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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好疼。
真的好疼,像是过了这一会儿,你的世界就完全崩塌了一样。
凤皇松开我的手,他的眼尾挑了一下,瞥着龙行,“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这是你精心安排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让她拿龙骨舍利就是为了让那东西附在她身上,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你说什么呐凤皇,龙行不会这么做的。”我笑着,心里却是一片的空白,凤皇的那些话像是无孔不入一样,统统涌进我的脑子,占据了我整个身体和脑海。
“哦,他是好人吗?你说?”凤皇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龙行。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吗,你一早就知道龙骨舍利在她手里,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品行到现在一样这么残暴卑劣,凤皇!!你处心积虑的留在她身边为了恢复元气,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其实你一直在利用她!!”龙行怒吼。
我有点乱,真的有点乱,这两个人的话信息量似乎很大,我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弯。
然后我就看到凤皇朝着龙行扑了过去,他一脚踢在龙行的肚子上,龙行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然后凤皇伸出脚踩在了龙行的脸上,龙行嘴角出血了。
凤皇低着腰,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冰冷,“你这卑劣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我卑劣,你岂不是要比我卑劣几百倍?如果不是你把她打入无极地狱,我用得着这样吗!”
第九十章骗人的眼睛()
凤皇一脚踢在了龙行的肚子上,龙行滚了出去。
我扑到龙行身边,眼睛之中模糊了起来,“龙行,你怎么样,凤皇,你不该这么对她。”
凤皇瞥了瞥我,那种眼神如此的陌生,陌生的好像这种眼神从来不属于他,“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说什么!”我吼了起来,什么叫我咎由自取?
可是凤皇没再理我了,他提着行李回到了龙家,我扶着龙行站了起来。龙行却推开了我,一个人回去了。
我和萧瑟站在龙家门口,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龙行和凤皇到底怎么了?
他们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们俩一早就有矛盾吗,而且从他们的对话里,我还能听出来,这个矛盾似乎是因我而起的。
那么我到底是谁呢,我又应该是谁呢?
琉璃吗?
现在看来琉璃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去掉这个代号,那么我应该是谁呢?站在风里好久好久,我都没有想出来这个问题,萧瑟默默的站在我的旁边,揽了揽我的肩膀,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没多久,龙毅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把我和萧瑟叫了回去。
这很诡异,起码我觉得诡异。
和一屋子打算杀了你的人居住在一个屋檐下,我要怎么面对,又该怎么面对呢。
凤皇不理我了,龙行也不理我。
我很想开口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每次当我走到凤皇的门前时,就看到他趴在桌子上,两眼看着窗外,仿若一个木偶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只好去找龙行,他嘴角有血,我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他也是冷冷的不理我,好像我们原本就是极其陌生的人,本就不应该说一句话似的。
我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
从那天之后,龙老爷子就闭关了,再没出来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见我。其实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吧,被人动了杀念,我居然还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可是原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下雨了,龙家附近的山脉都被笼罩在一层层的水雾之中。
雨水打在房屋的瓦上,顺着瓦檐汇流下来,像是一条条透明的直线从打在地面上啪啪的作响。
我坐在床前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院子里的青砖地面都荡起一层的薄雾,被雨水洗刷的颜色深重。
凤皇住在我对面的房间,他趴在桌子上,长长的银发垂下来,他的眼神似乎都不对了,我感觉他懒洋洋的,似乎不想动,看了许久才发现他是睡着了,很安静。
我冒着院子里的雨走过去,站在门口看着他。
细长的眉微微蹙着,狭长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搭在眼睑上,像是一只蝴蝶的半边翅膀,他抿着春,似乎睡的很痛苦。
然后我就发现,凤皇似乎正在慢慢的恢复原型。
他的尾巴他的脚都已经变回了原型,我从来没见过他睡觉的时候也会变成原型的样子。
我悄悄的走了过去,抚摸他头上的三根羽翎,发现他尾巴上的羽翎似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光泽。
“凤皇,你在退化吗?”我喃喃着。
他没醒来,一直睡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凤皇变的极其嗜睡了呢。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个凤皇,他毒舌,他会嫌弃的指着我做的东西说不能吃,他会拿起打虫药喝进嘴里,然后发现那玩意儿根本不能喝后朝我发疯一般的怒吼。
我好怀念以前的凤皇啊。
一场秋雨带来的凉意,让我出门的时候为凤皇关上了门。
萧瑟站在对面的门口看着我,龙行的房间里他一个人靠着窗,别过半边脸看向那边的山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凄惶,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初若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我突然很想她,因为如果她在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会缠着龙行,那样的话,我起码觉得我是认识龙行的。
龙家的人我后来只见过龙毅,至于其他人都去哪儿了我根本不知道。
无聊的时候我会到院子里溜达,直到有一天我误入了龙家的后院的一个房间,那房间半掩着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里边空荡荡的,连个桌子椅子都没有,偌大的房间里头只有几个木牌,还有一口斜着的棺材。
我在木牌上看到了龙行的爷爷,以及龙毅的父母,还有龙毅的名字。
“他们都死了吗,那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初若呢,她到底有没有来过。”
我发现我的眼睛骗了我,那是一种极度糟糕的感觉,你无法相信你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因为你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那些人都死去了,那么龙行带我到这里来,还瞒着龙家全家人已经死去的消息,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浑身发冷,雨越下越大,我仓皇的从那间房间里跑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萧瑟窝在床上。
龙家人,是因为什么死的呢?
因为我身体里的那个魂魄吗?
哦对,那个魂魄还在,证明那天发生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啊!
我闭上眼睛,感知身体里的那个灵魂,他蜷缩在我的身体里,似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出不去了。
“你可以出来吗?”我小心翼翼的问,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跟我沟通,但是或许他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呢。
“……”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我又问。
“你废话真多。”他发出一声声响来。
我没介意他的这句话,甚至有点高兴他可以听得到我说话,因为这个宅子太闷了,闷的仿若只剩下我一个人。
“你知道龙家是怎么回事吗,他们怎么全部……”
“不知道,他把我弄进你的身体里,杀了你就可以得到我肚子里的龙骨舍利,他们以为不会成功,不过……哦对,现在说起来好像也才成功了一半。”
轰——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杀了我,可以得到龙骨舍利?
那我之前手里的那个是什么?
“那是假的,为了引我出来,他没有告诉你吗?我以为你知道的,看来你们关系真的不是太好啊。”
九十一章他在做什么()
那条蛇彻底在我身体里冬眠了起来,任凭我怎么叫他也不回答我,这种情况我觉得很诡异,好像突然身体里多出来一个灵魂,和我共享一个肉体。
糟糕透了,不但是我自己,还有龙行和凤皇。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去敦山殷家,因为凤皇和龙行都不理我了,我不知道他们原本是怎么打算的,以后又是怎么打算的。
和最陌生也最熟悉的两个人在一起,的确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第七天的时候,我的房间里跑进来一个鸟人,一个说话像老鸹一样的鸟人,他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骂开了。
“妈蛋妈蛋,少奶奶少奶奶,少爷要打死我了!!”刑天捏着嗓子在我的窗前一上一下的起伏,看上去像个鬼。
“刑天……我不是少奶奶。”我托着下巴说道。
刑天为什么要喊我少奶奶?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哦哟哟,少奶奶,少爷欺负你呀,他谁都欺负的,上次我还看到他在床上欺负一个女人,少奶奶,他也是这样欺负你的么,是么是么?”
啪!
我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直接丢到窗户上,玻璃碎了,碎玻璃碴子迸溅了刑天一身,它不满的叽叽喳喳,“乖乖嘞,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少爷少爷,少奶奶打死我了!”
无心理会刑天的吵闹,因为我看到凤皇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
这个妖孽,他似乎好了,雪白的羽翎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色泽,我不知道他爬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在恢复元气,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出来的时候龙行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走到我床前,一把抓住刑天的毛,好吧,请允许我叫它那些黑长的头发是毛。
“琉璃,我们走了。”龙行冷着脸,我看不透他,他走到我窗前拍了拍碎玻璃窗。
“哦。”我点点头。
萧瑟先一步走了,她说她会在敦山等我,我觉得她应该是无法接受这么沉闷的气息。
一个人本身抑郁的话,在沉闷的气息里,她会觉得不舒服,萧瑟就是这样的,她提着行李从这里离开,没让我送她。
提着沉重的行李从房间出来,才看见凤皇踮着脚尖高傲的走在我和龙行前边。
我们三个以一种很奇怪的队形朝大路走去,凤皇在最前边,我在中间,龙行在我身后。
没有人帮我提行李,我只得自己拉着。
几天来连绵不断的细雨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停了,出来的阳光还不如蜡烛有温度,我们三个在走了一段山路之后,就拦到了一辆去敦山的小巴车。
车子很烂,不过里边坐着许多女生,看样子像是学生放假回家的。
因为我们上车太晚,所以没有挨着的位置,我和一个女生坐,龙行和凤皇坐在我前边。
我还是得承认凤皇这个妖精的确很讨人喜欢,车子刚在山路上缓缓开动,坐在他们前边的两个女生就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和凤皇搭讪。
“哦啦,美女,我们是到敦山去的,有没有兴趣一起?”声音依旧尖锐,在将近十天的沉默中,我再度听到了凤皇的声音。
那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他们聊的很好,龙行也聊的很愉快,他们俩搭着肩膀,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之前我见的那种场景,好的像是一个人。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局促,也很多余。
十天了,凤皇,我心里那么多的疑问,纵使知道你利用了我,我希望你会在醒来的时候跟我说句话,哪怕一句也好,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坐在这么近的地方听到你和女生调笑。
还有龙行,即便知道了你想杀我,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解释,可是没有,和凤皇一样,除了留给我一个背影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突然无助的把头搁在车窗上,双眼盯着窗外飞退的景色。
有种很想哭的感觉,像是心尖上被埋了一根刺,稍微一动,稍微一回忆,那刺就从心里刺了出来,扎的你五脏六腑都是疼的,疼的烂掉。
于是眼泪就流了下来,可是心里的疼痛怎么样也无法用眼泪来宣泄,越哭越痛,越痛越哭,我不停的抹掉眼泪,不停的抹,可是就是一点也不见好。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了很久,半途中休息了一下,有很多人要去方便。
我很压抑,所以随着许多人一起下了车。
脚下是万丈深渊,郁郁葱葱的树叶子遮盖了地形的原貌,左边只有一条窄的仅供两辆车子行驶的山路,山路一边是深渊,一边是高山。
我站在路边,想透透气。
太压抑了,这样真的太压抑了。
“琉璃,还有比你更丑的女人吗,哭的好丑呀。”那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突然又开始掉眼泪。
好像一直期望他跟我说话,却不想他开口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一如既往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