一声,手中的刀如猛虎下山,朝人墙猛扑而去。又有两个天道弟子倒在地上,韦广和田原冲了出去。

    天道弟子又围过来,韦广叫道:“小原,你快走!”

    田原摇了摇头:“我不走,要死也死在这里。”

    韦广怒目圆瞪:“快走,别忘了给你爹娘报仇!”

    他狠狠推了一把田原,转身朝追上来的人扑去,田原又跟上去,韦广一脚把他踢开。

    田原从地上爬起来,知道自己在这除了分散韦广的注意力,帮不上什么忙,反无端惹得韦叔叔生气。

    他最后看了一眼韦广,心一狠,拔腿朝从树林深处跑去。

    身后传来韦广的嘶喊:

    “别忘了给你爹娘报仇!”

    韦广迎着人群上去,用身体挡在他们面前,阻止他们去追田原,他身上已插进两柄钢刀,浑身是血,却仍毫无俱色,手中的刀刚毅勇猛,威风凛凛,一群人竟被他的毫气和不怕死的劲头震住了,不敢欺近前去。

    严州城南,新安江和兰江在这里交汇,流入了富春江,三江成字,一个大大的“人”静静地写在群山之间,当年孟浩然有诗:“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写的就是这里。

    东方欲晓,白露横江,夜半出去的打鱼船,这时候依依呀呀摇桨靠回城南门外的埠头,渔佬儿摘下一盏一盏渔火,“哺”地吹灭,坐在船头,安静地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用手指惬意地抠着脚趾缝。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

    再过会儿,渔贩子就会来取走他们的鱼,渔佬儿是不屑也不被允许上岸进城的。

    新安江上,生活着陈、钱、林、袁、孙、叶、李、许、何九姓渔户,他们的先辈都是明初名将陈友谅的部属,帮助陈友谅和朱元璋争天下。

    朱元璋大败陈友谅于鄱阳湖中,其余党九姓逃到这里,刘伯温奏请朱皇帝令他们下水为生,贬为贱民。

    九姓渔民,一不准入学读书;二不准上岸居住;三不准岸上人与他们通婚;四不准穿长衫、马褂和整只鞋,即使到了冬天最寒冷的日子,也只能穿一件短棉袄,腰里系一根带子,虽有鞋,但不能整只穿,只能把鞋后跟踩下去拖着穿半只,否则,定会遭岸上人辱骂,会被官府捉去杖责。

    九姓渔民,在这种白眼和轻视中变得很团结,形成他们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惯和风俗。

    经历刚才的血腥激战和迅猛奔跑,突然置身在这个安谧的环境,田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贪婪地呼吸着从江上飘来的清新的雾气,努力想捕捉到远处传来的嗓音嘶哑的渔歌。

    这一切曾经是那么熟悉,他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和清晨跟随爹爹和韦叔叔来到这里,韦叔叔摇着桨,他和爹爹俩人放着网,他们的桅杆顶上,挂着一个大红的“田记”灯笼。

    透过夜色和薄雾,传来渔佬儿亲热的声音:“是田老爷吗?您老真有雅兴。”

    爹爹笑道:“老倌,过来喝一盅。”

    “不咧不咧,改日再打扰您老。”

    有时他卷缩在舱里睡着了,这一问一答的声音迷迷糊糊,象两只宽厚结实的手掌摇着他。

    田原呆呆地坐着,有许多东西,你只有在它永远地消失以后,方会体味到它的珍贵。

    平静的日子,淡泊的生活,在颠沛流离和血雨腥风中,你偶尔回头一看,就瞥见它那惊人的美丽和诱惑。

    田原咬紧牙关,恨恨地想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道教害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和煦的江风吹过来,田原的脸上,沾满一层细密的露珠。

    此时他真后悔自己没好好地求爹爹教他武功,如若不然,他还会象今天这样被人追来赶去而无还手之力,要不是公孙望和鬼见愁输入他体内的真气,恐怕连逃命的本事也没有。

    田原渐渐冷静下来,告诫自己,遇事再也不可鲁莽,生死事小,不能报仇才真的对不起韦叔叔不顾性命搭救自己一场,到了地下,也愧对爹娘。

    爹爹叫自己好好读田氏家训,难道那里面有什么武学秘诀,而它现在又落到谁的手里?

    能在不知不觉中点倒韦叔叔,抢走他东西的人武功定然不俗,自己凭什么从他手里夺回田氏家训呢?

    田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遍寻名师,好好习武,你既然置身江湖,就要做一个象爹爹那样顶天立地的好汉,除邪驱魔,匡扶正义,重振天一派的威名。

    一股柔情突然袭上田原心头,他想要是多多在身边那该多好,他有那么多话要和她说,她要是和自己在一起,我还有什么苦不能吃,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呢。

    不知怎么,田原觉得有许多话,他连韦叔叔吕大哥他们也不会诉说,只想向她倾诉,他喃喃地呼唤:

    “多多,多多”

    从雾中传来一行人刷刷的脚步,田原听到权吉人的声音:

    “快点,快点。”

    田原从地上一跃而起,往埠头那边跑去。

    身后响起一片呐喊。

    船头上挖着脚趾头的渔佬儿停下手,怔怔地看着跑过来的田原,后面的呐喊声刀剑声混乱成一片。

    这严州城是个渔民集聚之地,埠头上泊着大大小小一百多条渔船。

    内中的一条大船,彩布高挂,船蓬用柏树枝,彩巾和纸花扎成一个彩台,彩台前面一边竖着一根红漆木柱,柱子上挂着四个大灯笼,烛火通明,灯笼上贴着大红“喜喜”字。

    原来,这家渔户今天嫁女儿,听到响动,船头上顷刻就挤满了人,他们还以为接亲的船已经来了。

    田原跑到这里,前面就没有路了,城南门此刻还没有打开,守城的甲丁,正躲在城楼里美美地睡觉。

    田原正焦急的时候,彩船上有人招呼:“田少爷,快往这边来。”

    田原认出是相熟的一个渔佬儿阿福,阿福胸前戴着一朵大绸花,今天他的女儿小娇要出嫁了。

    田原没来得多想,跃过跳板上了船,船头的人大都认得田原,让开道,阿福把田原带进舱里。

第56章 亲不亲,是乡亲() 
天道教弟子在埠头上一字排开,权吉人冷酷的眼睛扫视一番眼前的渔船,冷冷地说:

    “那小子肯定躲在船上,给我一条一条的搜!”

    船舱里,田原寥寥数语,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和阿福说了,阿福听完,失声痛道:

    “这么说韦管家也被他们害了?”

    田原含泪点点头。

    阿福怒道:“这帮狗贼,逼人也逼得太甚。”

    从舱外钻进一个脑袋,急切问:“福叔,他们开始搜船了,怎么办?”

    田原豁地站起身,朗声道:“他们要抓的是我,我出去便是,免得连累你们。”

    阿福一把把他按下:“少爷你说这话,岂不折杀阿福。”

    他转过头去,对来人吩咐:“叫大伙抄家伙,大不了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嘿嘿,我们九姓渔民连朱皇帝都不怕,还怕这一帮狗贼。”

    来人应了一声出去。

    后舱的门拉开,小娇看到田仓,连忙行了个礼,她问阿福:

    “爹,出什么事了。”

    阿福看到小娇,眼睛突然一亮,他走过去,向小娇耳语一番,他们说话的当儿,不时朝田原这边看看,显然是在说着田原。

    小娇不停地点头,完了她微微一笑,招呼田原:“少爷过来。”

    阿福叹了口气:“少爷,事到如今也顾不得其他,只好委屈你了。”

    田原跟着小娇进了后舱,身后的门被阿福给拉上了。

    田原看到,这后舱是小娇的闺房,有俩个妇女正等着给新娘化妆,看到田原,吃吃地笑着,田原的脸羞得绯红。

    天道弟子依次搜寻,搜到彩船前时,看到船上数十号人怒目而视,手里均抄着家伙,其他船的人目睹此景,也纷纷从船舱里抄出家伙,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天道弟子一时倒也不敢妄动,站在那里,听候权吉人的命令。

    权吉人站在那里,冷冷地笑着。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锣鼓炮仗声,渔船上有人叫道:

    “接亲船来了!”

    阿福走下跳板,到了权吉人面前,作了一揖。

    阿福道:“这位大哥,小老儿今日嫁女,远来是客,请,请,上船喝一盅。”

    权吉人沉吟不语。

    他倒不怕眼下这些船民,真动起手来,这百来号人还不费吹灰之力。

    他顾虑的是这里离城太近,惊动官府,麻烦颇多,二则他也曾为人父,知道为父的艰难,更体味过丧子之痛,他清楚一个父亲把儿女拉扯到这天,吃了多少苦头。

    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动干戈,于情理上确实讲不过去。

    他看着眼前这位衣着整洁,胸戴红花的老汉,心里微微一酸。

    权吉人望子成父,盼这天不知盼了多少年头,只可惜权恒光为人孤傲,看到女人就皱眉头,一心只想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心无旁骛,他瞅准机会偷偷地逃离家门,却枉自送了性命。

    权吉人突然干笑两声,他道:“好极,在下就给你这个面子。”

    他转身吩咐手下:“小心看着,别让任何人上岸。”

    双足一点,人稳稳落在船头,阿福走在跳板上,赞道:“好俊的身手!”

    渔民们暂且松了口气,放下家伙,准备送新娘。

    船头上,一伙人围坐着喝酒,阿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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