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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晴眼里冒火,恨恨盯着夜黎和慕言炔两人,夜黎在舞池中那道红色如火的身影,仿佛烧到她般难以忍耐,几乎是命令地对朱妍道,“你快想个办法,让那贱人出丑,把她赶出去。最好,让她以后也回不了军校。”
朱妍眼神狠毒起来,“姐姐不用你说,我正想跟你商量此事,这次在青山镇集训,她和阮烈也突然走得近了。再这样下去,她以后可就不得了。”想起在青山镇夜黎和阮烈亲密地一起卖东西的样子,朱妍就恨得牙痒痒。
“你说什么?她和阮烈关系变好了?”朱天晴扭头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朱妍道,“千真万确,青山镇海湾爆炸激起巨浪,阮烈还冲到海里去救她了。”
听朱妍这么说,朱天晴盯着夜黎的身影就越发恨起来。
为什么每次想除掉她,偏偏反而让她更碍眼了。
舞池这边,夜黎想第二次踩慕言炔,却被他借着舞步巧妙躲开。
“你这个忙,不白帮,好好跳,别在朱家人面前出丑。”
男人大手覆着夜黎的后腰更紧一些,面上却是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的人很有距离感,连笑容,也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
不是白帮忙?他什么意思?
难道这次他来朱宅,除了赴朱天晴的约,还另有目的?
第131章 不是很会演吗?()
夜黎挑挑眉毛,“你的意思是,现在要我帮忙?”
“说吧,你想要什么。”慕言炔似乎早摸准她要谈条件的心思,主动开口了。
哟,不错,慕大神现在知道主动跟夜黎谈条件了,孺子可教。过去她是不可能跟他谈条件的,他的话,她要绝对服从。看来夜黎抗争这么久,他对她的态度是有了某些质的飞跃。
但越是这样,就越不知道他要挖什么坑给她跳,主动谈条件听起来很诱人,但也很危险。
“谈条件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准备让我做什么。”夜黎不傻,去赴死的事情,她可不做,命宝贵着呢。
男人微微沉了下眉,一个转身,配合着华尔兹音乐把她弯下腰去,高大的身子俯身下来,黑深的眸眼想要把人吸进去,“很简单,半个小时后,找个机会,扇朱天晴一巴掌。”
说着,又借着音乐节拍,猛地把她拉起来。
夜黎一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会叫她做这事,以为自己听错,“什么?扇朱天晴一巴掌?”
慕言炔舞姿沉稳流畅,没有多余的碎步,跳得雍雍华贵,带着夜黎,两人在舞池中就是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没错,扇朱天晴一巴掌。”
他肯定地重复一遍,语气平缓而没有一丝犹豫,仿佛这种事情,跟叫夜黎去训练没什么两样。
夜黎抬脚想再踩他一下,再次被他巧妙地避开,这个男人,有第一次,绝不会给人第二次的机会。
她借着一点力道,想要拿回舞步主导权,却被慕言炔死死压制着,只能跟随他的脚步,还被他的力道带得飞起脚步。
舞步没法压制他,身体却稍稍反抗他,僵硬了些,“你知道这里是朱宅吧慕先生?在朱家人面前扇朱家大小姐一巴掌,这么傻这么自讨苦吃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做得出来吗?”
“你可以做得出来。”
慕言炔深眸幽深,似乎想起什么,语气越发沉冷,“你不是很会演吗?在你姐姐面前,在高猛面前,还有在我面前,你那么会演,在朱天晴面前发挥一下演技又如何?”
演?
夜黎心里被微微刺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他。
慕言炔却没有看她,目光淡漠地移到别处,冷淡道,“你不仅会演,你的心比别人想象的都要狠。”
原来,他一直知道。
知道她之前跟夜安琪玩心机,在皇苑里多方挑逗他,多方和夜安琪见招拆招,装可怜,装无辜,原来他都知道。
那上次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他是否又知道?
他一定是知道,病房里有监控,或许他早就看过了。
当时她对夜安琪说的那些狠话,他一定也听过了,才会说她心狠。
夜黎指甲微微嵌入他的肩膀,眼中的光色微微犀利起来,勾唇皮笑肉不笑道,“是吗?那就来谈条件吧,如果你的条件让我心动,我可以扇朱天晴一巴掌。”
慕言炔每次一看到她这副急功近利的样子,便面色不悦,她眼里的冷漠有些刺人,会突然地在两人之间立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她在墙的那一面,不让人窥探内心。
他自问可以读懂别人的心,有时候,唯独读不懂她。
虽读不懂她的心思,却懂她想要的一些东西。
他冷冷道,“我可以让你去医院探望陈爷爷和陈奶奶,你那么费心救他们,我猜你一定想和他们好好做个道别。”
“……”
夜黎心气一提,知道自己又输了。
这次军校放假,她确实想过要去医院探望一下他们两老,他们的儿子与他们隔阂那么多年,突然要把两个老人带去国外照顾,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想亲眼去看看他们,听他们亲口说,心里踏实,也算,做个道别。
相识一场,世间最让人遗憾的事情,大概就是没能好好道别。
她黑眸幽幽盯着男人,应得利落,“好,我答应你。”
慕言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她会答应,嘲讽似的轻勾他性感薄唇,淡淡道,“你本可以和我谈更有利的条件,错过机会,就没有下次了。我也可以让你再想一想,是要去见那两个老人,还是要其他的。”
华尔兹的音乐已经告一段落,两人也结束舞步,旋转身子到场外。
探戈的音乐声响起,夜黎端起桌边一杯不知是谁的红酒,一饮而尽。
纤手挑起桌子上一株白玫瑰,花朵轻轻起拂过慕言炔的胸口,笑道,“不要其他的,你提议的这个条件正和我心意。不过要想扇朱大小姐一巴掌,我还需要你的配合。”
说着把白玫瑰咬在嘴里,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伸手勾住男人的领带,随着探戈热情的音乐,往舞池中心走去。
慕言炔蓦地眉心一沉,她要做什么?
场外的客人都纷纷把目光投过来,而朱天晴本打算要再邀请慕言炔跳舞,见此场景,只觉得气血冲上脑门,一张漂亮的脸蛋都扭曲起来,黑得昏天地暗。
客人们在场外纷纷低声议论,对夜黎指指点点。
“这个夜二小姐也是,这里是朱宅,怎么能夺了朱大小姐的光芒呢。”
“就是啊,得罪朱大小姐,以后可有她好受。”
慕言炔微微拧着眉头站在大厅中心,看着夜黎光着洁净的脚丫,在他身边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力量和姿势都非常的标准优美,让人移不开眼睛。
尤其是那一双在地板上起舞的动人脚丫,晶莹剔透,竟勾得他心里微微一热。
她什么时候学的探戈,刚才不是不会跳华尔兹吗?怎么探戈音乐响起,她的身形和舞姿,却是专业级的。
没进军校之前,她一直在皇苑,学习什么皇苑的下人都盯着,探戈是什么时候学的?
甚至回来听卓飞说,她在青山镇的时候,还去渔具店买钓具钓鱼。
越来越觉得,他低估了她。
白玫瑰衬着她一身火红的裙子,在几乎是专业级的舞步中,像一把火,几乎要燎起全场。
最后一个动作,夜黎咬着白玫瑰,从远处奔过来,跳到慕言炔身上,借着他的力量下了个完美的腰。
男人的脸色,阴沉得更深。
跳得好,但在场没人敢给她鼓掌,空气随着音乐的停止,仿佛也僵住了。
直到二楼的方向,响起一个掌声。
第132章 病得不轻()
掌声吸引大厅的人往上面看去,二楼楼梯方向,站了几个人。
在前面的那位盘着白发,身着华贵,板着脸看起来很有威望的老妇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朱老太太。
至于她身后站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朱祁朱首长,而另外两个是看起来颇年轻的男子。一个穿着灰西装戴着眼镜,手里抱着一份文件,看起来应该是个朱家的助理或是行政方面的人。另外一个,穿着黑色的衬衫,身材修长模样俊美,尤其是他与大部分男人不同的及肩头发,看起来有些随性不羁。
鼓掌的人,正是这个穿黑衬衫的男人。
夜黎抬头看过去,只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说不上来。
慕言炔在看到那人时,眼中的微光一瞬深幽起来,又迅速地恢复了平静。不过待他看到那男子目光一直不曾从夜黎身上离开,又微微蹙起眉头,走上前去,挡在夜黎面前,侧了侧头对她道,“记得我说的,二十分钟后,做你该做的事情。到时尽量拖一点时间,等我出现。”
他说着走上前去,迎着走下来的朱老太太,伸出手打招呼。
夜黎沉了眉心,等他出现?
朱老太太是喜欢慕言炔的,她也算是看着慕言炔长大的老人之一,过去和慕家那边也有些交情。慕言炔这么出色,如果他能喜欢自家宝贝孙女,成为朱家的女婿,对朱家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但她不喜欢夜黎,刚出来就看到那丫头在大厅里跳舞,这么惹眼,这么不知分寸。
朱老太太拉着慕言炔的手,却看向夜黎这边,“那位,是你以前收养的那个孩子?”
慕言炔保持着一种距离感的礼貌,轻轻把手从老人的手里抽回,“是她。”
朱老太太轻哼一声,“言炔你还是太年轻,不会调教人,要是没得空,可以送到我这里,我帮你调教调教。”
站在不远处的夜黎听了,一下皱紧眉头。
慕言炔他不会答应吧?
“不劳烦老太太累心,她现在在读军校,有人调教。”慕言炔淡淡说道,没有看她。
朱祁走上去道,“母亲,天晴和阿妍还不够你管吗?还要去管别人家的丫头,那丫头自然有慕部长去管。”
朱天晴和朱妍也走上去,跟老太太撒娇,“就是啊奶奶。”
站在不远处的夜黎,远远看着那一家其乐融融的画面,表情淡漠麻木,转身对一个朱宅下人道,“麻烦帮我给你们大小姐传句话,就说我想私下跟她聊聊,关于慕部长的事情,让她独自前来。”
说完往门厅外走去。
外面夜色把房子里的热闹隔开,像两个不同的世界。
夜黎走到朱宅的户外泳池边,屋里热闹,这儿清冷,她却觉得这里更自在一点。
抬头看看月亮,欣赏一下奢华的朱宅风景,连泳池的瓷砖,都是一种金色的光泽,在夜色和灯光下像金子一样闪着光芒。水里的身影边,突然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警觉地转身,就看到那个片刻前站在二楼处唯一给她鼓掌的黑衬衣男人。
“这么凉的天,你穿这么少站在这里,是故意营造一种惹人怜的景象吗?”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一手斜斜插在裤袋里走过来。
一身的黑色很衬他,夜黎没见过哪个人穿黑色像他这么适合,一种无须刻意就在人前蒙了层黑布,无法看透的气质。
若说慕言炔那种神秘是层层叠叠不可穿透的浑厚,眼前的男人,他的神秘大概就是一种很锋利的东xc在黑色之下。
刚才在大厅里,他突然就消失了,现在又突然出现。
男子略略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有种魅人的邪气,这种气质,用网上流行的词来形容,大概就类似什么狂拽酷炫的妖艳型男。确实很吸引女孩子,尤其是阅历少的女孩子,都喜欢他这种不羁的气质类型。
夜黎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只是觉得眼前的人赏心悦目,对着一个绝色帅哥,感觉不赖。
她淡然一笑,落落大方地接话,“怎么,这位先生觉得我可怜吗?”
男子仍是挂着礼貌性的笑容,笑起来更显得邪气,语气却有些温润,“如果觉得你可怜,那大概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吧。”
夜黎眉头轻皱,不可理解地轻笑一声,“同病相怜?这位先生,你应该是无病呻吟,要不就是病得不轻。”
谁要跟他同病相怜,真是莫名其妙的人。
“哈哈。”他被夜黎逗笑了,笑声略显清朗,“丫头你很有意思。这泳池没有鱼,你来这里,钓什么鱼呢?”
“……!”
夜黎猛地睁大乌黑的眼睛看他,那种怪异的感觉一下就找到了点,“是你!在青山镇渔具店……”
就见他把修长如玉的食指竖到唇边,轻轻地嘘一声,示意不远处有走来的人。
朱天晴的脚步声渐进,她边走过来抱怨,“最好是有点什么事跟我谈,要是跟我玩什么心机,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