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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空急忙检查韦广身上的剑伤,韦广摆摆手:“不打紧,这两个小子还要不了我的命。”这韦广,原是禁军教头,一身横练功夫,再加上从小练就的金刚身,那几剑确实只是伤了他一点皮肉,没多大关系,吕不空不由长嘘口气:“好险!”
卢平阳三人过来清罪,韦广骂道:“妈啦咯蛋蛋,我给你们一人一刀。”
说得自己和大伙都笑起来。韦广笑着笑着眼眶里流出眼泪,哭了。
吕不空:“我们几个一听到师父师娘遇害,就赶来了,唉!”
花容用眼睛往四周搜寻了一阵,问:“韦叔叔,原弟呢?”
韦广伤心地哭着,老泪纵横:“公子,公子他”
“公子怎么样了?”吕不空焦急地问。
“公子他,他,被人抢走了,”韦广用拳头猛击自己的脑袋,“都怪我,都怪我,没保护好他。”
吕不空拉住他的手,安慰道:“别着急,你把事情的原委说给我们听听,大家再想办法。”吕不空口里这样说着,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
韦广缓了口气,他瞥到担架上的伤者:“令威怎么了?”
吕不空:“被蓉城派的权恒光刺了一剑,不碍事,养几天就会好的。”
“蓉城派来寻仇了?”
吕不空点点头。他说:“不管他,你坐,坐啊,快说说这里的情况。”
韦广在卢平阳替他铺的皮大氅上坐下,说开了。花容蹲在一边仔细帮他包扎伤口。
“上个月快哉山庄庄主宇文鸿飞突然来到这里,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情找田大哥商量。他和田大哥两个天天在书房里密谈,大哥吩咐别让任何人打搅,因此他们谈些什么,恐怕连大嫂也不知道。“
“有天晚上,我进去和大哥讲些田庄上的事,看到大哥一个人坐在那里,神色甚是凝重。我问大哥,有什么难事吗?大哥摇摇头,叹了口气,他说事关重大,我们大伙的性命,恐怕也就在这一年半载里有见数了。”
“大哥说完这话,再也不言语,我讲完田庄上的事正要离去,大哥叫住我,他说你派俩个人,速去把不空他们召来。”
“几时去的,我们怎么没见到?”吕不空插问。
“唉,恐怕在半路上遭人毒手了。天道教的人,早就隐藏在这附近,大哥庄园里的一举一动,怎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真的是天道教?”
“是他们。后来的一天晚上,大哥把我叫去,告诉我江湖上现在崛起一个邪门歪派,图谋独霸武林,已有好几个武林正教被他们灭了,现在我们只有大伙联合起来,拼个鱼死网破,方有可能使武林免遭灭顶之灾。我退出江湖算来已有五年,当年发了毒誓,现在出尔反尔,难免被人笑话。”
“但在这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了这些。只是将来火拼起来,唉,你也知道,原儿是一点武功也没有的,怪也怪当初我一时糊涂,只顾由着他性子玩耍,并没要求他习武,总以为他没有武功,就可以永远脱离江湖这是非之地。没有想到,到了这关头,连逃命的本事也没有。”
“将来火拼起来,韦弟,你答应我,说什么也要带他逃出去,万一我和他娘有什么不测,你要告诉他好好读田氏家训,祖宗的话,他也该读一句两句了。”
“后来怎么样了?”花容问。
“后来的事情实在出人意料,宇文大侠壮志未酬,却暴病而死”
“哦,宇文鸿飞不是被天道教杀的?”
“不是,是得了急病,上吐下泻的,请了好多大夫,也不见好,在床上卧了十几天,就去世了。宇文大侠死后,大哥替他收了殓,一边派人通知快哉山庄,一边叮嘱大家小心防备,说天道教得知宇文大侠已死在田家庄院,一定会乘隙来犯,天道教,哼,未免也太瞧得起我田某人了!”
”十天前,大哥命我带着公子,打扮成家丁模样,偷偷潜往东关,大哥嘱咐我没有他的口信,千万不要回来。”
“于是我就带着公子到了东关田庄,住在庄户丁二家里,每日打发丁二去庄院打探情况。那天丁二匆匆跑来,告诉我大哥一家悉数遭难。”
“我藏匿好公子,只身回到庄院,府台大人正好带着医官在验尸,我看到大哥脸色安详,一定是突遭人的伏击,大嫂和手下的人脸上肌肉都紧扭着,好像刚经历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
“我怕呆久了,被人瞧出来,又担心公子安危,马上赶回东关,看到公子尚还无事,心下略为放心。”
”我把事情的原委和公子说了,公子一听,非要回庄院不可,我和丁二死死拉住。我知道天道教发现走了公子,一定会四处寻找,此地已不可久留,我带着公子连夜离开东关,想往建宁府去会你们。”
“没有想到,刚走出城门就遭了埋伏,妈啦咯蛋蛋,公子,公子唉,等我醒来时早已不见踪影,我在这城里城外找了几天几夜,刚才看到你们一伙人过来,又抬着个人,我想大概是抢走公子的混蛋,没想到是你们。”
韦广说着的时候,吕不空在旁边不吱声,苦苦地想着,等韦广说完,他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说:“幸好抢走公子的不是天道教,且对我们也没什么恶意。”
韦广听说抢走公子的不是天道教,不觉眼睛一亮:“噢,你怎么知道,快说快说。”
花容插话:“韦叔叔你怎么这么笨啊,抢仓弟的若是天道教的,还会留下你的命吗?”
一番话说得不仅韦广,连余若水等也皆释然。韦广抓着头皮,嘿嘿笑道:“就是就是,妈啦咯蛋蛋,我怎么没有想到。”
吕不空:“走吧,我们先到十八都把二弟安置好,再想法去找公子。”
第8章 瞧这个人()
蒙回天一路上警觉地朝四周观望。通向乌龙岭的官道印满车撤、马蹄人迹。这样的日子,大概也只有武林中人会在这荒郊野外奔波不停,谁也不愿停下,因为停止在许多时候往往就意味着死亡。
众人跟在装棺椁的马车后面,吵吵嚷嚷,议论不停,混杂其中的云南五花手教的女弟子,蓝布印花的衣服忽隐忽现,她们一边嚼着槟榔,一边和众人调笑。
这五花手教,是居住在云南腾冲卫的阿昌族,当地的婚姻习俗是一群男子与一群女子互为夫妻,从小耳濡目染,这些女弟子虽然都未出嫁,但在男子面前一点也不显忸怩。
快哉山庄的宇文燕是个糊涂蛋,但蒙回天也算是少一辈中的顶尖高手,识见自然不凡。他嘴里应承着众人,心里却很清楚,这一帮人别看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其实个个心怀鬼胎,他怎敢掉以轻心?
不远处的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众人看到那辆马车,突然就变得哑然无声,蒙回天猜想这马车肯定有些古怪,从众人的表情看,对方是个不俗的角色。他当下嘱咐快哉山庄的弟子准备应付。
宇文燕骑在马上,闭着双眼,有一阵没有咳嗽,似乎已经睡着。直到马走到马车面前,停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使他弯下了腰。
小翠一双大眼睛瞪着宇文燕,硬生生问:“喂,你就是宇文燕吗?”
“在,在下正是。”
“我们小姐说了,把人和东西留下,暂且就饶你一命。”
宇文燕用手掩着嘴唇,轻咳几声润润嗓子。
“在下真的不明白,姑娘要什么人和什么东西。”
“少装糊涂,田世南的公子田原和田家的飘香剑。”
“这个不瞒你说,飘香剑在下倒也听人说过,只是在下从未见过。田公子么,听说是跟田家的韦管家走了,在下未曾谋面。况且,我们快哉山庄怎会随随便便拿别人东西?”
“谁信你们胡话。”
“在下宇文燕从来是说话算数的。”
“在下宇文燕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人相信。”
宇文燕脸红了,接着又变得苍白,他苦笑了一下,轻轻地咳着。
“又要下雪了,在下等还要赶路,姑娘何苦如此。”
“要走可以,把人和东西留下。”
“唉,姑娘,适才在下不是已和你说了,人和东西,一样都与在下无关,你要怎样才肯相信在下的话呢?”
“除非让我仔仔细细搜一遍。”
天上开始飘落大朵大朵的雪花,沾在人的头上和马背上。宇文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想说什么,正欲开口,突然又打了一个寒战,紧接着咳嗽起来。
蒙回天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死丫头,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也太小瞧我们快哉山庄了。”
从小翠的身后,传出一个轻盈的声音:“不是东西,你也太大瞧你们快哉山庄了。”
蒙回天当啷拔出锃亮的腰刀,横在胸前:“好,你过了我这刀,我快哉山庄就甘拜下风,否则,嘿嘿。”
“小翠,还不快去,人家都急着要当我们落花门的女婿了。”
小翠的脸上一红,头歪向一边:“小姐!”
小姐嘻嘻地笑着。
“落花门?”宇文燕垂着头愣了一会,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蒙大哥,就让他们搜吧。”
一语既出,众人俱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快哉山庄的糊涂虫竟会不成器到如此地步,从今往后,此事四处传扬,江湖上还会有谁正眼瞧快哉山庄?
蒙回天急了:“公子,这”
“不用多说了,人家既不相信,就让她搜搜何妨,免得大家耽误了行程。”
蒙回天气得一跺脚,右手举刀,仍然不肯罢休。
宇文燕迟缓地说:“蒙大哥,快哉山庄的事现在是大哥做主还是我做主?”
他这句话将了蒙回天一军,蒙回天再不让开,就要承担图谋掌门位子的恶名了。蒙回天无可奈何,手一甩,刀叭嗒插入刀鞘,泪水却已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转过身,略一抱拳:“多谢公子提酲,回天遵命。”
“姑娘,请。”
宇文燕说完,低着头,用手理着马背上的鬃毛,手抖着,伸出去挥了挥,一个家丁满脸怨气地提着一壶酒,甩到他手上。宇文燕也不理会他,接过酒,猛灌了口,突然又喷了出来,人伏在马背上不停地咳着,手下的家丁都用怨恨的目光盯着他看,谁也不去管他,只有蒙回天,快步走到他的马旁,低声叫唤:“公子,公子”
众人看到这幕,鄙夷地笑着。小姐凑近小翠的耳旁,耳语几句,小翠不停地点头。
她跃下马,快步往这边走来。她在人群中左右张望,仔细地看着,最后,她在载有棺椁的马车旁站住,盯着宇文燕说:
“我要开棺检查,说不定你把东西藏在这里面了。”
宇文燕皱了一下眉头,摇摇头:“姑娘何必欺人太甚,辱没先父,在下虽然无能,却也不肯答应。”
“你不肯,我却偏要看看。”小翠一侧身,从身旁一个快哉山庄家丁的腰里拔出把刀,举刀向棺椁砍去,众人一片惊呼。
刹那间,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只见宇文燕左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拍,人象支箭射向马车,右手一推,小翠飞向天空,砰地落在一丈开外。再看那一把刀,已握在宇文燕的手里。众人忍不住齐声叫道:“好!”
这一招当真使众人眼界大开。宇文燕的坐骑离马车足有两丈远,只见他轻轻一拍,一推,落花门的人就被推出很远。饶是众人眼光再快,也没有来得及看清他一推的同时,小翠手中的刀,怎么又会到了宇文燕的手中。
众人因此都看得呆了,就连蒙回天,也惊得张开嘴说不出话。
平时他从未见公子练过功,只是在他们练功的时候,公子有时笑着看热闹,快哉山庄的人谁也不知道公子居然是身怀绝技。平时出门,大家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只为了怕他在外被人欺侮,回去不好向师父交待。
众弟兄表面对公子十分恭敬,心下却颇有些瞧不起他。没有想到,公子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只凭刚才那一手,在场的人谁都明白,宇文燕要取自己的脑袋,当真如囊中取物。各门派的人物至此,已觉得心灰意冷,飘香剑若在宇文燕手里,自己图谋的心也可以死了。而蒙回天,站在那里,惊喜得热泪纵横。
宇文燕朝躺在地上的小翠略一抱拳:“得罪得罪,在下也是无奈为之。”
宇文燕的一举一动,小姐看得清清楚楚。宇文燕话音刚落,只见她有意卖弄一回,也是用左手在马车上轻轻一拍,人就射向宇文燕。她在空中娇咤一声“看掌!”
右掌向宇文燕劈到,宇文燕站在原地,身子一动不动。只是随手抬起右掌,往外轻轻一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