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美。
美得干净,美得虚幻,因为很快她就不再属于项家,被扫地出门了……
“一姐,你出来一下。”好久,孤鹰才回过神来,扬声喊道。
“……”
听到声音,江唯一淡淡地抬了抬眸,没什么表情地走出窗口的阳光,跟在孤鹰身后走出去。
一步一步。
一直走到别墅外面,一部长长的林肯房车停在空地上。
远处,是项家宽阔深长的人工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第67章 喜欢我的钱还是人(2)()
江唯一低了低眸,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便淡淡地道,“都算是吧。”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
项御天的胸口狠狠一悸,顿了几秒才冷笑一声,“你倒是诚实。”
都算是吧。
不止钱,也真爱上他了?
爱上他的女人不算少,寻死觅活的都常见,但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说这种话说得没半点羞涩,没半点感情。
可仅管如此,他的心还是为之悸动。
“诚实能让我留下么?”江唯一只执着于结果。
她不能被驱赶,只要能让她留下来,让她说早三生三世前就爱上他了也行。
“当然可以。”
项御天扬声,一双眼中布满邪气,阴柔的脸上挂着冷到令人害怕的笑容,“不过你最好确定,你留下来还能得到以前的一切。”
他的嗓音一贯磁性,但每个字都透着地狱来的恐怖。
孤鹰闻言在一旁急得差点跳脚,靠到江唯一身旁小声地道,“我/擦,一姐你别闹了,你碰了项少最珍视的东西,你留下来只会生不如死!”
那可是项少最大的禁忌,她触犯了还能活着离开已经是项少开先例了。
“……”生不如死?
又是绝她食的那些卑鄙手段么。
“孤鹰,她想送死,你又何必急着救她。”项御天冷笑。
莫名地,孤鹰对江唯一的紧张令他很不爽,相当不爽。
“……”
江唯一站在原地,脑细胞迅速运转开来。
最珍视的东西。
那张写着钢笔字“渺渺”的书签,那些画着小女孩背影的画纸……
那个项御天留在国内多年要寻找的女孩……
也许,她能留下的办法只有一个。
江唯一的眸在眼眶里转了转,随后抬起头望向阳台上那个如邪神附身般的男人,缓缓说道,“项御天,要是我留下来,你真的会让我生不如死?”
“你说呢?”项御天笑她的明知故问。
他以为,他还会像之前一样给她买珠宝,买名牌衣服、包包?做梦。
“如果我就是那个画中的小女孩呢?”江唯一反问,“你还会继续伤害我么?”
“……”
项御天的身形僵住,整张面孔没了表情。
华丽的别墅反射着阳光的光芒,熠熠生辉,成了他的背影。
“那串铃铛是我妈妈给我的,她亲手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江唯一不顾一切地说了下去。
“……”项御天没有回音。
“项御天,你是在找我么?”江唯一口齿清楚,句句清晰,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一刹那间,场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安静。
没人说话。
甚至听不到风声。
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
江唯一仰起头,想看清楚项御天此刻的神情,阳光晃过,将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其中,刺眼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淡定如她,也不免有些忐忑。
她不懂,她说出这些话是福是祸……
下一秒,一个咖啡杯从阳台上垂直落下,打破凝结的空气,重重地落在地上,碎裂满地,咖啡四溅。
第68章 喜欢我的钱还是人(3)()
下一秒,一个咖啡杯从阳台上垂直落下,打破凝结的空气,重重地落在地上,碎裂满地,咖啡四溅。
“砰。”
声音清脆响亮……
呃,这算是什么反应?
江唯一不解。
紧接着,一个阴森如魔的声音从阳台上传下来,“江唯一,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
“……”
江唯一皱了皱眉,怎么和她想象中的答案截然不同。
她看向孤鹰,孤鹰惊呆地看着她,嘴张得老大,“一姐,你真的疯了,你为了留下来连这种瞎话都编得出来……”
“……”
瞎话?
严格来说,她这也不是谎话,那串铃铛的确是她一直佩戴在身的,绝对没有第二串一模一样的。
江唯一不懂孤鹰为什么这么笃定她在撒谎。
“把她给我关起来!”
项御天站在阳台上,从齿缝间阴冷地逼出这几个字,拳头握得紧紧的,眸光带着极致的凶狠,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杀人泄恨。
不得不承认,在他眼里江唯一是有些特别的。
以至于赶她离开,他的双腿都会不由自主地迈上阳台,目送她离去。
但女人就是女人,一个个为了留在他身边,撒着一样的谎!都一样的虚伪!不折手段!
“是,项少!”
天空如洗过一般蓝得剔透。
庞大的地坪上,江唯一被几个手下迅速押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一个无意识差点动出自己的功夫……
现在把自己的功夫显山露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围那么多把枪,她再本事也躲不过子弹。
“……”
江唯一只好任由他们将自己押走。
她赌错了?
项御天找那个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情?也根本没有情……可怎么会那么珍视那张书签和画纸。
“一姐……”
看着江唯一瘸一拐地被推走,孤鹰急得直挠头,紧接匆匆跑进别墅,往阳台上跑去。
“项少。”孤鹰大步跑到阳台,站定在项御天的身后,满脸急色。
“你要为她求情?”
项御天转过身,孤鹰眼中的紧张更加激怒他,怒极反笑,森冷至极,“你现在想要她也没用,因为她的命……我要定了!”
说着,项御天阴沉着脸从他身边走过,留下影子斜长。
孤鹰更急了,“项少,也许一姐真得是你要找的人,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时洁那么贱的。”
闻言,项御天顿住脚步,眼中更加阴霾。
“……”
孤鹰顿时明白自己又犯了一个忌讳。
大约在一年多前,项少身边的女人名叫时洁。
当项少厌了她以后,毫不怜惜地将她赶出项家,这个时洁却突然拿出一串紫绳金铃铛,还说自己小时候的记忆都失去了。
项少信以为真,对时洁百般宠爱……
到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骗局,原来是时洁偷看了项少的画,才复制出一串铃铛。
那段时间,是项少最阴沉的时候,下人连走路出声都会被罚被赶。
不用说,江唯一今天的表现肯定是让项少想到那个贱女人时洁了……
第69章 喜欢我的钱还是人(4)()
不用说,江唯一今天的表现肯定是让项少想到那个贱女人时洁了……
“放心,我不会马上杀了她。”项御天忽然笑了起来,浅笑的眼中露出邪佞,冷得厉害,“我会慢慢玩死她。”
所有欺骗他的人,都要有胆量付出代价。
尤其是以渺渺名义来欺骗他的贱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孤鹰震惊地看着项御天远去的背影,他是不是帮倒忙了?
惹怒项少的下场,那远比一死更惨。
———☆———☆———☆———☆————
深长的走廊接触不到阳光,暗影沉沉,着装一致的手下分成两列无声地开道,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口。
“项少。”
一众手下负手而立,低头面向来人,“江小姐正在里边,已经呆了五个小时。”
项御天的长腿迈向门口,五官妖冶阴柔,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之气,他伸手松了松食指上的墨色戒指,又重新戴回去。
戒指上雕刻着一只黑色的狐狸头,目光凌厉霸气。
停顿片刻,项御天迈开腿走进去,空空荡荡的房间连张椅子都没有,只有四面纯白的墙壁。
他冷眼扫过去,江唯一正席地坐在一面墙中间,背靠着墙,双手环住屈起的双腿,耷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头长发垂落下来,遮得看不清她的脸。
远远看去,是那么柔弱无害的一个女人。
他忽然想起孤鹰的话,也许,这女人并不是在骗人……
她真得很像渺渺。
他一直这么觉得。
眼中微微一失神,项御天便打破自己的想法,如果真这么容易的话,这十年他早该找到她了。
不过是又多一个骗子。
“……”
蓦地,江唯一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
又是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项御天从她眼里见到了厌恶和仇视,没有一点后悔,但很快,就被她全数收敛。
事到如今,她骗了他,竟然还敢这么看他?
真是不想活了。
项御天张开唇,江唯一比他更先开口——
“我要上厕所。”
“呵。”项御天冷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一个手下从外面搬进一张田园碎花的布艺木椅,确定椅子是干净的后,项御天坐上去,交叠起双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露出一抹嘲笑。
“我要上厕所。”江唯一重复了一遍。
之前把她关禁闭的时候,也没有不准她去上厕所。
显然,她这一次犯的“错”更严重了。
“你以为你还有生存的权利?”坐在她的对面,项御天嘲笑她的无知,戒指上的狐狸头尤其阴森。
“为什么没有?”
“你说呢?”
“就因为我说了刚才那些话?”江唯一极力抑制住上厕所的欲/望,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项少,我没有一个字在撒谎,我小名就叫渺渺。”
假笑之类的……她半年来习以为常了。
“哦?”项御天轻蔑地看着她,嘴角噙着弧度,似笑非笑,“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第70章 项御天,你少恶心我了(5)()
“哦?”项御天轻蔑地看着她,嘴角噙着弧度,似笑非笑,“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我不记得了。”
“失忆?”连答案都和时洁那个贱女人一模一样。
一点新意都没有。
“不是,是我不记得了。”江唯一道,“我记不起来我认识过你,可那串铃铛是我妈妈亲手做的,烧成灰我都认识。”
第一次,她对项御天这么认真、这么诚实。
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再说一次!”项御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地向她。
“那串铃铛……”
“前面一句。”
“我记不起来我认识过你,我想,就算小时候我们真得认识,应该也是交浅的那一类,否则我不可能不记得。”她记记力一向都挺好的。
她说的一字一句认真,条理清楚地分析,可听的人却彻底被惹恼了。
“砰。”
项御天一手抡起椅子就朝她那面墙砸过去,像一只被惹怒的野兽,突然发了狂。
江唯一腿脚不便,加上三急,行动迟缓,来不及躲闪,就听着一声巨响在她脑袋上方炸开。
椅子落下来,她整个人被砸得倒在地上,发间的一处顿时肿了起来,整个脑袋像被突然炸开一般,疼痛剧加……
她伸手摸进发间,浓稠的血液立刻沾在手心。
“……”
瞥见她掌心的血,项御天的目光一滞,随后冷冷地道,“我告诉你江唯一,你就是想编我和渺渺之间的事,也给我编像样一点!”
江唯一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也许……她真的没命完成这次任务。
也许……她真的没命报仇。
那么她也没必要再对他这种人渣假意讨好了。
就算死,她也要让他和她一样的不舒服。
“你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江唯一倔强地扶着墙站起来,抬眸冷淡地看向他因怒意而分外妖冶的脸,“我不管你对你想找的渺渺存着什么样肮脏的心思……”
“……”
“现在,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我就是渺渺,那串铃铛就是我的!”江唯一步步紧逼到他面前,“而且,我就是我不记得你!省省你那些下流的心思!”
她垂下手,想聚力于掌心,脑袋的疼痛让她眼前晕眩,脚步虚了虚,怎么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