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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我的糖。”
我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才开口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大概还要出门一趟了。
小女孩喝药怕苦。我想起前一阵还没到国都之前,鼬丢给我的那包糖来,便每次在她喝药的时候给她一颗,可惜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香惠子抬头望着我,再次转身跑走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便看到宇智波鼬站在池塘边上的身影。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雪地上,沉默的望着我,幽深的黑眼睛里却蕴含着一丝笑意,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夜,还是我出去买吧。”
虽然与上午一样的衣服,但此时的黑发青年脸上带着些许行路的风霜之色,依旧挺直的如松如竹的脊背,透着半分坚韧,半分疲惫。
大概是从影□那里得知了这段时间我和香惠子的相处模式,他并不惊讶。
“你刚刚回来?”我定定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
“啊。”他愣了一下,淡淡答道。
我蹙着眉头说道:“刚刚回来,就去休息吧,我去就可以了。”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淡色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我走出几步,顿住了脚。
回过身来,我上前几步,在他唇角轻轻一啄,低声道:“鼬,重逢之吻。”
黑发青年身体一僵,忽然轻轻推了我一下:“夜。”
我心中一动,松开了他的肩膀,回头看着吉田香惠子的屋子。
那半扇屋门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小女孩半张脸露在外面,似乎有些吃惊。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见我们看她,她微微咧开了嘴,露出几颗牙齿。然后只是安静的看着我们,眼神天真而清澈。
许久之后,她才怯生生的开口道:“夜,我只是想说,我不喜欢草莓味的。”
我挑挑眉毛看着她。
她亦抬眼看着我们,小声开口道:“夜和老师是情侣吗?”
我微微一愣,却听黑发青年的声音响起:“不,已经是家人了。”
“……,那么,打搅了。”说罢,小女孩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随后屋门“唰”的一声被拉上了。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是这个世界上,见证我们关系的第一个人。
瞥了黑发青年一眼,他却侧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侧脸许久,嘴角忽然溢出笑容,缓缓开口道:“那我去了。”
别院中,我拥有一间单独的配药室。
静静坐在药材之间,我盘算着明天需要准备的药材。
蓦地,我心中一动,站了起来,地上凭空冒出一排蔓藤挡住了忽然穿窗而入的大刀。
冬夜的冷风顿时贯窗而入。
一声钝响,蔓藤被锐利的刀刃劈开,却又被随之而出的硬木荆棘架住了。
一排排硬木荆棘随后布满了整个地板,另一边,银蓝色头发的少年站在对面,看着我露出了三角形的牙齿。“你果然不是普通的草药师。”
竟然是“鹰小队”的成员——鬼灯水月。
他手持大刀,再次从原地消失。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没有动。
下一刻,那把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大刀却被一把苦无挡住了。
黑发青年的身影陡然出现。
我索性退后两步,冷冷的看着一脸兴奋的银蓝发头发的少年。
周围的地板上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一层地衣般的小芽,一种灼人的清香顿时散发出来,弥散了整个屋宇。
刹那间,鬼灯水月的刀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却见他面上忽然一惊,正想瞬身躲开,却一个踉跄绊在身后的蔓藤上。下一刻,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对面黑发青年血红色的眼睛中风车状的写轮眼飞转着。
只一瞬间,不知道在幻术中看到了什么,他猛地退后两步,脸色瞬间惨白,嘴上嚣张的笑容亦不复存在,拿刀的手亦抖了两下,“刚刚那是什么术,我那时怎么使用不了忍术?”
他看了我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黑发青年身上。
宇智波鼬侧头瞥了我一眼,已经恢复为黑色的眸子中亦有一丝惊讶。
“那个术,对影级实力者不起作用。”我凑在黑发青年耳边低声开口道。
那个暂时封印忍术的强制性技能,对鼬这个级别的忍者不起作用,而鬼灯水月的实力却正好在技能的有效范围内。
“……”鬼灯水月惊愕的望着我,刚想说话时,却被窗外忽然伸进来的一只手打断了。
红色头发的女孩从窗户外跳下来,拨开挡在前面的银发少年,瞥了我一眼,看到站在旁边的黑发青年,扶了扶眼镜,开口道:“鼬先生。”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黑发青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们,语气中无半分波澜。
鬼灯水月小心的瞥了鼬一下,“切”了一声,对着我开口道:“我们是来给你送药材的!”说罢,从背上解开包裹丢给我。
“那么,麻烦你们了。”我没有抬眼,只是兀自打开包裹,淡淡开口道。
里面果然是风干的月见草叶。能用的、不能用的都混杂在里面。还好,除去失掉药效的还能剩下一半,至少比第一次漩涡鸣人为我采草药的情况好多了。
“那种治疗佐助写轮眼的药剂真的是用这种草药配置出来的?这些是九尾从他的通灵兽住的地方采集来的。”香磷望着包裹里的那些草叶开口道。
“如果他不浪费的话,大概会有用吧。”我瞥了她一眼,缓缓答道。
“你们从木叶来?”黑发青年开口问道。
银蓝色头发的青年抱着刀,靠坐在窗台上,听到鼬的问话,他嗤笑一声,答道:“我们鹰小队跟木叶可没关系,不过是……”
香磷瞪了一眼鬼灯水月,打断了他的话:“佐助确实没回木叶,但我们鹰小队现在和木叶是合作关系,算得上是临时的盟友,目标是晓组织和宇智波斑。”
我瞥了一眼依旧沉默的黑发青年,收拾好手中的草药。
他的脸上亦无半分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合作……
宇智波佐助的选择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坏,至少鼬暂时是不用担心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我缓缓开口道:“你们可以走了,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再过来拿成药。告诉宇智波佐助,想暂时保持视力不下降,使用药剂的时候尽量少用写轮眼;如果想彻底恢复的话,就让他来找他哥哥吧。还有,下次请走门,两位忍者大人。”
鬼灯水月背起大刀刚想开口,红发的少女推了他一下。
看了我和鼬一眼后,两个人穿窗而去。
接下来一天的时间,我都在配药室度过。
香惠子的,还有,宇智波佐助的。
感觉到体内自然之力已经完全恢复,我松开橡木手杖,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
宇智波鼬静静的站在门口,西斜的阳光从他身后照进屋来,形成一道沉默的黑色剪影。
“他们来了?”我抬眼望着他。
“没有……”
“是吗?”我低头收拾桌上散落的药材。
沉默良久,黑发青年才缓缓开口道:“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我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他转开了视线,许久才说道:“那位做饭的老人下午请假回家了……”
我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么就……,兔肉吧。”
……
春雨
火之国国都冬天持续的时间,比位置靠北的无名森林要短得多。转眼,已经是春天了。
夜幕再次降临,雨开始下了。落在屋顶上,沙沙的,那声音轻柔而悦耳,如柔滑的深色丝绸般轻拂过和式的院落。
别院的夜在这雨声中被映衬的异常宁静。
“夜,老师还没回来吗?”小女孩迈入屋子的半只脚又缩了回来,格外轻柔的嗓音混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听起来有些费力。
我低下头望着她。
通过几个月的治疗,吉田香惠子已经不复以前那般苍白羸弱了,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依旧带着春雨般的柔弱与宁静。
“啊。”
“他很忙吗?”
我顿了一下,缓缓答道:“大概吧。”
女孩子“哦”了一声,轻轻道了声“晚安”后,关上了屋门。
别院老宅的屋顶因为年久失修而有些漏雨,冰凉的雨滴顺着屋顶的缝隙渗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襟,走廊的地板已经布满了积水。
一个星期前的夜里,宇智波鼬忽然离开了,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紧急的通知,走的很匆忙,就连影□都没有留下。
火影的剧情,到了如今,已经完全在我的认知范围外了。
这段时间,许多中小忍村之间的战争暂时偃旗息鼓,平静的有些异样,让我想起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月之眼”计划么……
斜倚着门廊,我环抱双臂,冷冷的望着那阴晦的天空。
那里,那轮月亮悄无声息的隐藏在层层灰色的云雨之后。
春天的雨冰凉而温柔,我索性把伞放在一边,渐渐步入雨幕中。
别院门口池塘上面的青竹筒,平日上下摆动时那有节奏的送水声已经停止了,如今只是偶尔有轻微的滴答声响起,随后淹没于淅淅沥沥的雨声中。
忽然,我脚步一顿,转身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停在门口,我眯起了眼,缓缓拉开屋门。
昏暗的屋宇中,黑发青年静静的站在窗户前,一股微弱的血腥味混杂在湿润的空气中钻入鼻腔,那逆光的身影显得格外沉寂。
听到我的声音,他转过身来。
似乎刚从雨幕中赶回来,那人一身褐色的忍者服贴在身上,已经湿透了。额前的黑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正往下滴着水。地板上,一层薄薄的积水,反射着昏暗的光。
宇智波鼬抬眼望着我,神情沉郁而疲惫,黑色的眸子中透着异样的幽深。
那微弱的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已经被雨水冲淡了。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他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八尾失踪了。”
我皱起了眉头。
我想起了那位曾经硬要借宿在我家中的白发中年人,他脾气古怪,但性格却毫不虚伪,算是个不错的人。
能够掌控八尾力量的砂比吉拉比竟然失踪了……
鼬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匆忙离开的吗?一个星期的时间……
沉吟了一下,我低声说道:“因为宇智波斑吗?”
黑发青年没有回答,只是微抿着唇,静静的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却觉他微凉的身体颤了一下,肌肉格外紧绷。
“鼬!”我顿时松开了手,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开口道,“受伤了?”
以他的实力这种小雨并不算什么,那几乎失去血色的苍白脸孔是因为疲惫和失血过多。
黑发青年避开了我的视线,沉默许久才伸手解开上衣衣襟。
他□的胸腹间缠着厚厚的绷带,已经被雨水浸透了,胸口处有微红的血迹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绷带。
绷带明显是仓促裹上去的。
这么久了,依旧不知道照顾自己。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许久,伸手解开了绷带,鲜血顿时从裂开的皮肉中溢出。
黑发青年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声不吭,身躯依旧挺得笔直。
他的胸前是成片的伤口。
新伤,时间不会超过一天。伤口很小却也很密,似乎是特殊的武器造成的。还好,肋骨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伤口不算太深,但因为急速奔波而开裂了,又被雨水浸泡了一天,皮肉已经微微泛白。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这般仓促的回来,我给他带的药,竟然丝毫没有用上。
能伤到宇智波鼬的人不多,木叶高层已经与他心照不宣,就连这些消息都是木叶传递给他的。其他几个忍村虽然没有放弃对他的通缉,但晓组织灭亡之前,倒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在寻找八尾踪迹的时候,我遇到了晓之绝……之后,一路追踪他来到木叶附近,却失去了他的踪影。”黑发青年淡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也驱散了我那一丝怒火。
我忽然想起来,晓之绝本是草忍,擅长隐匿。宇智波鼬胸前的伤口,确实是植物造成的痕迹。
以鼬的身份,不便靠木叶太近,想必他已经把消息传过去了。我倒是不担心绝找到这里来,因为他那一身操纵植物的诡异忍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拉他坐到床上,从配药室拿了药进来。
黑发青年看到我手中的药瓶后,目光一滞。
德鲁伊秘药。
四目相对间,我挑起了眉毛,缓缓开口道:“这种药能让你最快的恢复。”
八尾无缘无故失踪,晓之绝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