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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念祭文。”龙行从伞下走了出去,从方容手里拿了祭文才朝山羊胡那里走过去。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龙行看了看天,而后拿出手里的祭文开始念,旁边众人也是脸上尽是悲戚之色。
“呜呼我祖,生于乱世,死于初华,一生坎坷,业绩亦彰,今迁坟茔……今起七月十四,孙男嫡女,扶灵护柩。千载春秋,积淀沉思,因是为文,以为祭奠……”
龙行这边念着祭文,山羊胡已经动了,手中的桃木剑嗖嗖的挽着剑花,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长明烛和黄符纸却怎么也不燃,连续点了三四次都是扑哧一声灭了。
众人皆是一副不好的样子。
一看这种情况,叔公脸色也变了,顿时朝着旁边的男人们吼道:“方大带人去挡着雨。”
“长明烛不燃,恐怕不太好啊。”那山羊胡脸色也凝重起来,忙招呼人赶紧挡雨,要是过了时辰动土,那可就不好了。
龙行此时的祭文也已经念完,这边刚派人挡上了长明烛的雨,那边龙行的祭文却怎么也点不着,好几次他放在衣衫里边点,也还是点不着。
叔公急了,从伞下冲出来就要去帮忙,我忙拉住他,自己放下伞跑到龙行身边。
雨有越下越大的势头,村子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也都先后到齐了,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那边长明烛已经点了,作法也差不多快结束了,这祭文就是点不上。
“怎么回事,是不是湿了?”我问龙行。
雨下的大了,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龙行眯着眼睛摇摇头,“不是,恐怕不太好,换个人来点。”
我一听当时就急了,忙朝方容招招手,方容立马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他二话没说直接从龙行手里接过祭文,拿出火机来点,可是一样不燃。
这一下换了三四个人,叔公来点都没用。
“要不你来试试?”龙行脸都白了,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手里的祭文边角早就湿透了,但是如果祭文不烧,这土也动不得。
可是古往今来迁坟烧祭文,一般都是道士或者张房长孙,女人家在这个时候是不允许上台面的。
不过当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叔公也说:“琉璃,你试试。”
我想了想,都这个时候了,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从龙行手里接过祭文来。
啪——
打火机燃了,手刚递到祭文下面,就听的头上咔嚓一声电闪雷鸣,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那一道长长的闪电直接将祖坟最上面的一颗老树给生生劈开了。
“着火了!”
也不知哪个女人喊了一句,就见那劈开的老桃树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这个时候谁还管它着火不着火,打火机再次点燃,这次祭文终于燃了起来。
七十一章竖棺()
噼里啪啦的大雨下个不停歇,阴沉的天空也不知出了哪门子的邪,一个劲儿的打雷闪电,时不时就有一道大雷劈下来,吓的人心肝都哆嗦了。
女人们都吓的躲在卡车旁边不敢动,孩子门则是窝在一边,想伸脚去踩踩雨水,又被旁边的女人们慌忙给拉了回去。
“我看这是要出事了,咋阴沉了几天都没下,偏偏今天下起来了。”几个女人一闲下来就开始猜测,这话一出,几个女人脸上都显出惊恐的神色来。
“邪门的很,怕是待会儿动起土来,还不知道能挖出什么来哩。”
胆小的女人唏嘘着,害怕的往人堆里缩了缩,“别胡说,这是祖坟,除了骨头还能挖出什么来啊。”
我和龙行一直在旁边把祭文全部烧掉,越发觉得不对头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天气古怪的很,龙行和山羊胡两个人也都沉着脸色,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男人们倒是都拿着家伙就等着龙行和山羊胡说话呢,手里的祭文还剩下一些怎么点也点不着了,龙行最后也火了,说动土吧。
龙行一说动土,山羊胡即可站在坟前朗声道:“今七月十四,扰先人安宁,挪换家园万栋,请诸位先人莫怪罪。”
此时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派的肃穆,说完这话,山羊胡四指两指扣住酒杯底,两指扣住酒杯口将手中酒水在祖坟前泼洒了一圈。
“动土!”
一声命令下来,几十把铁锹上下翻飞,先把墓碑放倒,动最上边的老祖坟。
这一动,女眷和孩子们旋即跑到坟前,跪地开始哭,手中还抱着金子布,是待会儿要裹先人尸骨用的。
大雨噼里啪啦的下,风一阵阵的吹的厉害,整个天地间都成了混沌一片。
秦祖坟也在最上面,不过秦家香火不旺,没有张房长孙,所有的一切都得我自己来。
从车子拿出长金布,我便直接走到秦家最上面的祖坟前。
随着铁锹的上下翻飞,一铲子一铲子的土被扬出来,渐渐的……只听得叮当一声响,旁边的人顿时将手里的铁锹停了下来。
“咋回事,咋会有这声音呢?”旁边的方容爸沉了沉眉头,看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一般来说这个深度已经下去两三米了,应该是快到棺材的位置了,所以大家下的铲子都格外小心,这声音听上去似乎……棺材是金属的?
抬头看了看天,我道:“继续吧。”
雨越下越大,每个人身上都湿淋淋的,水不停的顺着衣服往下流,时间上耽搁不得,龙行算好的时间,再过两个小时是入棺的最好时间。
有了我的允许,方容爸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招呼大家继续。
叮当叮当。
这叮当的声音越来越多,我心里也觉得越来越不妙,难不成这老祖宗还是用金棺埋的不成,怎么能有这种声音。
半晌,随着铲子和铁锹的小心刨挖,不一会儿一副完整的黑铁棺材就缓缓露出了面目来。
“嘶……”旁边的龙行倒抽了口冷气,“怎么会是个金棺?”
那四五米的深坑中,一口巨大的棺椁横在其中,表面的泥土被雨水冲刷掉,露出里边金灿灿的棺材来。
我也不解,秦家纵然以前再怎么富有,也不会用金棺来埋葬先人吧,这也太奢侈了。
一听说挖出了金棺,旁边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山羊胡本身正在旁边看着帮忙,听到这里有动静也赶忙冲了过来,拨开人群一看,不由也咋牙花子。
“这……我的乖乖,这是金棺啊,这……这……”那山羊胡头发全湿透了,湿答答的黏在脸上,胡子也湿的贴在脸上,看上去有点搞笑,可是看着他的表情,我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怎么了,这有什么说法吗?”我急忙问道,眼睛被雨水打的都快睁不开了,满嘴都是雨水。
“金棺葬尸,恐有异变,这棺材里是个凶尸。”龙行淡淡的说道,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方容爸他们一听到先生这么说,个个也变了脸色,纷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仿若生怕棺材里的东西能跳出来一样。
我一看好歹是自己的祖宗,就算再怎么凶也不能扔到荒山野岭,于是说道:“不然先抬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不能耽搁入棺的时间。”
龙行和山羊胡快速交流了一下眼神,旋即点点头,招呼大家加快速度。
但是金棺沉重非常,根本不可能抬得动,而且棺材未腐化,肯定不能开棺的。
叔公当即二话没说,赶紧拿出方容的手机给镇上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了辆吊车来,先把这金棺运到秦家祠堂再说。
此时方家的第一座棺材已经出来了,方家由叔公带头,张房长孙们统统跑到坟前三叩首,女眷和孩子则是跪在一边哭起来。
等叩首完毕,叔公带着方容两个人披红下坑拾金。
这一遭下来也是累的非常,等方容那边拾金结束,秦家这边的第二座坟也启开。
排下的第二座坟倒是没什么异常,棺材早就烂透了,里边的尸骨也已经发黑,我抱着长金布下去,又接过龙行递过来的手套,一根根骨头的拾了进金布中。
以此类推,到了第三座就发现不妙了,方家祖坟里从第三座开始,棺材都是竖着放,而秦家从第三座开始也是竖着放,众人顿时都个个脸色巨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蜻蜓点水的穴,怎么横生出这么多竖棺来?”山羊胡更是脸色煞白,嘴里念叨着,不停在几个方位来回的看。
龙行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道行来,只是他脸色也难看的很。
竖棺埋葬古往今来也有这一说,风水上有一说叫蜻蜓点水,好穴它只有这么一点位置,过了这地方风水就会被破坏所以只能竖着下葬,但是这样风水位很少,葬好了家族兴旺,不然反倒其用,家族衰败,重则断子绝孙。
蓦然间,山羊胡拍了一下额头,仿若如梦初醒,“有人动了老坟的风水,这哪里是什么蜻蜓点水,这是镇压局势,棺材呈北斗七星排列,看看这周围的风水位,竖棺下葬,恐怕是要压住村子里的什么东西啊!”
七十二章移棺()
所谓镇压局势在土葬上也有很多说法,不过这种埋葬先人方式很少见,所以即便我对这些东西有些涉猎,却也是根本不明白。
众人一听山羊胡这话,顿时面面相视脸色大变,其实在场的人都不明白这么埋葬有什么说法,但是一听山羊胡这么说就觉得不太吉利。
“先移棺再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众人手里的铁锹和铲子都停了,被龙行这么一说才反映过来,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生怕在这地方多呆一分钟似的。
一上午都在下大雨,雨水倾盆大有越下越大的磅礴气势。
众人在雨中泡着个个脸色都沉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下面还是一样,除了最上面的两座老坟外,其余的棺材全部都是竖着下葬的。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祖坟的土已经全部破开,拾金过后,张房长孙抱着自己先人的尸骨,一路朝蛇盘山老坟去。
早上兵分两路,那边的墓坑早就开好了,等着过去入葬就可以。
然而这一路走的也非常的坎坷,先是祖坟前的那条溪水也不知怎的被大雨冲开了,到处都是水,人怎么也过不去。
好不容易把先人尸骨放进车子里,人才勉强能过去,一下溪那水都能淹到胸口了。
叔公带着人先去蛇盘山老坟,但是我必须留下来等着镇上的吊车下来,金棺还在墓坑里,我得先把金棺弄回祠堂再到老坟去。
山羊胡和叔公带着人走,我和龙行留下来等吊车,他们临走前给我们留了一辆车子下来,我和龙行两个人钻进车子里,遥遥的望着祖坟的地方。
祖坟全部被刨开了,到处都是土堆,在雨水的冲刷下那些土堆也越来越小。
磅礴的雨声震的人耳朵里一片嗡鸣,我和龙行坐在车上,都没说话。身上都湿透了,这一停下来就觉得浑身发冷,嘴唇都冻的煞白。
“龙行,什么人要用金棺埋?”拍了拍头发,我问龙行。
龙行看了看我,思虑了一下说道:“金棺锁凶尸,我刚才看过,你们秦家的那个金棺不是纯金打造的,是外边镀了一层的金,这种情况的话,一是埋葬他的时候秦家富有,所以选用贵材打造,另外一个说法,这苦主的尸体有问题,第三种说法棺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怕盗墓者盗取。”
“《尸经》会不会在金棺里?”我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秦家历代上下到底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我现在也很好奇为什么秦家姥姥这一脉要从长白山那么远的地方迁徙过来,家族异变,还是别的什么。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龙行说道这里,突然看向我说道:“琉璃,你不会想开棺吧?”
我确实有开棺的想法,据龙行和凤皇说,长白山结界里镇压的那个恶鬼,还有不足三年时间,如果不找到《尸经》,那该如何阻止恶鬼破笼?
“万一里边的苦主有问题,我们盲目开棺说不定会惹祸。”
龙行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他这话说的也相当没有底气,其实在他心里已经默认了我要开棺这件事,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比我更希望找到残卷。
“不是有你在吗?”我拍了拍龙行的肩膀,“你不是说或许我们等不到三年了吗,说不定这是个契机。”
龙行沉默着没说话,半天缓缓抬起头,看着那金棺的方向,“开就开,是死是活总要来一刀。”
半个小时后,镇上的吊车终于来了,司机是个中年人,看到那棺材眼都直了,直叫乖乖的,这一大块金子能卖多少钱啊。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