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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不用差多少,差两三分,你也可以不及格了。”
如此冷酷的指出,水牛不爽地揪头发:“啊呀,太麻烦了,考试之神千万保佑老子合格呐!”
“根本没有这种神。”燕裘再度无情戳破愿望泡泡,看着某人整张脸垮掉,心里生起一丝报复快感,脸上却看不出端倪。
“唉,球球,你就不能让我有点精神寄托?”
“是吗?”食指支起鼻梁上金丝镜框,斯文白皙的燕裘脸带淡淡微笑,心里盘算着再逗逗这家伙。
二人笑闹着走进屋里,同时瞧见雪白沙发上坐着一位客人,他们顿时就傻眼了。而沙发上一身沉色西装,神情严肃的男人也发现了他们,徐徐起身,等待两位小朋友迎上去。
“弟弟?”水牛怪叫。
燕裘却冷静多了,眉头轻颦:“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飘~~~好累,睡觉。
未修……明早再来修。
修文~~
44第四十三章:叔叔
男人锐利的目光落在吴水牛身上,后者也想起自己已经不姓燕,当下情况尴尬。
“叫我干什么?”壮硕身影从厅侧闪出来,萧迪迪一脸困惑。
燕裘顺势接话:“萧大哥,水牛是见到陌生人,吓着了。”
话落,伸手支了支眼镜。
水牛也不笨,赶忙配合装傻:“是哦,这是什么人?”
萧迪迪更加困惑,他认为这小伙子胆大包天,怎么会被陌生人吓着呢?不过凭他怎么想也找不着任何理由了,所以他接受了这答案,摸着脑袋介绍:“啊,这是燕先生,是燕裘的叔叔,队长让他在这里等你们放学呢。”
燕裘毫不迟疑,上前介绍:“水牛,这是我的叔叔,叔叔,这是我的同学吴水牛。”
男人和男孩目光对上。
听着这介绍,水牛的感觉是微妙的,毕竟至今为止他只考虑如何叫儿子知道他重生了,倒没有想过燕家,或许是因为离家太久,他并没有把燕家放到首要位置上,更或许因为要作为吴水牛活下去,他其实并不想跟燕家牵扯上关系。而眼这名持重冷静的男人就是他的堂弟,据说大伯的取名水平也继承了燕家传统的土气,因此小堂弟的名字取得那一个叫武侠——燕南飞。说道这堂弟,自有记忆起就是燕十六的头号粉丝,一根小尾巴,这么说来十六被扔下乡去反省期间,会特别照顾苏卷卷,大部分原因就是习惯了照顾堂弟。堂兄弟俩关系一直不错,甚至后来十六离家出走,他们的联系也从不间断,在燕十六去世以前,每一年燕南飞总会到B市拜访堂哥一至两回。其实沉着内敛是燕南飞对外的形象,十六明白,这家伙骨子里还是挺爽朗豁达的,最大特点就是刀子口豆腐心,闷骚一个。不过燕家人就是燕家人,这种时候才上门来,肯定有猫腻。
面对燕南飞的审视和冷脸,水牛惦惦着喊:“叔叔好。”
喊完,后脖子都发凉了,暗忖:靠呀,南飞,你终于赢你哥了。
燕南飞表情依旧是冷,对水牛轻点头,就向燕裘问好:“裘,过得还好?”
“嗯。”燕裘轻颔首。
在燕家那些亲戚里面,燕裘就对这位叔叔比较熟络,由于爸爸的关系,他还挺喜欢这位叔叔。
“那就好。”又分神瞧上吴水牛一眼,燕南飞眉头轻皱,因为这小伙竟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举止毫无教养可言,但他并不打算与小孩子计较,所以再次注视燕裘,说:“我有些话跟你谈谈,先放下书包吧。”
水牛的好奇心已经被挑起,他顾不上合不合适就搭讪:“我能听吗?”
燕裘不语,燕南飞轻蹙眉,毕竟这是燕家私事,外人怎么说也不应该涉入太深。不过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不知是不是吴水牛长相太憨厚,或是态度太直率,燕南飞一时间竟然不忍拒绝,眉头锁得更深。
就在水牛用小狗样湿漉漉且充满期许的目光打击燕南飞的同时,燕裘轻叹,打破僵局。
在两人注视下,燕裘态度从容:“叔叔,你要说的事有必须保密吗?”
燕南飞转而凝视侄子,片刻后才回答:“没有。”
“那么就让水牛一起吧,可以吗?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燕裘说着,水牛在旁边点头如捣蒜。
在两名小伙注视下,燕南飞沉吟片刻,最后还是点头应允了,转身走向沙发,冷声催促:“动作利索些。”
两小伙互觑一眼。
水牛咧着嘴递眼神:瞧,纸老虎。
燕裘支支眼镜,回眼神:别得意忘形,动作吧。
等燕南飞察觉不妥,转过来一看,只瞧见两道殷勤离开的身影,眉头又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纠结,坐在沙发上端起冰块似的冷脸等着。
这是燕家的私事,平常人都懂得回避,极少有像水牛这样厚脸皮没礼貌的白目家伙,所以客厅自然空出来,独留下三人谈话。
燕南飞后来看吴水牛的一眼气势逼人,但对上某些始终状况外另加头顶长花朵一头热地积极期待着的钝字辈,摆冷脸也是徒然,最后燕南飞决定无视此人,直接切入主题:“裘,我是来接你的。”
“什么?”水牛先于燕裘激动地跳起来:“去哪?”
燕南飞睨上炸毛小动物似的吴水牛一眼,见燕裘不表示,就接着说:“自那以后已经过去几个月,学期也即将结束,苏先生更不会留在国内太长时间,你不能单独留在B市。大伯和爷爷那边早就张罗好,大家都等着你回去。”
这会水牛没有机会说话,因为燕裘拉住了他,并轻轻摇头。
“回去?”燕裘轻声重复这词,唇角扯起嘲弄笑纹。燕家至于他是一个归属吗?虽然流着燕家的血,但他的血也只认得燕十六,其他的,实在无法令他安心。不过按叔叔的说法,这不是询问,仅仅是叙述来意,根本不让他有选择的余地。思忖片刻,燕裘态度不卑不亢,轻声问:“都给我做了什么安排呢?照爷爷和曾爷爷的意思……”
燕南飞注视着自己的堂侄儿,打心底发出叹息:“以你的成绩,要进第一重点中学并不难,不过据闻你之前有意思跳级,所以爷爷已经联系过大学方面,你也可以直接进入国内知名政学院就读,巨细到选系以后就会决定,而你只需要专心念书就可以,其他事情有我们处理。”
一段话下来,听得水牛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就是受不了燕家这种不顾年轻人意愿并随便支配的手段,他一掌拍桌子,嚷嚷:“球球的志愿是法律系,他要当律师。”
燕裘依旧不语,燕南飞倒认为这是默认,他掐了掐眉心:“律师?那不是大伯和爷爷的期望,他们比较偏向检察官或法官。”
“那球球的期望呢?!”水牛真是气炸了,燕家名产——长辈的期望,没想到连儿子也尝到了,他怪自己太早死,害得儿子不得不面对这些,不过现在他回来了,就不准备叫儿子受委屈:“怎么不问问他想要什么了?”
燕南飞总算受不住这小伙子不断抢白,不禁沉声提醒:“注意你的身份,允许你旁听并不代表你有资格高谈阔论。”
谈到资格,吴水牛的确没有资格,但这不足以击败他,反正球球就是他的儿子,谁也欺负不得。
“你管老子什么身份,老子就要说,球球是不让给你们了,我来养!”话罢,吴水牛抱胸扬首,自信满满。
“你!凭什么说这大话。”燕南飞打量这与侄儿同龄的男孩,眉心堆起小山:“不过是个小鬼。”
“哼,我回家种田也不会让他饿死,总比给你们摆布来得好,而且球球很聪明,他念书都得奖学金,不依你们的,他也会成功。”
“……异想天开。”
“异个毛呀,他老子燕十六不是做到了?”
提及燕十六,燕南飞将出口的话给噎住了,满目里尽是少年人意气飞扬的得瑟嘴脸,这般嚣张却不惹人嫌,燕南飞感觉这像是一只翘首示威的大型犬,感觉……就像是在跟少年时的堂哥说话,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张狂,一样的不经大脑。久久以后他转眸睨向侄儿,燕裘始终不发一语,此刻神情愣怔,眼里全是那阳光男孩。
“你想当律师?”
忍不住,他问哥哥的儿子。
燕裘回过神来,轻轻抿唇:“我?我也不确定了,以前的确全心全意要当律师。叔叔,请再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吧。”
面对侄儿的请求,燕南飞搭在双膝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盖骨,蓦地他撑起身离开沙发,掷下一句话:“那你好好考虑清楚,如果没有目标,就跟我回家。如果有……再另做打算。”
就此,燕南飞表明心迹,他并不是只为家里办事,更是担心侄儿。
这弦外之音,燕裘和吴水牛都听出来了,前者因为聪明,后者因为了解。
燕南飞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待他前脚踏出去,水牛就迫不及待地握住燕裘双肩,嚷嚷:“你不能回燕家!”
“为什么?”燕裘态度不甚积极,低声问。
水牛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燕家是不会接受GAY的,到时候你还不痛苦?”虽说当初他也反对球球搞同性恋,但毕竟他还是了解这种事勉强不得,不想令儿子痛苦所以接受现实,可燕家就不是这么好应付了,那些老古板会硬生生地把儿子撸直。
燕裘眨眨眼睛,侧目稍想后伸指支起眼镜,遮住其中一闪而过的犀利,淡淡道:“如果你不接受我,那样,去哪都是痛苦。”
问题绕了一圈,又扔到水牛身上,山民小子气急败坏:“球球!你现在就别耍脾气啦,你没有真正接触过燕家,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不是坏人,问题就是太爱管人,整一个爱国者生产基地似的,你去了那里就得按他们铺垫的每一步去走,而且老头子们很保守,他们要是知道了你是GAY,肯定会狠狠整治你。别回去……”
“那你要我怎么样?”面对前途,燕裘显得十分淡漠:“除了投靠他们,我还能期望谁?他们是我的亲人。”
难题再次掷来,水牛见招拆招:“要不,你跟我和大夫人一起生活,大夫人好说话,花费之类的,等到你能赚钱再慢慢还给他就好,更何况你十八岁以后就能用燕十六的财产了,不成问题。”
殊不知燕裘对阮元沛敏感,一听这提议,脸色就涮地沉下来,语气也特别冲:“我不用他帮忙!”
“唉?!这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的。”燕裘抿唇苦笑:“不管是爸爸还是你,他都要抢走,他凭什么?我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你不用再说了。”
水牛彻底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燕裘已经沿着转梯拾阶而上,他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把人留住。
儿子……你叛逆期到了么?
儿子很讨厌大夫人,怎么办?
水牛看看手掌,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呐。
水牛丧气地垮着肩,一时半刻也想不到解决办法,便拖着脚步准备回房间里偷偷给大夫人去电,好商量一下儿子的问题,这才走出几步,又瞧见落地窗外的燕南飞,这伪装得很冷的小堂弟正在蹙眉沉思,周身散发出成熟稳重的精英气息。
水牛心中浮现一个‘装’字,他明白小堂弟这小动作是受到某些事困扰了,是想不清楚了。他挺怀念这样熟悉的人,熟悉的场面,唇角又高高提起,心随意动,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搭上推门,打开。
燕南飞知道是吴水牛,仅仅轻点头,不准备多话。
水牛看了看自家小堂弟一会,才说:“我刚才很激动,说了不中听的话,你可以忘掉,但我希望你帮帮燕裘,毕竟他只跟你比较亲近了。”
燕南飞挺意外会听到这些,不觉审视吴水牛片刻,好一会才确认这小子是真心为燕裘着想,心里也渐渐对这小子产生好感。
“吴水牛?你的确管得太多了,但是你说得没错,我会好好照顾他。”
“行,我相信你会说到做到,哈哈,先谢啦。”有了保证,水牛就宽心了,伸了记特大号的懒腰,突然心里痒痒,特别想念跟小堂弟的‘玩乐’,不禁邀请:“喂,弟……叔叔,要不要跟我比一场,我很能打哦。”
燕南飞揉揉眼睛,总感觉眼前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