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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和凤皇找到我的时候,我浑身已经被虫子爬满了,据龙行说基本上已经看不出人形了,那些毒虫阴邪至极,龙行一把雷火烧了个干净,然后两个人把我救了出来。
不过他们没有看到山狗叔,当时地上有血迹,那家伙很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被人制住了,否则的话,以他控制毒虫的侵入速度我早就归位了。
我问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那矿洞里边错综复杂。
龙行叹了口气,“那根本不是什么矿洞,是炼尸场,你们找的那个叫山狗的人,看样子是个炼尸人,不过这种炼尸方式太诡异了,幸亏没给他练成,要是练成的话,恐怕是个大麻烦。”
“有人在暗处救了你呢,琉璃。”凤皇摆弄着他尾巴上的羽翎对我说道。
“对,有人在暗中救了你。”龙行也附和。
按照龙行和凤皇的说法,虽然他们俩可以用很快的速度到达我所在的那个石室,但是那些毒虫的速度一点也不比他们俩慢。有人在我刚刚掉进血池失去意识的时,出现在了山洞,通过某种方式制造了麻烦阻止了炼尸过程,很可能掳走了山狗。
“会是谁呢?”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晚上带着脚镣穿着寿衣的人,难道会是他?
也不可能,他还带着脚镣呢,这里是深山,又是错综复杂的山洞,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会是谁呢。
方容?
他到现在还没消息,除了这些人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自称是琉璃的半脸女人。
会是她么?
她好像曾经说过,让我回来的时候不要到处乱走,难道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干脆不想了,招呼凤皇和龙行起来,再进一次山洞。
凤皇嫌弃的看着我,皱了皱眉,“那里很邪门的哦琉璃,还是不要去了。”
“不行,王叔还在里边,他是为了我才死的,我不能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
我毅然决然的站起来,看向龙行,“龙行,你陪我去。”
“真的很邪门,你能出来已经是见鬼的好运了,真的还要再进去吗?”龙行问。
我点点头,王叔最后让我跑,他在死之前都还在想着我,我实在没办法把他丢在这里不管,哪怕是背,我也要把他背出这里,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
见我肯定,龙行点点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入口,“好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进去紧紧跟着我,万一有什么事,你转头就跑,不要回头。”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龙行。
龙行转身就朝洞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这里头有个很厉害的家伙,不太好搞定。”
五十七章雕像()
有龙行和凤皇在,我心里并不是那么害怕,龙行在前,凤皇断后,大约因为怕我出状况,所以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朝矿洞里走去。
我和王叔进去的时候,天还很黑,看不清楚周围的状况,其实这个矿洞在白天看来也不显得有多阴森可怖,洞口杂草丛生,人从杂草里走过去,荡起不少的野草种子来。
“对了,你们在山里有没有见过别人。”我担心方容出事,但愿他别像我和王叔一样不幸。
“哦呀,琉璃,你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担心别人呐。”凤皇踩着猫步,尾巴长长的拖在地上。
“你不是人,你不会理解我的感受。”我专心赶路,回了凤皇一句。
凤皇耸了耸肩不再说话,龙行则是认真的观察洞里的情况。
一开始进入的时候因为有光,不需要开手电筒,越往里边走越昏暗起来,好在龙行是有备而来,伸手在腰间一抹,一张黄符纸已经在手。
“灯火照路,邪风莫侵,燃!”
嗤——
手上的黄符纸陡然燃烧起来,盈盈火光把整个山洞的基本面貌照了出来。
“龙行,你能找到那间石室吗,晚上发生的太多,里边的岔口错综复杂,我差不多已经记不得了。”
拐第二个岔口时,看着面前多出来的三路岔口,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了。
龙行思虑了片刻,皱眉凝神,说道:“应该没问题。”
“刑天,换你来引路。”
我正好奇着龙行跟谁说话,就听见耳边蓦然的一阵阴风吹过,紧接着,我看见了一个——鸟。
准确来说,这玩意儿就是个鸟头,身子极小,突然就出现在了龙行的脑袋上面,五官长得像极了猫头鹰。
那鸟一出来,立刻就叽叽喳喳的叫开了,那声音又细又尖,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叫一样,“乖乖嘞,哦哟哟,不简单哟,这个洞好厉害的撒。”
“别废话,找人。”龙行沉着脸说了一句。
“哦哟哟,这个鸟好厉害的撒。”刑天看着凤皇根本没理会龙行,又看向我,眼睛突然一亮,“还有这个……咦,看上去好眼熟哇,少爷,她长得好像你婆娘撒。”
“你才是鸟,你全家都是鸟!”凤皇嚷嚷着一定要把刑天的脑袋捏爆,却被我拦了下来。
龙行满头黑线,盯着刑天骂道:“再废话,我立马把你舌头割下来炒着吃。”
我怕他们再继续扯淡,忙上前抬头看着刑天,“刑天,麻烦你帮我找找我的一位长辈,他就这个洞里,麻烦你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刑天到底有什么本事,不过既然龙行都要请他来帮忙,那他肯定有把握能找到王叔的尸体。
“哦哟,这种事情嘛,就交给本大爷了,少奶奶,你就尽管跟着我撒。”
说完,刑天也不知道念叨了句什么,就直接飞了出去,一边飞还一边喊,“哇塞,乖乖嘞,这地方好邪门的撒,终于可以吃饱肚子了哟。”
“龙行,刑天……是四川鸟吧?”我皱着眉无奈的看着龙行问道。
“你居然把那东西的魂魄,封到猫头鹰的身体里,好变态。”凤皇嗤之以鼻。
龙行也没和凤皇扯淡,说道:“先走吧,这个事情以后再说。”
有了刑天引路,这一路走的格外顺畅,几乎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唯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就是,山洞狭隘压抑的人十分难受,一开始三个人还说话,到了后面连话都不说了,整个山洞里安静的只剩下脚步声。
我问龙行能看出来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吗。
龙行说,这个不好说,不过耗费这么大的工程在这里开掘山洞,仅仅只是为了炼尸的话,似乎手笔过大,而且也完全不必要,这个山洞,肯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作用。
不过这地方是炼尸的绝佳地带,孤魂野鬼根本出不去,怨气无法消散,一路走来都没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估计被人收了。
“乖乖嘞,这个地方还有个祭坛啰,少爷快来快来。”
我和龙行正说着,就听到前边的刑天一直在喊,我心中一紧,这地方怎么会有祭坛?
“走。”龙行招呼了我和凤皇一声,率先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我和凤皇紧随其后,没跑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宽阔平整的地面。
龙行摇了摇手里的黄符纸,面前顿时亮如白昼。
“还真是个祭坛。”龙行说。
关于祭坛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但是面前这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怎么说呢,这地方看上去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但是空间非常矮,让人一进去就有一种格外压抑的感觉。
之所以说这个地方是祭坛,因为在我们的正对面有三尊像,看样子像是雕在石壁上的,这三尊像,两边还勉强可以看出来是男性,中间那个则是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有被红色的朱砂笔画出来的一个轮廓,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长,还是因为山风和潮湿的腐蚀,每尊雕像的脸全部都花了,看上去格外诡异,更让人不解的是,这两个雕像只有脸被腐蚀了,其余的地方都完好无损,看上去更像是人为。
在雕像的下面,似乎还雕刻着什么东西。
我让龙行把火凑近一点,想看看上面刻的是什么,但是很遗憾的是,那些字体非常复杂,看样子并不像是近代刻上去的。
“这边还有。”龙行说着,朝另外一边走去,手里的火符朝前递了递。
我赶忙走过去,就见左边的山壁上,一样有三尊雕像,这三尊有点像泥塑,类似于兵马俑一类的俑人,和正常人一样高低,被放在山壁旁边。
三个都是女性,相对来说保存的完好一些,看样子比那三尊年代要近,但是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很诡异,一个似哭非哭一手指天,一个似笑非笑一手指地、一个双眼上翻双手一个指天一个指地。
但是有一点,无论是泥塑的人俑还是雕刻在山壁上已经腐蚀了的雕像,前面统统放着香炉,香炉里香灰已经满了,看样子常有人祭拜。
我心里十分疑惑,伸手拿过龙行手里的符,仔细的看了看这三个,但是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觉得浑身发毛。
面前这三尊雕像上的人,我好像认识。
“秦冤、秦魄、秦戌。”
年龄,三七、四六、三九,卒。死因不明。
五十八章又见锁魂钉()
秦家的渊源很深,如果真的算起来的话,族谱里最早的记载应该是在西夏那个阶段,但是后来的族谱是从百年前记起的,上面记录着秦家每代发生的大事,以及每代人物的撰述。
而秦冤、秦魄、秦戌,这三个人也在族谱上。
她们生活的年代比我姥姥还要早,具体年代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族谱一直被我锁在柜子里,姥姥去世的时候匆忙看过一看。
这三个人在族谱里的记载很奇怪,只记了死时候的年龄,却没有记录如何死亡。
三七、四六、三九、卒,之后葬入哪里,因为什么原因死亡,都没有记录。
也就是说,这三个人在族谱的历史上是空白的,只不过在那年也秦家发生了一件大事,秦家属于我姥姥这边的这条分支,不知道什么原因,迁徙到了现在的蛇盘村。
据记载,秦家最早是盘踞在东北长白山一带,过着隐世的生活,难道我这三个人的死,和姥姥这一脉迁徙有关系?
“你们看。”
我正冥思苦想,龙行突然打断我,我回头一看,就见面前的一尊人俑的胳膊部位裂开了一个口子,隐隐约约的从里边露出半截骨头来。
“活人俑?”我皱了皱眉,心里陡然冒出这三个字来。
“打开。”
我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起来,如果面前的这三个人真的是秦氏先人的话,那么秦家看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起码这些秘密是作为我姥姥这一脉当中的我,根本不知道,也窥探不到的。
有了我的允许,龙行和凤皇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俑破开了,外边的泥塑很快被敲碎,里边露出一具完整的骨架。
看到这具骨架,我不由的抽了口冷气。
“看来是死后被封做成陶俑的。”龙行看了看骨架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看来这具骨架的确是死后被做成人俑的。
骨头上的肉已经全部化掉了,敲掉的陶片上有许多粘腻的白色油脂,应该是尸体蒸发出来的油脂。
整个骨架被拦腰截断,因为时间久远,骨头上面有许多黑色的像是霉斑一样的东西,陶俑里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虫子,被敲开后悉悉索索的四下逃窜。
目光上移,我突的发现,那头盖骨上突兀的砸着一根指头长的钉子,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锁魂钉!”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龙行也不解的皱了皱眉。
在旁边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刑天看到是根钉子,顿时扑腾着短小的翅膀飞到一边去了,“哦哟哟,不就是根钉子嗦,少奶奶,这种钉子你用的最得心应手哦哟,怕个球球呐。”
“我?”我指了指自己。
“是撒,哪个不晓得我龙家二少奶奶的锁混钉天下无敌撒。”刑天看着我,语气十分的自傲。
“刑天!”龙行嗔了一句,我却瞪了龙行一眼,“龙行,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完,我又看向凤皇,凤皇也不说话,昂着骄傲的脑袋游目四顾。
“没有的事,刑天就是这个鸟样,话太多。”说着,龙行从手里祭出一张黄符纸,刑天顿时叽叽喳喳的骂了一句姥姥的,转身飞走了。
我虽然心里有疑惑,可是自从凤皇和龙行出现,我生活当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知道如果这两个人不愿意说的话,哪怕我怎么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