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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昨天还是个贫民老百姓,为吃喝生计发愁,明天就有人告诉你,其实你是个神仙。
这种感觉……太违和。
可能是怕我一时间接受不了很多东西,龙行没再说话,起身回到厢房去睡了,我坐在椅子上仍旧没回过神来,凤皇一直在旁边陪着我。
“凤皇,龙行说的是真的?”良久,我才开口问凤皇。
凤皇笑眯眯的过来摸着我的头,“是真的琉璃,距离帝俊说的年限还有三年了,可是现在看来或许我们根本等不到三年了,因为有人想要提前放出鬼如来,我们必须阻止。”
“那么为什么曾经龙行说你的暴虐毁了我,还有,如果我真的可以本体不灭,灵魂往生,那为什么殷家的蛊毒会对我有影响?”
“你只是凡人呀琉璃,灵魂往生面目不变不代表你可以百毒不侵,你依然会生老病死,当时帝俊把两本残卷交给他的臣子时,曾经下过血咒,如果这四个族氏有违逆之心,便会遭灭族之灾,死而无葬。”
我突的心里一紧,发现龙行和我说了这么多,似乎只有凤皇的这一句才是重点。
如果有违逆之心,便会遭灭族之灾,死而无葬。
灭族!
难道说……当年的那场灾难,以及在山洞里发现的秦家先人遗骨,和这个血咒有关系?
秦家违逆了当初的誓言吗?
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最后还是凤皇拍了拍我,说让我不要怕,秦家并没有违逆誓言,那年的灭门之灾,是有人故意为之,至于是谁,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又和凤皇聊了几句,我发现自己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突然间成了上古族氏,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怪异。
回到卧房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一直都在想着龙行的话,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尸经》,这本书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还有,秦家除了姥姥这一脉,还有别人吗?
还是那个疑问,在山洞设祭坛祭奠秦氏先人的又是谁呢?
龙行和那个脚镣人,他们两个又说了什么?
脑子里一团糟,到最后还是凤皇看我的确睡不着,才恋恋不舍的把他身上的香包摘下来给我。
香包里不知道放了什么,香味并不浓重,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气,凤皇说是他自己调配的香囊,闻闻就能睡着了。
我一开始还半信半疑的,握着香包放在枕头前,结果没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好像慢慢放松了起来,人也变得格外轻松,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叔公找上门。
六十三章迁坟()
“琉璃啊,快点出来,出事了。”
我还正在酣睡,叔公和三爷爷他们嚷嚷着就到宅子里来了,我赶忙穿衣服起来,这几天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的有点久,起来的时候看了看天,已经临近中午了。
“出什么事了叔公。”我赶紧从卧房出来问道。
叔公和三爷爷、山爷三人坐在正堂,一看见我出来,叔公忙敲了敲烟袋锅子,“今天接到通知了,说让迁坟呢,咱老坟的那块地说是要修路。”
我给三位长辈倒了茶,“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上接到通知的,这事情比较急,说是让我们尽快迁,到时候他们是要来检查咧。”叔公喝了口水,似乎是不大想迁坟。
村子里是有祖坟的,在蛇盘山的东侧,埋着蛇盘山祖祖辈辈的人,姥姥的坟也在那里。
当初秦家并不是村子里的人,后来迁徙到这里,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埋到祖坟里去的,但是那年发生了那回事之后,村子里的人觉得愧对秦家,所以修墓立碑,把秦家人也葬到祖坟去了。
想到这里,我对叔公说道:“那就迁吧,修路也是好事,到时候咱们村子里也方便。”
叔公裹了裹身上的袄子,“虽说咱们这村子是我说了算,可是当年我和老三我们一起商量过,有秦家的人在,那这村子里的大多事情还是得秦家拿定,虽说这些年你和你家姥姥不在村子,每年的祖坟重修和村子里大小事情,你姥姥也是知道的。”
“现在你姥姥去了,那秦家这一支就由你说了算,我们三个老了,不敢拿什么主意,所以来询问询问你。”
其实村子里的麻烦事比较多,比如迁坟这种在村子里就算是大事了,我以前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拿主意,只好问叔公,“给指定了地方,还是我们自己找地方。”
三爷爷喝了口茶,“我们自己找地方就行,不能太远,我们三个商量过了,就蛇盘山老坟那片地方正合适,离村子近。”
山爷也说话了,“只是如果要迁到蛇盘山老坟去,那老坟就要动土,衍生也算是秦家的人,这个也要你来拿主意的。”
衍生就是老坟的苦主,也就是当年那个上山猎兔的年轻人,后来跌入水塘淹死,被葬在蛇盘山下。
一提到要动老坟,刚刚进来的龙行脸色变了变,我心里咯噔一声,看龙行这表情,莫非老坟有什么问题?
不过三个长辈都在,我也没直接问龙行怎么回事,于是就说:“动就动吧,也是老坟了,到时候村子里迁坟的费用我来出一半,修路赔下来的钱,分给山狗婶和王婶一部分吧,两家都没了壮劳力,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点叔公他们都没意见,三个人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起来说去找先生看看日子,再看看那片地,没问题的话这几天就开始动工。
叔公刚说完准备走,龙行就连忙迎了上来,说道:“三位长辈请留步,我是琉璃的朋友,也懂得些风水堪舆的本事,算日子看地方这种事情,我也懂的一些,不如就让我来代劳吧。”
叔公三人看了看我,我也一时没反映过来,看了看龙行,龙行立刻给我使了个眼色,点点头,我明白他这是让我放心,于是也冲叔公他们点点头。
“我这朋友对风水堪舆这一行有点造诣,交给他也可以,如果叔公你们不放心的话,叫村里的先生一同去就是。”
叔公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叔公点点头,“那行,我回去和先生说一下,到时候就让这个后生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吧。”
送走叔公三人,回来就听到隔壁的王家哭声不断,两个孩子还有王婶的哭声。
想必王叔的大儿子也从市里回来了,娘仨哭的格外伤心。
我心里难受的不行,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回堂屋去了。刚进了门槛儿,就闻见一股扑鼻的香味,凤皇正摆着几道菜,香味就是从盘子里传出来的。
“琉璃,是不是很香?”凤皇穿着围裙,一手拖着下巴正欣赏着桌子上的八碟菜。
我指了指桌子飘香的饭菜,问凤皇:“你做的?”
“怎么样,是不是爱上我了?”凤皇厚颜无耻的说道。
龙行理也没理凤皇,嚷嚷着饿疯了,下手直接捏了盘子里的菜就往嘴里填,也不知道凤皇从哪儿弄的鸡,烫的龙行眼泪都下来了,大呼好吃好吃。
我也饿的不行,从那天上山开始就没怎么吃过东西,这香味一飘出来,口水都流出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桌就开始吃。
“粗人!”
凤皇鄙夷的看着我和龙行,伸手拿起筷子,优雅的夹了一筷子蜂蜜糯米藕,还没填到嘴里就被龙行一下抢去了,气的凤皇跳脚大骂,龙行听的不耐烦,油腻腻的手直接抓到凤皇的脸上,凤皇这下也恼了,抓起盘子里的一块鸡屁股直接扔到龙行脸上。
“浪费粮食,要打出去打,别打扰我吃东西!”为了怕盘子里的菜再遭糟蹋,我急忙端起两盘菜找了个安全的角落,一边吃一边说。
从姥姥去世,我基本上没怎么吃过炒菜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会炒个菜,后来发现一个人吃饭是件很孤独的事情,乃至于到后来我宁愿下碗面吃,也不愿意在厨房忙和。
再后来几本在门口的小店里吃,很少回家做了,现在猛地吃到热炒,自然胃口大开。
等我把盘子里的菜一扫而光,才发现整个堂屋已经变成了战场,地上到处都是鸡骨头,桌子上还有扔着青菜,盘子碟子稀里哗啦的扔了满桌子。
龙行和凤皇两个人气鼓鼓的各自抱着胳膊,一个面朝东,一个面朝西,两个人谁也不理谁。
我舔掉指头上最后一粒糯米,看相凤皇,“凤皇,你去打扫卫生!”
“为什么是我,人家是神兽,最讨厌脏地方了。”凤皇嫌弃的看着堂屋,整个人直接蹲在椅子上了。
“因为我有话要问龙行。”我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朝龙行勾了勾手,“我们到院子里去说。”
龙行当即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跑了出来,“什么事?”
院子里的阳光很好,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又泡了壶茶,等茶香四溢的时候,我才问龙行,蛇盘山的老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提到这个问题,龙行立马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沉了沉脸色,“老坟的确有问题,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吗,当年的那场旱灾,我以为是巧合,那天路过老坟的时候,我发现可能我的猜测是错的。”
六十四章奇针八法()
我问龙行老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龙行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那天从老坟过,就感觉怪怪的,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这个就必须等到时候动土才能知道。”
“你这么肯定?”我将信将疑。
当年秦家灭门那一夜,那个游方道士也说老坟有问题,老坟一个劲儿的不停往外冒水这个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究,不过有一点,那道士当年随手插上去的那根树枝还在。
这点倒是可以证明,的确曾经有个道士去过老坟,而且是那个道士救了姥姥,为秦家留下唯一的后人。
一直萦绕在我内心的疑惑,其实找到那个游方道士就会迎刃而解,只可惜年代过于久远,那道士当年离开后也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现在再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龙行说他可以肯定,在路过老坟时,他怀里的罗盘一直在跳动。
罗盘很多人都接触过,甚至摆放在家里对着大门的入口处作为化煞的风水物使用。其实如果你与罗盘这样一种特殊的法器之间没有灵魂的沟通,是很难起到作用的,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件工艺品而已,没有灵魂沟通的法器就算用来测量方位也不会准确,更不可能揭示出此地的风水秘密。
龙行说他的罗盘是他师父留下来的,他从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开始用,一直到现在,这件法器救了他三次,所以他对这件法器深信不疑。
先生看一处风水,除了正常的测量方位、看表面的砂水以外,还要感应到其深藏的、内在的气感,感应到地下的暗潮涌动,感应到此地曾经发生的事,这样才可以确定是否合适建阴宅或阳宅。
说到这里龙行顿了顿,从他怀里掏出罗盘,问道:“奇针八法,你应该听说过的,对吧琉璃?”
我点点头,做古玩这一行当,对这些有少有涉猎,不过奇针八法现在会的人已经很少了,简单来说,奇针八法就是,古圣贤按照罗盘天池内的异常动作,来推断测量之处的气场可能发生的变化,作为不同于一般指南针的罗盘配上八卦、阴阳、五行后,对气场的感应比指南针灵敏百倍。
龙行点点头,算是对我说的奇针八法认可,“天黑之后,你跟我去一趟老坟,就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了。”
我自然答应下来,龙行说完就回西厢房休息,他说他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要回去睡个回笼觉,时间到了他会招呼我去老坟。
下午没什么事,凤皇打扫完卫生也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没一会儿就直接睡过去了。
隔壁王家还在准备后事,我想去看看,可是想到王婶肯定不愿意见我,所以只能到叔公家去找方容,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走出宅子,迎面就是金灿灿的一片,麦子到了这个季节也快要收割了,满鼻子都是金灿灿的味道裹着小麦的香气,让人格外的舒服。
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时不时有人打招呼,看样子都是到王家去帮忙的。
到叔公家的时候,方容妈正在院子里裁白布,是拿来做孝布用的,地上堆了一堆的白布,我也坐下来一边和方容妈聊天,一边帮忙量尺寸裁剪。
“琉璃,你别怪王家的,她也是受了刺激才会那样的,他男人一死,家里算是断了收入,两个孩子没办法养活的。”方容妈一边裁白布,一边劝慰我。
我笑了笑,“我知道,这件事本身也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