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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燕十六一咬牙,福至心灵地伸手一指,蓄气咆哮:“都是因为你这头自然卷太炫了!叫你卷卷还不成么?”
咻……
风卷残叶,晨曦中B高增加了石象数尊,刚才走进校园的同学们不明就里,还以为错入哪处神殿了,都在校门外探首探脑。
十六发现苏奕雷只有一瞬间惊讶,接下来又用那X光眼透视他,他差点要捉狂了,心中狂吼:苏卷卷,苏海带,苏玻璃,苏禽兽,你真是欠扁了吗?再瞪,我就一拳把你揍倒,然后逃。
十六内心冲动的魔鬼一把将良知天使踩下去,不断怂恿——反正就是一禽兽,还夜会球球呢,不揍他还揍谁,揍吧。
良知微弱地喊:不行,还不肯定奸 夫就是他,不要打草惊蛇……而且你不能给大夫人惹麻烦呐。
冲动立马对良知一阵狂踏,把虚弱的良知给踩蔫了,继续煽风点火:这关系到球球的终生幸福,宁错杀一千,匆放过一人,动手吧。
差一点燕十六就要挥拳,也就差这一点,燕裘突然介入,十六的拳头也松开了。
燕裘的动作看似平凡,却是真真正正以力量强行松开揪在衣襟上的手,他自然地将燕十六带开,迎上苏奕雷的冷眼,抬手支了支眼镜:“苏教授,吴同学刚刚从山里出来,他还没有习惯跟城里人交流,请见谅。至于昨夜里我会失约,是因为突然思念爸爸,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是今天早上,让你白白浪费时间,实在抱歉。”
苏奕雷看着眼前少年,不觉抬手摸了摸额侧,态度渐渐放软:“想起十六?嗯,你也该收拾心情了,他那急性子是最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你既然决定好未来,怎么不知道好好把握?”
“我会注意,现在我们该回去上课了,再联络。”燕裘回以微笑,拉起身后人转身就走。
这一回苏奕雷不挽留。
十六愣愣地被拉着走,他翘首回望,加长礼车缓缓从他们身边驶过,往大学方向驶去了。
“苏教授跟校董有亲戚关系,睚眦必报的恶劣性格也是众所皆知,你就不要随便招惹他。”
十六看着儿子随步伐软软扬动的黑发,巴巴地眨了眨眼睛,顺藤而上:“既然是这么麻烦的人物?你怎么就跟他这样要好,晚上还约会?”
燕裘放慢脚步,松开手,他瞥了十六一眼,没有回话。
十六立即加快脚步赶上去,发挥缠功:“你不会是被他捉到辫子吧?别怕,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燕裘依旧无语。
十六又赶上几步,一边倒退一边加把劲游说:“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的养父元沛呀,他绝对有这个能耐,你就跟我说好了,我一定帮你。”
分神瞥了这倒着走的人一眼,燕裘挑眉,正要讲话。
十六可机灵,稍稍偏首往后瞥去一眼,轻轻一跃就跳上长椅,继续倒着走。
燕裘微讶,暗暗惊讶吴水牛的这份灵巧。
“燕裘,看在燕十六分上,你就相信我吧,无论是任何问题,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尽管十六已经压抑住那挠心抓肺似的焦急情绪,还是心急如焚:儿子!儿子!你快点说吧,要急死老爸了。
终于,在燕十六的热心之下,燕裘稍加斟酌就说了:“不,是我找苏教授帮忙。”
卷卷是无辜的?
“哦?”十六更好奇了:“有什么非要他帮忙不可?”
“关于我的学业。”发现坦白也不难,燕裘戚戚而谈:“我计划跳级进入大学部,有他帮忙会更顺利。”
跳级?燕十六可不记得儿子有这样的打算。
“好好的干什么跳级?”他并不支持儿子这样急进。
燕裘透过镜片瞅了这神色紧张的同学一眼,暗暗思量着对方有几分真心:“我自有打算,吴水牛,你也管得太宽了,以后不要再挡在我面前,我不需要你帮忙。”
话落,燕裘丢下十六,快步往前。
十六落后了,但他不再追上去,只是远远地跟着,目光离不开那道背影,把那股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气势尽揽眼内。
球球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燕十六了解燕家男人,长得再斯文,犟起来可不一般。与其费功夫跟牛脾气对着干,不如绕个弯,从另一边突破吧。
想罢,十六一把钻进树丛里,掏出手机迅速拨号。
“大夫人,帮忙调查一个人。”
阮元沛单手操控方向盘,眉梢轻挑。他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燕十六的丧礼上,献花的时候突然轻轻地笑了,虽然很快就淹没在灵堂悲恸的痛哭声中,但阮元沛还是注意了到这突兀的表现。他曾经在意,但后来查探过,确定对方只是一名大学教授,就搁下了。
“苏奕雷?你又怎么了?”
'是关于球球的事,帮帮忙吧。'
阮元沛轻叹:“好。”
'大夫人你最好了。'
“少卖乖,快点去上课,要是成绩不好,小心我揍你。”
'切,真唠叨。'
阮元沛挑眉,但这小子没等他发话就挂断了,留下一片电流声响。他不禁轻轻摇头,立即拨打另一通电话:“喂,给我调查一个人,尽量详细。”
加长礼车上,苏奕雷发送MSN:“我要一个人的详细资料。”
课堂上,燕裘用手机发出一封邮件:“帮我查一个人。”
十六撑着脸看浮云,讲台上姚老正念着徐志摩的诗,功效好比催眠曲,他只觉眼皮沉重。突然兜里一阵震动,十六赶忙掏出手机调出短信。
'又有人要查吴水牛,一个是老主顾苏奕雷,另一个是你儿子。还有阮元沛要我查苏奕雷,怎么办?'
十六飞速按动键盘:'忽悠苏奕雷,帮球球和元沛。'
'你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要你管,小心把你偷吃的糗史给令夫人爆料。'
'太阳!我真应该趁机干掉你。'
'凭你那功夫?算了吧。'
'切,出来喝酒,老战友了,不笑话你。'
'我未成年。'
'滚!'
十六按下删除键把垃圾邮件废掉,喜滋滋地撑脸看向前座的球球,心中山花朵朵开,他高声颂唱:儿子,你终于注意到爸爸了吗?!e on!快来查爸爸。
同桌女孩转过脸来,睐了兴奋的山民小子一眼,眉毛挑得老高。
作者有话要说:修。
最近忙啊,工作忙,老妹结婚忙……好想什么也不管,摊在床上睡一整天。
第八章:可怕的人
如果童年玩伴苏卷卷和球球并不是那种关系,那么把儿子变成Gay的又是谁?
十六伏在满桌子资料上,茫然无神的目光落在照片里卷发男上头,再一次感慨男大十八变。
“苏卷卷这臭小子也能当上教授,世界真奇妙。”
阮元沛刚刚从浴室出来就见着十六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觉失笑,他掂起其中一片报告阅读:“这个苏奕雷的身份也够戏剧化,身为富商私生子,童年被寄养在乡下外公家中,归宗认祖后在首都居住,成年后一直在海外留学,主修犯罪心理学,成绩优异,半年前归国就在B大任心理学系教授。怪不得会出现在丧礼上,原来是十六的儿时玩伴。”
“他参加了丧礼?”十六直起腰,眉毛高高扬起,毕竟他和苏卷卷就只有儿时玩伴这层关系,分别二十年有余,这个人还愿意参加他的丧礼,可是有情有义呢。再细细看一眼照片里的冷脸,十六露齿灿笑:“苏卷卷还挺够意思嘛。”
不知怎地,阮元沛就觉得这笑容特别刺眼,他不着痕迹地将资料收起,把那苏奕雷的脸压在一大沓A4纸下头,引开话题:“这个人单纯只是一名教授,而且燕裘也是为了学业而接近他,那就没有必要再关注他了。”
闻言,十六重重叹息,他双手支颔一脸苦闷:“不,大大的有关系呢,球球想要跳级,以前他从没有提过要跳级呢。大夫人,这好好的,球球究竟在想什么呢?他还年轻,犯得着这样急进吗?他该不会想做傻事吧?例如替我报仇什么的。”
“燕裘?”阮元沛暗暗心惊,对于燕十六的这个儿子,元沛其实并不熟悉。他第一次见燕裘的时候,那小子身高只及腰际,很安静,很礼貌,很聪明,面对众多刑警的逗弄也能沉着应对,当时他只觉得这孩子老成得紧,跟燕十六那头狂牛一点都不像。随着认识加深,阮元沛更觉得这小子别扭得要紧,好像只对燕十六才会真正欢笑。
说不定,燕裘真是想为燕十六报仇,正在策划着什么。
“不行,我不能不管球球。”
正当阮元沛想得深入,山民小子突然拍案而起,大嗓门吼得他耳朵有些发麻。
阮元沛苦笑:“那你有什么打算?”
“要怎么办?”十六抚抚颌细想,不知不觉就跟着办案子的形式思考:“反正我也要查清楚是谁把球球带成Gay的,现在不就是要多查一件,我再去跟踪球球好了。”
阮元沛无力地扶额,至今,他偶尔会放心用‘吴水牛=燕十六’的角度去对待现实,因此他更感无力:“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燕裘是Gay的事实呢?如果给你找到燕裘的同性恋人,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十六立即跳起来:“给他一顿胖揍。”
“然后燕裘和你绝交,永远憎恨你这个胡乱揍人的疯子?”阮元沛毫不留情地作出打击。
十六立即炸毛:“球球才不会憎恨我,我是他老爸!”他和球球相依为命,球球说不想要别的女人代替妈妈,他就真的没有想过再娶的事,而球球也努力当个好孩子,他们之间深厚的父子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外人’就打破呢?十六怎么也不会相信。
阮元沛似乎能看穿这个热血小子的想法,不觉重叹:“你忘了吗?你现在只是吴水牛。”
就像被戳破的皮球,十六热血消冷,像一只蔫了的皮球:“我还不记得么?这不是正努力让球球认同我了?”
“如果他一辈子不认同你了呢?”
“我不相信,我会做到。”十六反驳,年轻的他自信满满,犹如一匹难驯的野马,飞扬跋扈。
是的,没错,阮元沛也相信燕十六会做得到,只要是真正的燕十六,就总能化腐朽为神奇。别人眼中卤莽的燕十六远远不如表象的简单,燕十六能当上刑侦队队长,别人看到的是裙带关系,连元沛开始也这么认为,后来他才知道燕十六是自己逐步走上那位置的,连同其属下那些能人也是燕十六逐一从各部门搜刮的,包括他……都是燕十六相中的。
或许燕十六没有高智商,热血冲动的性子更容易惹麻烦,但必要时总能做出决策,绝处逢生,带领追随者走出一片天地,这就是典型的领袖风范,不是吗?而他,作为副手的作用就是,献策,引导。
“所以,你一定要燕裘找个女人生儿育女,才满意?”
十六才想点头,又觉得这样不对,不觉挠头搔耳,蹙紧了眉头。
“大夫人,你这是什么话,讲得好像我像个老古板似的。”
“不是吗?你是燕裘的爸爸,所以决定儿子的命运。”
“狗屁!我才不会这么专横霸道。”
闻言,阮元沛露出‘就是这样’的了然的淡笑,伸手挫挫愣怔中少年的发顶,掂起桌上资料施施然回房间去了。
十六呆立半晌,缓缓地又支着颌细细地想。
如果儿子一定要那个男人,那他是不是要棒打鸳鸯……啧,鸳鸳?但这不正是应了元沛说的,专制古板?球球真的要男人吗?一定要吗?不,球球一定是没有尝过和女孩子交往,不知道女孩子有多好。
满身汗臭又硬梆梆的男孩子怎么及得上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好呢?
“不管了,先让裘裘知道女孩子有多好。”十六一拍桌子,定案了,他握拳自勉:“哼,要是球球非男人不可,我也要帮他挑,怎么能不管?!”
阮元沛在房内,听见这声高吼,笑意将唇角提得高高的,当目光再次放落显示屏,他的表情又变得深沉。最近除了跟着这小子胡闹,他也没有闲着,燕十六殉职、任务失败、矛头全部指向机密外泄的事实。可他将刑侦队各队员的嫌疑排除以后,所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