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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望着崔雨萌。
心沉入了谷底。
“好,我知道。”她应着,再次抬头时,状作很平静的模样,“我在宫里很好,并不后悔所做的一切。”
哪怕是唯一这么一个好朋友崔雨萌从此和她陕路相逢也是如此一样,不曾后悔。
哪怕是崔雨萌以后和她相见不相识,也都不后悔。
崔雨萌望着安乐的小脸,凝视了半响,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倒吁了出来。
“瓷娃娃,说实话,在无数个日夜里,我有想过,如果我是你,该有多好。”
“但是以后我再也没有这种想法了。”
安乐没有听明白崔雨萌突然的感慨,但眸子却是平静的。
“瓷娃娃,我走了。”崔雨萌站直了身子,从她的身边大步流星的迈走。
丝毫没有一丝的留恋。
但是安乐却是站在原地,耳边转荡着崔雨萌最后的话。
“瓷娃娃若不是你,下手害死的妹妹便是我。”
第189章 冷漠无视。()
安乐沉浸在崔雨萌的话里,半懵半愣的迈进了太医院里。
一路穿过走廊,她却在窗户旁停了下来。
从窗户口她可以看见里面情形。
图晋守在床榻前,一手握着小若姐姐的手,向来木纳的面庞上尽是心疼和难过。
看见这一幕,安乐生生的定下了脚步,硬生生的迈不出半步再进去。
若是以前她定然是急火火的冲了过去,先是看小若姐姐的状况,可是现在她进不去,怎么也迈不开不脚步进去。
这是为什么?
“等着明白了是为什么,就说明你已经长大了。”
脑海里突然闪现大魔王对她说的话。
而她现在这种情况,是迈入长大的大门么,半懂不懂的。
安乐在门外眺望好一会,确认着小若姐姐有没有醒过来,有图晋在身边守候着,她思索了好大一会,决定改-日再来,再等一-日,再也看小若姐姐。
“安乐”
安乐刚刚要迈开脚步大步的离开,她脚步犹如遭到了雷劈一般定在原地,愣然的望着眼前的人。
愣然的望着眼前人。
巫咸!
安乐并不知道巫咸会出现在这个宫里,虽然大魔王说巫咸是骗她的,假死,可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些小小的心思,巫咸大哥是不会骗她的。
巫咸大哥那么温和的人,对她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对她极度的诚恳的,是不会骗她的。
但是事实
巫咸站在她的面前,活生生的,硬朗朗的站在她的面前,笑容一如即往的温和,阳光,让人向往。
巫咸骗了她!
再一次的伤害了她,利用她的信任,放走了濮阳之灵,利用她的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就似赵素云把她当作一块垫脚石得到大魔王宠爱时的那般模样。
欺骗了她所有的信任,欺骗了她再一次的信任!
望着巫咸手里的药,回想是大魔王信誓旦旦的话语。
“明日还你一个活着的小若。”
现在她是明白了,有医术高明精深的巫咸在,小若姐姐会醒的,会没有事的。
只是大魔王是最抵抗巫咸的,但这一次却又放他进了宫。
很显然,是大魔王把巫咸请进了宫里。
安乐久久都没有说话,巫咸握着药的手下意识的紧张的握紧。
有多久巫咸没有紧张过,他向来都是淡定,淡然的模样,时间长的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遇上安乐,他总是无法掩饰心情,无法掩饰着情绪,就似一个毛头小伙那样,青涩,紧张,害怕安乐会不开心,会考虑很多东西。
安乐望着巫咸,很平静的调头,转身,离开。
调头,转身,离开。
她的举动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犹豫,没有一丝的停顿。
将巫咸当成一个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直接迈走。
“安乐。”巫咸虽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见她决然,平静的脸庞,心还是扯痛了,痛的有些难以淡定。
三步一大迈,站在安乐的面前,拦住了安乐的去路。
“安乐,你相信我么。”
巫咸温和的眸子,有着无尽的苦衷。
“不相信。”她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再也不会相信,使者大人,请你让开。”
他的这双带着无尽苦衷的眸子,无尽忧郁的眸子让她相信了一次又一次,却结果每每都是让她失落,失望。
每次都怀着期待,可是期待都每每的落空。
已经够了。
“安乐,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假象,你所看见的都并不是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与你无关的。”巫咸向着她解释着。
“那什么又是真实!?”
她忽而问着他,嘴角边带着半讽的笑。
“我,只有我。”巫咸深情的凝视着她,语气也是无比的情深,宠溺,“这个世界里只有我,唯有我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她现在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她生命里一个又一个的过客而已,他们不能为了一个过客而停下脚步。
他们不能为了一个个过客相互矛盾,相互折磨。
“够了。”安乐听不懂巫咸的弦外之音,她只知道。
“我很清楚自己的想法,那一-日巫咸大哥,你欺骗我了,骗我死了,那一时刻,你已经将安乐所有的信任,所有的耐心都磨光。”
她再也不会认为巫咸大哥是个让她想要亲近的人,现在只想远远的和他拉开距离。
一看见巫咸,看见他,闪现的是帝默黔用剑刺入自己的画面。
帝默黔用着血证明着她现在究竟有多蠢,多笨,多傻。
果然,事实她是蠢到骨子里。
自那之后,她答应过大魔王,将巫咸从心底抹去。
现在即使不抹去,也没有那种温和的感觉了。
巫咸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最熟悉的普通人。
“巫咸大哥,安乐再也不会傻,再也不会笨了。”
相信了第一次,她是无知,相信第二次,她是蠢,第三次,她绝不可能允许有第三次!
“谢谢使者大人救活小若姐姐,请你救活之后,就请出宫。”她礼貌的向着巫咸微微的弯着一个腰。
然后转身的冷漠的离去。
巫咸什么话都堵在了喉咙还没有说出来,什么解释都堵在喉咙里。
连最起码的关心都被她的冷漠关了在喉咙里,堵的死死的说不出来,没有机会说出来。
他想要问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看起来硬生生的成长不少,忧郁了不少。
他想要问她,腿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让他包扎起来。
他和她说,当初真的是迫不得已,他总若不那么做,就没有办法得到濮阳之灵,没有办法让安乐恢复千年前的记忆,就没有办法使行,千年前她说过的承诺。
为了一个承诺,他已经等待了上年前,整整上年前。
他心急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安乐,他看见濮阳之灵如何的不心急。
只想快快的将安乐恢复千年前的记忆,快快的带着她离开,离开这个地方。
不想让她在这里,留下更多的感情,更多的纠纷,不想让她停留在这里。
可惜,现在的安乐并不知道,并不懂他的这些话。
第190章 兄弟相对。()
他现在苦衷,安乐并不懂。
只有他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只要这一次能让安乐记得千年之前的记忆,他怎么的也要忍到那个时候,要带着安乐一齐双双的离开这里。
他要忍耐,要忍耐。
可是内心里却是寂寞,空虚,难受的很。
是他最最心爱的人儿和他说着狠心的话,将他无情的无视,将他视为一个陌生人,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这种滋味就如同生生的撕裂着他的心脏一般的那种疼痛。
他虽然有些准备,望着这宫殿想过了无数种怎么面对安乐的场景,无数次在脑海里演练,可是遇上了安乐。
他的演练,都是废的,废的。
他根本就没有说出一句话,安乐就无情的离开了。
却是让他尝到苦涩的滋味,那般的疼,那般的寂寞。
巫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呼吸间,他已经恢复成平常温和的模样,迈进了房间里,给床榻上的小若医治。
一夜无眠。
整整一夜,有多少人无眠,总之安乐是无眠的,脑子里浑浑顿顿的。
各种画面似是走马灯一样,回走在她的脑海里。
清晨不到。
宫里已闹出了事。
娴太后醒了,昏迷已久的娴太后醒了过来,怒意先冲上来,堵到了清龙殿。
娴太后刚刚从帝安乐的十-日皇帝的消息里醒过来,又陷入选秀阁被火烧尽的消息,这下旨放火的人还是帝默黔!
反了反了,为了一个十一岁的娃娃,帝默黔简直是做尽了一切!
现在居然连选秀阁都给废了!
只是娴太后进了清龙殿,没有过多久便又出来了。
娴太后气的几乎是要晕倒,让青翠扶着才能离开。
由此,安乐再也没有期待了。
帝默黔已然是变了濮阳帝。
如若是大魔王,不会直接将娴太后堵走,大魔王对娴太后是有孝心的,对她很是恭敬。
清龙殿。
濮阳顺着呼吸,刚刚才赶走帝默黔的母后娴太后。
濮阳略微沉重的坐在椅上。
帝默黔为了安乐,把选秀阁给烧了。
而这些他之前都没有想到过,他心底是嫉妒的。
而且他的慕容言佳手段阴冷,狠毒的让他伤尽了心。
他的爱究竟何处何归!?
明明是知道慕容言佳才是他的真爱,是他要找的人儿,是他千年前的牵绊,可是他心里却是想着帝安乐。
想着,念着,愧疚都是帝安乐。
又或许是曲安乐也不一定。
更况且,一个疑惑一直在他的心底盘旋着,一直一直的。
濮阳再也坐不住的站起,去找安乐。
即然安乐不来找他,他便亲自去找帝安乐。
将这一切都摊出来,好好的说清楚。
绝不让一个帝默黔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一切。
帝默黔,他今后绝不再让他出来,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不再放他出来。
这具身体是他的濮阳的,在和慕容言佳回到濮阳帝之前都只能是他的身体。
————一曲安乐,误终身。——————
濮阳去找安乐,同样的巫咸也去找安乐。
两人在荷院前相逢。
巫咸起初还并没有发觉濮阳的有什么不对劲,只当他是帝默黔。
“想不到皇上竟然有主动请在下的一-日,在下觉得深感荣幸。”
濮阳的深紫的眸子闪了闪。
很清楚,巫咸将他认定了为帝默黔。
还不知道他是濮阳,是他的哥哥。
“是人都有会有相助的这一天,只是让本尊一直都想不通的是,似乎很久以前就见过你。”濮阳凝视着巫咸,半眯着深紫色的眸子,忽尔的问道。
“本尊看你似不是人间的,要知道上仙下凡间都要折骨,你又是怎么可以在人间生活的呢。”
濮阳问着他。
一般的仙人在人间生活,需要剔掉仙骨,成为一个凡人,可是显然的巫咸并没有。
巫咸能在这个人间生活,让他猜不透。
更猜不透的是,他在曲安乐给姐姐续命未果,然后死了之后,那之后的记忆便再也没有。
唯一有记忆的就是巫咸。
他的弟弟巫咸。
巫咸顿住脚步,温和的眸子诧异无比的望着他,将他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翻。
打量濮阳的神态,语气,面色。
深深的为之疑惑。
“你是濮阳帝!?”
濮阳微眯了眯眸子,对巫咸疑惑的眸子有了戒备。
“不是。”
濮阳冷着脸,“本尊在古书上看过一些记载,所以知道一些。”
巫咸深深的打量着濮阳,温和的眸子闪烁不定。
为什么会觉得他不对劲。
刚刚给他感觉,像极了濮阳,像极了他的哥哥濮阳帝。
“您可能只是感觉似曾相识罢了,这天底下,见到不少人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巫咸清清淡淡的温和一笑,“至于那些古书上看的那些又未并是真。”
濮阳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移开话题。
“你也是来找安乐的么。”濮阳盯视着他,“从以前开始,你就对安乐弃而不舍的,还真是有耐心。”
濮阳的话,让巫咸深深的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