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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吃了它。
天,凤皇吃了那个恶心的东西!
他的尾巴耷拉在地上,像是一把漂亮的拖把,然后他拍了拍手,恢复了人的样子,除了那条多出来的尾巴。
他蓦然跳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我,“漂亮嘛琉璃,你是第一个看到我不穿衣服的人哦。”
“滚,你这流氓!”我竟然脸红了,难道这该死的东西没发现我已经快死了嘛,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我这样的问题。
还是不穿衣服的样子?
凤皇的身材很魅,带着一股女性的阴柔和柔韧,线条好的连我都觉得如此丧心病狂。
让你有一种想吃冰激凌的冲动,把他抱在怀里,然后一口口的吃掉他,让他穿过你的身体,沁入到你身体里的每一寸血液。
“我在想些什么?”我皱着眉,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月亮出来了,凤皇在月亮下摇着尾巴,衣服被他丢在一边,妖妖娆娆的样子好像觉得他在我面前不穿衣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走啦琉璃。”他叫我。
“我走不了,好饿,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我趴在地上,胸口的血也不知道怎么的,在见过凤皇那一道道红光之后,突然就不再流血了。
“女人还真是麻烦琉璃。”他啧啧的摇着头,走到我身边。
那双狭长的眸子看着我,像是随时要把我吃下肚子。
我心里抖了一下,然后缩了缩身子,“凤皇,我不能吃的。”
刚说完,他已经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月光洒在他半边的脸上,勾勒出他天地怨恨的一张脸,还真特么的是魅惑众生。
“啊喂,琉璃你的屁股摸到我下面了,发春的凤皇很疯狂的。”
我蓦的心怦怦跳,然后尽量让自己的屁股远离他那个部位,却没想到,刚抬起头打算骂人,他的唇就已经印了上来。
温热,细腻的舌头敲开牙冠,小舌温柔的扫荡……
一零三章死寨()
凤皇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这让我时时刻刻都有一种想突然把他扒光,然后就地正法的感觉,可是我不敢。
我的想法凤皇不会知道,因为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等我从阁楼下来的时候,发现依旧是深夜,等待着我的不是漫无边际的楼梯,是我和萧瑟的房间。
“萧瑟死了凤皇。”我躺在床上,嘴里嚼着凤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半只鸡,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我希望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可现在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是真的,萧瑟没有在房间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躺在阁楼上,陪伴她的只有肠子和鲜血。
“这种事情应该找那个臭道士,琉璃难道你没发现我最近胖了吗?”凤皇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自己身上的肉,眼睛弯的像是月牙儿一样。
“你最好胖死,没人性的家伙。”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赌气,把半只鸡往桌子上一丢,看着窗外。
很黑,除了耳畔传来那轮水车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琉璃?”
“不会!”
“哦啦,都说女人狠呢,原来是真的。”
“对于你除外,因为你根本不是人。”
“那么我说话你能听得懂琉璃,你也不是人吗?”
“住嘴!”
“琉璃生气了呢,不过好可爱,我喜欢呢。”
转脸看着凤皇眯着眼睛吃吃的笑,我抓起桌子上的半只鸡就丢了过去,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似乎永远都有把你惹生气的本事,
“萧瑟,我渡你呀,免费的,不过你托梦给琉璃,告诉她我最近手头很紧,房租能不能晚两个月再给?”
我打算下床打凤皇的时候,就听到门外龙行一个人在嘀嘀咕咕的,他话音刚落,一只鸟人的声音就炸响了。
“乖乖嘞,哦哟哟,少爷凤皇脱光了撒,刑天也好想有他那样的身材哦。”
“你可以滚开吗?”龙行似乎在骂刑天,“干活了,鸟人!”
“少爷哇,你这么骂我合适不合适撒,我会告诉少奶奶你那天在床上欺负了一个女人滴,啊哟哟,少爷少爷我错了我错了,嘶……乖乖嘞,我了个乖乖好痛撒,少爷少爷你松手啊!”
等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龙行在扯着刑天的头,刑天已经翻白眼了。
看到我出来,龙行顿时松开刑天,他的表情很尴尬,“那个……”
“房租的事情免谈,另外你还欠我三个月的分红。”我说。
“琉璃……”
一个声音飘荡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黑暗里,红色的衣服。
“萧瑟!”我叫了一声,然后想试图跑过去抱着她,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从她的身体里穿过,我无论如何也摸不到她。
我哭了,虽然知道哭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用,可是我还是想哭,肩膀因为抽泣而剧烈的颤抖,我捂着嘴,似乎不敢哭出声音,那种感觉很痛苦。
“不哭。”萧瑟说。
“姐姐,我渡你呀?”龙行的声音又从身后冒了出来。
我最后是被凤皇拽回房间的,外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龙行坐在楼梯上念了一夜的往生咒,鸟人也在外边呆了一夜。
我始终躺在床上,虽然凤皇窝在我的怀里,可是仍旧在这么累之后还没有睡着。
等天亮的时候,我们离开了苗寨。
准确来说,在我离开的时候,苗寨在一夜之间变为废墟,明明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还很热闹,有人在河边洗衣服,那些带着苗族银饰的女孩子,可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那天的场景像是突然变换出来的,就像唐僧和孙悟空住在菩萨幻化出来的房间,等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发现那不过是一堆废墟。
四处都是断壁和被岁月腐蚀的竹子,看上去这里最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住过人了,到处弥漫着死亡的腐烂气息。
只是萧瑟没有了,她变不成厉鬼,因为龙行的往生咒。
我想她在李易君死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死,但是一直没有勇气。龙行说,这宅子是典型的死人穴养尸地,在这里死了的人,都会变成那种东西,所以这里地凶的很。
然后我听到了龙行给我讲的故事。
萧瑟一早就知道这里,她想魂魄不灭,因为她生时的怨气就比别人死后还要重,她选择在这里,宁肯每时每刻受阴风洗涤之苦,也要找害死李易君的人报仇。
实际上,即便她死了,她的魂魄也离不开这里,因为有比她更凶的东西在这里。
翠胎要靠魂魄和精血养着。
我猜如果翠胎真的在这里的话,凤皇和龙行已经毁了它们,或者用什么手段处理掉了。
我很想问龙行,他认识不认识瓦蓝婆婆,但是每次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出口。
当年发生在苗寨的故事,我没办法得知了。
穿过寨子,在深山中走了许久,发现一条河,在河边我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那个我在火车上见过的大叔。
于是他知道从哪里走可以到达敦山殷家。
“你们去过那个苗寨?”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大叔突然停下手里拿来开路的大刀问我。
我点点头,“我发现那里变成了一片废墟。”
“人没事就好。”大叔像是知道那个寨子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于是脸上闪过一抹的惊讶,他惊讶我们是怎么走出那个寨子的。
“那寨子是个死寨,没有人敢进去,大概是因为里边的东西太凶。”大叔继续挥舞着砍柴刀,把前边的树杈和草丛全部砍掉,供我们走。
“是那个叫瑶罗的女人吗?”我问。
那可真是个凄惨的女人,被男人欺骗,而后以那样的方式死去,死后也不得安生。。
“对,不过那个女人并不值得同情。”大叔说。
“为什么,我觉得她很可怜。”我争辩,然后看了看龙行和凤皇,他们俩走的一点也不吃力,像是在观光旅游,很有兴致的看着周围,凤皇甚至在闻一朵盛开的野花。
“看来你也知道这个故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叔望了望前边,然后看着我,“故事其实并非看上去像是表面那样简单。”
一零四章古寨往事()
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很久了,大叔说他当时还是个孩子,但是因为距离苗寨不远,所以关于苗寨的故事他是知道的,因为这个故事太过惊悚,所以一直到现在他的印象都非常深刻。
那个寨子的人都死了,因为那个被沉入水底的女人想突破翠胎的镇压,可是似乎没有成功。
巴藏是深爱着瑶罗的,那年他外出和瑶罗说定,一年后回来接她。
可是在巴藏走后不久,瑶罗和别人偷情,有了孽种。那个男人据说是路过苗寨,两个人私下就做了苟且之事,珠胎暗结,那男人因为害怕承担责任所以一走了之。
而寨子里的人发现瑶罗怀孕时,便逼问她到底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瑶罗在不断的逼问下,将肚子里的孩子说成是巴藏的。
后来神婆命人把巴藏找了回来,继而真想露出水面,巴藏虽然心痛难忍为了保住瑶罗的命,他承认了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按照寨子里的规矩,巴藏双臂被绑着挂在吊脚楼上七天,不准吃喝,以示惩罚。
在这之前巴藏曾经答应过瑶罗,他会娶瑶罗,虽然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愿意帮助瑶罗把孩子养大。
七天的酷刑差点儿要了巴藏的命,不过他还是活了下来,为了让自己爱的女人活下来,生下那个孩子,所以他咬着牙挺了过来。
之后巴藏按照之前的约定迎娶瑶罗。
“那场婚宴很诡异,除了两对新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参加,摆在寨子中央的流水席空无一人。神婆说,未婚先孕是寨子里的大忌,这样的婚宴不吉,所以不会有人参加。”
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凄婉的苗族爱情,一个痴情的汉子和一个滥情的女人,我开始有点心疼巴藏。
“然后呢?”我拨开眼前的树枝问大叔。
大叔手里的砍柴刀扎在地上,找了个相对舒服的草地坐着,又把手里的水袋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两口,然后坐在他的身边,等待他接下来的故事。
“那个女人在新婚之夜失踪了,准确来说那个男人回来找他了,实际上那个男人是个在山里迷路的外人,据说他走了很久都没离开苗寨,一直在苗寨周围盘旋,却从来没走出去过,他找到了瑶罗,祈求女人带他走。”
我很奇怪,苗寨虽然在深山,可是没道理走不出去。
听说苗寨里的一些姑娘会下蛊,我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似乎有,也可能苗寨被人动了手脚,苗寨的神婆像是守护这个寨子的守护神。
她们会用最古老的=巫术在寨子里设下某种类似于保护伞一样的东西,有点像是奇门遁甲,让人怎么也进不到寨子,有生人进入也出不去。
“寨子被神婆设了术,他出不去,瑶罗答应把他送出去,但是条件是带她一起离开。那个男人答应了,可就在他们离开寨子的时候,那个男人动手杀了女人,不过女人没死,巴藏救了她。”
“纸里包不住火,村子里的人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因为他们在出山打猎的时候,抓了那个男人,他是个偷猎者。被村子带回去后,她求瑶罗救他,他们的事情终于没有继续隐瞒下去,整个寨子都知道了,按照寨子里的规矩,女人要被侵猪笼,那个男人也被处死。”
“巴藏无法救她,因为他不能违背神婆的意愿,之后那个女人死了,被侵猪笼,可能因为怨气太重,那个寨子里的人逐渐的都死去,渐渐的,那个寨子变成了死寨,没有人敢再涉足那片区域。”
听完大叔的叙述,我觉得心里有那么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我一度认为可怜的女人其实是最不值得可怜的,这样凄惨的爱情故事,那样可怜的巴藏,一个苗族憨厚善良的汉子,也死在自己最爱的女人手里。
我抬头看了看天,阳光穿过树叶细细碎碎的撒下来,犹如碎金子一般的散落在人的身上,我看向凤皇,凤皇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龙行也眯着眼睛在休息。
人为什么总要互相伤害呢,像瑶罗,像那个偷猎者。
这样的感情,错在谁呢?
我不好说,我的眼睛又差点儿骗了自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瓦蓝并没有用那么残忍的让人无法接受的手段杀死瑶罗,她的死虽然我仍旧觉得有些惨,可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瓦蓝和那个龙先生,只不过是借着一个女人,想要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