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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本古书上看的,吃了可以装作怀孕的样子,连太医都查不出来。”无双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而且,我现在好好的,对身体也没影响嘛!”
“你还想怎样,真是胡闹、胡闹!”萧君奕打她又下不了手,把她的头发揉了个稀巴烂,无双顶着那狮子头,无语极了,“萧君奕,你就是看我病了欺负我,看等我好了,看怎么收拾你”
她说话有气无力,萧君奕凑上嘴巴,故意嘟着说,“好呀,你来收拾我呀,欺负我呀!”
“德性!”无双推开他的脸,咳嗽了几声,萧君奕也不闹了,赶紧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那体贴的样子,还帮她弄了暖炉,灌了热水袋,屋里也是她喜欢的马蹄莲香料,一切,都是她喜欢的,无双睡在里面,觉得舒服极了。
萧君奕额头上还有伤,并未全好,无双盯着他的伤,想着皇帝那天的怒火,仍是心有余悸。
猛地想起,那天,她昏倒前,皇上还说要杀他来着,怎么这会儿
“你,怎么回来呢?”无双道,“皇上察明呢,知道误会你呢?”
萧君奕摇了摇头,无双心一紧,“那是怎么?”
“你以为,皇上真不知道内里玄机?最清楚明白的或许就是他了。”
“啊?”
“皇上为什么给我那么多封赏,且还那么高?”
“为何?”无双真不明白,“他喜欢你啊,一向对你就好。”
“就你天真!他是为了给我树敌,借刀杀人,不用他动手,就有人会因眼红,或因利益受胁迫而出手杀我。”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卸磨杀驴,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无双不安,旋即又道,“我觉得你从来也不信任皇上,你试着相信他对你的好是真心实意,不是什么为了权衡局势。”
“好,我试着这样想,你好好睡。”
无双知道,他是在敷衍。又道,“那你还是没说,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是娘,她带着我爹的牌位去了玉清宫。我爹去世的那天,我出生,皇上当时问我娘有什么需要的,娘就说,希望他能保我一世平安。所以,此次,皇上想起这事,也就没有杀我。对外也是说,谋反纯属误会,他自己病重,紧张过度,宣我进宫护驾,竟给忘了。”
“忘了?”无双哑口无言,天子真是要人生要人死,太容易了,一句忘了,萧君奕就可以活命。
而老夫人和皇帝之间,竟还有那一层玄机。
“那么说,以后你无论做错什么,皇上都不会杀你?”
“怎么可能,他若想杀人,方法很多。赐了几百大板,扛不住自己死了,活该。”萧君奕轻描淡写的说着。
无双听着,就觉得萧君奕似乎对皇上意见挺大的,特别是经过此次事件。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儿,无双不太舒服,要睡下了,道,“你去军营吧,我想睡了。”
“睡吧,我守着你。”
“不去军营呢?”无双疑惑,以前不是恨不能就住在那里的吗?
萧君奕摇了摇头,“不去了,你不是抱怨我总不能陪你吗,现在陪着你,不好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睡吧!”萧君奕给无双盖好被子,坐在一旁,渐渐地,无双竟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萧君奕依旧在床边。
“起来吃点东西。”萧君奕端过桌上的粥,喂着无双。她有些不习惯,“你还是第一次喂我呢。”
“第一次吗?”他有些惭愧,这丈夫做得确实太失败,心中也觉得对不起她。
无双喝完粥,身子也暖和了一点,拉开被子一点,“进来睡吧,天都黑了。”
萧君奕望着她,目光突然暧昧起来,无双的脸也烧得通红。
第104章 娘子,我们走1()
“那别误会,还是像以前一样。”无双羞赧的说罢,身子往里缩了缩,腾出位置给萧君奕。
哪怕只是这样,萧君奕依旧很开心,然而正脱着衣服准备上床之际,却不想老夫人房里的丫头来了,愣是拉着萧君奕回东院,说是此时无双身子不适合同房。
看着萧君奕无可奈何的被拉走,无双笑着冲他招手告别,很是得意的样子。
然而,萧君奕一走,屋子显得空落,她睁眼看着,四周没有一点生气,让她觉得有点儿孤单。
本来是想睡来着,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又不太想睡了。
这样的时候,不免又胡思乱想起来。
想这几天的巨大变故,想那天雨中陪她跪着的人,也想起那日的萧玄钰。若果没有她,或许这场争斗就真的就此结束了,萧君奕败,萧玄钰胜。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就算真是这个原因,那也是老夫人出的力。
不过,或许,原因更多的是萧君奕说,皇上不过是看他们争他们斗,他也许并不是真的要萧君奕死,而是给位高权重者来个下马威。
帝王之心,永远都猜不透,也难怪别人常说圣意难测。
明明事情已经尘埃落地,无双却觉得是如此空虚,仿若平生所有的气力都在那一日用完,现在人平安了,她也就无事可做了。
正一个人孤单着,门扉忽而发生轻微的“吱呀”声,无双侧目,只见是那萧君奕蹑手蹑脚的进来,又将门闩插上。
“你怎么来呢?”无双微惊。
“嘘”萧玄钰示意她没说话,自个脱去外衣,又将蜡烛吹灭,这才爬上床,将无双搂在怀里。
“你怎么”她还是困惑。
“怕你一个人睡会害怕。”
“我一个人睡惯了。”
“那以后就习惯两个人睡。”他将她抱着,小声道,“别出声,免得她一会儿又来了。真是的,哪有这样拆散人夫妻的。”
听萧君奕抱怨,无双心情突然很好很好,有人声,比起一个人的寂静好太多。
“无双”这样抱着,萧君奕声音有些发干。
“头好痛,我要睡了。”无双说着,翻身背朝着萧君奕,许久,都睡不着。
他凑上来,从后背将她轻轻抱住,她一直在装睡,他也只是这样抱着,并没有胡来,她紧悬的心终于慢慢安了下来。
虽然他是她的丈夫,可是,还是会紧张,会害怕,哪怕她这心理准备也做得时间太长了。
慢慢的,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的困意一点点来袭,身子也是疲惫到了极点,竟就这么渐渐地睡着了。
这个觉睡得极安稳,不需要熏香就已经是很熟很熟了,心里踏实了,睡得自然香。
再次想来时,天已经大亮。
阳光照射进来,她逆光而看,那明媚的感觉真舒服。
听见窸窣的声响,无双坐起身,看着前方的萧君奕,“你在那儿干嘛呢?”
“把你吵醒呢?”萧君奕有些歉意,“在做纸鸢呢!”
“纸鸢!”无双惊喜的跑下床,凑到萧君奕身边,“今天是要去放纸鸢吗?你连这个也会做?”
“这个最简单啦!”他有几分小得意,一低头看见无双没穿鞋,登时凶道,“地上这么凉,谁让你不穿鞋就跑下来的?”
“我忘了。”
“你这什么记性!”萧君奕说着,将她抱起,放回到床上,“你再睡会儿,一会儿做好叫你。”
无双点点头,自从醒来,萧君奕就将她当小孩子看待,哦不,连小孩子都不如,他还是好凶,动不动就吼她。
可是,她却觉得心里很温暖。
躺在床上,晒着太阳,这感觉要多好有多好。
前方,萧君奕自己动手黏着竹条,坐着纸鸢。无双静静地看着,他们极少有这样生活的一面,以前见面,哪里会提什么纸鸢啊,大多数都是在吵吵嚷嚷中度过。
成为沐无双,比十四要踏实多了,她和萧君奕之间没有什么隐瞒,这让她比较踏实,比较有安全感。
虽然萧君奕是个花蝴蝶,老是招惹那千雪,但鉴于他的拒绝态度还是很坚定的,她也还是放心。
萧玄钰虽然好,人也好,就是有时候心思重了些,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好人。哪怕这次经过萧君奕的事,她都没有觉得萧玄钰有什么不对,利用自己,他也有自己的出发点和动机,她不能说他什么,毕竟,她现在才清醒的发现,自己,不也一直在他身边,利用他吗?
自己还曾大言不惭的说没有伤害过他,真的就没有吗?他也曾如斯相信她,而她却亲手毁了这种信任,这难道不叫伤害?
不管萧玄钰说的话,是真是假,无双都没有办法给出回应。她又不是待字闺中,她是萧君奕的妻子,更何况萧玄钰心中,有个阿九。那个女子,占了太重太重的分量,重了哪怕她犯傻的跟了萧玄钰,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连素心公主都只能做妾,她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她也从来没有去想和那个阿九争什么抢什么。
一个人心中留着另一个人,深深的爱着那个人,没什么不好的。她欣赏他的那种专一,可是,并不推崇。
人生只有一次的生命,何苦执着的去纠结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更何况,据她所知,那阿九才几岁就死了。萧玄钰确定对她是有爱的吗?还是别的感情?一个小丫头,让他念念不忘这多年,或许本身重要的不是那个阿九,而是他,他活在过去的美好时,幻想长大的阿九如何如何的和他举案齐眉、美好恩爱。
只是,他从未想过,人是会变的。
或许,长大的阿九,不是他心中所想,不知道他会不会失望。
其实,他一直深爱的,是那个他期待、他所构造的阿九。
不过,无双也只是自己的猜想,她不可能明白萧玄钰心中所想,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她不知道萧君奕心中在想什么,那里,还有没有香芸?!
她不敢去问,不管答案如何,她都不会开心。
不管萧君奕心中有没有香芸,她,都不可能改变什么,自己早已不由自主的成为了这个角色,成为了萧夫人,她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就算有,她也累了懒了,不想再动了。
无双觉得好累,感觉那日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身子也冻凉了,以至于她现在还要喝药。
萧君奕还吹牛纸鸢简单,结果他做了一上午。
早饭午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秋容和老夫人都来看过她,秋容安慰她孩子以后会有的,前方做纸鸢的萧君奕连连点头,无双却好不尴尬,也为骗秋容而不安。
不过,也好,知道越少越幸福。
吃过午饭,无双一直没下床,主要是下了没地方去,身子也有点虚。
“你今天怎么不去军营?”无双突然想起。
“不去了。”
“为什么?”
“不是将军去什么军营?”
无双猛地一惊,“皇上削了你的职?”
萧君奕眼中闪过失落,毕竟,自他懂事起,虽为萧玄钰伴读,但是,就已经立志要成为将军,很小就参军了。
可是,如今告别军营,还真是很不习惯。
“也好,现在当个闲散王爷,也不错,不是吗?不必理他们的争斗,就过我们自己的。”萧玄钰风轻云淡的说着,纸鸢做好了,问无双,“身体好点了吗,不舒服就不出去了,过两日身子大好再去放纸鸢,反正时间多得很。”
“不行,我今天就想去。”无双动身穿着衣服、鞋子,如意又拿来披风给她裹好。
萧君奕也没有阻拦,“天天气大好,出去晒晒太阳也不错。”
两人乘车去了郊外,那儿地界开阔。
路上,两人闲聊中,无双才知道,如今萧君奕还是镇北王,那义子的名分也没有撤掉,却抽走了他最重要最在意的身份:将军。
兵权被剥夺了,军营也不用去了,现在每日就领朝廷发放给王爷的俸禄过日,连朝都可以不去上。
无双宽慰他,这样也不错啊,征战这么多年,也累了,就当是放假。
萧君奕也很受劝,没有愤愤不平,反而一改往日的暴戾脾气,真可以心平气和的游山玩水。只是无双知道,他心中依旧放不下那一身军装。
到了郊外,无双坐在草地上,因萧君奕担心她身子不好,不让她跑,由他将纸鸢放高后,再将线交到无双手上。
“这太没挑战性了。”无双道,将手中的长线扯了扯,让那只“大雁”飞得更高。
“让你老老实实享受还不好,要什么挑战性,就是不安分。”萧君奕没好气的说着,坐在无双身边。
无双哼哼唧唧的没有理他,起身跑到前方去放纸鸢,企图让它飞得更高更高。
萧君奕坐在草地上,远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