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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皇上,安乐退下了。”
说着,她便要离开。
“站住。”他叫住了她,安乐脚一顿停下了步子回头望他。
而他却是与她说。
“多吃点饭,别在三日之后突然晕倒给朕装病!”
“是。”
安乐冷冷的应了一声,调头大步离开。
帝默黔望着她的背影,墨色冰冷的眸子里化不开的情绪,随即他冷眼看向司徒归,“丞相,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的么。”
“没,没。老臣也就此告退。”司徒归说完也是匆匆退下。
第94章 迎接 1()
皇宫城红灯笼高高挂起,红色双囍贴满在荷院的每个门窗上,看起来喜气洋洋,可是荷院里的气氛却是一直都是沉闷的,压抑的沉闷。
“小主子,您换上嫁衣吧。”
宫女小若拿着大红的嫁衣走到床榻旁的安乐,三-日,一点一点见着小主子瘦下来,心疼的紧,可她却什么安慰都听不进去。
安乐朱唇有些苍白,望着那大红的嫁人却是刺眼的扎人,快晃的她睁不开眼睛。
“小若姐姐,帮我把凤簪拿出来戴上吧。”她目光略过大红嫁衣直接走到铜镜前坐下,静静望着铜镜。
“是。”
小若放下手里的嫁衣,小心翼翼的拿出凤簪,给安乐盘了个稍成熟的发式,带上凤簪。
她白净的小脸上有着化不开浓浓的忧愁。
“小主子,奴婢以为苍王爷会对您好的。”
事到如今,小若只能说些安慰的话来安慰她。
安乐却是扯了一抹淡淡的笑。
“我知道的,小若姐姐。”
可是铜镜里的她,目光里却是没有多少光泽。
苍王爷订亲,本声势没有这么的浩大,但为了避免流言,而苍迟夙又是娴太后最疼爱的皇孙子,准王妃自然是要气派非凡,直接从宫里迎娶出皇宫到苍王府里进行订亲。
外面的锣鼓声响起,一声声敲打着安乐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声音近了。
锣鼓声也近了。
苍迟夙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今日喜气风高,平常的痞里痞气的模样今日都收拾着干干净净,一丝不苟,都头发都收拾的全部束了起来。
苍迟夙惊艳的望着安乐。
一身红装她的,美艳带着清纯,双双结合让人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完美的结合,这是一个可萌可妖可媚,可卖萌的女子,只单单是现在的模样,足以预见她未来一定会成长更加美艳,倾城倾国。
“野丫头”苍迟夙顿了顿,又连忙改口,“今日不叫你野丫头,叫安乐。”
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他要做一切正式的事情,最为幸福的事情。
安乐半敛着长长的睫毛,望着自己的脚尖,对他的叫唤装作充而不闻。
苍迟夙一点都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她无视的模样。
他是在逼她,只是过了今-日,她就是他的,他可以将她好好的护在身边,让谁都抢不走,他会努力的让她觉得幸福,让她觉得不难过。
起码他不会像皇叔叔那样,对她凶。
他只想宠爱她,好好的宠爱,斗斗小嘴,过着闲适的生活。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从未夸过人的他,尴尬的微红了红脸。
可惜,安乐低着头看着脚,没有看见他这副囧样。
“安乐,我们走吧。”苍迟夙主动的伸出一手,要牵上她。
可是安乐却是率先迈门而出。
苍迟夙目光略微透着一些伤,默默的收回手跟着她出门。
订亲如成亲有多少是不一样的,成亲要盖喜帕,而订亲不用,订亲也不用媒婆,没有太多的规矩,但是要由新郎接新娘上花轿,这是必然的。
“新娘上花轿!”
太监尖锐的声音,和喜庆锣鼓声让她揪紧了眉心,旁边还有苍迟夙柔和的望着她
她抬起嫁衣裙角迈进了花轿里。
苍迟夙望着她乖乖的走进花轿,没有多大的反抗,瞬间心情好了很多,还好,她没有多大的反抗,大概已经不再赌气了吧。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起轿!”
苍迟夙坐着宝马上,意气风发在皇宫里走,锣鼓升平的,那一时刻他觉得他是世上最幸运的男子,可以与安乐订亲。
皇宫里难受有喜事,自然有些宫女妃子在围观。
其中苡贵妃依旧是华丽的妆容,嘴角却带着凉凉的笑,对着身旁的赵素云冷笑道。
“看见没,这就是帝安乐的下场,不顺从本娘娘的人下场,一个个都是这样。当然,下一个就是你。”
赵素云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移开眸子。
赵素云的模样,却是惹恼了苡贵妃。
“贱人就是爱矫情,哼!”苡贵妃冷冷从鼻子里发出鄙夷的哼声。
第一个是帝安乐,第二个就是赵素云。
所有对她有威胁的人,她都要一一的铲除!
人群里还有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远远的望着花轿慢慢的走远。
“天帝大人,您难道就要这么看着她与别人订亲么。”
巫咸目光有些难以诉说的疼,和难过。
他本以为安乐会逃跑的,可是他等了又等,几次都想去问她,可是都忍下来了,但他太小看安乐的倔强,一次又一次的让他觉得意外。
竟然宁愿与苍迟夙订亲都不愿意跟他走。
难道他给她的伤害有那么深么,早知道当初,他就不该离开。
“不,不可能会让她和苍迟夙订亲的,只要一出了宫就准备劫轿!”巫咸眸子一凉,淡然的下令。
“是。我这就去安排。”欧阳影眸子里跃跃欲试,带着一些些兴奋。
他最喜欢凑热闹,和血腥的地方。
欧阳影消失在人群里,巫咸望着那顶花轿久久都移不开眼神,温和的眸子里化不开的阴霾,脸色也渐渐难看。
看花轿的又何止是巫咸。
高楼城池上,帝默黔明晃的皇袍站最高顶望着那渺小的花轿一点点的往前行走,他墨色的眸子幽深幽深,冷眉里早已经拧成川字型。
就算是这样,他的眸子一直都是望着那渺小的花轿,一刻都不曾松开过,虽然他的眸子依然是冰冷的,面庞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养了近七年小乞儿如今却是要订亲了
是什么感受,只是他自己最为清楚。
“皇上,小主子近来都很平静,平静有过头了。”图晋找到帝默黔,单膝跪地,和他禀报着。
虽然皇上没有要求他盯紧安乐,也没有要说把安乐的行踪告诉他,可是他就是想和帝默黔说。
帝默黔微拧了拧眉心,“图晋,朕说过你现在的主子是她,不是朕。”
图晋低着头,默默的跪在地上。
帝默黔望着那花轿,忽然面色变难看了!
第95章 迎接 2()
花轿里的安乐,半敛长长的睫花望着自己的鞋面,久久发呆。
他们都这样,他们都从不考虑她的想法,总是以为她会屈服,可是她就偏偏不如他们的愿!
她半敛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叛逆。
她伸手拿下头上的凤簪,紧紧的握在的手心,手有些微微的发抖。
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为了自由,为了不被束缚,为了能够摆脱这一切,她必须要这样做!
帝默黔心头一阵烦忧,听图晋的讲述,他更是越来越不能理解。
她没有跟巫咸走,而且还拒绝巫咸,这让他觉得放心,起码她还有点骨气,可是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屈服的人,到底她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直到刚刚他都还没有想通。
可是现在!
他彻底想通了!
帝默黔直接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图晋刚刚抬头,就见帝默黔从高楼台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一瞬间他有些吓到。
皇上跳楼!?
图晋连忙起身往下看,只见帝默黔轻盈踩着墙壁做为踩踏点,飞跃而下,动作行云流水,若不是高深的功夫,从高楼台跳下去早已经成为粉碎。
许多宫女妃子亲眼看着帝默黔如仙人降临人世间那般从天空上降落,绝色的面庞仿如神祗,浑身都透着让人无法忽略的霸气冷然。
“皇上万岁万万岁!”
宫女,妃子们纷纷下跪。
最为惊讶是苡贵妃,和赵素云。
当然还有巫咸,和苍迟夙。
可是帝默黔现在没有空理他们,他大步流星的迈花轿里迈去,冷喝着轿夫,“停下!”
帝默黔大步往轿子里迈,他不耐烦的抵在花轿前,一张神祗一样的面庞阴冷的可怕。
皇上在做什么!?
劫花轿!?
难道他还是舍不得帝安乐,真的是恋童癖,要把她带回去私藏!?
苍迟夙脸色也是难看的,如他们所想的一样。
皇叔叔在这里做什么。
帝默黔大手狠然掀开花帘。
触目惊心!
安乐的手腕处血流不止,带妆的脸都掩饰不了她的苍白,她左手拿着那只凤簪,右手手腕处流血不止,鲜血泣在红嫁人上更加的娇艳。
虚弱的她挣扎半睁的眸子望着他,苍白的唇扬起一抹倔强的笑容。
帝默黔的脸阴沉的可怕,全身上下都泛着冷气,冰冻三尺。
“你疯了!”他咆哮大吼。
第一次失去所有理智,直接从身上在龙袍撕出一长长的布条,包裹在她流血不止的手腕上。
冰冷的面庞上满满都是愤怒,和心疼,千万种情绪都汇在一张神祗的面庞上。
安乐凉凉一笑,笑容却是那么凄凉。
“你们都逼我,安乐只有这个选择。”只有这个选择,她想反抗的选择。
帝默黔冷瞪着她。
“帝安乐,你这样是最愚蠢方法!”他睨着手左手的那只凤簪,口气阴狠,“想死是么!?就凭这一只小小的凤簪!?”
安乐眼看着他,做着一件让她震惊的事情。
他竟然直接紧紧握着那只凤簪,一点点的插入手掌心,将他的宽大的手掌穿透。
安乐瞪大了虚弱的眼睛,惊叫,“你干嘛!”
说她疯,他又在做什么!
“朕用行动告诉你,这只凤簪一点都不会要人命!”帝默黔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手里的疼痛,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手心里还插着一只凤簪,血流顺着凤簪流下地面,滴在地上像朵血玫瑰。
“你”
“安静!闭嘴!”他冲着她咆哮怒吼,却抱着她很紧:“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帝默黔抱着手腕受伤,脸色苍白的安乐出了花轿,惊呆了所有人。
帝安乐割腕自杀!?
苍迟夙也是怆白一张脸,紧紧望着在帝默黔怀里的安乐,那张苍白的脸,像个瓷娃娃的一样的女子,现在都快要破碎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宫女们急忙忙的唤着太医,而怀里的安乐已经快失去意识。
帝默黔冷眸从人群里搜索,目光定在巫咸的身上,大步的往他那里迈去。
“巫咸,救她!”
巫咸有一瞬间微愣,后回过神来。
“跟我来!”
巫咸想要抱安乐,可是帝默黔抱的太紧,他那冷面的上的紧张和在乎都让他无法去抱回安乐,根本不可能,他只能领头大步的迈走。
安乐彻底晕在帝默黔的怀里,失去意识。
一片的残局,留给苍迟夙的只有一片残局。
而苍迟夙的心也已残。
他万万都没有想过,安乐竟然为了不愿和他订亲竟然要闹到割腕自杀的地步,这大大的伤了他的自尊心,伤尽了他所有。
帝安乐,你伤了我。
在这个订亲的日子,你将我伤的体无完肤,片甲不留。
满怀着期待,换来的却是逼死她。
苍迟夙坐宝马上跃下,扯掉身上的大红衣袍,直接扔在地上,一步一步离开向着皇宫外的地方一点一点离去,背影带着沉重的痛。
巫咸的住处幸而很近,药材也多,才能及时的给安乐上药。
“幸而没有割到要害处,上一些药多休息几日,再看看情况。”巫咸望着帝默黔怀里的昏迷的安乐。
帝默黔一直将昏迷的安乐锁紧在怀里,生怕她会出事。
听见巫咸这么说,他冷硬难看的面庞微微的松了松,垂头望了望安乐,似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巫咸将目光移到帝默黔的手掌。
他的手掌上被凤簪扎穿,还流着未干的血,相比之下,他比安乐的伤势还要严重些。
“你手上的凤簪若是拔下时伤到经脉,会废掉。”
帝默黔扫了扫自己的手掌,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