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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长凳上,无双叫苦不迭,萧君奕这个骗子,他说萧玄钰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伤她。
结果,他打她,一点都不手软!
“啪啪”
两下下来,无双毫无准备,疼得大叫起来,用若梅的话说,跟杀猪似的惨叫。她是想忍,可太痛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算了。”
不知道是自己叫得太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第四板要落下的时候,萧玄钰示意住手,若有所思的盯着无双的脸问:“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违背家规,私自离府吗?”
无双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
“此事就此作罢,以后切不可再这般没规距。”萧玄钰说完,若梅推着他离开,还不时回头看惨兮兮的无双,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打了三板,谈不上皮开肉绽,痛是少不了的。
无双捂着屁股,跛着脚,各种滑稽的往前走着。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单间,还不及换下身上的脏衣服,踹口气,就被人轻而易举的摁到床上。
“谁?”无双一慌,立马就明白过来了,恹恹的趴在床上,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看我被打死没?”
“哧”
萧君奕依旧粗鲁,三两下就撕掉了无双的衣服,给她后背的伤口上药,又不避嫌的去解她的腰带,无双忙捂住,“这个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屁股再让他看了,她就真不要活了,太吃亏了!
萧君奕才知自己唐突,略显尴尬的也没有勉强,只是留了药,让她自己擦。
无双催促道:“你快走吧,别被发现了。”
“就凭那群酒囊饭袋?”萧君奕很是不屑,低眸却见无双又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时烦道,“看什么?”
“才三板我就觉得疼痛难忍,当初你五十大板岂不是要了命?”
“要什么命,没看见我还活着。”萧君奕想起两年前大殿里的事,不由得面色一沉。
无双道:“你和恒王的矛盾因此产生吗?他废了双腿,你被皇上责打驱逐?”
“不是。”
“那是因为?”
“好奇心太重不是件好事,因为什么,关你什么事?”萧君奕被她问烦了,将药扔下,“以后自己擦,懒得管你!”
说罢,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门窗之外。
因为什么,无双确实很好奇,这京城,这每一个她接触的人,似乎都藏着巨大秘密,每一个人都在告诉她:“知道太多,会难过”。
自此后,萧君奕当真再未出现过,无双依旧是书童,因为曾经的私离出府,信任不再,她越发服侍得小心翼翼。
这日,萧玄钰在院子里赏花,风起,若梅去拿披风,可是去了好久都不见回。
无双奉命去找,岂料让她发现惊天秘密,若梅竟将一件明黄的龙袍放进了恒王的衣柜。
无双只觉得脑袋一蒙,想起宫中私会的男女,想起那熟悉的声音,不是若梅,又是谁?
她一早就明白,若梅是大皇子的人,她潜伏在恒王府,不过是为了适时扳倒恒王。
无双一直都知道,却也一直没有揭穿,只因事不关己,谁知,竟惹来更大的祸。
私藏龙袍,那可是谋逆大罪!
大皇子这招,太狠。
难怪温润如恒王,冷峻如萧君奕,都不肯轻易相信别人,永远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确实,这身边的人,包括自己,又有哪一个是可以信任的呢?
若梅拿其他衣服将龙袍覆盖住,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外人在,无双呼吸一窒,她后悔来喊若梅了,发现这个阴谋于自己有什么好处?一时慌乱如麻,只能往后退,不动声色的逃离。
回到院子里,虽是秋季,却也有各种花卉争相绽放,恒王自顾的滑着轮椅“漫步”其中,素洁的长袍在脚边轻摆。若他能站起,身姿颀长,置身花海,也是一番别样美景。
风乍起,他修长白净的手抚过一簇簇姹紫嫣红的花,眉宇间是淡淡自信的笑,一缕长发自脸庞拂过,露出那精致如玉琢的绝美容颜。
那一瞬,无双原本就慌张的心,猛地一颤,不由自主的喊了声:“哥哥”
那些感觉,那些美好,那些场景,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哥哥那个无双心底最柔软的称呼。
萧玄钰闻声回头:“回来了?若梅呢?”
无双局促的站着,不知道如何回答,萧玄钰又问:“怎么了,脸色不大好,伤还没好?一会儿若梅回了,让她去请大夫给你看看。”
无双一听,满心愧疚,她不值得恒王如此关切,也不想看他遭人陷害身首异处。
“王爷,”她急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奴才刚才去找若梅,看见看见她把龙袍放进了您的衣柜里,她”
萧玄钰淡然的脸蓦地一沉:“十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私藏龙袍,那可是谋反大罪,你这是在说本王有异心?”
“没有没有,奴才没说若梅是奉了您的命令,奴才只是”无双越说越乱,慌忙道,“上次进宫,奴才发现若梅和大皇子私会,此番,她肯定是为了大皇子,栽赃嫁祸您。王爷,您还是赶紧回屋看看吧,若不然被别人发现”
“若梅和大皇子私会?为何你现在才说!”
“我”无双百口莫辩,“那次,奴才奴才”
“王爷、王爷”正说着,老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急切道,“王爷,圣驾到了,您赶紧去前厅接驾吧!”
“什么?皇上来呢?”无双大惊,望着萧玄钰,“王爷,那龙袍”
“住嘴!”萧玄钰蹙眉打断,“十四,推本王去前厅。”
“应该让老管家先去屋里收拾”无双不敢再说“龙袍”,但萧玄钰肯定懂,他一度慌乱的眼眸,此刻波澜不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
“王爷”无双忧心忡忡。
“推我出去。”萧玄钰执拗,无双只能照做,可还没到前厅,就看见府内有大批士兵涌入,四处搜寻着什么。
无双的心紧紧揪成一团,低眸看萧玄钰,依旧面不改色。她不禁佩服,这宫闱中长大的人儿,果然个个不简单。
正想着,皇上没有侯在前厅,而是领着连晟和大皇子萧玄宏,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冲萧玄钰恼道:“好你个恒王。”
无双和下人们连忙跪地请安,萧玄钰坐在轮椅上,颔首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恭祝父皇”
“免了!少在朕面前虚情假意,都野心勃勃要‘自立门户’了,还向朕请什么安?”皇上龙颜大怒。
“父皇!”萧玄钰震惊失色,挣扎着从轮椅上起来,一下子摔趴在地,很是狼狈。
连晟上前欲扶,皇上怒斥:“你干什么?也想造反不成!”
萧玄宏幸灾乐祸道:“素闻司徒大人和恒王情谊匪浅,果不其然啊。”
连晟表情一僵,萧玄钰伏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道:“还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儿臣自知资质平庸,对国家社稷不曾有什么建树。可是,忠君爱国这四个字,是您对儿臣的教诲,儿臣片刻都不敢忘。今天,您说儿臣野心勃勃,儿臣惶恐,儿臣不平!自双腿残废以来,儿臣除了进宫给皇祖母请安外,甚少入宫,更不曾参与朝政,素日赏花养性,连走路都要靠别人推,试问,这样一个废人,能有什么野心?”
一句“废人”,让皇上心微微一痛。
曾几何时,五皇子萧玄钰是他最宠爱的儿子,最早封王,意气风发,一个“恒”,寓意父爱连绵不绝。可因他生母张淑妃的错,更因他身体一半血液来自张家,他对这个儿子的好感,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皇上不吭声,萧玄宏咄咄逼人:“你还不承认,一会儿搜出来,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敢问大皇子,搜什么?”
“你少跟我装蒜!本殿下接到密报,你蓄谋不轨,私藏龙袍,胆大包天的想登基称帝!”萧玄宏怒不可遏道,“五弟,你太伤父皇的心了,他素来对你最好,念你伤残,许你不上朝,在家修养,你竟藏如此狼子野心,实在太可恶了!”
不上朝,安心养病?呵,说得好听,不过是提防他排挤他罢了。
萧玄钰依旧狼狈伏地,没理会萧玄宏,而是冲皇上说:“有密报,父皇搜查,无可厚非。您可以随便搜,随时查,儿臣从没做过一桩对不起您对不起朝廷的事,儿臣问心无愧。若搜到龙袍,无论栽赃与否,儿臣都无话可说甘愿一死。若没搜到,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莫要让那些诽谤儿臣之人,逍遥法外。”
皇上点头应允,刚才滔天的怒火,渐渐散去一些。
萧玄宏道:“父皇,别被他三言两语骗了,当初淑妃娘娘不也能言善辩吗,还不是”
一听淑妃,皇上脸色又难看起来。
无双诚惶诚恐的跪着,周遭气氛诡异,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动辄生死,哪里像一家人。
好歹淑妃也是恒王生母,皇上曾经宠幸过的女人,一朝失势,竟命如草芥。无双不禁忧心兰妃,帝王的宠幸,又能维持多久呢?
她微微侧目,萧玄钰跪趴在地上,整张脸苍白如纸。她心生恻隐,却爱莫能助。
时间一点点流逝,恒王府的内院,跪满了人,却没有一丁点声音,噤若寒蝉。半响,搜查的士兵回来,纷纷说没搜到。
“怎么可能!”萧玄宏第一个跳出来质疑,“我分明接到密报,不可能有假,再去搜!”
皇上也下令:“司徒连晟,带上你的人,也去!”
“臣遵旨。”君令不可违,连晟带着部下而入。半柱香之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没搜到?”萧玄宏显然不信,“司徒连晟你敢包庇谋逆者,视同谋反!”
连晟不卑不亢道:“没搜到就是包庇谋反?那大皇子的人刚刚一样没搜到,难不成也全是谋反者?再者,恒王并无半点越矩行为,大皇子却一口一个谋反者,不觉过分吗?”
“你”萧玄宏气得脸通红。
皇上脸色也不好看,皱眉对萧玄宏道:“你将朕带上这里,说有铁证如山,现在又如何解释?”
“儿臣”萧玄宏骑虎难下,逼急了,脱口道,“我有人证。”
第38章 只有你()
“人证?”
“是,父皇,这位证人每日伺候恒王,但一心向着父皇、忠于朝廷。”说着,点名道,“若梅!将你在恒王府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与父皇听听。”
所有人的目光唰唰的投向若梅,连晟亦是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恒王身边的若梅竟是奸细。更没想到,萧君奕都回府了,为什么无双还在这里,她的目的是
若梅跪在人群里,恭敬道:“奴婢每日伺候恒王,他并不甘如闲人一般,赏花玩乐,反而积极的结交权贵,夜半时有当朝大人入府,他们在书房密谈,总是将奴婢支开。”
居然信口胡说!
无双心中涌起无名火,却不敢起身维护恒王。不仅仅因为人微言轻,她梗怕一抬头,皇上那锐利的眼睛认出她来。
从始至终,她都是卑微的跪着,额头贴着地面。
皇上脸上的表情风云聚变,萧玄宏胸有成竹。萧玄钰依旧不求饶不害怕,风轻云淡,仿若事不关己。
“恒王偷偷做了龙袍,藏于府中,只是避着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藏在哪里。他也并非外界传闻唐洋尊敬您。反而常说皇上偏心,宠爱十皇子,却将他弃之不理。还说兰妃娘娘是妖孽,是祸水。若非她,您也不会受蛊惑,更不可能将淑妃娘娘打入冷宫,还说”
“够了!”
皇上勃然大怒,生平最厌恶有人指责兰妃,这恒王居然和他母妃一样,死不悔改!
若梅道:“皇上,奴婢还没说完!”
萧玄宏讥讽道:“这么多罪行,竟还没说完。五弟,看来大哥和父皇并没有错怪你,如此忤逆、顽劣、不孝、不忠,你可知错?”
“恒王是有错,他错就错在一心只为皇上想,为梁国想,从未想过他自己。哪怕今日大皇子如此咄咄相逼手足相残,他都不曾埋怨您一句,诋毁您半句。”若梅突然话锋一转。
萧玄宏始料不及:“是他有错在先,本殿下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轮到他抱怨诋毁的?”
“当真如此吗?那为何大皇子您要教奴婢说以上的话?让奴婢去欺骗皇上,陷害恒王?”
“你疯了吧,胡说什么!”萧玄宏怒不可遏,怎么也没想到若梅会倒戈。
若梅不惧萧玄宏的怒火,跪爬到皇上脚下,字字涕泪道:“请皇上明察,奴婢受大皇子胁迫,不得不留在恒王身边,监视他,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