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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
本以为只有几个小时,没想到我意识消失后,竟然在妙木山和忍界中的空间夹缝中整整迷失了十天。
背包一直在我身上,宇智波鼬身上没有食物。但以他的生存能力,即使出不去,短时间内也不用担心饿死,周围的植物他应该能够分辨的出来。而这个结界只能把人困住,并没有伤害能力。
“刚才遇到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强行使用天照?”
“没有。”他侧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楞了一下,缓缓松开他的手,伸手覆上他苍白的脸。似乎因为刚刚强行使用天照,他眼角周围的肌肉还在微微抽搐着。
运起自然之力,一边检查着,一边缓解他眼睛的痛楚,低声开口道:“为什么不多等我一会儿呢?”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
他是宇智波鼬,他从来不用站在原地让别人寻找。
“还能看见吗?
“右眼似乎看不见了。”
我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只是暂时的,不过又要多浪费我一个月的时间了。”说罢,伸手覆上他右眼下的血迹。
他微微顿了一下,侧过头去,任我为他擦拭脸颊上的血迹。
谁也没有开口。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一如暧昧而寂静的夜。
两个人靠的很近,近的可以感到彼此温热的呼吸。我擦拭他脸颊血迹的手停了下来,慢慢滑到了他的脑后,然后缓缓靠近,直到我的唇碰到了他温热的脸颊。
黑发青年顿了一下,向后仰去,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伸手环住了我的腰。
脸颊,下巴,然后是嘴唇。
我的唇缓慢而温柔的厮磨着那微薄而冰冷的唇。
那柔软的唇带着些微血腥气和凌厉沉静的味道,如他的人一般。
他没有动,只是靠在树上,微微的喘息。
我离开他的唇,缓缓滑到他耳边,挨上了他的耳廓,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们并不是一个人,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这一刻,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很喜欢。
或者说,我爱他。
黑发青年身体一顿,又放松下来。
而后,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缓缓收紧,似乎在努力感受着什么一般。
半响后,他忽然张开眼,眸子如夜般暗淡而幽深,在黑暗中似乎格外柔和。
他松开我的腰,伸手覆上我的面容,冰冷的手指滑过面颊,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
“可惜左眼只能看到人影。”黑发青年淡淡的声音响起,而后环住我的颈子,侧头把嘴唇印在我的唇角上。
“鼬……”我低笑出来,“你在确认你的家人吗?”
“你认为呢?”
我的手指在他冰凉的黑发中穿梭抚摸着,顺着他的颈子渐渐滑下。沿着背脊,隔着衣服感受着那紧致而分明的肌肉线条。
不知何时,开始时那温柔的吻已经逐渐变了味道。
我的唇离开了他的唇继续下滑,划过他修长的颈子,停在了突起的喉结上。
黑发青年下巴微抬,呼吸急促起来。
他的手抓紧了我外袍上的腰带。
我顿了一下,停住了动作。考虑到他眼睛的情况,我从开始就没打算继续下去,以他的性格看,这十天间多半没怎么休息过,
黑发青年睁开眼睛,望了我一会儿,而后把下巴搭在我肩上,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
我皱着眉头伸手欲推开他:“我要是一会儿真的动了情,可不管这里是哪儿!”
黑发青年愣了一下,两只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缓缓的开口道:“夜,你说停下,就停下吗?”
我惊讶的望着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下一刻他忽然放开我的手,自顾自的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抬起头来,嘴角溢出些微笑意。
我双手环抱,看了他良久,无奈道:“走吧。”
不知是否得到了结界的认可,我再使用自然之力时,完全没有来时那种沸腾而不受控制的感觉。
小地图也能够打开了,虽然依旧辨不清方向,但有了地图上固定的方向键,总是能够走出这片迷林的。
查看了一下,系统提示为:受到妙木山自然之力的洗礼,修为增加。我的德鲁伊等级竟然莫名其妙的提升了两三级,这也算是额外收获了。
还有,这个忽然多出来的技能……
是利用特殊檞寄生的种子么?我立即想到了妙木山那棵变异的檞寄生。
我瞥了一眼走在身边的黑发青年。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微微转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伸手召唤出白狼。
重新恢复温顺的野兽,侧头在我手边厮磨着。我抚摸着白色的皮毛,推了一下狼头,那只白狼就跑到宇智波鼬身边,围着他打转。
黑发青年翻身上了狼背,扭头开口道:“走吧。”
“啊。”我微笑的看着他。
明眸
天光已明,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也许在半夜,也许在黎明。
我张开眼睛,藤萝屋顶那满眼潮湿的绿色扑面而来。
身边传来浅淡的呼吸声。
宇智波鼬静静睡在身边,下巴微抬,凌厉的轮廓在依旧昏暗的屋宇中显得格外柔和。
自上次从妙木山回来后,我们就睡在了一起。
两个成年男人之间,或多或少会有来源于本能的欲望存在。但身为德鲁伊,我不会轻易动情,而宇智波鼬更是不会放纵自己的欲望。所以除了很少几次并未做到最后的情事外,我们大多数时间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外面院子里的藤萝树屋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我拨开他散落在我肩头那微湿的发,轻轻坐起来。
站起身来,敛上衣襟,我忽然回头,发现黑发青年已经坐起身来。
“再睡会儿吧。”我伸手束住已经齐肩的头发,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
宇智波鼬那双黑色的眸子深邃而沉静,还带着一丝清晨初醒时的朦胧。只一瞬间,那双眼睛便锐利起来,明眸冷冽如暗夜一般。他的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我双手环抱,挑眉看着他。
在与我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他避开了我的眼。
我顿了一下,转过身子披上外衣,淡淡的说:“只睡了几个小时,不多躺会儿吗?下雨的时候出门小心着凉。”
黑发青年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不了,我去做早饭。”
说罢,他掀开被子。
昨晚半夜他忽然出去了,直到凌晨才回来。他起身时我就醒了。
在黑暗中我睁开眼睛的刹那,黑发青年的身影一顿,而后消失在卧室中。
这是他眼睛能够清晰视物后,第一次自己离开这里。
去哪儿里他并不打算说,我亦没打算追问。
宇智波鼬站起身来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时没有抬眼。
看着黑发青年沉寂的背影,我叹息一声,忽然伸出手自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他身子一僵,却没有动。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开口道:“我不会问的,直到你自己想说。”
他静静站在原地,任我搂住,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侧脸的弧度。
在认识他之前我就了解他的人。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却可以猜到他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我不会跟他说。
两个人在清晨的屋宇中无声相拥着,因为身高相近,我的下巴正好抵住他的肩膀。
我的手顺着他敞开的浴衣衣襟伸进去,感受着他胸口紧致的肌肤。
无关欲望,我喜欢接触他肌肤的感觉,那里曾经密密麻麻的伤疤在我药剂的效果下消失无踪。皮肤温热光滑,坚韧有力,手指下有肌肉优美的纹理线条和血脉缓缓流淌的活力。
这是我亲手救活的人,这个早该是一抔黄土的青年忍者如今正鲜活的被我搂在怀里。
我不禁收紧了手臂。
忽然宇智波鼬身子微颤。
我愣了一下,感受到了掌心中的突起。
嘴角撇起一道弧线,我低声在他耳边说:“其实我挺怀念当初给你上药时的样子。”然后我的指尖轻轻刮了一下。
“夜。”黑发青年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修长的手指猛地按住了我放在他胸口的手。
我顺着他的力道把手从衣襟中抽了出来,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拉住他准备开门的手:“别动。”
“怎么了?”他转过头,黝黑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朦胧的光晕,眼神却依旧清明没有半点欲望的影子。
在这点上,他总是调节的很快。
我退后两步,仔细的端详了他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梳头。”说罢,从桌子上拿起梳子。
黑发青年顿了一下,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一如每天做的一样。
宇智波鼬安静的坐着,我感受着手指划过他黑发的那种微凉的质感。
这几天,他格外的安静,有时甚至几个小时都不说一句话,腰板始终笔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下,仿佛沉静的雕像。
我为他束好了发,转头眯起眼睛望向窗外淋淋漓漓,断断续续似乎就要停下的小雨。
春天的雨后,天气凉爽而晴朗,金色的阳光温柔的洒下来,到处都是泥土湿濡而芬芳的味道。
从林中回来时已是下午,我正准备到药田中采集这几天要用到的草药。
刚走到屋后的空地,便见黑发青年挽着袖子,蹲在药田中,专注的盯着一丛药材,旁边的药筐里已有大半筐草药了。
我本以为他又在屋中发呆,或是再次消失不知到哪里去了。
两只白狼悠闲的卧在离他不远处的空地上。
看到我的身影,白色的野兽耳朵动了动,站了起来。见我没有召唤它们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嬉闹追逐,相互嗅着彼此的味道,然后被一只偶尔跑过的灰色野兔吸引了目光。
一只白狼跟上去,马上就扑到的时候,野兔忽然栽倒在地。白狼疑惑的用鼻子嗅了一下,伸出爪子把野兔翻过来,一只苦无扎在上面。
宇智波鼬收回手,金色的阳光透过绿色的藤萝顶棚照在他黑色的发上,为那种淡漠的沉寂渡上一层柔和的光。
似乎感到了我的视线,他转过头望着我,黑色的眸子幽深而明亮,平静无波的眼柔和下来。
“今天的药材我已经快采好了,那只野兔今晚加餐。”
我缓缓走过去,拾起野兔,低头看着筐子里依旧带着水珠的药材,竟然都是我平时要采集的药材。
“你都记住了!”我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他伸手把垂下来的黑发捋到耳后,头也不抬的说:“每天都看,总是要记住一些的。何况这些以前大部分是要给我用的,只是有几种记得不大清楚,尤其是你最近新种的那几种。”
这些复杂的草药,是我的辩药术鉴定出来的结果,与外界这种植物通用的名字可能完全不一样,他竟然能够记住大部分草药的特征,在刚刚能清晰视物的短短几天中。
“才刚刚能看清东西,这段时间不要用眼过度,尤其是练习写轮眼的时候。还有,一会儿别忘了点今天的药。”我正要下田帮忙,刚刚伸脚就陷进了药田泥泞的土地中。
“啊。”宇智波鼬淡淡的答应着,回头瞥了我一眼。
我皱了下眉,忽然发现黑发青年就那样站在湿漉漉的泥地中,丝毫未陷下去,如同站在水面之上。
总不能招出蔓藤踩在上面吧。查克拉在这方面果然好用,起码站上去不用弄得一脚泥。
我干脆后退几步,斜靠在旁边的大树下静静的看着他采药。
宇智波鼬五指并拢,手指尖聚成肉眼可见的淡红色查克拉刃。
红芒到处,草药立断。
这般精准的查克拉控制如同雕刻艺术家一般赏心悦目,看来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暴涨而且现在依旧在缓慢增加的查克拉量。
“鼬,等一下。那种草药不需要茎和叶,它的根才是最有用的部分,全部□才行。”我忽然开口道。
“抱歉。”黑发青年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抬眼望着我,“那我前面采下的几棵都浪费掉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良久,忽然扬起嘴角:“明天再去森林中移植几棵过来吧,而且田里应该还剩下几棵,用来做种。”
擦肩而过
草药间中,我按配方的比例配好材料,把作为中和剂的干枯的紫色月见草草叶揉碎放入调好的材料中,自然之力顺着手指缓缓涌入其中,绿光盈满屋宇。
药材的碎末绞在一起,在绿光掩映下,逐渐化为深色的液体。
宇智波鼬静静站在我身边,一瓶橙色的药剂在他修长的手指中来回转动。
“夜,你……”黑发的青年顿了一下,开口道:“你最近做了许多新的药剂。你不是依旧打算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