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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渣又想折磨她,把她治好了再羞辱,她不会让他的变态心理得逞的……
她宁愿一死。
“你现在还病着,我怎么给你痛快?”
项御天勾起唇角,起身坐到她的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肩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耳朵,暧昧不清地道,“等回了家,我都给你,要怎么痛快都行,保证让你下不了床。”
两个年轻的护士闻言羞红了脸。
果然越是俊美的帅哥越是好黄好暴力的……
“你——”
江唯一不敢置信地瞪向身旁的男人,他还要不要脸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的话曲解成什么样子,谁指他那种龌龊、下流的“痛快”了。
“乖,渺渺,别再闹了。”项御天像哄个小孩子似的,在她的额上又亲了亲,抬眸看向医生时目光开始泛冷,“插针。”
渺渺?
他承认她是渺渺了?
江唯一愣住,以至于针尖刺进她皮肤都没反抗,医生动作麻利地贴上医用胶带,站在一旁道,“江小姐这两天吃些清淡的为主,有发物的都不要碰,尽量多卧床休息。”
“知道了,出去。”
项御天不耐烦地撇手。
医生和护士哪敢多留,个个脚底抹油地溜了。
“可以放开我了么?”江唯一盯着肩膀上的那只爪子就恼火,但她刚醒过来,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
好像在项御天面前,她永远只是个卑微的弱小者。
这一点,让她极为不甘心。
“放。”
项御天特别合作地松开了手,紧接着却抬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第79章 我可是想了十几年(6)()
项御天特别合作地松开了手,紧接着却抬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唔。”
江唯一被封住了唇,他霸道地含住她的唇轻吮轻咬,舌尖缠绵袭卷,将她苍白干裂的唇吻出色泽……
项御天一手按住她吊点滴的手臂不让她动,炙热的唇在她柔软的脸上一路往上,停在她的眼睛上,嘴唇碰过她颤动的长睫,带着前所未有留恋,每一个吻都像在顶礼膜拜一般。
“放开我……”
江唯一用尽力气挣扎,声音有些虚弱。
“放,现在就放。”他的呼吸渐渐变重,唇贴着她的眼,低哑的嗓音暗含着情/欲,“不放的话,我可能现在就要了你。”
“你脑子里除了龌龊的思想能有点干净的么?”
历此一劫,江唯一半点都不想给他好脸色。
大不了一拍两散,她已经没什么可怕的。
“不能。我可是想了十几年。”项御天居然厚颜无耻地承认了。
他放开她,面朝她而坐,低眸凝视着她还略显苍白的脸,目光灼灼像看不够一般,抬起手又摸了摸她皮肤细嫩的脸庞。
十几年前,他也就十来岁。
“你那么小就那么下流了?”江唯一讥笑。
项御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目光冷冷地瞪着她,有着戾气。
蓦地,他用手握上她的后颈,一把将她逼到自己面前,四目极近地相对,他头一偏,一口狠狠地咬上她的耳朵。
“嗯……”
江唯一没有防备,吃痛得低低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项御天立刻松了开来,在她的耳朵上轻吻着,细细地一点点轻吻,似乎想消除刚刚咬她的疼痛。
“没良心的小东西。”项御天将温热的唇风灌入她的耳朵,嗓音低沉性感,“把我忘得干干净净还敢说这种话?”
这怨气重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欠了他的。
江唯一实在受不了他的靠近,把脸偏到一旁,冷淡地道,“现在不说我是骗子了?”
他让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这仇是越结越大了。
听到这话,项御天蹙了蹙眉,松开她问道,“你怎么不早说那铃铛是嵌着字的?”
早说的话,他还舍得打她?
她躺了多长时间,他就心疼了多长时间。
“你不知道?你不是认识我么?”江唯一惑然,随即又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们果然是交浅的,认识不深,不然,我怎么会不把这个小秘密告诉你。”
她还以为他是知道的,否则那铃铛上的纹路怎么会画得那么精准细致。
她是被他的手下逼急了,才迷迷糊糊地说出来。
“……”
项御天的脸色又是一沉,目光极力压抑着什么,“我怎么那么想揍你?”
又是交浅。
她敢不敢不说这两个字。
“来。别客气。”江唯一指指自己的脸,她还真没打算项御天会放过她。
项御天顿时被气得咬牙切齿,瞪了她好久站起来,出声吼道,“孤鹰,进来给我看着,我去冲澡!”
“……”
江唯一意外地看着他的背影。
第80章 我可是想了十几年(7)()
江唯一意外地看着他的背影。
平时她在他面前说句重话都会被惩罚,今天就这么放过她了?
洗手间里传来花洒落下的水声,让她的脸色白了白。
她憎恨和恐惧这种水声,身体一阵一阵发凉……
“一姐!你醒啦?”
孤鹰从外面推门进来,喜出望外地扑到她床前,“怎么样,精神好多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马上派人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江唯一摇了摇头。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被那些手下拼命灌水的画面。
一杯接着一杯。
她从来没有觉得喝水是件那么难受的事,牙齿和嘴唇磕着坚硬冰冷的杯沿,被强迫地灌下,一半的水都洒在身上。
冷,好冷。
她本来就想上厕所,在那些冷水的浇灌下,她……
想到那些,江唯一又感受到当时一模一样的冷,不禁用单手环住自己,想取得一丝暖意。
项御天那个神经病!那个变态!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这几天昏迷着,尤其是还需要接受氧气的时候,项少寸步不离,除了上厕所,连澡都没洗过。”听着病房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孤鹰站在她床边说道。
“没洗过澡?”
那样一个沾到点汤汁都恨不得用消毒液洗手的男人……几天没洗澡?
他的洁癖就没把他给郁闷死?
“是啊,项少一直守着你呢。”孤鹰揶揄地看向她,“一姐是不是很感动?”
“如果我没记错,我弄成这样好像就是拜他所赐。”江唯一冷笑,孤鹰是不是把因果关系弄反了?
“……”
“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
孤鹰闭嘴了,默默地站到角落里,远目,项少这算不算是自作孽的节奏。
她是不会感动的。
江唯一抬手摸向自己脑袋上那一圈厚厚的纱布,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她不会去谢谢项御天良心发现没彻底结果她的性命,太愚蠢了。
项御天在她身上加诸的,何尝是陪伴个几天就能抵消的,更何况,她也不稀罕他的陪伴……
孤鹰又想说些什么,江唯一装累躺了下来,拒绝听他的忠犬思想。
将被子牢牢盖住自己,洗手间传来的“哗哗”水声让她浑身难受,远远超过头部的疼痛,一只手不由得抓紧了心口的病号服……
好久。
水声终于停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江唯一闭着眼睛装睡,只听到孤鹰恭敬地出声,“项少。”
“她睡着了?”
项御天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我先出去了,项少。”孤鹰开溜离开,誓死不当电灯泡。
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即使闭着眼睛,江唯一也能感觉项御天那迫人的气场就在她的床边,气息重重包围着她,最后居高临下地朝她覆下来——
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若羽毛扫过。
轻得似乎是怕吵醒她一样,轻得根本不像项御天的所为,仿佛他的身体里住了另一个温柔的灵魂。
第81章 我可是想了十几年(8)()
轻得似乎是怕吵醒她一样,轻得根本不像项御天的所为,仿佛他的身体里住了另一个温柔的灵魂。
“渺渺,好好睡。”
项御天在她耳边低声道,伸手拨开她脸颊边的细柔发丝,指腹轻轻抚摸她的脸。
“……”
那长指扫过她的脸,带着明显的留恋。
江唯一惊得差点坐起来。
项御天突然变成这样,她实在接受无能……比他狂妄嚣张时更让她吃惊。
原来,被虐也是会习惯的,
忽然,身边的床一沉,被子被掀开,一股温暖钻进来,她整个人被抱入一个怀中,头枕上坚实的肩膀,一双手臂强而有力地从后抱住她。
一双大掌覆上她冰凉的手,她听到项御天低声喃喃自语,“怎么手这么冰?”
把他肮脏、龌龊的手拿开,她的手就能温暖了。
江唯一在心中腹诽,仍旧装睡,她现在身体太虚,懒得理他跟他计较。
项御天有些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又将被子盖好她另一只正在吊点滴的手。
“……”
江唯一彻底没了睡意。
他现在只是抱着她,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
醒来的当天晚上,宽敞的病房里涌入许多人。
穿着厨师制服的人站了一整排,个个推着一部手推车,上面全是热气腾腾的清粥小菜,各种顶级香味冲淡病房里的药水味。
“一姐,这是皇家庭廊的招牌粥。”
“这是雪融坊的八宝粥,有国内第一粥之称。”
“还有这一道,是粥之道的几道名粥。”
“还有……”
孤鹰一一介绍过去。
江唯一和项御天坐在病床/上,他背靠着墙,她被迫地靠坐在他的怀里,久未进食的胃被孤鹰念得勾起了食欲。
“就这边这道……”
江唯一刚要点餐,就被身后的项御天冷冷地打断了话,“孤鹰,你怎么挑的,这些粥能给人吃?”
“当然。”孤鹰立刻道,“我派人盯着厨师做的,连味精都没放。”
“垃圾,拿回去喂狗!”项御天睨向孤鹰,一脸不屑。
孤鹰一脸诧异,“项少,家里没养狗。”
项家只养了几十只猎犬,那些也不能吃粥,有专业食材配方的。
“那你吃了吧。”
“是,谢谢项少。”孤鹰一惯的忠犬思维让他立刻道谢,一脸受宠若惊。
江唯一本来心情很糟,见状差点失笑,头又痛起来。
这孤鹰果然是只不折不扣的忠犬,这样还道谢。
“哎……不对啊,项少,凭什么没狗才轮到我啊?”孤鹰忽然反应过来,一脸受伤。
项御天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可以选择不吃。”
那就一辈子别吃了。
“不不不,我吃!我吃!”孤鹰狗腿地连声道,朝那些厨师挥手,“走走,都出去!”
项御天大手轻揉着江唯一刚输液过的手背,替她仔细按摩,低眸凝视她。
江唯一唇边浅浅勾起的唇角落在他眼里……
“你笑了?”项御天心情大好。
第82章 她又能打给谁呢(1)()
从做手术开始,她还没对他笑过。
“没有。”江唯一恢复冷淡的脸,目光追随着那些手推餐车离开,病房里的香气也一并跟着离去。
她现在可以确定,项御天是决定换一种方式继续折磨她。
项御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正好看到孤鹰离开,一张妖冶的脸顿时冷下来,“你看到孤鹰才会笑?”
孤鹰一走,她嘴边的笑容就没了。
这两人背着他做过什么?
江唯一无语地回过眸,“那你这次是准备让孤鹰再自开一枪,还是让我?”
这男人不仅残暴没人性、龌龊没下限,现在还患了多疑病?
没救了他。
项御天的脸色有些僵,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高高在上地凝视着她,“渺渺,你是我的。”
“你想多了。”她是她自己的。
“渺渺——”
“拿开你的手!”
她反感恶心他的每一次触碰。
江唯一冷冷地推开他的手,被扎了两天针孔的手微微刺痛,江唯一吃痛地转了转手腕。
“渺渺!”
项御天正欲发火,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后便蛮横地拉过她的手,冷着脸继续替她按摩,力道很轻。
“……”
江唯一意外地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微微低着眸,睫毛很长很长。
残暴项少大变样了?
“饿不饿?”项